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寧是啞巴這件事在顧家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她失蹤的這幾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為什么她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僅不像以前那樣唯唯諾諾了,而且還能說話了。
顧清寧沒有正面回答他,耐心所剩無幾,“我能進去了嗎?”管家回過神,
不經(jīng)意間對上她眸底的涼薄,他心生寒意?!翱桑梢?。”他揮了下手,
杵在門口的守衛(wèi)們連忙散開。顧清寧把帽子扣回頭上,抬腳往里面走。孤冷的背影,
透著股生人勿近的氣場。管家暗暗心驚,總感覺要出事了。踏進顧家,
顧清寧直接去了后院。倉庫的門沒有上鎖,門把一扭,生銹的鐵門輕易被推開。
顧清寧雙手抄著褲袋,漫不經(jīng)心地走進倉庫。潮濕難聞的氣味躥進鼻尖,
她輕蹙了下眉。她歪了下頭,眸光淡淡地掃過四周的環(huán)境。地板落了灰,
幾個大鐵架堆滿了各種雜物,唯一的空地只有左邊的墻角。顧清寧移步走了過去,
左邊的墻角空落落的,之前打地鋪的被褥,還有她的背包都不見了。
又濃又翹的睫毛輕垂,她紅潤的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有點意思。
她還沒回來,好戲倒是先唱上了。她目光一斜,停留在鐵架上的大鐵錘。片刻,
她走出倉庫,手里多了一把鐵錘。憑借著記憶,顧清寧避開傭人們,翻窗上了二樓。
落地窗留著縫隙通風(fēng),沒有關(guān)緊。顧清寧推開窗,不緊不慢地走進臥室。
悠哉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在逛后花園。偌大的臥室,觸目可及的奢華。
顧清寧掃了眼墻上懸掛的婚紗照,男人不茍言笑,女人一臉幸福地挽著男人的臂彎,
乍一看,還是有幾分般配的。都長了一副虛偽的嘴臉。她移開視線,
隨手把大鐵錘放在梳妝臺上,轉(zhuǎn)身在臥室里轉(zhuǎn)悠。此刻,外面。管家到處找她,
腳都快走廢了。問了很多傭人,可她們都說沒見到顧清寧?!傲謰?,
你有沒有看到清寧小姐?”管家氣喘吁吁地問道?!邦櫱鍖??”林嬸皺眉,
聲音帶著輕蔑,“她不是不見了嗎?”“清寧小姐剛才回來了,
一眨眼的時間就不見人了?!惫芗业馈A謰鸺馑峥瘫〉拿嫔下冻鰩追钟牣?,“回來了?
”那啞巴丫頭回來了,她得趕緊去告訴太太去。管家點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不知道跑哪去了,一直找不到人?!薄叭タ幢O(jiān)控不就好了,浪費時間。
”林嬸不以為意地道。一語驚醒夢中人,管家恍然。對了,還有監(jiān)控。
他拍了拍頭,剛才都被清寧小姐給嚇糊涂了。他火急火燎地離開,林嬸小心思微動,
急忙跟了出去,“我和你一起去。”兩人走到半路,急嚷嚷的聲音由遠及近地傳來。
管家停下腳步,定睛一看,是守在監(jiān)控室的人?!肮芗?,不好了,出事了。
”年輕男子沖到他面前,臉色比黃連還苦?!皠偛盼铱吹奖O(jiān)控,
發(fā)現(xiàn)顧清寧從倉庫拿了把大鐵錘,然后翻窗上了二樓?!贝箬F錘?
管家腦殼子嗡嗡地響。他怒道,“你怎么不早說?!薄皠偛盼胰チ颂讼词珠g。
”年輕男子欲哭無淚地道。他哪里會想到顧清寧那個膽小鬼會這么膽大包天。
“她翻的是二樓哪個窗?”林嬸急聲問道。“是,是太太臥室的窗。
”年輕男子吞吞吐吐地道。林嬸臉色驟變,壞了。她調(diào)頭就跑,
腰上的贅肉一顫一顫的?!俺墒虏蛔銛∈掠杏嗟臇|西?!惫芗矣?xùn)了一聲,
追著林嬸的方向急忙離開。趕到二樓,一片安靜。不過,越靜才越反常。
顧不得其他,管家拿著備用鑰匙開門?!翱禳c?!绷謰鸫叽俚?。打開房門,
兩人闖進臥室。沒有想象中的凌亂和狼藉,臥室里的一切都安然無恙。
這……兩人面面相覷。“是在找我嗎?”冰冷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猶如地獄傳來的召喚。管家和林嬸打了個冷顫,齊齊轉(zhuǎn)頭。
只見顧清寧從衣帽間走了出來,手里抱著個首飾盒。梨花木色的首飾盒,雕琢精妙,
光看外形都覺得價值不菲,更別提里面裝著的東西。
林嬸一眼便認出那是程玉最為寶貝的首飾盒,平日里都是放在保險柜的。
她是怎么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