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旗道:“太爺與那位戰(zhàn)友,從昆侖山縫中鉆入地下,利用暗河的流向?qū)ふ夜碜骞鞯乃Ч?,最終在一座萬年不化的九層冰宮里找到了那口水晶棺,打開水晶棺的時候,冰宮之外涌進無數(shù)的藍眼蝙蝠,太爺不敢久留,本想一睹鬼族公主的真容,不曾想那水晶棺里只有這一具小人尸體?!?/p>
竇嚴聰驚道:“這就是鬼族公主?”
“不一定,多少年后,太爺也不敢確定這個小人是不是鬼族公主,解放前他多方找人打聽,后聽說這就是鬼族公主羽化飛升的象征,這就是只有在九層冰棺里才能孕育而出的仙胎!”
細看之下,那小人雖說容貌模糊,像是一個人偶殘次品,但其皮肉上的血管依稀可見,而且還穿著一身定制的小衣服,那應該是后來加上的。
“太爺致死都不舍得背起這一具玉化的尸體,就是想留給后人!”
竇嚴聰?shù)溃骸俺8?,你可要想清楚了,這小人尸體是人是鬼都不好說,萬一不是鬼族公主,背錯了那有啥后果?”
正巧這時,手機又響了,又是張全發(fā)打來的,不過接通之后卻是一個女孩的聲音,“你好,是常爺嗎?”
“您是?”
“我是張全發(fā)的女兒,我父親剛做完手術(shù),他很想見您?!?/p>
“我半個小時后到。”
望著棺材里的那具玉尸,常小旗思索許久,最終還是重新放進了棺材里,他不確定這是鬼族公主,甚至不確定這是不是一個死尸蛻變的,萬一就是個玉石雕刻出來的藝術(shù)品呢?
放好了棺材,兩人出了家門,常小旗來到桑塔納前,剛一拉開車門,瞬間就愣住了。在主駕駛的座位上,放著一枚銀蛇簪子。
“臥槽!這玩意誰放這的?”竇嚴聰左右四看,又問:“常哥,你剛才沒鎖車門嗎?”
常小旗道:“我明明把車子鎖上了!”
捏起那枚銀蛇簪子,吐著信子的蛇頭,那一雙怨恨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常小旗。常小旗清楚,這一次不止是張全發(fā)的事了,自己也被拉下水了。
驅(qū)車來到醫(yī)院,見住院部的走廊上,坐著一個乖巧的女孩,約莫二十出頭,扎著一束馬尾辮,忽覺兩人到來,她側(cè)頭看去,與常小旗四目相對。
柳葉眉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會說話,微微而笑時,臉頰上還會浮現(xiàn)出一對小酒窩,膚色白皙,嫩的感覺一掐都出水。常小旗難以置信,發(fā)際線都快到后腦勺的張全發(fā)竟然還有一個這么漂亮的女兒?
“您好,我是張全發(fā)的女兒——張海藍,您是常爺嗎?”這個女孩顯然有些詫異,常小旗明明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模樣,父親怎么會稱呼他為爺呢。
常小旗嗯了一聲,問:“張叔呢?”
“在里邊?!?/p>
進了病房,看見慘無血色的張全發(fā),常小旗覺得很是愧疚,被褥之下,原本應該放置雙腿的位置,空空如也。
這次車禍,讓張全發(fā)保住了性命,但卻丟失了雙腿。
“老張……”常小旗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