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孟凡有些激動的搓了搓手。張婆子又瞥了一眼孟凡,
故意說道:“不想學就算了?!泵戏糙s緊說道:“學,肯定學!”張婆子嘴角一勾,
露出一抹罕見的笑容,沒有回答,向著孟凡伸出手:“拿來吧?!薄澳檬裁??
”孟凡看著張婆子的手,心里咯噔了一下子。“學費?!睆埰抛幼炖锉某隽藘蓚€字,
說的很是自然,“先交兩千。”“婆婆,我沒工作,拿不出多少錢,
更不好向父母開口啊!”孟凡臉色紅了起來,“能不能再欠著?
““先把你那二百塊錢拿來吧?!睆埰抛拥恼f道。
孟凡急忙將二百塊錢放到了張婆子的手中:“多謝了!”“不過呢,
有件事得給你說明白,并不是老婆子我教你?!睆埰抛邮址ɡ鞯氖兆呙戏驳腻X,
照例驗證了一下真?zhèn)?,表情瞬間又變成一副高深叵測的樣子,“我只是給你指一條道,
至于人家收不收你,你學成什么樣,我可管不著了?!薄吧??”孟凡有些蒙圈。
“你去后山,找落星溝,落星觀!”張婆子說到這里,神色突然肅穆起來,
連聲音都低了下來:“孟凡,那里是一位高人的歸墟之處,若是你命好,
當能從那里得到大造化,日后獲得的成就,絕對不會比我低,還不趕緊去!”“哦哦!
”孟凡被張婆子折騰得腦子有些亂,“落星溝我知道,就在你家后面,但是從來沒去過那里,
那里面還有道觀?”“有!”張婆子神秘兮兮的指著一個方向,
“順著落星溝一直往里走,你會看到一個石人,石人所指的地方,就是落星觀了!
”“我知道了!”孟凡點了一下頭,而后還是有些擔心的問道,
“您說那位高人已經(jīng)歸墟,歸墟就是人已經(jīng)不在吧,不在的人怎么教我呢?我有些迷糊了。
”“天機不可泄露?!薄澳俏桓呷擞质悄膫€?姓誰名誰?
““你可以將他當成是我的師父,仙師?!闭f罷,張婆子閉目打坐,
任孟凡再怎么詢問,也不再多說一個字了?!澳恰揖团芤惶税桑?/p>
”孟凡瞅了張婆子一眼,很是忐忑不安的轉(zhuǎn)身離去了?!澳棠?,
你這么做真的合適嗎?”孟凡剛走,一個俏麗的身影拄著拐杖,
從一堆紙人后面盈盈走出,看著門口若有所思,美眸里流露出關切之情。“傻丫頭,
你是擔心他了?”張婆子睜開眼,瞅了一眼女孩的美麗如玉的俏臉,目光柔和。
“奶奶也沒料到孟家莊的情況竟然嚴重到了如此地步,那股危險能量之強,
超出了我的預料,我用紙人施展的術法,竟然沒有將其徹底滅殺,自身反而受到了反噬,
孟凡想要活命,唯一的辦法就是去那個地方?!闭f著,張婆子就咳了兩聲,
很虛弱的樣子:“閨女,你不用操心他的?!迸⑽⑽⒌皖^,臉頰微紅,
似是陷入回憶里,回到課堂上。在那段逝去的時光里,一個叫孟凡的男孩拿著課本,
經(jīng)常會趴在她的課桌上,燦爛的對她笑著:“小溪,這道題怎么解?
教教我呀……”傍晚時分。夕陽伴著絢麗的晚霞,正徐徐落下。
孟凡背著一個包裹,手中拿著一把鐮刀,披荊斬棘,正沿著一條冗長的山谷行進著。
汗水從額頭流到他的嘴里,很是苦澀,他擦了擦汗,又忍不住呸了兩口,
落星溝是一條山谷,看似短淺,卻深得嚇人,更是布滿荊棘,舉步維艱,走了半天,
才走了一半路程,衣服也被刮破了,模樣很是狼狽。與此同時,張婆子家,后院。
張婆子站在院中,望了望天色,其身旁站著一匹紙馬,紙馬約有一米多高,
早已畫好了眼睛,模樣神駿,而柳小溪則站在張婆子身后,一臉焦急。很快,夜幕降臨,
霧氣升起,一片若有若無的黑云突然出現(xiàn)在了孟家莊上空,不時的徘徊,
似乎正在找尋著什么。一刻鐘之后,黑云似乎有所收獲,
驀然向著孟凡所在的山谷出飄去!“這么快就感應到那小子的位置了么?
”張婆子看著那片黑云,表情凝重起來,拿出一枚銀針,在自己眉心一扎,取出一滴血,
驀然按到了紙馬的額頭,然后掐訣一指:“走!”噠噠!在修煉者的術法操控下,
那紙馬頓時行動起來,繞著張婆子轉(zhuǎn)了一圈,沖著天空做出長嘶狀,爾后奮起四蹄,
躥過石塊砌起的院墻,向著落星溝,以極快的速度疾馳而去!如果世人看到這一幕,
必定難以置信,目瞪口呆!修煉者的能力神奇如斯!“孟凡,
老婆子只能幫到你這里了,是福是禍,看你命了!”張婆子在柳小溪的攙扶下,
蹣跚的回屋中,盤膝而坐,如古一法師或是奇異博士那般,雙手結著奇怪的手印,不停變換,
臉色愈發(fā)的蒼白起來,看樣子施展這種術法,對她身體的消耗極大!而那紙馬,
卻是越跑越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