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整個家族都是袖珍，沒有一個正常生長的人。事情的轉(zhuǎn)機發(fā)生在大叔叔家的孩子出生后，
那是我們家族第一個正常長大的人。自此，家族里的人開始想方設(shè)法生下正常的后代。
而我的父親為了生下了一個正常的孩子，又給我娶了一個小媽。殊不知，
小媽的到來使我家破人亡。01.我叫青青，生活在青云村。和別的村莊不一樣的是，
這里整個村子都是我們家族的人。我們整個家族特別排外，
所以這個村莊從建立到現(xiàn)在都沒有來過外人。甚至連結(jié)婚都是自己消化自己本族的人。
所以在這里熟人結(jié)婚也是常見的事情。整個家族一直保持著神秘又平凡的秩序。
在我的印象里，人本來就應(yīng)該在140厘米以下。因為我們?nèi)宥际沁@樣。
直到大叔外出買藥才改變了我們整個家族的刻板印象。
村子里的設(shè)施是完全可以滿足族人的吃穿住行的，根本不需要出村。自給自足。
直到我的奶奶患了病，村里的藥無法醫(yī)治。經(jīng)過族里的掌事人同意，才派叔叔外出購藥。
但是叔叔這一去就是大半年，杳無音訊。奶奶等不回大叔的藥，最終在病痛中去世了。
距離叔叔離開快滿一年的時候，他帶著一個身材高大的外來人回來了。當(dāng)時我還沒有出生，
聽媽媽說，那個女人身型高大，身上沒有多少肉但是非常魁梧。大叔帶她回來時，
她的肚子已經(jīng)隆起了。族里的掌事人因為大叔的這一行為非常生氣，
讓大叔跪了三天三夜的祠堂。無奈那個女人已經(jīng)有了，
族里的掌事人為了保全屬于自己本族的血脈，只能讓大嬸留下。
媽媽是在大嬸有了的三周后懷上的我。爸爸照顧媽媽照顧的非常全面，因為聽村里算卦的說，
這一胎保不準(zhǔn)是個男孩。爸爸經(jīng)常去和大叔說這件事情，爸爸總想比別人高一頭，
在孩子性別方面也是一樣。大嬸雖然身材高大，但是人身上卻沒什么肉，骨瘦如柴的，
肚子甚至都沒有我媽媽的大。可能是大嬸在這里生活的不好。
因為這里的一切設(shè)施都是以我們的身高和喜好來設(shè)置的。她用著會不方便。但在我們眼里，
大嬸才是那個不正常的人。大嬸生產(chǎn)的時候，我也出生了。我本來是要晚三個星期出生的，
但是爸爸總覺得出生的比大叔晚，就會矮大叔一頭。所以給媽媽吃了催產(chǎn)藥，
導(dǎo)致我提前出生。最后很合爸爸的意，我比大嬸的孩子早出生三分鐘。但是我卻不是男孩。
我生的白白胖胖，唯一不好的就是不是男孩，讓爸爸白炫耀一波。而大嬸生的弟弟小小一只，
就像是一只剛出生的小貓一樣。村里的人都說養(yǎng)不活了。但是大叔和大嬸還是沒有放棄弟弟。
隨著我們一點點長大，我發(fā)現(xiàn)弟弟長得越來越高。剛?cè)龤q的時候，弟弟已經(jīng)比我高三個頭了。
在我們七歲的時候，族里的人才真正去正視這個問題。在我已經(jīng)不長的時候，
弟弟的身高還在不斷增加。他和大嬸一樣，在我們眼里不是一個正常人。后來，
族里的掌事人把大叔叫去談話，談了有一個夜那么長。談完之后，
我有兩三個月的時間沒有見到族里的掌事人。不知過了多久，他們高興地回來了。
回來的時候還綁著五個和大嬸一樣身材高大的女人。她們被掌事人拉著進村，
那樣子就像把她們當(dāng)牛拉一樣。雖然她們的身形比我們大很多，但是力氣卻不大。
掌事人帶回來的女人都骨瘦如柴的。村里的人經(jīng)常干粗活、下地、上山、開墾荒地，
力氣都出奇的大，就像我們村里的牛羊一樣。我們村子的地勢很復(fù)雜，
為了保證沒有外來人進村，整個村子都被長達20米的帶刺柵欄圍住了。
我們宗族的強勢和一致對外的手段，使得只要進村的女人都無法逃離。后來，
掌事人帶回來的女人都有了。經(jīng)過十月懷胎，她們也都生下了小孩。同樣，
媽媽也再次生下了一個妹妹。隨著這些小孩長得越來越大，村子里的外來女人也越來越多。
02.掌事人前前后后從外面帶回來了很多外來女人。她們都被困在宗堂里，
等待著村里的單身漢把她們領(lǐng)回去?？墒?，爸爸也領(lǐng)了一個女人。
爸爸作為一個已經(jīng)娶妻生子的人，是不能去領(lǐng)女人的。爸爸把那個女人拖回家的時候，
我們?nèi)齻€正在吃飯。那是我第一次仔仔細細的看外來的女人，以前都只能遠遠的看一眼。
甚至大嬸我都沒有好好看過她。她長得很好看，我覺得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女人了，
比大嬸好看一百倍。爸爸把她困在柱子那邊，用東西圍著她，免得跑掉。
爸爸弄完高興的喝了兩盅?！肝依锨嗉?，也終于有正常的后代了?！拱职值那榫w激動，
樂的嘴都合不上?！改氵@是什么意思？你為什么要領(lǐng)個外來女人回來？」媽媽質(zhì)問爸爸。
爸爸一巴掌打到了媽媽的臉上，這一巴掌很瓷實，媽媽一瞬間就被打倒在地了。
我被嚇得顧不得再看這個外來女人，急忙把媽媽攙扶起來?！咐献拥氖逻€有你插手的余地？」
爸爸站起身來隨即又把目光轉(zhuǎn)移到我和妹妹身上，
「要不是你不爭氣給我生了倆不能傳宗接代的玩意，我至于舔著臉跟族長要人嗎？」
媽媽眼里噙著淚花，委屈的說道：「我還能繼續(xù)給你生，我們總能生出男孩的。」
爸爸不屑的輕哼了一聲，又做回到餐桌前，拿著酒抿了一口，「呵，有什么用？
掌事人開會說了，以后再生育要生下身材高大的孩子。你能生又有什么用？」
我不懂爸爸說的話，難道掌事人是想要身材高大的后代，以后讓族里的人都長得高大，
就像大嬸生的弟弟一樣?！冈蹅冋剖氯税【褪菫樵蹅兇遄又搿Ｔ蹅円淮鷤饕淮?，
很快村子里就都是身材高大的人了?！拱职炙坪鯇φ剖氯说倪@種做法很贊成。
但是村子里這么多男人，得在外面找多少女人。媽媽沒有說話，自己落寞得回到了屋子里。
晚上，我不敢離開大堂，那個女人還被困在大堂。我害怕她半夜偷著跑了。
半夜我眼皮重的厲害，坐在椅子上困的直打滑。突然，我聽到了聲音。我被驚醒，睡意全無，
趕忙跑到那個女人身邊?！改阋墒裁矗磕闩懿涣说??！刮乙贿吘嫠贿吘o了緊繩子。
她哼笑了一聲，像是在自嘲，良久，緩緩說道：「我跑不了的，她們在腿里給我打了藥，
走不了一百步就倒了。」怪不得爸爸不怕她逃走，原來是在腿里打了藥。一百步，
連我家門口的這條街都走不出去。「小朋友，可以讓我喝點水嗎？」她的聲音沙啞，
確實像很久不喝水的樣子。我點了點頭，給她倒了滿滿一碗水，然后踩著凳子喂給了她。
她喝的很急，差點嗆到。「你很久沒喝水了嗎？」「從我在外被你們的人打暈拐過來到現(xiàn)在，
滴水未進。」我小跑著到廚房，拿了一個大饅頭，掰成小塊喂給她。她表現(xiàn)的很震驚，
但是還是都吃下去了。那個晚上我知道了她叫楊景欣。我也知道她才十九歲。
03.爸爸說他要娶楊景欣做我的小媽。不管我和媽媽怎樣勸說都沒用。就這樣，
我多了個小媽。村里這幾天的酒席很多。爸爸帶著我們連著吃了兩個多月的酒席。
村里的外來女人越來越多。她們和小媽一樣，從來不被允許出門，除非能夠生下一個孩子。
在爸爸娶小媽時給她起了新的名字，叫小云。在他們酒宴辦完不到半個月，小媽就有了。
爸爸特別開心，當(dāng)晚就宴請了族里的掌事人?！咐锨嗉?，雖然她已經(jīng)懷孕了，
但是你可不能大意啊，她們這些外來的女子心思多的很。老周家那個就是想著逃了好幾次，
要不是給她們喂了東西，還不知道能不能抓到呢。」掌事人當(dāng)著我和妹妹的面開始提醒爸爸。
爸爸憨笑了一下，說自己家這個懂事?！笡]事，等著她們都生了之后，給他們喂上東西，
要是沒有解藥就只能等死。這輩子她們都不會離開咱們村了?！拐剖氯苏f的時候很驕傲，
我卻為她們感到可悲。她們本不屬于這里，但是卻被永遠的囚禁在了這里。
要永遠生活的暗無天日。小媽很爭氣的生了個男孩，爸爸高興的合不攏嘴，
去祠堂磕了好幾個頭。這個家開心的似乎只有爸爸。小媽為了她的孩子忍受了這一切。
時間一點點過去，弟弟也長得越來越大。這些年，爸爸都和小媽、弟弟生活在一起。
我和媽媽還有妹妹被爸爸趕到了院子里的隔間里住。似乎這個家是他們的。在弟弟三歲那年，
整個村子已經(jīng)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了。村子里身材高大的人越來越多。
那些從外面來的女人似乎也都適應(yīng)了這里的生活。這么多年的時間，
她們早就被慢慢的同化了。「青青，去給弟弟買糖水啊?！拐f話的人是村西大伯家的女人。
我按照輩分要叫她一聲大娘?！复竽飩兒?。」我禮貌的回道。大娘們坐在街口上聊著天。
幾乎每個街口都會有幾個女人聚集在一起聊天。聽媽媽說，她們不被允許大量的聚集在一起，
只能三五成堆在一起聊聊天?！盖嗲嘟衲甓啻罅耍俊勾竽锸掷锬弥焉?，
一邊扇走旁邊的小飛蟲一邊問我?！肝医衲晔鞘藲q了。」「哈哈哈哈哈，
你才跟你羅大娘差不了多少歲?！勾竽镏钢硪粋€街口處的大娘說道，「快該結(jié)婚了啊，
到時候讓你大伯給你從外面找個好男人來?！雇饷娴哪腥?，
長得也和她們生的孩子一樣身材高大嗎？大娘們?nèi)詢烧Z的說著，
我沒有再理會她們朝著小賣鋪走去。一路上熱鬧的很。
有帶著自己孩子玩的、有比我還高的五歲小孩玩跳繩的，當(dāng)然還有窩在角落里的女人。
她們在這里生活的安逸，根本不需要為了生計發(fā)愁。每天就做做飯、帶帶孩子、聊聊天。
當(dāng)然，除了正常在這里生活的女人，還有瘋了的女人。她們窩在村子里最不起眼的地方，
不吃不喝。在買完糖水回家的路上我碰到了族長，他帶著人剛從外面回來。
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外面帶人了，每次都會從外面帶回來我們村子里沒有的東西。
這次村長帶回來了好多漂亮衣服，還有首飾。那些都是給村里女人的，
她們一見到族長就擁上去，挑選著自己喜歡的東西。我擠進人群里，
搶到了一件花花綠綠的裙子還有一條鑲著玻璃的項鏈，陽光照過去閃閃發(fā)光可好看了。
回家后，我把裙子給了小媽，項鏈偷偷給了媽媽。
族長帶回來的裙子都是按照外來女人的身型打造的，只有首飾才適合媽媽。04.「青青，
你帶上弟弟妹妹去山上采點藥來?！拱职殖酝觑埜嬖V我。弟弟非常能干，個頭比我還大。
每次帶他去采草藥，他很快就采完一籮筐了。這次，
我們?nèi)齻€一如既往的沿著之前的小路去采藥。但是這次妹妹卻不一樣。
之前每次上山她都會跟在我的身后，這一次卻一直跟隨在弟弟身后。我沒有太過在意這件事。
「姐姐，我?guī)У艿苋ヅ赃吙纯从袥]有草藥?！埂负?，你們小心點?！刮译S聲應(yīng)付了一聲妹妹，
眼神不斷在周圍尋找。最近媽媽咳嗽加重了，得多采點蒲公英根給媽媽泡水喝。
在我挖完一籮筐蒲公英草時，還不見弟弟妹妹回來，便坐在石墩上等他們?！附憬?，姐姐，
弟弟滾下山了。」妹妹著急得跑過來，指著剛剛他們?nèi)サ梅较蚪辜钡煤暗馈?/p>
我心彷佛慢了半拍，腦子一片空白。我和妹妹來到弟弟滾落下去的地方，問道：「妹妹，
到底怎么回事？」「是我把他推下去的?！姑妹煤芾潇o的說道。我不可置信地看著妹妹，
「為什么？」「我看不慣他?！姑妹蔑@然并不想在我面前去掩飾什么。」「妹妹，
你這是在殺人?！埂改怯秩绾?，反正族里的人對不喜歡的人都是這樣的?！该妹茫?/p>
你不能和他們一樣?！刮也幌胍妹米兂纱謇锬欠N具有畸形心理的人。妹妹聽不進去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