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清晨是美麗的,空氣清新的如同薄荷的清香,
陽光透過茂密的枝椏斑斑點(diǎn)點(diǎn)的灑在校園的林蔭道上。鳥兒們在樹林間撲打著翅膀,
歡快的迎接著新的一天。每天清晨六點(diǎn)鐘,當(dāng)別人還在睡夢中的時候,
簡汐都會準(zhǔn)時起床,拿上一本書來到一處高坡的長椅上,她喜歡這寂靜的早晨,
沒有嘈雜的聲音,沒有紛亂的糾葛,不用去偽裝,去堅持,
只有這時候才會感覺到自己真實(shí)的存在。簡汐將書合起來,抬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頓時感覺神清氣爽,連心情似乎都變得明亮起來。雖然櫻花正慢慢凋落,
但這小小的凄涼很快被大地萬物蘇醒的勃勃生機(jī)所掩蓋了。她不禁閉上眼睛,
享受這難得的時光。微風(fēng)溫柔的吹起她濃密的長發(fā),
睫毛上凝結(jié)的露珠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fā)著鉆石般的光芒。不知過了過久,她緩緩睜開眼睛,
陽光刺的眼睛有些迷離,朦朧之中似乎有一個身影,簡汐揉揉雙眼,面前的身影漸漸清晰,
她的心跳緩慢的停滯了一下,是他……茂密的樹林盡頭,
許敬軒如優(yōu)雅挺拔的清竹靜靜地站在那兒,陽光下的少年散發(fā)著迷人的光芒,
這一刻世界萬物仿佛都變成了他的陪襯。他似乎站了很久,頭發(fā)上有細(xì)密的露珠,
清澈幽深的眼底帶著孤傲清冷的氣息。此刻他正望著她,兩人的目光在空中靜靜地交匯。
鳥兒拍打著翅膀在空中“啾啾”地飛過。不知過了多久,許敬軒慢慢向她走來。
他走的很慢,每一步卻像沉重的石頭,壓的簡汐無法呼吸。她想要轉(zhuǎn)身離去,
可是身子卻像定住了一般無法移動。她就那樣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向自己走來,一步一步,
越來越近,走到她的面前,走到她的身邊,然后——擦肩而過。簡汐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空氣里似乎還殘留著他身上的味道,是雨后青竹的清香。她回過頭默默地望著他。
清晨的陽光輕柔地灑在他身上,斜斜地勾勒出修長的影子,
他的背影看起來是那樣光芒四射卻又孤單冷漠。上午的課程結(jié)束之后,
簡汐快步追上頭也不回的莫奇。校園的林蔭道上,兩人一前一后地走著。“奇奇,
對不起?!薄昂?!”“你當(dāng)我失誤好了?!薄昂?!”“??!
聽說學(xué)校附近開了一家壽司店,味道很不錯,我們?nèi)コ栽趺礃??我請客!”“哼?/p>
”簡汐沮喪了,自從上次將票投給江沐晨之后,莫奇已經(jīng)三天不理她了,
不管她如何討好,莫奇就是無動于衷。早知道她這么生氣,就把票投給許敬軒好了,
反正自己并不在意結(jié)果。不過莫奇不理她,確實(shí)讓她頭疼不少?!班耍∶琅?。
”一個修長的身影擋在了簡汐面前,她疑惑地抬起頭望去。陽光下,
一個帥氣的男孩子正笑著沖她打招呼?!敖宄?!”簡汐沒有想到會是他,
條件反射的向莫奇看了看,剛才還在前面走得飛快的莫奇聽到簡汐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
“呵呵,上次謝謝你了,如果你有時間的話,一起吃個飯吧?”“呃?
”簡汐沒想到江沐晨竟然會邀請她吃飯,看了看前面的莫奇,馬上推遲道:“不用了,
我還有事?!薄澳銘?yīng)該是我的粉絲吧,我可是很少邀請粉絲共進(jìn)晚餐的,
你可要想好再回答。”江沐晨看著她,臉上有不可一世的得意。
江沐晨高傲自大的態(tài)度讓簡汐有些不耐煩,正要開口說話,
莫奇突然快步走到經(jīng)沐晨面前指著他的鼻子說:“自大狂!你少自以為是了,
她上次只是沒搞清方向投錯了而已,要不然你怎么可能贏過許敬軒。
”聽到莫奇諷刺的話,江沐晨的臉像掛了油彩,一陣紅一陣白。面前的女孩圓圓的臉蛋,
大大的眼睛,不知怎么,江沐晨感覺眼前的女孩像極了一只小白兔,
不過這只兔子看上去是吃肉的。明明應(yīng)該生氣的,但江沐晨卻感到很好笑。
他斜睨著眼睛說:“喂!小白兔,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因?yàn)橄矚g我才投的票?
”莫奇一時語塞,沒有注意他的稱呼,她用眼神告訴簡汐:“這是你將功補(bǔ)過的好機(jī)會!
”簡汐當(dāng)然明白莫奇的意思,很配合地說:“我當(dāng)時有些緊張,所以一時沒搞清方向,
后來才知道原來……”江沐晨的臉“刷”地一下,簡直比煤炭還黑。
莫奇有些得意:“聽到了吧,唉!愿望總是美好的,現(xiàn)實(shí)卻是殘酷的。有人幻想破滅嘍!
”“你!”江沐晨看著面前的兔子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恨不得變成老虎一口把她吞下去,
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最后狠狠地瞪了她們一眼,氣鼓鼓地走了。
莫奇對他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出完氣的莫奇顯然心情大好,同時也“赦免”了簡汐。
“看在你今天表現(xiàn)還不錯的份上,就原諒你了,不過下不為例!走吧!”“去哪?
”“你不是要請我吃壽司嗎?現(xiàn)在就去吧。
”“……”雖然對江沐晨有一絲愧疚,不過化解了兩人的關(guān)系,簡汐還是很高興,
??!和朋友重歸于好的感覺真好,連陽光似乎都變的可愛了。體育館的鍛煉室中,
江沐晨拼命捶打著沙袋,汗水已經(jīng)濕透了他的衣背。鍛煉室的門打開,
從門縫露出一個腦袋。“沐晨,到處都找不到你,原來一個人躲在這兒。
你可是‘唯我獨(dú)尊’的王者,不知有多少人想見識你的風(fēng)采,走吧,別打了。
”曹飛上前去拉江沐晨。江沐晨不理他,繼續(xù)捶打眼前的沙袋,
忽然眼睛瞟見了一個東西,他慢慢停下來,盯著曹飛手中毛茸茸的兔子,
曹飛奇怪的看著江沐晨的舉動,撓了撓頭笑著說:“呵呵,今天是我女朋友的生日,
這個是送給她的禮物?!苯宄慷⒅米涌戳撕么笠粫?,
突然將兔子從曹飛手中奪過來用力的向沙袋砸去,可憐的兔子被無情的彈到了地上,
沙袋來回地?fù)u擺著。曹飛張著嘴眨了眨眼,不明白自己的兔子到底哪里得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