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長歌驚魂未定,一直到秦子婉幫她披上一條毯子,這才鎮(zhèn)定了一些。
“你們誰帶創(chuàng)可貼了?”有人問。江元熙否定道:“不能用創(chuàng)可貼,溪水不干凈,
還是去醫(yī)院看看吧?!甭彘L歌擺了擺手:“不用了,我沒那么嬌氣。就是個小傷口。
”鹿逸寒從背包里拿出一個醫(yī)藥包,扔了過來,臉上的神情淡淡的,
不知是不是洛長歌聽錯了,總覺得他語氣里帶著譏諷?!敖裉煲彩撬鎲??
我看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吧?!鼻刈油裨缇痛蜷_了醫(yī)藥包,
拿出了酒精棉簽等幫洛長歌處理傷口。洛長歌抬起頭瞪著他,要不是她現(xiàn)在站不起來,
早就和他拼命了。不過,雖然她站不起來,但江元熙卻不是?!澳闶裁匆馑??
”自從洛長歌成了副班長后,江元熙就一直不待見鹿逸寒。剛才洛長歌受傷的時候,
只有他們兩個在水邊,誰知道是不是這小子使的壞。
鹿逸寒淡淡的回了句:“沒什么意思?!蓖瑢W們都看出了這倆人有劍拔弩張的架勢,
周圍一下變的鴉雀無聲,大家的目光都投在了他倆的身上。江元熙站了起來,
慢慢逼近了他,眼神看起來有些嚇人。鹿逸寒也并不示弱,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一手插兜,
一臉不卑不亢的看著他。介于自己班干部的身份,以及這件事的當事人,
洛長歌很想勸架,轉念一想,自己也正想揍鹿逸寒一頓出出氣來著。正在糾結的時候,
一道聲音突然響起?!昂昧撕昧?,有話好好說嘛。大家都是同學。
”鄭臨安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了帳篷,把斗雞一樣的兩個人拉開了一段距離。
笑嘻嘻的說:“不是什么大事,打架就不好了。
”又對周圍的同學們說:“大家都散了吧,外面餐布上的紙巾是誰的?都被風刮跑了,
負責烤魚的哥們兒呢?魚都要糊了快去看看吧。”經他這么一提醒,
同學們就都出去忙自己的事了。鄭臨安支開了不相干的同學們,
又對面前的兩個男生說:“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手?!编嵟R安在班里人緣很好,
江元熙跟他的關系也不錯。他看了看鄭臨安,覺得不能不給好朋友面子,
于是冷冷的看了鹿逸寒一眼,坐了下去。鹿逸寒沒理他,又瞅了洛長歌一眼,
被鄭臨安拉了出去?!翱炖蠈嵔淮?。”鄭臨安一臉八卦的笑。
鹿逸寒不耐煩的說:“交代什么?”鄭臨安挑了挑眉:“你剛才跟洛長歌說的話,
我可都聽見了,你倆在琴房里,嗯?什么事?”鹿逸寒不淡定了,
連忙否定:“什么都沒有?!编嵟R安打量了他一番,完全不相信他的話,
拉長了聲調說:“你有問題啊。我嗅出了奸/情的味道。
”鄭臨安是鹿逸寒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對他太了解了,一眼就看出這小子不太正常。
想起那天在琴房的事,鹿逸寒的臉上浮起一抹不正常的紅暈,
一臉嫌棄的看了看鄭臨安:“有問題的人是你吧?”說完,
故作鎮(zhèn)定但卻忙不迭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