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司瑤你還記得咱們上次一起喝酒是什么時候了嗎?”林子茉喝了幾口酒,然后又道。
“距離上一次已經(jīng)是兩年前了,那個時候咱們都還沒有畢業(yè)。
還記得咱們?nèi)齻€人天天約著一起偷偷摸摸出來喝酒聊天的日子真的很懷念。
”林子茉還在感嘆時間過得好快。是啊,現(xiàn)在不知不覺已經(jīng)大學(xué)畢業(yè)兩年了?!皩α耍?/p>
舒然現(xiàn)在怎么樣了,你們還有沒有聯(lián)系?”林子茉的話,讓司瑤愣了好一會兒。
舒然……司瑤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復(fù)雜的情緒。
她想起了那個在學(xué)校里總是笑嘻嘻、大大咧咧的女孩,
想起了她們曾經(jīng)一起度過的那些快樂時光?!八粳帲磕阍趺戳??
”林子茉察覺到了司瑤的異樣,關(guān)切地問道。 司瑤搖搖頭,努力平復(fù)內(nèi)心的波瀾,
“沒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薄笆顷P(guān)于舒然嗎?”林子茉小心翼翼地問道。
司瑤沉默了片刻,然后輕輕點了點頭,“嗯,我想起了她。不過我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聯(lián)系了,
我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绷肿榆月犓f這兩年以來她們居然也沒有了聯(lián)系,
感覺有些驚訝?!安粫?,你們倆個人以前幾乎都是形影不離跟個雙胞胎一樣黏在一起的。
”大學(xué)的時候她們都是一個宿舍的,
里面就數(shù)司瑤跟舒然的關(guān)系最鐵了倆人好得就跟雙胞胎一樣?!八粳幵蹅円埠镁貌灰娏耍?/p>
咱們今晚怎么著也得喝個不醉不歸!”林子茉見氣氛有些尷尬,
她便轉(zhuǎn)移了一下話題以免尷尬。林子茉給司瑤的空杯子倒上酒,也順便給自己倒上了一杯。
“來,喝酒。”飯局結(jié)束了以后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多了,
司瑤扶著已經(jīng)喝得有些爛醉的林子茉走出了飯店。剛好這個時候林子茉的男朋友過來接她了,
把她安全的交到她男朋友的手上才放心離開。司瑤沒有打算直接回去,
去了附近的一家便利店買了一包煙。便利店的店員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
頭發(fā)基本上沒有幾根了?!懊琅阋蚕矚g抽煙啊,我請你啊。
”可能是經(jīng)常抽煙的原故他的牙齒又黑又黃的,一張口,
就仿佛就有一股又惡心的惡臭味襲來。司瑤懶得理會這種色鬼,直接付了錢拿著煙就離開了。
司瑤坐在馬路旁邊的一個椅子上,她拿出一根煙叼在嘴上,用打火機點燃了它。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然后再把煙霧吐了出去。抬起頭看著天空,
一片的黑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就像是她此時此刻的心情一樣,很壓抑又復(fù)雜不安。
舒然你到底去哪里了……一個星期后。司瑤是在一家公司里面做管理層的,
辦公室突然被敲響了“咚咚咚”?!斑M來?!弊哌M來了一個年紀大概在20歲左右的女生,
她是司瑤的助理洛菲菲。“司小姐,外面來了個阿姨指名道姓說是要找你的?!卑⒁??
司瑤聞言,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然后緩緩的抬起來頭來。“叫她進來吧?!闭宜陕??
洛菲菲把人領(lǐng)了進來,是一個中年婦女她皮膚很暗黃看起來整個人都特別的憔悴。
“菲菲你先去忙你的?!彼粳幷f道。洛菲菲點了點頭?!昂玫摹!比缓缶妥叱鲛k公室。
司瑤一眼就認出來了眼前的這個阿姨不是別人而是她爸朋友的老婆沈阿姨。“沈阿姨,
你怎么來了?”“別站著了,坐著吧我去給你倒杯茶。
”說著她去給沈阿姨倒了一杯茶走到了沙發(fā)旁邊,示意讓她坐下來?!白?,沈阿姨。
”2沈阿姨的反應(yīng)有些遲鈍,后知后覺的“嗯”了一聲。坐了下來,她的臉色看著很不好,
特別是她那黑眼圈好重 看著就像是好幾天沒有睡過覺一樣。司瑤剛想開口說些什么的時候,
沈阿姨突然一下子就跪在了她的面前哭著說?!拔疫@也是被逼得沒有辦法了,
不得已才過來求你幫忙。”“沈阿姨你這是做什么,你快起來。
”司瑤被她突然的一跪給嚇了一大跳,“有什么事先起來再說好嗎?
”把沈阿姨扶了起來坐到了沙發(fā)上,給她遞了幾張紙巾過去。“沈阿姨,到底怎么了?
”司瑤問道。“小瑤啊沈阿姨我也算是從小看著你到大的份上,
你能不能去勸一勸你朋友讓她離開你叔叔?”沈阿姨用手握住了司瑤的手,哭著說道。
“小瑤,你幫幫沈阿姨 好不好?”司瑤的心咯噔了一下,沈阿姨口中的朋友指的就是舒然。
“沈阿姨,不是我不幫你。我跟她早就已經(jīng)沒有了聯(lián)系,別說你了,我也聯(lián)系不上她。
”司瑤有些為難。“這個是你叔叔偷偷給她買的房子,你按照這個地址去找她。
”沈阿姨說著就拿出來了一張寫著地址的紙條遞到了她的面前,“現(xiàn)在就只有你可以幫我了。
”司瑤感覺有些疑惑,她既然知道地址在哪里,那為什么不自己去?“沈阿姨,
那你為什么不自己去呢?你找我也未必能幫得上你忙啊?!鄙虬⒁逃行o奈的搖了搖頭,
“我也去找過,只是你叔叔他把她保護得太好了根本就不讓我有見到她的機會。
”“我也是沒有辦法了,才過來求你幫忙?!弊詈鬀]有辦法,司瑤還是答應(yīng)了沈阿姨的請求。
地址上的位置是在是洛城的一個小區(qū),距離這里也有一段距離,
大概開車也得要五六個小時左右才能到達。司瑤從公司里面請了一個星期的假,
她不會開車所以就打了車過去。上了車沒有多久她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醒的時候是被在窗外的雨聲給吵醒的。她抬頭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經(jīng)黑了,雨下得挺大的。
“你醒了啊,準備馬上就要到了剛想要叫醒你呢。”司機大叔笑了笑又道 。
“現(xiàn)在外面下著大雨,你有沒有帶傘?”司瑤今天出門的時候忘記了拿傘 ,
她沒有想到出來的時候天氣好好的,到了這邊卻是下起大雨?!皼]有,你等會兒找一個位置,
把我放下來就好了?!薄斑@哪行啊,這雨要是把你淋濕了,可就是要感冒了。
剛好我這邊有傘,我在車上也用不上。”司機大叔人還是很熱情的,
見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在外面也不容易心想能幫就盡量去幫忙。
司機大叔從腳下的位置拿出來了一把藍色的雨傘,遞過來給司瑤?!爸x謝。
”司瑤小心翼翼地接過了雨傘,禮貌的回應(yīng)道。司機大叔笑了笑,“客氣什么,
就一普通一把傘?!毕铝塑囈院?,雨也慢慢的小了許多。
司瑤按照地址的門牌號一個一個的找,這邊是別墅區(qū),門牌號也是有點難找的,
畢竟這邊的別墅很大。找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找到了對應(yīng)的門牌號?!岸_?。
”司瑤按了一下門口的鈴聲。很快一個年紀看著比較大的大媽走了出來打開門,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黃色的保潔服?!澳阏夷奈唬俊彼沁@里的保姆,叫李媽。司瑤愣了一下,
然后說“我找陶叔叔,陶燁國?!薄澳悄阆冗M來吧,外面的雨大?!崩顙尨蜷_了門讓她進來。
跟著她走進了別墅里面客廳,“你先坐一下,我給你倒杯熱茶。
”李媽說著就去給她倒了一杯熱茶端了過來?!疤障壬F(xiàn)在人在外面,等會就回來了。
”司瑤嗯了一下,沒有多說什么。等了大概有一個小時左右,陶燁國才回來。
陶燁國身上穿的是一套黑色的西裝,
年紀雖然有些大了頭上的白的頭發(fā)也沒有幾根是黑色的了。“陶叔叔。
”司瑤看到他回來了 ,便緩緩站起了身子。陶燁國看到了司瑤突然的出現(xiàn),
讓他先是愣了一下?!靶‖?,你怎么知道我在這的?”然后后知后覺的知道了什么,
“是不是你沈阿姨……”“我想知道舒然去哪里了?!碧諢顕竺娴脑挘?/p>
還沒有說完就被司瑤給打斷了。她這次過來的目的本來是過來勸說的,
但突然一下子她就很想知道舒然人到底在哪里。陶燁國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
但很快就恢復(fù)了原來的神情?!斑@兩年她突然就跟我斷了聯(lián)系,我很擔心她。
”見他沒有說話 ,又繼續(xù)道?!爱斎唬@次我過來也是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沈阿姨。
”他走到了旁邊的沙發(fā)上便坐了下來,看著她道。“我跟你沈阿姨的事情,
我會自己去解決的。這件事情,你不用插手去管?!彼麑ι蛐闱倨鋵嵲缇鸵呀?jīng)沒有了感情,
當初結(jié)婚也是因為雙方父母的安排下不得已才結(jié)了婚。對沈秀琴除了抱有一絲的內(nèi)疚,
沒有任何的感情之言。見陶燁國都這樣說了,她一個外人也不好說些什么。
司瑤直接說出了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那我想見一見舒然。”“行,不過你要做好心里準備。
”陶燁國沒有拒絕她。為什么要說做好心里準備?司瑤心有些不解,
難不成是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一想到這,她的心就開始變得不安了起來。
“舒然她……是出了什么事情嗎?”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沉重了起來,
這讓司瑤更加的緊張了起來。跟著陶燁國來到了一家醫(yī)院的單獨的一個大病房的門口,
他臉色看著很是沉重。“你進去吧?!笨磥恚皇浅隽耸?!司瑤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病房門,
看到了一個躺著病床上。身上穿著醫(yī)院的病服,身上還插著各種各樣的針管。
眼前這個被病痛折磨得不成樣子的女人,還是她認識的那個舒然嗎?因為病情的緣故,
她的頭發(fā)掉得也厲害所以干脆就把頭發(fā)給剪短到下巴。她的心,感覺像是被什么刺痛著。
讓她難受的透不過氣來,其實進來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
但真的看到這副模樣的舒然時,她還是忍不住紅了雙眼。司瑤張了張嘴,
“舒然……”舒然被突然出現(xiàn)的司瑤驚訝的愣了一下,
她想起來自己現(xiàn)在的這一副模樣會嚇到她,連忙用被子把自己的身體給捂住了。
司瑤向她走了過來,她緩緩的坐到了她的床邊。用手小心翼翼的扒拉了一下她的被子,
“疼不疼啊?”用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舒然的臉,眼淚就像是一顆珍珠一樣落到了她的臉上。
眼淚落在她的臉上的一瞬間,感覺有些溫熱。舒然的情緒一下子就繃不住了,
也跟著哭了出來。這一哭,
仿佛是把她一直以來壓在心里面的種種都在此刻以哭的方式發(fā)泄了出來。司瑤看著有些心疼,
抱著她,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哭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左右,舒然才緩和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可以告訴我,你這兩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嗎?”司瑤她很想知道,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舒然搖了搖頭,“算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薄澳悄悻F(xiàn)在是怎么個情況?
”司瑤不死心又問道。舒然現(xiàn)在早就沒有了以前的那一副活潑的模樣,
她現(xiàn)在整個人的身體狀況都不是很好,就連還能活幾天都是個問題?!鞍?,是晚癌。
”說出來的時候,她就像是說出普普通通的話一樣,臉上看不出來任何的情緒,
又或者是她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個回答,顯然是讓司瑤意想不到的。
司瑤的身體一下子就僵硬了,她現(xiàn)在突然就想不出來應(yīng)該用什么話來回應(yīng)她。
她的腦海里一片混亂,完全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
就在這個時候陶燁國打開了病房門,手里提著在外面買好的飯走了進來?!靶‖帲?/p>
你也還沒有吃過飯吧?一起吃點。”陶燁國的出現(xiàn)打破了這寧靜的氣氛。
司瑤的打算是明天下午就回去了,想今晚留在醫(yī)院跟舒然待一個晚上。
陶燁國也很識趣的給倆人留出私人的空間?,F(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的10點多了,兩人躺在床上,
背對著背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澳恪€在生我的氣嗎?”突然舒然就開口問道。
生她為什么在兩年前突然就跟她斷了所有聯(lián)系的氣。司瑤愣了一下,
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去回答這個話題。她真的很想問個清楚,最后卻只是回了一句。
“為什么這么說?我能有什么好生不生氣的?!蹦阏f不生氣吧 ,
但說的話卻又帶著一些小情緒。舒然突然就翻了個身,從后面抱住了司瑤的腰。
把臉湊了上去聞了聞她頭發(fā)上的香味,“你的頭發(fā)好香,還是用以前的牌子嗎?
”被突然抱住的司瑤感覺有些不自在,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小波瀾,點了點頭“嗯。
”回想起來以前在宿舍的時候,
在宿舍阿姨查完寢室之后再偷偷的經(jīng)常跑到舒然的被窩里面睡覺。
那個時候因為舒然說了一句“你頭發(fā)好香”就一直沒有換過其他牌子的洗發(fā)水。
第二天的時候,司瑤起來的很早。起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之后,
就出去外面買了點早餐回來。買完早餐回來的時候,舒然也已經(jīng)起來了。她坐著靠在枕頭上,
整個人都瘦了很多,臉色也有些蒼白,沒有任何的血色?!拔疫€以為你回去了。
”“給你買了云吞,我記得你以前挺喜歡吃的,但我不知道這邊做的味道好不好。
”司瑤說著邊打開了打包盒的蓋子,云吞的香味一下子就出來了。
中午的時候陶燁國開車送她去了附近的車站,下車前突然喊住了她?!靶∵b,
回去的時候你也多多勸勸你沈阿姨。我是真的很喜歡小然,也知道我們的年齡差很大,
但是我會盡我所能努力給她最好的?!彼粳幱行┎恢缿?yīng)該說什么,心里面五味雜陳的,
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她不能直言的說他就是個渣男,有了年輕的就拋棄了家里面的原配,
那個曾經(jīng)陪他苦盡甘來的女人。沒有直言的說破這層關(guān)系,只是笑了笑說道。“好,
那我先走了,陶叔叔?!边@一聲叔叔,把陶燁國一下子就拉回到了現(xiàn)實。
他用手去打開了車內(nèi)的鏡子,看著鏡中的自己,那一副憔悴又老的的模樣陷入了沉思。
3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的九點了,司瑤感覺有些疲憊,
坐了一天的車了整個人都很不舒服。從臥室里拿了一件睡衣就去浴室,
“唰唰唰……”浴室里傳來了一陣陣的水聲。司瑤站在淋浴下,感受著水流沖刷著她的身體,
仿佛也沖刷著她內(nèi)心的疲憊和塵埃。洗完澡出來,司瑤用毛巾擦拭著還沒有干的頭發(fā)。
這個時候手機電話鈴聲響了起來“鈴鈴鈴……”司瑤回到臥室里拿出來了手機,
電話是媽媽打過來的,接起了電話道?!皨專敲赐碛惺裁词聠??
”“家里面的鑰匙不知道被我丟哪里去了,你那是不是有一條家的鑰匙?
”電話那頭的司媽媽有些傷腦筋的說。可能是上了年紀,容易多忘事?!班艑?,
好像在我包里面我給你找一找?!闭f著,她回到了臥室的桌子旁邊打開了包包。
伸手進去包里面掏了掏,摸到了一個類似信封一樣的東西。拿出來看了看,
信封上的字跡是舒然的沒錯?!皨岃€匙我找到了 ,我明天給你拿回去。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司瑤看著手里的信封,上面的字跡清晰可見,是舒然的筆跡無疑。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動。應(yīng)該是舒然早上的時候趁她出去買早餐的時候,
偷偷給她放到了包里面的。司瑤拆開了信封,里面是一張密密麻麻的字。
“很抱歉以這種方式告訴你,對于兩年前突然離開我很抱歉。
關(guān)于兩年前的事情我還欠你一個解釋,大學(xué)的時候我媽媽被查出來得了癌癥。
我沒有辦法對她不管不顧,那個時候也是我最缺錢的時候。
剛好那個時候陶燁國他說他可以幫我 ,條件就是跟他在一起?!薄盀榱藡寢專?/p>
我沒有別的選擇了。我一再強調(diào)讓他不能讓這種事情被你知道,但還是被你知道了 ,
我實在是沒有辦法面對你,司瑤對不起是我對不住你!”司瑤讀完舒然的信,
司瑤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她坐在房間里,手中緊握著那封信,
仿佛想從字里行間感受到舒然當時的心情和掙扎。信中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
刺痛著司瑤的心。她想起了兩年前舒然的突然離去,那時的她還沉浸在失戀的痛苦中,
無法自拔。她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地想過為什么舒然會離開她,為什么她要選擇放棄這段感情?,F(xiàn)在,
她終于明白了原因。原來,舒然當時面臨著巨大的壓力和困境,她的母親患上了癌癥,
需要昂貴的醫(yī)療費用。而她,當時又是如此的缺錢,無法承擔起這樣的經(jīng)濟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