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給你,不就是給央薇坐了一下嗎?非得將它給洗了,有這個必要嗎?哎,
都怪我們平時太慣著你了,現(xiàn)在倒好,得擔心你去了大學怎么辦了?!崩钜套哌M門來,
皺著眉,看著朝著她笑嘻嘻的秦諾言,不滿的開口說道。這丫頭從小到大被慣壞了,
身上潔癖這么嚴重,到時住宿可是長達四年啊,且平時也回不了家,
都不知道她這性格在那能堅持得下去嗎?“沒辦法嘛,我就是受不了有人碰觸我的東西,
特別還是我每天都要接觸的東西,明明是我的東西,為什么別人要碰啊?
”秦諾言吐了吐舌頭,俏皮的說到?!霸僬f了,住宿而已嘛,有技巧的,
我可是特意上網(wǎng)搜了注意事項,他們說像我這種有潔癖的人,睡在上鋪就好了,
床鋪就不會經(jīng)常被碰到了?!崩钜虒χ刂Z言就是一陣白眼轟炸。開玩笑啊,
要知道這丫頭又不是只對床鋪有潔癖而已?;旧现灰撬臇|西,
她都不喜歡有人碰觸好不好?像她這性格,估計住宿時有人不小心碰到她的東西,
直接就忍不了炸毛了吧?秦諾言雖是聽不到李姨心里的吐槽,
可卻看得到她的眼皮向上翻了幾翻,心里清楚李姨是對她的話有所懷疑。想要開口解釋,
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但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她的習慣已經(jīng)深入人心,不管說什么,
李姨也聽不進吧?事實上,一開始她的潔癖確實是很是嚴重,
根本就受不了別人碰觸她的私人物品,但所有的禁忌都經(jīng)不過現(xiàn)實的摧殘啊。
在發(fā)現(xiàn)真相的時候,為了將一切都了解清楚,她忍辱負重。事情都已經(jīng)是最糟了,
她又怎么能繼續(xù)介意這區(qū)區(qū)潔癖呢?雖是受不了,可是卻一直都在強忍著,
過著之前未曾接觸過得生活。而在隨后的遭遇里,
她更是因為那不堪的遭遇而將這潔癖拋在了回憶中某個角落。
之所以會在李姨面前表現(xiàn)她的潔癖,除了是不想引起他們的懷疑外,
也因為就算是現(xiàn)在她懷疑她所遭遇的悲劇是她造成的,但即便如此,
她也無法忍受讓她那般悲慘的人碰觸她的東西。東西只要被她一碰到,
她就恨不得將它好好地清洗好幾遍。再說了,雖說現(xiàn)在的她重生了,可,在大家眼中,
她還是原來的她,那原來該有的習慣,怎么突然間就消失不見了呢?“怎么?
你還想要辯解?”李姨挑眉。話題接不下去了,秦諾言干脆轉(zhuǎn)移話題?!安皇?,
我是想問,老爸到底什么時候才回來?。俊鼻刂Z言嘟著嘴,一幅難過的樣子,
“我可是受傷了這么長時間,他都沒來看過我,你說老爸是不是不愛我了?
”她曾經(jīng)怪過她的父親,是他將秦央薇接進家來的,是他引狼入室,要不是因為他,
這個家也就不會散了。她沒有意識到這一切都是因為她,也不知道是沒有意識到,還是,
刻意沒有想起來。因為當初的她沒有當擔,所以遇到事情時,輕易將責任推卸,
想要借此使心中的愧意消除??傻胶髞?,在她的追查之下,她發(fā)現(xiàn),原來,
一直在被她責怪的父親,為她付出了那么多,甚至,用生命為代價,力保她的平安。
“你這傻丫頭,你忘了你父親出差去了嗎?算算日子,就這兩天也該回來了。
”李姨沒有多想,只當是秦諾言想父親了。她怎么也想不到,
在她面前這個看起來極其需要他們呵護的人,底子里早已經(jīng)換了個芯片,成了金剛。
一陣爽朗的笑聲撲耳襲來,沿著聲音的來源,秦諾言側(cè)耳傾聽,這聲音,
似乎有些熟悉吧?“我就說我這幾天在外怎么就一直在打噴嚏呢?
原來是家里還有個小棉襖一直在念叨著我呀。”秦諾言看著朝她大步走來的男子,
淚水不由的模糊了雙眼。多久,有多久沒有看到眼前這個男的了?
從小被他寵著長大的她,為什么遭遇那些事情時,
竟忍心將一切的罪責都推脫在他的身上呢?明明一直以來將她捧在手心的人就是他啊!
“對不起,對不起?!鼻刂Z言猛地撲了上去,將被眼淚沾濕的小臉埋進他的胸口中,
呢喃道。上輩子我欠你一個道歉,也欠你一個解釋,可這輩子我給不了解釋了,
就只能夠道歉了。秦威閣原本笑著的臉頓時一僵,低頭看了看正埋在自己胸口的秦諾言,
滿臉的不愿。手頓了頓,終究還是忍不住的將懷中的她扯離自己的身體。
李姨在一旁一臉笑意。在這個家里面,有潔癖的人可不僅僅只有秦諾言一個人,
要知道秦諾言的潔癖可是遺傳的,遺傳誰的呢?看這反應就該明白了。
“你這丫頭怎么一看到我就哭了呢?”原本還想開口指責秦諾言弄臟了他的衣服的,
可是看著她皺著小臉,滿臉委屈的樣子,頓時就說不出口了。
只能滿臉嫌棄的將貼身的衣服扯離身體,心里思索著,
現(xiàn)在是要在這聽諾言哭的理由好呢,還是立馬回房間換衣服好呢?猶豫不超過三秒,
秦威閣轉(zhuǎn)身就走??薜睦碛伤裁磿r候都有時間問,可身上這濕黏黏的感覺他忍受不了,
換,立馬得換??粗赝w轉(zhuǎn)身就走的背影,秦諾言愣愣的,沒反應過來。
隨后噗呲一笑,眼淚也止住了?!澳氵@老爸,看到我在哭也太不盡責了吧?
都不安慰我一下,就轉(zhuǎn)身就走了?!鼻赝w停下腳步,聳聳肩,說:“其實,
我也很想安慰你的,可,還不是你惹的禍,所以一切等我換個衣服后再說吧,怎么,
你有意見?”秦諾言也知道他忍不了,笑了:“好好好,去吧,看你這樣子,
我都沒有哭意了,去吧去吧。”他隨手抽了張紙遞給秦諾言。
“你看看你的小臉都哭花了,快,趕緊把眼淚擦擦,難看死了,有什么等我回來再說啊。
”秦威閣一臉嫌棄,說完轉(zhuǎn)身就離開了??粗赝w迫不及待離開的身影,
秦諾言笑開了懷。能再次見你,真開心。這輩子,換我守護你不再受傷害,好不好?
“這又哭又笑的,怎么回事啊?”李姨看不過去了,在秦諾言的手里將紙巾扯了過來,
幫她擦起眼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