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氣得胸悶,臉色黑如煤炭,“你……”死丫頭,她一定要宰了她。
顧清寧沒了興致和她們浪費口舌,冷眸掃向林嬸,“書包在哪,拿來。
”有程玉在這,林嬸的底氣足了不少,陰陽怪氣地道,“清寧小姐,對不住了,
剛才我腿被你打傷了,現(xiàn)在腿痛走不了樓梯,沒法給你找書包?!鳖櫱鍖庉p嗤,
“所以你剛才從樓上跳下來的?”林嬸啞口無言?!叭f叔,
你去把清寧要的書包拿來。”顧昭發(fā)話道。管家不敢拂他面子,“是,我這就去。
”轉(zhuǎn)過身的一瞬,他看見程玉不悅的眼神,他硬著頭皮上樓去。
程玉咄咄逼人地問道,“阿昭,一碼歸一碼,珠寶還有打傷守衛(wèi)這兩件事,
你預備怎么處理?”“程姨,我尊重你是長輩,今天發(fā)生這些事的原因,
我想你也心知肚明,大家撕破臉皮那就沒意思了?!鳖櫿巡患膊恍斓氐?。
“爺爺他們過幾天就要回來了,要是家里鬧得雞犬不寧,我想你應該也很難交代。
”程玉鐵青了臉,欲要開口反駁,“我……”不等她說話,顧昭微笑打斷道,
“程姨,今天的事我覺得還是大事化了,息事寧人比較好,你覺得呢?
”明明是詢問的口吻,卻沒有一絲容人商量的意思。顧清寧頭一偏,
正眼打量起她這個三哥??此齐S和,實則也不是好說話的主。程玉攥緊拳頭,
鼻子都要氣歪了。然而,她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她擠出一抹微笑,柔聲道,
“我剛才也是在氣頭上,說話才沖了點,阿昭你也別放在心上,你說得沒錯,都是一家人,
沒必要為了幾件珠寶鬧得不愉快?!薄袄蠣斪铀麄?nèi)绽砣f機,
這種小事情你也別去驚擾他們了,咱們在這說開也就沒事了?!倍@時,
管家也拿著書包下樓來了。白色的書包泛舊,變成小臟包了,看上去顯得有些磕摻。
“清寧小姐,您的書包?!惫芗译p手遞上書包,眼神閃爍,透著一絲心虛。
顧清寧伸手抓過書包,順勢甩在肩上挎著。沒有一絲留戀,她抬腳離開。見狀,
顧昭立馬起身追了出去。他們兄妹倆人一離開,程玉也待不住了,拿起桌上剩余的珠寶,
氣呼呼地上樓?!疤??!绷謰鹁o跟其后,完全忘了剛才還在喊腳疼的事。
進了臥室,程玉收不住脾氣了,一把將梳妝臺上的東西都灑到了地上。氣死她了。
“太太,你怎么就服軟了,這么輕易就讓顧清寧那丫頭走了?”林嬸抱不平地問道。
程玉坐在沙發(fā)上,神情陰暗,“顧昭那小子都把威脅的話說到那份上了,我還能怎么樣?
”誰讓她只生了一個女兒,老爺子又特別看重顧家三兄弟,要是顧昭去老爺子面前告狀,
老爺子肯定會站他那邊,到時候她兩邊都不討好,還會壞了她這么多年來努力維持的形象。
冷靜下來,她叮囑道,“三樓的房間暫時不要動,還有以后你說話做事都小心點,
別被顧清寧抓到把柄了?!绷謰瘘c頭,“我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