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把一切抖出來,周瑤面如死灰,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她怎么那么糊涂,
如此一來,她們可算是把顧婉婉給得罪了,以顧家的勢力,她們怕是無法在A市立足了。
顧清寧挑眉,眸色倏地轉冷。原來是她啊。在顧家欺負她,
連在外面她還是不放過她。她倒是瑤看看她吃了多少顆雄心豹子膽?!邦櫱鍖?,
你想知道都知道了,你……”周瑤還沒嚷完,一巴掌狠狠甩上她的臉。
“啪——”沉悶的巴掌聲,不僅打懵了周瑤,還嚇傻了方依依兩人。
還沒反應過來,又是一巴掌落下?!芭尽敝墁幾旖且绯鲅E,
雙頰泛著灼痛。她猛然抬起頭,撞上她森冷的目光,罵人的話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顧清寧收回手,轉眸看向方依依兩人,云淡風輕地道,“現(xiàn)在輪到你們兩了。
”“我,我錯了,我不該欺負你,對不起。”趙筱秀紅了眼眶,沒出息地求饒道。
“求求你放過我,我以后不敢了?!鳖櫱鍖幉粸樗鶆?,冷睨著她們兩人。
她們欺負她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放過她。她邁開長腿,
方依依兩人看著越來越近的身影,嚇得魂散。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上。
沒一會兒,病房里響起低低的吃痛聲。好在是半夜,門窗又鎖緊了,
并沒有人察覺到里面的異樣。片刻,顧清寧從病房里走出來,一身冷冽的氣息令人心驚。
她抬手壓了壓帽檐,沒有搭乘電梯,她從樓梯離開。里面,周瑤三人摔在地上,
頭發(fā)凌亂,臉上掛了彩,看向門口的眼神透著驚恐和后怕。魔鬼,顧清寧簡直是個魔鬼。
“周瑤,我們該怎么辦顧清寧她錄了音,我們會不會……”趙筱秀聲音染上哭腔,
面上滿是后悔?!皠e說了。”周瑤一說話,臉頰兩邊都痛得不行,
“顧婉婉那邊你們都不要說漏嘴了,不然我們只會更倒霉?!北绕痤櫷裢瘢?/p>
顧清寧那個瘋子更可怕?!粊硪换兀诌_山莊時,天色微亮。
車子剛開進車庫,一道戲謔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靶∨笥寻胍惯€亂跑,這是不對的。
”被當場抓包了,顧清寧也不尷尬,轉過身,神情坦蕩地迎上他的視線。
她扯了下唇,笑得頑劣,“老人家起這么早?”被說是老人家,傅君承也不惱,
低笑出聲,“高興了?”有仇當天報,這脾氣還真是對他的胃口。顧清寧不語,
不經(jīng)意間對上他洞悉人心的寒眸,仿佛她的一切都被他看穿。她偏了下頭,
躲開他的視線。她客氣地道了聲謝,“謝謝你的車。”她知道這周圍都是監(jiān)控,
她騎車離開他應該也是知道的。傅君承挑了挑眉,抬腳走向她。剛走近,
淡淡的血腥味躥進他鼻尖。好看的墨眉微微擰起,他低聲問道,“又受傷了?
”顧清寧暗誹,鼻子真靈。她語氣淡淡地道,“是別人的?!甭勓裕?/p>
傅君承眉頭舒展,嘴角漾開淺笑。他曲起手指,輕彈了下她的額頭,“摩托車危險,
小朋友不能開,知不知道?”他一口一個小朋友,帶著幾分挪揄的意味。
顧清寧抬起頭,一夜未睡,又吹了冷風,好看的墨瞳遍布血絲。
強壓著那股眩暈感覺,她皮笑肉不笑地懟道,“不知道,老人家?!比欢?/p>
男人一雙寒眸利得很,看出她的不適,修長如玉的手指捏了下她的臉。
觸及指尖的溫度,有些燙人。他眸間的笑意淡了淡,
“小朋友不舒服就不要逞強……”打趣的話還沒說完,少女柔軟的嬌軀摔進他懷里。
額頭磕上他精致的鎖骨,灼熱的溫度傳了過來,傅君承反應極快地扶住她。
他垂眸看著懷里的人,眉眼浮出無奈的神色?!氨┰甑男—{子。
”低低的嘆氣聲響起,他打橫將她抱起,轉身走出車庫?!櫦?。
流暢的小提琴曲調回蕩在客廳,如涓涓流水,婉轉動聽。過幾天有個小提琴比賽,
顧婉婉這陣子下了一番功夫在上面。連續(xù)一個月都起早起來拉小提琴,玩命似的練習。
“三少爺?!遍T口響起傭人恭敬的聲音。后面還跟著管家的聲音,“三少爺,
您吃過早餐了沒有,要不要我讓廚房準備一些?”顧昭大步流星地走進客廳,淡聲道,
“不用了?!薄叭??!睕]想到顧昭會突然回家里來,顧婉婉面露驚喜。
把小提琴放在桌上,她小跑到顧昭面前,挽住他的胳膊,嬌滴滴地道,“三哥,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好去機場接你?!鳖櫿褣觊_她的手,
聲音不冷不熱,“你忙你的,我待一會就走?!崩淠膽B(tài)度如一道屏障橫在她面前,
讓顧婉婉無法靠近他。她咬了咬唇,表情有些委屈和難堪。不管怎么說,
他們都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他怎么就不能對她有個好臉色?顧昭看了客廳一圈,
沒有尋到顧清寧的身影,轉頭看向管家,“萬叔,清寧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