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說殺了那只黃皮子其他的兩只黃皮子也會有感應(yīng),繼續(xù)前來尋仇,
卻沒想到來得這么快。我害怕的問:“那我們怎么辦?
”“過去看看那棺材里有什么?!睜敔敺愿赖?。我大著膽子過去,伸頭往里一看,
就見那白紙傘下面,放著一塊血糊糊的豬皮!看那樣子,就像是新鮮剝下來的一樣!
上面的血還是鮮紅色,沒有一點凝結(jié)的樣子。我打了個寒顫,
把這情景再次說給爺爺聽。爺爺聽完冷笑:“這是要我了斷后披皮入地,
下輩子投胎就投成這豬玀身,要讓我姜九永世不得翻身!”“這黃仙,夠狠?。?/p>
”原來是這個意思。“哼!要不是因為我當(dāng)年立下重誓,就這黃仙的道行,
我姜九還真不會放在眼里!”那一瞬間,我感覺到了爺爺身上俯視一切的氣勢。
爺爺伸手摸著我的頭,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是終于做了決定,
他才重重地嘆出一口氣?!昂⒆?,爺爺原本不想讓你接觸這些。風(fēng)水之術(shù),
學(xué)了以后總要應(yīng)個五弊三缺的。爺爺只想讓你當(dāng)個普通人就好……”“但是現(xiàn)在,
我們爺孫倆沒有更好的路可以走了。爺爺問你,你想不想學(xué)風(fēng)水?”我看向爺爺?shù)难劬Γ?/p>
雖然明知道他看不見,我也不能從他眼里看到什么。但好像這樣看著爺爺,
我就有了無盡的勇氣。爺爺問我想不想學(xué)風(fēng)水,那一瞬間,我心中燃起一陣豪氣,
大聲回答:“想!”“好!”聽見我爽快的回答,爺爺也開心得大笑起來,
這一瞬間,他仿佛又變成了當(dāng)年叱咤風(fēng)云的姜九。其實,
他還是期盼著可以把一身本事教給下一代吧?
爺爺伸手從兜里摸出那面銹跡斑斑的銅鏡:“麻衣派是茅山的一個分支演變下來的,
一共分為三家,是青麻、烏麻和赤麻。我是青麻傳人,而這青鳴鏡就是我們青麻的信物。
現(xiàn)在,我將青鳴鏡傳給你?!边@銅鏡以前爺爺從不許我碰,像是怕我將它弄壞了。
沒想到現(xiàn)在爺爺就這么把它傳給了我。我雙手接過,頓時感覺肩上有了擔(dān)子和責(zé)任。
“四,你去找塊石頭,要長條形的,越大越好,抱過來。我就算不動手,
也能毀了這黃仙的道行!”爺爺?shù)拇_立了重誓不能動手,但我沒有。
我按照爺爺說的,在附近找了一塊約莫半米長的石頭搬過來。爺爺又讓我咬破手指,
在石頭上寫上他的名字。自己咬手指有些難以下口,要硬生生咬破手指,
咬出血來還是痛的。可是和眼前的環(huán)境相比,咬手指這點疼就顯得不算什么了。
我咬破手指,用我的血在石頭上寫下爺爺?shù)拿帧V鬆敔斢终f了幾個字讓我寫下,
聽起來像是陰歷的某個日子。寫完后,
爺爺讓我把這石頭用棺材里的那塊豬皮包住放進(jìn)棺材里。
等我將石頭按照爺爺說的放好后,爺爺讓我躲到棺材里,說:“只要那個黃皮子一現(xiàn)身,
你就立馬用這個鏡子照他,直到它死,明白嗎?”我點點頭,“明白。
”我躲在棺材里蜷縮著身子,一直守著等那黃皮子出現(xiàn)。爺爺則順著棺材躺了下來,
還把自己的半個身子都埋進(jìn)土里,然后又撒了些泥在身上。這叫“入土為安”,
爺爺這樣做那黃皮子就看不見爺爺了。我守在棺材里等了好一會兒,這兒明明是條大路,
卻一直沒見任何人經(jīng)過,那黃皮子也一直沒來。我等啊等,從早晨一直等到正午。
我等得昏昏欲睡,正在這個時候,我聽到外面?zhèn)鱽硐はに魉鞯穆曇簦幌伦泳屠б馊珶o,
集中注意力看著。緊接著,我就看到一只小狗那么大的黃皮子跳了進(jìn)來。
我一見那黃皮子,立馬按爺爺教我的用那青鳴鏡照它。被青鳴鏡一朝,
那黃皮子好像晃了晃腦袋。然后他像是沒有發(fā)現(xiàn)我一樣,只盯著眼前的豬皮,
喉嚨里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圍著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那搖頭晃腦的樣子像是在嘲笑和得意。
隨后它竟然猛地?fù)涞截i皮上撕咬起來!那樣子,就像是和這塊豬皮有什么深仇大恨。
如果爺爺真躺在豬皮內(nèi),肯定是要被這黃皮子給撕碎了??墒悄秦i皮里現(xiàn)在是石頭!
黃皮子像是著了魔一般,嘴都被石頭劃得鮮血淋漓還是沒什么反應(yīng),
反而將那些咬下來的石頭盡數(shù)咽了下去。我在旁邊看得頭皮發(fā)麻,
同時也驚訝于我手里青鳴鏡的作用。居然能讓這黃皮子被迷成這樣!
那黃皮子對著被豬皮包住的石頭又撕又咬,直到把整個大石頭都咬下來吃進(jìn)肚子里,
它肚子脹得老大,然后突然爆開!腸子和內(nèi)臟什么的,全都流出來。
那黃皮子滿足的打了個飽嗝,背著兩只前爪,轉(zhuǎn)身出了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