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言,后天你可要軍訓了,你確定自己的身體承受得了嗎?需不需要找些關(guān)系,
讓你用病假擺脫軍訓???”秦央薇一大早便來找秦諾言。
秦諾言一臉審視的看著秦央薇,不明白她到底是何居心。
在這個學校讀書的人不會不明白一件事情,在軍訓的時候若是有人臨陣脫逃,
以后便很難融入這個班級里。因為大家這般艱苦的軍訓生涯里同甘共苦了十幾天,
早已經(jīng)培養(yǎng)出一定的感情,而那些隨后再加入班級的人,對他們就如同是入侵者一般。
上輩子她不清楚這個道理,又事先得知軍訓有多苦、有多累,去了的人甚至黑成了碳,
有些人都褪了一層皮。在秦央薇的慫恿中,她毫不宜遲的點頭答應(yīng),
無論秦威閣怎么告訴她事情的嚴重性,都堅持不參與。于是到后來,不管她怎么努力,
都融不入那個看似和諧的班級,就只能一個人獨來獨往?,F(xiàn)在想想,
秦諾言不禁懷疑當初來勸說她的秦央薇是何居心?明明她應(yīng)該知道這個道理的,
卻還要哄騙她,就那么想要讓她被排斥嗎?
上輩子她會來勸她是因為她已經(jīng)很是明白的表現(xiàn)出了對徐藤宇的喜歡,
可是這輩子她什么都沒做,為什么她還是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說這與之前一模一樣的話?
會因為是真的關(guān)心?還是只是想看她被排斥,想她孤立無援?“你這么看我干嘛?
還不是因為我關(guān)心你?。∫彩悄阒罢f你肯定受不了這半個月的軍訓,我才出謀劃策的。
”秦央薇被秦諾言審視的目光一看,眼神不由得有些恍惚,連話都說的不是很確切了。
“那只是當初的戲言,我想我還是能堅持得下去。再說了,昨晚和舍友她們約定了,
誰也不能在這次的軍訓里臨陣脫逃,要不然誰就是小狗。”秦諾言并沒有多說,
反而用舍友當起了借口?!澳阍趺催€是那么任性,要是堅持不了怎么辦?真是太不乖了,
怎么能不把自己的身體健康當一回事?忘了你才剛受傷嗎?”秦央薇聽到秦諾言的話后,
有些著急起來?!拔矣蟹执绲?,不用你管。”秦諾言冷眼,她想起來,
當初會和宿舍的人鬧成那樣,也是因為面前這個人,是她隨意的幾句話,使得她心生間隙,
隨后便鬧翻了。到底,她是別有居心,還是情有可原,相信不久,
她便能知道得一清二楚?!昂煤煤?,你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攔你,別硬撐知道嗎?
有事就找我。”秦央薇被秦諾言這樣一回嘴,身子不禁一僵,
不過這種待遇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早已適應(yīng),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還很是體貼的說道,
似是在包容任性的小孩一般。秦央薇離開以后,躲在門后的譚倩楠竄了出來,
探頭探腦的。見人走遠,回頭對著秦諾言說:“怎么我沒印象我們約好這事呢?
什么時候我們約定軍訓不能臨陣脫逃?。俊薄昂冒∧?,偷聽我說話。
”看到突然間竄出來的譚倩楠,秦諾言沒反應(yīng)過來,嚇了一跳,
回神后一個‘霹靂手’便往譚倩楠身上使?!拔疫@也是剛剛好要出來,
可聽到你們在說話,不好意思打擾,但還沒離遠就聽到了你們對話內(nèi)容,
你怎么就不說是你們太大聲了呢?”譚倩楠說得很是理直氣壯。
秦諾言也不是真的介意,說了幾句以后也就不再多說些什么了。譚倩楠太過直接,
可這就是她的性格,她也能接受,況且她也相信譚倩楠不是故意的,
有誰會偷聽了別人的講話還這么正大堂皇問出口的?而且又不是剛剛才認識她,
怎么可能不清楚她是怎么樣的一個人?“說來說去都是你有理啊,歪理。
”秦諾言翻了個白眼,走進宿舍里。譚倩楠畢竟不是秦諾言,不清楚她并未怪罪她,
還以為她是真的生氣了,連忙討好般的走上前,勾上她的肩,好聲好氣的哄。“好好好,
是我錯,怪我耳朵太尖,怪我那時候走到門口,別生氣好不好?”雖是道歉,
可態(tài)度并不謙卑,這也是秦諾言最是喜歡她的一點?!罢l要生你氣啦?沒事,
反正你聽到的都不是啥重要的事情?!薄澳悄愕故墙忉屢幌?,那人是誰呀?
怎么你用我們當借口敷衍她?”譚倩楠好奇地問?!澳懿荒軇e那么八卦,
反正你聽到就聽到了,只是別放在心上。我只能說,我不喜歡她而已?!鼻刂Z言知道,
交朋友的第一步就是誠意,她不想要說謊,可這又不能說實話,只能這樣說了。
而她也相信,這話說出口,譚倩楠不會堅持往下問了?!昂脟D,
等你想說的時候我還不一定想聽了?!弊T倩楠無所謂的聳肩,表示不在意。
誰都有不想告訴別人的事情,她明白,因為她也有。既然她不想說,她也不會強迫。
一來,她們還不是很熟,沒有到那個逼人說心里話的地步,二來,說了又能夠如何,
她什么忙都幫不上,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一個人面對的,靠別人沒用。“說什么呢?
什么想聽不想聽的?阿楠,你不是說要出去幫我們打水的嗎?怎么又回來了?
”朱玉潔走上前,笑瞇瞇的看著她手里的水壺問道。譚倩楠‘哎呀’,
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被門口的談話都給亂了心思,都忘記她是想要出去干嘛的了,
看到秦諾言往回走就跟著往回走?!拔揖驼f你干嘛手里拿著個水壺還跟著我往宿舍走,
原來是忘記要干嘛了呀?!鼻刂Z言不幫忙解釋一下就算了,竟還開口取笑她,
氣得譚倩楠上前狠狠的掐了她一下。“干嘛啦~難道有錯嗎?我說的是實話呀,
你又沒告訴我你要出去干嘛,是不是?我不清楚就沒提醒你啊?!薄敖杩?。
”譚倩楠拎著水壺往門口走,朝著秦諾言撇嘴?!肮?,就算是借口又怎么樣?
你能干嘛么?”秦諾言朝著譚倩楠扮鬼臉,一幅得瑟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