他將面前的盤子朝我推了些,
“吃吧,吵架了也不能不吃早餐?!?/p>
我看了看盤子那片焦糊的面包片,又看了看和他手里那片火候剛好的,并沒有說話。
“晚上有個慈善晚會,記住你還是以經(jīng)紀(jì)人的身份陪我。”
我明白了他主動示好的意圖。
從前只需要他有需要我的時候,只要施舍一些關(guān)心,我便會原諒他。
“嗯,我知道了。”
這次就當(dāng)履行工作職責(zé)吧。
我像往常一樣陪著方時嶼來到宴會廳。
可今天的方時嶼與人寒暄時總是用余光望著別處,我順著他的視線望去。
那里站著一個女人,幾乎一瞬間我認(rèn)出了她就是沈熙。
她注意到了我和方時嶼的目光,端起酒杯朝這邊走來。
“時嶼,好久不見。”
話落,她的視線又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看著方時嶼刻意將無名指上的戒指藏住,像對著沈熙解釋一般道,
“好久不見,這位是我的經(jīng)紀(jì)人?!?/p>
我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和沈熙握了握手。
雖然我早已習(xí)慣,方時嶼在人前不告訴別人我是他的妻子。
可我看到他向沈熙解釋那一刻,愛了七年的心還是泛起苦澀。
4.
方時嶼和沈熙兩人站在一起宛若一對璧人,惹的宴會廳里其他人頻頻看過來。
我站在一旁倒顯得有些突兀,我轉(zhuǎn)身想離遠(yuǎn)一些。
在路過沈熙旁邊時,我感覺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
身形一晃,手中的香檳杯里的酒液撒到了沈熙禮服上。
杯子碎裂聲和沈熙的驚呼聲同時響起。
很俗套的使絆子戲碼。
可方時嶼卻怒目瞪著我,仿佛認(rèn)定了我是故意潑沈熙酒的惡毒女人。
“林婉音!你想裝作不小心,也得去練練你拙劣的演技吧!”
我嘆了口氣,無力解釋道,
“我不是故意的,我被絆了?!?/p>
方時嶼無視了我的解釋,他接過服務(wù)生遞來的毛巾,細(xì)心替沈熙擦拭著酒漬。
可沈熙穿的是淺色禮裙,領(lǐng)口那塊濕的幾乎要走光。
方時嶼扭頭看向我,嗓音里壓抑著怒氣,
“把外套脫下來!”
我沒有說話,對上方時嶼的眼睛。
他幾乎沒有在公開場合失態(tài)過,這是他第一次在別人都看得見的情況下動怒。
“別讓我再說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