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管家眼鏡下閃過一縷精光,“想必就是我們陸家旗下那些打著小算盤的股東吧,我記得許家那小子似乎跟小姐是一個班,而且還是那個班的班長呢?!?/p>
安管家話落,陸柩的手機來了一條消息,他打開一看,嘴角一勾,眼底全是冷冽,“安伯,玖久學(xué)校里的事情麻煩您帶著我們陸氏一名律師過去,至于她,要和我去一趟別的地方?!?/p>
“好的,我馬上出發(fā)去小姐的學(xué)校。”安管家點著頭離開了餐廳。
安玖久換好制服,坐在梳妝鏡面前梳理頭發(fā),聽到敲門聲,開口道,“請進(jìn)?!?/p>
陸柩打開門走進(jìn)來,“今天不要穿制服?!?/p>
“額,可我要去上學(xué)啊,高考很近了,我要抓緊?!卑簿辆么鸬?。
陸柩“嗯”了一聲,隨后坐到女孩的梳妝臺上,眸子就落在她的臉上,一動也不動。
十八歲女孩的皮膚總是滿滿的膠原蛋白,無需化妝品的修飾都十分的白皙滑嫩。漂亮有神的雙眸,長長的睫毛一扇一扇,可愛的俏鼻令人很想寵溺的去捏一捏,還有那不點而紅的嘴唇。
“陸……陸柩?”男人的目光太過赤裸,令安玖久不自在的臉紅。
男人伸手,指腹輕輕的蹂躪她的嫩唇,“會化妝嗎?”
“哈?”安玖久一頭霧水,呆愣的看著他。
陸柩彎腰湊近她,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吻,“乖,今天跟我去個地方,穿的漂亮一些,記得穿高跟鞋。”起身離開了她的房間。
直到房門聲拉回安玖久的思緒,“不對啊,”手緩緩的摸上臉頰,低吼著,“陸柩!老娘的豆腐是你能想碰救碰的?”
門外的陸柩隱隱聽到安玖久的低吼,不禁失笑,提腳回自己的房間。
安玖久,你的豆腐,除了我,除了當(dāng)年那個豬頭,再也不會有人占你便宜欺負(fù)你了。
陸柩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衣柜,里面全是自己三年前那些毫無形象的衣服,比如白色背心,風(fēng)騷的沙灘褲,花襯衫,正經(jīng)一些的是當(dāng)年自己的球服和運動服。
所有人都認(rèn)為陸家獨子陸柩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只會揍人的混蛋,正是因為這樣才有更多的人想要打敗陸家,但是,他們?nèi)慷急魂戣呀o欺騙了。
陸氏,至少在他這一輩,絕對不可能被打敗。
從小,他就被家規(guī)狠狠的給束縛,乃至靈魂都因懼怕家規(guī)而顫抖。
他的爺爺在年輕時就在家里騰出了一間寬敞的房間,里面有什么外人都不知道,只有陸家繼承人親自進(jìn)去了才能明白。
小時候他進(jìn)那扇門差點出不來,進(jìn)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渾身是血,一步一個腳印,雙眼堅定的出現(xiàn)在爸爸和爺爺?shù)拿媲安潘闶呛细瘛?/p>
他還記得,就是那天自己全部通關(guān)后走出房間去見他們的時候,爺爺大笑,聲音很是豪爽。
然后他說他累了去睡兒一會,后面就再也沒有起來過。
陸柩將那些衣服掃開一些,按下衣服的后面有一個木紋制的按鈕,整個衣柜開始往旁邊挪,里面有一個隱藏式的空間。
領(lǐng)帶、手表、襯衫、配套的西裝、皮鞋,里面全部都有一個專屬的柜子。
他走了進(jìn)去,將身上原先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換下。
赤果的背部露出強勁的爆發(fā)力,每一處線條都是完美的勾勒。
既然那群人這么想看好戲,那么他陸柩豈有不表演的道理?
安玖久放下口紅,有些不對勁的皺起了眉頭,“怎么他陸柩說什么我就做什么???真的是……”
她看向鏡子中的自己,想到季風(fēng)雪說的話,有些失神。
自從陸柩回來之后,她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一樣,好像發(fā)生的所有事都是不切實際的。全都是她的一場夢,夢醒了一切也就不存在了
她起身走出房間,可不管是不是一場夢,既然夢沒有醒,那就只能希望這場夢不會太過離譜吧。
陸柩在大廳低頭整理自己的袖子,一邊等著還沒下樓的安玖久,直到后面?zhèn)鱽砬宕嗟母吒穆曇魰r,他轉(zhuǎn)身看去。
只見女孩穿著白色一字領(lǐng)式的連衣裙,衣領(lǐng)處帶著小性感的蕾絲花邊。
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纖長的天鵝脖頸,很漂亮的一對鎖骨。
裙擺在膝蓋之上,露出筆直又細(xì)的雙腿,纖細(xì)的腳踝系著一雙淡粉色的高跟鞋。
化了甜美淡雅的妝容,長發(fā)微微卷了幾分,一副很乖巧懂事的模樣。
陸柩雙眸微暗了幾分,很滿意的勾起嘴角。
安玖久的小心臟見到陸柩開始就砰砰的跳個不停,“我……我換好了。”
“還不行?!蹦腥饲謇涞耐鲁鋈齻€字。
安玖久挑眉,“……”她不經(jīng)?;瘖y,覺得這一次只花半個小時就有這樣的效果對她來說已經(jīng)是滿分了,這個男人還想怎么樣?
男人從女孩的雙眼里看到了抱怨,不禁輕笑,走過去牽起她的小手就帶他往自己的屋里走。
陸柩從自己的抽屜里拿出一個設(shè)計很精致的錦盒,他打開,里面有一套首飾。
他拎起一條雪花項鏈,走到安玖久的身后給她戴上,“這條項鏈在你十八歲生日我就想送你的,可等我忙完你的生日都已經(jīng)過了。”
安玖久伸手撫摸那個雪花墜子,是個簡單的樣式,她的睫毛微微顫著,“你還記得我喜歡雪?”
“嗯,帝都冬天不容易下雪,上次下雪還是你來我們家那年下了一場,我見你笑的很開心,想著你應(yīng)該喜歡?!?/p>
女孩抿著嘴笑,隨后開口道,“我還記得你給我堆了一個小雪人,但是我很不理解,為什么那個雪人只有兩個球和一頂帽子?沒有眼睛鼻子嘴巴,還沒有手?!?/p>
“因為我的童年里沒有雪人的存在?!标戣褜⑺拈L發(fā)理了出來,給她散在腰間。
安玖久沉默了,她依稀記得,陸柩小時候雖然很混蛋,拆卸能力很強,但分解的東西沒有一個是玩具,反而是那些手機、遙控器和音響。
還是她來了之后,家里才出現(xiàn)了一些玩具,童話故事書等等那些。
“很漂亮?!标戣演p輕的說了一句。
安玖久回神,抬起眸子看向他,“今年你怎么不送我剪紙了?直到我十七歲你還跨國寄來一份剪紙呢?!?/p>
男人眸底閃過幾分怒氣,“不會了,以后都不會送你剪紙了,走吧,時間不多?!痹捖?,轉(zhuǎn)身走出房間。
女孩有些晃神,陸柩不送剪紙了嗎?
每一年生日他什么禮物也不送,就會送一個親手用紅紙剪出來的剪紙,比如今年是豬年,他就會剪一只可愛的小豬出來,上面還會帶上“安玖久,生日快樂”
為什么今年不送了?
其實……比起那些昂貴的禮物,她似乎……更喜歡剪紙……
突然想到什么,她提腳追了上去。
是的,就應(yīng)該像阿雪說的,有些事情,想要明白就得要自己去問清楚。
她伸手拽住了準(zhǔn)備上車的陸柩,“我不要項鏈了,你送我今年的剪紙好不好?”
陸柩低眸看著安玖久的小手拽著自己的手腕,聽到她的話,他的呼吸急促了一秒,繼而不語。
因為身高的差距,安玖久需要微微抬起頭看他,“陸柩,我不要項鏈了,你送一個剪紙給我吧?!?/p>
陸柩似笑非笑,雙眸全是冷意,“但那時候的你卻收下了季晨的項鏈,當(dāng)眾撕掉了我的剪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