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審判長敲下法槌。
「經(jīng)鑒定,被告白準(zhǔn),無罪!」
此審判結(jié)果一出,全場炸開了鍋。
彈幕是最先坐不住的,畢竟在現(xiàn)場的人都得考慮一下自己反抗后的后果,但是彈幕發(fā)言根本不需要負(fù)責(zé)任。
【有黑幕!這種人留著不抹殺等著過年嗎?】
【還以為人類文化進(jìn)化了幾千年沒有資本介入了,沒想到號稱公平公正的審判庭竟然也搞資本這一套,強烈要求換人!】
看著這些人像是殺紅了眼,不僅要求將我當(dāng)場抹殺,還要讓審判長付出代價,我只覺得可笑。
于是,我自己戴上了審判頭盔,全身痛苦的電流經(jīng)過,我咬了咬牙,后背很快被汗水浸濕。
現(xiàn)在的痛苦,比起上一世被背叛慘死來說,不值一提。
「審判長,我要求提取記憶,證明自己的清白?!?/p>
話落,彥茹的臉色顯然有一瞬間的蒼白,她大概沒料到我不僅不害怕審判頭盔戴上撕心裂肺的痛苦,還能將她的律師生涯不管不顧。
也是,當(dāng)初我可是花了好多錢才將彥茹供出來,在平時我將彥茹的戰(zhàn)績看得比我的命還重要。
上一世我確實也是這么做的,可彥茹又是怎么回報我的呢?
【還證明自己清白,要我看就是強詞奪理想給自己留個體面罷了?!?/p>
【無情無義就是無情無義,再怎么洗也不會把黑的洗成白的?!?/p>
彈幕有人開始帶節(jié)奏,不少人跟著附和。
我沒理會,只是朝著審判長點點頭。
在審判長操作了一番后,我的記憶投影到了大屏幕上。
車禍發(fā)生之前,是我們一起聚會后回家的場面。
我習(xí)慣性的給彥茹打開了副駕駛的門,她卻看都沒看一眼,直直的朝著后座走去。
還是于聽白愣了一下問她。
「阿茹我一個人坐在后座沒關(guān)系的,白準(zhǔn)哥也不是司機,我們都坐在后面不合適吧?!?/p>
而彥茹卻毫不在意的擺擺手。
「難道你不知道副駕駛的危險系數(shù)最高嗎?要是發(fā)生意外了,副駕駛死亡率最高?!?/p>
說著,彥茹不管不顧的拉著于聽白坐進(jìn)了后座。
而我愣在了原地。
其實我們?nèi)齻€人經(jīng)常在一起的,我的眼睛散光嚴(yán)重,很少開車,一般都是彥茹開,今天是他們兩個都喝了酒。
我終于想起為什么彥茹每一次都讓于聽白坐在后面,反而催促我趕緊坐在副駕駛。
起初我以為彥茹是在意我的,想離我近一些,可聽到她這樣的話,我才恍然大悟,嘴卻不受控制的問了出來。
「那為什么你開車的時候總是讓我坐副駕駛?」
彥茹不耐煩的看著我。
「你問題怎么那么多?你要是不想開我就和聽白去打車?!?/p>
到底是小事,我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現(xiàn)的和彥茹夫妻關(guān)系并不和諧,況且我是個男人,總不能拿這些小事出來斤斤計較。
開車到一半,突然大降暴雨,我眼睛本來就散光嚴(yán)重,一路上也是心不在焉,直到我聽到彥茹突然在后面對于聽白說道。
「下個月你生日,我們兩個去馬爾代夫吧,你好久沒好好過生日了?!?/p>
是他們兩個,而不是帶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