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你還好嗎?”我急切地沖到秦浩身邊,迅速將那盤豬小腸移到旁邊的桌子上。
餐廳的寧靜瞬間被我們這邊的動靜打破,其他客人和服務(wù)員都投來了驚訝的目光。原來,
是因為服務(wù)員不小心上錯了菜,一盤豬小腸讓秦浩瞬間陷入嘔吐的困境。他緊緊抱著垃圾桶,
嘔吐聲之大,連旁邊的顧客都忍不住側(cè)目。我看到有幾位客人皺起眉頭,
似乎也在強忍著不適。我則迅速走到秦浩身邊,輕拍他的后背,試圖幫他緩解。
服務(wù)員站在一旁,顯然被嚇到了,不敢輕易上前。餐廳經(jīng)理則迅速趕來,安撫了其他客人后,
向我詢問了情況。我向他解釋了秦浩的特殊情況,經(jīng)理表示理解,并誠懇道歉,
最終決定免去了我們這一餐的費用。然而,盡管有這樣的補償,秦浩卻已經(jīng)無法再吃了。
于是,我扶著他走到湖邊,讓晚風輕輕吹拂我們的臉龐,吸入新鮮的空氣。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柳葉香氣,秦浩深呼吸幾次后,情緒終于平復下來。
為了讓他不再沉浸于剛才的不適,我開始嘗試與他聊天,天南地北地聊著各種話題。然而,
我的知識儲備有限,很快便陷入了詞窮的境地。最終,我還是忍不住好奇心,
問出了那個問題:“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經(jīng)歷?。繉ι庥嘘幱??”秦浩聽后,
竟然笑了起來:“因為我殺過人啊,剁碎了沖進了下水道?!彼{(diào)侃道。
我瞪了他一眼:“別開玩笑了,就你這樣的身板,殺雞都費勁。”確實,秦浩的體型偏瘦。
記得剛認識他時,他瘦得像個竹竿,連提個西瓜都會氣喘吁吁。在我的照顧下,
他慢慢變得健康一些,但依舊對肉類敬而遠之?!八N液芎猛鎲??你真討厭!
”我笑著追打他,兩人在湖邊嬉戲打鬧,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很快,
餐廳的嘔吐事件被我們拋諸腦后。我們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秦浩帶我去了他家。
我手里提著給秦浩父母的禮物,緊緊拉著他的手,敲響了他們家的門。秦浩的父母非常熱情,
讓我有些害羞?!笆迨灏⒁毯?,我叫舒夢,是秦浩的女朋友?!蔽壹t著臉自我介紹道。
“哎呀,知道知道,好閨女,快進來坐。”秦浩的父母熱情地招呼我。我走進客廳,
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還坐著一個人。秦浩父母告訴我,那是秦浩的哥哥,叫秦峰。
秦峰的態(tài)度相對冷淡,只是簡單地打了招呼。但我坐在沙發(fā)上時,
總能感覺到他用余光偷偷觀察我。這讓我有些不自在,仿佛坐在針氈上。不過好在,
秦媽媽及時打破了這種尷尬的氣氛,
她拿出了一本相冊...我深知秦媽是真心將我視為家人,她手中拿著那本相冊,
仿佛是要為我細細講述家中的每一個成員。當秦媽捧著相冊走向我時,
我注意到秦峰向她投去了一記警告的眼神,似乎在示意她不要展示某些照片。
但秦媽只是微笑著回了一個“放心吧”的眼神,讓我感到有些好笑??磥恚?/p>
秦峰是擔心我見到他那些不太“光鮮”的童年照片。秦媽坐在我的左側(cè),
秦浩則坐在我的右側(cè),他們兩人如同守護神一般將我夾在中間。
我們一同翻看著那些泛黃的照片,每一張都承載著他們一家人的回憶。
起初的照片是秦浩和秦峰兄弟倆的合照,秦峰比秦浩年長幾歲,站在年幼的秦浩身旁,
宛如一位守護幼崽的狼王。隨后,照片變成了他們一家四口的合影,
雖然背景是農(nóng)村那簡樸的土房子,但他們的笑容卻是如此真摯和甜蜜。翻到下一頁,
秦浩和秦峰已經(jīng)長大,從校服可以看出,他們已經(jīng)是初中生了??幢尘埃?/p>
他們一家已經(jīng)搬到了城里。然而,從這一刻開始,秦浩和秦峰的差異逐漸顯現(xiàn)。
秦峰的運動照片占據(jù)了大半,各種獎杯和榮譽證書也見證了他的輝煌。
而秦浩則更偏向于學業(yè),他在化學和物理競賽中屢獲佳績,成為了一個文弱但聰慧的書生。
我不禁感嘆:“阿姨,你和叔叔真是有福氣啊,兩個兒子都這么優(yōu)秀,我真是太幸運了,
能加入這個家庭?!鼻貗屄牶笮Φ煤喜粩n嘴,雖然嘴里說著兒子的“不是”,
但我能感受到她內(nèi)心的驕傲。我繼續(xù)欣賞著每一張照片,展現(xiàn)出我良好的社交技巧。很快,
照片翻到了秦浩和秦峰大學畢業(yè)后的生活照。這時,照片中多了一個人——秦浩的大嫂,
也就是秦峰的妻子。秦媽突然指著大嫂的臉問我:“舒夢啊,你認識我大兒媳嗎?
”我仔細端詳著大嫂的面容,覺得有些眼熟,但卻又無法立刻想起她是誰。我搖了搖頭,
試圖湊近仔細辨認,但記憶確實模糊。秦峰也緊盯著我,氣氛突然變得有些緊張。
“我真的不認識誒,她叫什么名字啊?我試著回憶一下?!蔽遗Φ厮阉髦洃洝?/p>
秦媽似乎松了一口氣,說道:“沒事,不認識就算了。她是個可憐的孩子,
已經(jīng)去世快十年了?!鼻貗尩脑捵尲依锏姆諊兊贸林仄饋怼?/p>
我意識到這個話題不適合繼續(xù)深入,于是自顧自地往后翻照片。
我看到了大嫂和秦峰的結(jié)婚照,然后又翻了幾頁,看得出秦家已經(jīng)搬進了小別墅。
但奇怪的是,這段時間里幾乎沒有秦浩的照片,我猜想他可能是在外地求學。然而,
隨著照片越往后翻,我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大嫂的面容越來越憔悴,
而家里的條件卻越來越好。秦浩的父母自從大嫂嫁入后,外貌似乎沒有太大變化。
而秦峰則越來越強壯,宛如一頭黑熊。大嫂的臉色如同被吸走了精氣一般,
與秦媽看起來竟如同姐妹一般蒼老。直到翻到倒數(shù)第二張照片時,
我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場景……這張照片上是一輛豪華轎車,價值不菲,
我記得它曾經(jīng)在我們村子里出現(xiàn)過。那時候我年紀尚小,只知道這輛車非常酷炫。
它就停在我二大娘婆婆的妹妹家門口,我好奇地偷偷跑過去仔細打量過它,
連車牌號都記得一清二楚。就是和眼前照片上這輛車一模一樣。而說到這輛車的主人,
她正是我二大娘婆婆的妹妹的女兒,也就是秦浩的嫂子。真是巧得很,
我們竟然有這樣的緣分。但剛才秦媽說的那句話,“恐怕死了得有十年了!
”讓我心里直打鼓。我記得表姐失蹤的那年,整個村子都傳得沸沸揚揚。她的媽媽,
也就是我二大娘婆婆的妹妹,因為這件事一夜之間白了頭發(fā)。那個姨婆家,
曾經(jīng)是我們村里最風光的一戶,村里就她家最先蓋起了二層小樓,
姨婆總是逢人就夸表姐有出息。表姐還是村里第一個女性大老板,雖然不常見到她,
但她的名字在村子里可是響當當?shù)?。當年表姐失蹤后,是秦家最先報的警?/p>
但人卻始終沒有找到。這些年來,姨婆一直沒有放棄尋找表姐的下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既然沒有見到尸體,怎么能確定表姐已經(jīng)去世了呢?我繼續(xù)往后翻著照片,
最后一張照片突然映入我的眼簾。那是一張和相冊封面一般大的黑白遺像,
照片中的女人用她那深邃而空洞的眼神死死地盯著每一個看到她的人。
我尖叫著將遺像扔了出去,因為這張遺像的主人,正是那位“失蹤”多年的大嫂!
我瞬間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周圍的溫度仿佛降到了冰點。秦媽臉色陰沉地撿起相冊,
而秦峰的眼神則晦暗不明地盯著我。他們...是知道我認識大嫂,
所以...故意這樣嚇我的嗎?一個幽幽的聲音在我背后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