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內，我已經(jīng)被逼的走投無路了。“怎么，還想跑？”男人看著我，
咧著一口令人惡心的黃牙，嘴里還散發(fā)著惡臭，雜亂的黃頭發(fā)似乎已經(jīng)半個月沒有洗頭了。
他身上紋滿了紋身，甚至還打了鼻釘。我認識他，他是我們這里遠近聞名的劉文韜。
他盯上我了。我家住的很偏，這里根本就沒什么人煙。我小心翼翼地往回退，可他不依不饒，
一步步緊跟?！拔铱茨氵@回往哪跑！”話音剛落，他朝我撲來，將我壓在旁邊的墻壁上。
劉文韜在我身邊，脫下衣服，掐住我的下巴，嘴角咧著一絲猥瑣的笑容?！拔仪笄竽悖?/p>
劉文韜，放過我吧，求求你了?！蔽腋緵]有別的選擇，只能拼了命的求情，求他放過我。
可他并沒有想饒過我的意思，“來吧，小姑娘，讓爺好好嘗嘗。
”他滿是胡渣的臉貼上了我的臉，在我的臉上變態(tài)地蹭著，“我蹲了你那么久了，
雖然差了點，但至少是個小妮子。”我如同一株小草，被人任意欺凌。
“救命......救命??！”我嘶喊著，掙扎著，可雙手被他牢牢控制住，
我拼了命地扭開臉，躲開他，可我的力氣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我哭著，淚水中全是無力。
許是我的喊聲讓劉文韜的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情，他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
然后用手捂住我的嘴，“別喊了?！钡阶斓暮艟茸詈蠖甲兂闪藛柩?。
這雙手將我的嘴捂得很嚴實，我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突然，
我看到劉文韜背后居然有一個大嬸走過，我認得她，她住我樓下！看她的樣子，
應該是剛剛買菜回來。我看到了希望，拼了命地招手，努力弄出一些聲響。大嬸注意到了，
放下手中的菜，抄起旁邊的一把鋤頭，揮舞著朝這邊過來?！白唛_走開！
”劉文韜一見有人來了，趕緊提上褲子撒腿就跑了。我終于逃過一劫。我眼中喊著淚花，
努力讓它不掉下來，拼了命的用我已經(jīng)破了的衣服遮住身體，我緊緊咬著嘴唇，
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著。大嬸見到劉文韜跑了，將鋤頭放回原處，“小姑娘，你沒事吧？
”我看見大嬸朝我走了過來，下意識的想要跑，可她卻喊住了我?！暗鹊取！闭f著，
她看到了我破爛的衣服，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了我肩上?！澳闶遣皇潜黄圬摿撕芫昧耍?/p>
”大嬸嘆了一口氣問道。我搖了搖頭，卻因心有余悸遲遲沒有開口。
其實這些事情對我來說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無論在學校還是在回家路上，
都有小混混和劉文韜來騷擾我，搶走我僅有的錢，猥褻我，久而久之我也就習慣了。
這可能就是我的命吧?！昂⒆游抑滥?，這些菜你拿回去吃，
到時候啊把這些事情和你爸爸說一下，膽子大一點，畢竟是親人，他會幫你的。
”我點頭表示感謝，抱著手里的菜趕緊跑回家里面了。我叫黃燕，曾是一名孤兒。
在五歲那年，我被人丟在路上，奄奄一息的時候，是我的養(yǎng)父將我撿了回來把我養(yǎng)大。如今，
我已經(jīng)是一名高三的學生了。養(yǎng)父總是外出，他的脾氣也很暴躁，
時不時會因為一點小事打罵我，我看得出他不喜歡我?？伤麖膩頉]有丟棄過我，
為了我不重新回到孤兒生活，我努力聽話，他打我罵我的時候我也絕對不還手。
我家住在偏遠的城中村，離學校有一個小時的步行路程。由于家里經(jīng)濟條件困難，
我們的屋子是租的，并且還很破舊，樓上樓下住的也都是和我們一樣的窮苦人。
我穿著大嬸給的外套回到了家里，肚子餓的我根本沒有力氣干農活，趕緊跑到灶頭附近看，
還有沒有別的吃的?？墒谴蜷_灶頭，里面空空如也。準確的來說，在一個星期以前，
已經(jīng)沒什么吃的東西了。我的肚子叫的厲害，瞥眼看到了大嬸給的一些小菜，
腦海里閃過養(yǎng)父讓我不要吃別人給的東西不要和別人有接觸。我猶豫了片刻，
但還是將那些菜趕緊煮了填肚子。畢竟再不吃，就要餓死了。我的養(yǎng)父在半個月前就出門了，
離開之前只給我留了一個星期的口糧，就算我省吃儉用，現(xiàn)在也是一粒米都不剩了。
正當我吃了一口，忽然，我聽到了門口有動靜。我正警惕的盯著門外即將走進的人。
這個時候，是誰找到家里來了。不會是那個劉文韜吧。我的手握住菜刀，屏住呼吸。突然，
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是我的養(yǎng)父回來了?！案赣H！”我飛奔上去，
可養(yǎng)父見到我的那一刻卻皺眉。我悻悻收回目光，站在一邊。半個月，養(yǎng)父的頭發(fā)更長了，
遮住了眼睛，嘴邊的胡子像是幾個星期都沒刮過一樣。而鍋里的菜還在冒著熱氣。
“你哪來的食物？”我本以為父親會夸我，但沒想到他看到鍋子里的菜，臉上勃然大怒。
“這是樓下大嬸給的，她路上碰到我被人欺負?！蔽冶凰粐?，說話有點結巴，呆站在一旁，
渾身發(fā)抖地看著養(yǎng)父。果然，養(yǎng)父拿起旁邊的雞毛撣子，朝我走來。“叫你不聽話，
都說了不要和他們說話！”他毫不手下留情地打著我，我只能咬牙忍著痛，站在一旁挨打。
只有聽話了，養(yǎng)父才會給我吃的。打了許久，養(yǎng)父看起來有些累了，他將雞毛撣子丟在一邊，
招呼我喊我過去。我疼得根本動不了，但眼瞧著父親越來越不耐煩，我開始艱難地挪著，
拖著自己的身體走到養(yǎng)父身邊。我低著頭，用余光看著養(yǎng)父。“抬起頭。”我聽了他的命令，
緩緩抬起頭，恰好對上他的目光。他正眼看著我，端詳了好一會兒。我很驚訝，
養(yǎng)父以前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我不知道他的用意，被他看得有些不舒服，我便把目光收了，
看向別處。忽然，他開口，“黃燕，你現(xiàn)在幾歲了？”養(yǎng)父的聲音竟然比平常多了幾分柔和。
我愣了片刻，他以前從來沒問過我年齡?！班?？”養(yǎng)父露出不耐煩的神情。我站在旁邊，
大氣也不敢出，小聲說道，“養(yǎng)父，我17歲了。”他開始喃喃自語?！?7歲的話，
女孩子發(fā)育的比較早，器官都成熟了吧?！痹捳Z一出，我嚇了一大跳。養(yǎng)父這話的意思，
是想要我的器官嗎？我本能地想往后退一步，但突然，養(yǎng)父的眼睛突然盯住我，
打消了我的念頭?！熬挼槟沁叺纳夂芎米觯S燕，我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
你也應該好好回報父親了不是嗎？”他是想要把我賣到緬甸！“父親，
我不想......”我還沒說完，養(yǎng)父突然站起來，臉上一掃剛剛的柔和，
轉而變成了憤怒。這個表情在這十幾年里我見過很多次了?！芭??！彼莺莸卮蛄宋乙话驼?，
我只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這幾年來我一直發(fā)育不良，身上更是沒有力氣，
手臂細的能讓養(yǎng)父一下子就折斷，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還沒等我反應過來，
養(yǎng)父對準我的肚子就是一踹，將我如同皮球一般踢來踢去。我的小腹一陣撕裂的疼痛，
身上也有數(shù)不清的淤青和血痕?？晌也幌肭笏?。我不想賣掉我的器官。我在學校里學過，
買賣器官是違法的，何況賣掉我的器官，錢也不會到我手上?！霸趺?，不吭聲了？
”養(yǎng)父見我咬著牙埋著頭的樣子，又用力在我的腿上踩了幾腳?！澳愣际抢献咏o你撿回來的，
不然死在哪里都不知道，現(xiàn)在好了，吃著老子的飯長大了，反倒不聽話了。
”他一把揪起我的衣領，將我整個人提起。他的臉在我眼前無限放大?！斑@也由不得你。
”我知道求養(yǎng)父放我一馬是沒用了，我趁著他松懈的時候，猛地咬了一口他的手。養(yǎng)父吃痛，
松開了手。我趕緊撒了腿往門外跑，早已不顧身上的傷口的疼痛。
可我的腿剛剛被養(yǎng)父踩了幾腳，每走一步，酸痛感就要撕裂我?？晌冶仨毰堋?/p>
我拖著沉重的身子，一步一步往外挪。“小崽子，你以為你能跑多遠！
”身后如同噩夢一般的聲音想起，我沒敢回頭，拼命地往前走，可沒再多走幾步，
我的手突然被一道很厲害的力氣抓住?！白尷献雍门馨??！蔽疫€是沒能逃走。
養(yǎng)父將我丟回家里，關在雜物間里面。門被上了好幾道鎖，任憑我怎么推都推不開。
“你好好在里面待著吧，過幾天等行情好了，我就把你賣出去，放心，這兩天餓不到你的，
胖一點才能賣個好價錢。”養(yǎng)父在門外肆意的狂笑著。是啊，
他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是出于好心才收養(yǎng)我。養(yǎng)我，不過是為了以后能賣個好價錢。
這屋子里面全封閉，沒有一絲對外聯(lián)系的通道，連只蒼蠅也飛不進來。水泥砌成的墻，
更是不可能輕易被鑿出個洞。我必須想個辦法自救。既然養(yǎng)父的目的是要將我賣到緬甸，
拿到器官的錢。那么他絕對不可能讓我餓死。只要我一天沒有到達他們要的條件，
養(yǎng)父就不會把我送出去。將近三天，養(yǎng)父送來的飯菜我都沒吃，這也令養(yǎng)父越來越不爽。
晚飯時候，他送來了很豐盛的菜，遞在我面前，一手拿著勺子，一手掐住我的下巴，
把飯往我嘴巴里倒?！澳銈€小崽子，以為不吃飯就不會把你送出去了嗎？
”我死死地咬著我的嘴，我知道，這是我最后的辦法了?！澳阌媒^食來威脅我嗎？
”養(yǎng)父雷霆大怒，一把將飯全部倒在地上，“那就別吃了，反正你身體差我就少賣點錢。
”“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以為只要你營養(yǎng)不良就沒有人要你是嗎，我告訴你，
你這器官他們要的有的是！”看來必須再換一個方法了?！案赣H，我想跟你談個合作。
”我抬眸，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我保證你能賣到更好的價格，但條件是你不能打我主意。
”“你？”養(yǎng)父明顯有些不相信。在他眼里，我只是一個乳臭未干、營養(yǎng)不良的黃毛丫頭，
除了身上的器官，沒什么值錢的，怎么可能有那個腦子來幫他賺錢?！安挥迷倮速M口舌了，
沒什么轉圜的余地?！别B(yǎng)父根本不想聽，轉身走出去就要關上門?！案赣H，你先聽聽看，
如果你最后還是覺得不行，那你再把我賣過去?！蔽姨岣吡艘袅?。養(yǎng)父的腳步一停，
多了幾分猶豫?！罢從氵@個小丫頭片子也騙不過我?！别B(yǎng)父走到我旁邊，眼睛死死盯著我，
擔心我耍花招。我努力撐起身子，雖然臉色發(fā)白毫無血色，
但我用著最有底氣的聲音說道：“父親，
你想一個比較健康的成熟的器官和像我這樣營養(yǎng)不良的器官，哪個賣的價格好？
”“我愿意用一個更好的器官，來換我自己的命?！别B(yǎng)父眼睛一亮，
看我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復雜，沉思幾秒過后，他緩緩開口，“你有什么辦法嗎？
”他已經(jīng)動搖了，既然是合作，我就可以開始我的條件了?！凹热皇呛献?，
那就要有雙方利益是吧父親?！薄拔抑肋@些飯菜都是被你加了安眠藥的，
只要我吃了就會有人趁我睡覺把我?guī)ё?，我需要一份沒有安眠藥的飯菜。
”這幾天擔心飯菜里面有東西，一直餓著肚子，現(xiàn)如今和養(yǎng)父說話都變得困難，
更別說之后的談判了。養(yǎng)父答應了我的要求，給我盛了一碗新鮮米飯。
我在養(yǎng)父面前狼吞虎咽，飛速吃完這些飯菜。“飯你也吃了，快說，什么辦法。
”養(yǎng)父在一旁盯著，精明如他，普通的托詞肯定不能讓他相信。只有真的做到了，
他才能相信，才能放過我。我咽下了最后一口飯，擦了擦嘴繼續(xù)說道，
“我會幫你弄到劉文韜，我把他騙過來，剩下的事情你搞定?！薄皠⑽捻w？
”養(yǎng)父常年不在這邊住，自然沒聽過這個人名?！皠⑽捻w使我們這里出了名的混混，
他也是個孤兒，也不讀書，就算他有一天消失了也沒人會關心?！边@確實是個很好的人選。
養(yǎng)父在一旁聽的仔細，我知道這筆合作就快要成功了?！八韽婓w壯，
到時候您就可以出大價錢。像我這樣的也不怎么好賣個價錢。
”我學著以前養(yǎng)父和別人打電話時候談判的技巧，循序漸進。說完后，
我靜等著養(yǎng)父歐興貴的決定。他坐在一旁，點燃了一支煙，煙霧繚繞在我們兩人之間，
他瞇了瞇眼，深吸了一口。沉思幾秒后，他才慢慢開口。“你希望和我多少分成？
”合作講求的就是一個利益分配。我知道養(yǎng)父最看重這一點，因此，
我提出不需要任何的分成?！案赣H，我不要錢的原因是他對我騷擾過很多次，所以我恨他，
我希望這世界上沒有他?！蔽业氖植挥勺灾鞯剡o，過往的一幕幕都清晰了起來。我恨養(yǎng)父，
也恨劉文韜。我想要徹底的除掉他，這樣以后就不會有人來折磨我了。
“你這樣一個連抓只雞都困難的，讓你搞回這么大的一個男人，你行嗎？
”養(yǎng)父歐興貴打量了我一圈，表示懷疑?！拔也灰欢▽⑺驎瀻Щ貋?，
我總有辦法讓他自己來?！敝灰夷軐⑺_回家里，他就能代替我去緬甸了。想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