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妻子聽信了初戀的話,認(rèn)為我這個繼父對女兒行不軌之事!五年的夫妻,
她對我沒有任何信任,毫不猶豫的把我送進(jìn)了暗無天日的地獄。里面的那些人都說我是禽獸,
要把我抽筋剝皮,挫骨揚灰!幾個月非人的折磨把我對妻子所有的愛意徹底碾碎。
重獲自由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跟妻子離婚。可她后來卻哭著跪在我的墳?zāi)骨捌砬螅?/p>
“老公我錯了,求你原諒我……”01有人通知我能出去的時候,我正跪在地上,
被按著給王哥舔腳。這里的所有人都認(rèn)為我是想要對女兒行不軌之事的變態(tài)繼父。
所以就算我被打死,別人要么事不關(guān)己,要么拍手叫好。
我原本以為蔣柔就是想讓我死在這里??蓻]想到,
我還能出去……坐在椅子上的王哥用腳拍拍我的臉:“算你小子命大!”他一腳踹在我頭上,
懶洋洋的穿好鞋子。我跪在地上窩著頭,不敢起來。王哥又把我踹翻在地,
像看垃圾一樣的看著我:“8302,你還能出去,真是老天爺不公,但是老子警告你,
以后你要是還敢再犯那禽獸一樣的事兒,老子照樣能弄死你!”“記住了嗎!”他揚起聲調(diào),
我渾身一抖,顫著聲音保證:“不敢了,絕對不敢了……”王哥和幾個小弟嘲笑出聲,
我也在暗暗慶幸。我能出去了,這種日子終于能結(jié)束了。當(dāng)初進(jìn)來的時候我滿腔怨憤,
明知自己什么都沒做,卻無從辯解。蔣柔是囡囡的生母,而我是繼父,所以她只要一句話,
臟水就能浸透我一身。想到蔣柔那天在蘇陌的慫恿下,哭著指責(zé)我沒有良心的樣子。
我感覺五臟六腑被冰凍的更深了。她甚至連辯解都不愿意聽我說一句!朝夕相處了五年,
我拿囡囡當(dāng)親生女兒!結(jié)果這母女倆因為蘇陌的出現(xiàn),雙雙背刺我。
王哥不愿意在這個時候惹事,所以等待出去的這幾個小時,我還算安全。
高高的鐵門被打開一角,我深呼吸一口氣,跨了出去。天空不再是四方的,空氣也自由了。
我想用力伸個懶腰,但是做不到。斷掉的肋骨一直刺痛,我連抬起胳膊都做不到?!?!
滴滴!’刺耳的鳴笛聲響起,毫無耐心。我順著聲音望過去,蔣柔降下車窗摘掉墨鏡,
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走吧?!彼徽f了兩個字,就把車窗又升了上去。我猶豫了片刻,
打開了后車門。說實話,我沒想過她能放我出來。至少蘇陌不會讓她那么輕易的放過我。
畢竟是好不容易做的局,不讓我死在里面,豈不是太可惜了……我注視著蔣柔的側(cè)臉,
這么多年,她的樣子倒是沒怎么變。幾年前的雨夜,她絕望的要打掉囡囡,
我永遠(yuǎn)記得她那個時候的眼神。無助,絕望,但是清澈。我告訴她留下孩子,
我來當(dāng)孩子的父親,我會保護(hù)她們母女一輩子。這么多年過去了,一直到幾個月前,
我的初心都未改分毫,蔣柔卻變了……胸口有些疼,
我捂住被打的地方低聲問:“我媽怎么樣?”蔣柔漫不經(jīng)心回答:“還那樣唄。
”“那我先去看看她?!笔Y柔嘖了一聲,不耐煩的說道:“你煩不煩?。?/p>
剛出來就要去見你媽,也不嫌晦氣,先回去收拾干凈吧!”回去?回哪?
那個蘇陌已經(jīng)入住的家嗎?我調(diào)整呼吸:“那我去公寓收……”“閉嘴吧!
”蔣柔猛的踩下剎車,轉(zhuǎn)過頭惡狠狠的盯著我:“韓朔,
你別以為我放你出來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我還有好多賬沒跟你算呢!
”我默默承受她的怒氣。習(xí)慣性的道歉:“對不起……”在里面的幾個月,
我早已經(jīng)學(xué)會了順服。要知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再有野性的孤狼,
也會被馴服成低賤諂媚的家犬。我學(xué)會了道歉,學(xué)會認(rèn)錯,甚至學(xué)會了下跪。
只要能有一個口吃的,只要能不被打的那么慘,我什么都可以做。蔣柔的神情一愣,
她撇了撇嘴,轉(zhuǎn)過身繼續(xù)開車:“看來蘇陌說的對,就該讓你長長記性。
”第2章就該讓我長長記性……她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我的命就好像是不值錢的草芥。
我在里面挨過的打,受到的屈辱,對她來講就只是為了讓我長長記性!
我所有的尊嚴(yán)和桀驁都被他們踩在腳下。我甚至被逼著給那些一年半不洗澡的人下跪舔腳!
想到這些,我的胸口疼的更厲害了?!Y柔還是把我送到了公寓。她說囡囡怕見到我,
讓我自己在公寓住一段時間。我當(dāng)然沒有什么意見,原本我也沒想再回去。車子??吭诼愤叄?/p>
我開門下車,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有些局促。剛要走,蔣柔喊了一聲:“等下!”我一回頭,
發(fā)現(xiàn)她朝我丟過來一個小包。幾個月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讓我瞬間抱頭蹲下!“我錯了,對不起,
對不起……”我出聲告饒,小包砸在我腳邊。蔣柔嘲諷的看著我:“真是丟人!
”車子絕塵而去,我緩了好久才意識到,我已經(jīng)出來了,那樣的事情不會再發(fā)生了。
周圍已經(jīng)停留不少想看熱鬧的人,我自嘲一笑。撿起腳邊的小包,起身離開。
小包里是公寓的鑰匙和一張銀行卡,還有一部碎屏的手機(jī)。我查了銀行卡里的余額,
只有五千塊。蔣柔是故意的,五千塊,連我曾經(jīng)給她半個月零花錢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她是想以此羞辱我嗎?那她可能要失望了。我韓朔,早就沒有自尊可言了。
我在公寓仔仔細(xì)細(xì)洗了個澡,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幾個月沒見到我媽了,
也不知道蔣柔會不會看在我媽把她當(dāng)做女兒的份上,給她好的照顧??蓙淼结t(yī)院,
護(hù)士查了半天說:“劉貴芬女士早已經(jīng)轉(zhuǎn)院了,是兒媳婦幫她辦理的?!笔Y柔把我媽轉(zhuǎn)院了!
我的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我媽癌癥晚期,堅持化療也就只有幾年時間。
她的主治醫(yī)生絕不會建議給她轉(zhuǎn)院治療。我撥通蔣柔的電話,她掛斷。再打,直接關(guān)機(jī)!
心里不好的預(yù)感越來越大,我加快腳步。斷掉的肋骨越來越疼,呼吸也漸漸困難。
我撐著墻調(diào)整呼吸,眼前一會明,一會暗。“先生,你沒事吧?”有人在說話,
我費力轉(zhuǎn)過頭。那人驚呼:“韓總?!”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認(rèn)識我?”她點點頭,
說她是韓柔科技的員工。我呼出一口氣,請她幫我打車去公司。她有些緊張:“韓總,
您看起來很不舒服,我先送您去檢查吧?!薄安恍?,先去公司!”她開始進(jìn)退兩難,
一直說我可能會暈倒什么的。我搖搖頭,抓緊她的手:“很重要的事情,你幫幫我。
”女孩抿唇思考了片刻,靠過來撐扶著我:“我送您過去?!钡?章女孩開車,我坐在車?yán)铮?/p>
身上的疼緩解了不少。她叫宋惜,是設(shè)計部的,今天休假醫(yī)院體檢。
她說之前在一個新品項目組,跟我一起工作過。她提起那個項目,我開始有點印象。
我記得她很有才華,創(chuàng)意點也很新,是個好苗子。聽到我夸她,宋惜的臉微微一紅,
說我過獎了。公司離醫(yī)院不算遠(yuǎn),下車后我跟宋惜道謝,然后直奔蔣柔辦公室。
員工見到我先是一驚,然后點頭問好。他們在我身后交頭接耳,有的甚至指指點點。
但我沒有在乎,我只想知道我媽在哪。推開辦公室的門,蘇陌也在,他正在給蔣柔捏肩膀。
“韓朔?你怎么來了?”我低聲問:“我媽呢?”提及我媽,蔣柔的臉色一變,隨即又恢復(fù)。
“你媽不是在醫(yī)院嗎?你到這來找什么?”我捏緊拳頭:“我去過醫(yī)院了,
他們說你幫我媽辦了轉(zhuǎn)院。”我靠近蔣柔走了兩步:“我媽呢?
”蔣柔不自在的撇了撇嘴:“你媽病的那么重,我給她找了一家更權(quán)威的醫(yī)院,
讓她能得到更好的治療。”“哪家醫(yī)院?”蔣柔冷哼一聲倒打一耙:“韓朔,
你現(xiàn)在是在質(zhì)問我嗎?”“你進(jìn)去幾個月,都是我在照顧你媽,你有什么資格質(zhì)問我!
”我深吸一口氣:“哪家醫(yī)院?”蘇陌擋在蔣柔前面:“韓朔,
你不在這段日子確實是蔣柔費心照顧你母親的,你態(tài)度不能好一點嗎?
”他饒有興致的盯著我,等著我發(fā)癲。我垂下眼眸,輕聲說:“蔣柔,我媽對你不錯,
你告訴我,她在哪家醫(yī)院……”“求你?!薄扒笄竽銈兏嬖V我?!蔽冶緛砭鸵呀?jīng)是身在泥潭,
早已經(jīng)沒有自尊可言。他們想羞辱我,想看我卑微到極致,
我愿意滿足他們……蔣柔緊蹙著眉心:“跪下,我就告訴你?!钡?章她的聲音很冷,
蘇陌的嘴角卻噙著笑。我抬眼看著這個愛了五年的女人,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東西改變了。
這五年,她明明過得很開心,我們共同看著囡囡長大。她也曾感謝過我真心愛護(hù)她們母女。
就在蘇陌回來之前,她甚至告訴我,她想為我生一個屬于我們的孩子!我的心裂成碎渣,
再也拼不回去。“好?!蔽掖饝?yīng)了她。然后在她帶著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彎下膝蓋。讓我跪,
我就跪,只要我能見到我媽媽。蔣柔的辦公室有三面都是玻璃,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外面一清二楚?!扒竽悖嬖V我,我媽在哪?”蔣柔一開始嘴角是笑著的,可笑著笑著,
眼底卻逐漸深沉。她哼了一聲:“韓朔,你可真是臉都不要了?!薄拔野才乓幌?,
明天帶你去看她,你滾吧!”“為什么不能現(xiàn)在?”她開始不耐煩:“我說明天就明天,
不同意你就自己去找!”我點點頭,只能聽她的安排。“滾啊!”她大喊。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公司的。韓柔科技是我一手創(chuàng)辦,當(dāng)時在業(yè)界也算是領(lǐng)頭企業(yè)。
所有人都知道韓朔是個天才,短短幾年的時間就能做到別人幾十年都達(dá)不到的高度??山裉?,
這個天才掉進(jìn)泥里了,跟垃圾沒有分別。我站在公司樓下仰望這座大樓,心中一片荒蕪。
“韓總?你還好吧?”聲音從身后傳來,我聽出是宋惜?!澳阍趺礇]走?
”宋惜說:“我也不知道,就是有點擔(dān)心您,我再送您去醫(yī)院吧?”我搖搖頭,
請她送我回了公寓。我實在太累了,渾身都在痛。胸口的疼隨著呼吸一次一次加重,
我走不動了。回到公寓,躺在床上,我已經(jīng)筋疲力盡。等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
外面已經(jīng)是深夜。空曠的公寓里只有我一個人。肋骨處的隱痛似乎緩解了一點。
我望著窗外的月亮,心口好像一直被什么東西堵的死死的。我擔(dān)心我媽。
我怕連她最后一面都見不到。進(jìn)去之前我都沒來得及跟她解釋我的事情。
如果她也相信了外面那些人說的,認(rèn)為我是個會欺負(fù)女兒的禽獸。
那她不知道會被氣成什么樣子。思來想去,我等不到天亮,直接回到了別墅門口等蔣柔。
熟悉的門庭緊閉著,當(dāng)年我在院子里栽種的薔薇花早就爬滿了圍墻。那是我送給蔣柔的禮物,
當(dāng)時她感動的直落淚。可現(xiàn)在看來,那滿墻的花朵好似在嘲諷我的愚蠢。天漸漸大亮,
大門被打開,蔣柔牽著囡囡愣在原地。她應(yīng)該想不到我會這么早出現(xiàn)在這。
她緊蹙起眉心:“你怎么在這?”“爸爸!”囡囡喊了一聲爸爸,
然后甩開蔣柔的手沖到我身前,抱住我的腿。我的心微微顫抖,蹲下來平視她:“囡囡,
想爸爸了嗎?”“嗯!”女兒重重點頭,親昵的摟上我的脖子。我把她環(huán)在懷里,
這是我親手帶大的女兒,哪怕她曾經(jīng)拋棄過我,我也無法對她冷眼。何況,大人的事情,
她又懂得多少呢?!班镟铮綃寢屵@來!”蔣柔輕聲呵斥,囡囡卻不聽她的話。
她直接走過來把孩子從我身邊拽走:“我問你呢,你來這干什么!
”我站起身:“我來等你帶我去看我媽。”蔣柔不耐煩:“我不是說了讓你等著嗎,
你跑到這來威脅我嗎?”“我不是要威脅你,我只想知道我媽在哪?”蔣柔撇了我一眼,
打電話叫司機(jī)過來接她們。接著對我說:“你先等著吧,我把囡囡送去學(xué)校,
開完公司的早會帶你去?!蔽也恢浪降自谕涎邮裁础?/p>
她明明直接告訴我一個地址就可以了!我拉住她:“蔣柔,你到底在隱瞞什么,
我媽到底在哪!”她直接掙脫,揚手給了我一巴掌!“別用你的臟手碰我!”我僵在原地,
不敢看囡囡的表情。她被嚇到了,直往蔣柔身后躲。在女兒面前,我不想跟她撕破臉,
只能任由她先送囡囡上車。可就在打開車門那一瞬間。囡囡問了蔣柔一句:“媽媽,
你們說的是奶奶嗎?”“奶奶不是埋在地下嗎?”埋在地下……囡囡一句話,
我的腦袋仿佛被炸開一樣嗡嗡作響。蔣柔想要捂住囡囡的嘴,可是已經(jīng)晚了。
我?guī)撞脚艿剿齻兏?,不顧蔣柔的阻礙,把囡囡拉到面前,聲音顫抖著問:“囡囡,
你跟爸爸說,奶奶在哪?”我看著囡囡,希望是自己聽錯了??伤戳丝词Y柔,
小聲說:“奶奶埋地下了,媽媽說奶奶死了,我們還去送花了……”“囡囡!
”蔣柔揚起聲調(diào),搶過孩子送進(jìn)車?yán)?,讓司機(jī)送孩子去上學(xué)。而我,一直僵在原地,
久久緩不過神來……我媽,死了。我連她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
蔣柔走過來:“你媽病的實在嚴(yán)重,醫(yī)生也都盡力了,再說了,這一天遲早會來的。
”我沒有看她,沉著聲問:“你為什么要給我媽轉(zhuǎn)院,醫(yī)生說過她還有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