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被撕碎的試卷“林小滿，你這分數(shù)夠破紀錄了——語文37，數(shù)學19，英語8分。
”班主任的聲音像生銹的鐵片刮過黑板，捏著試卷的手青筋暴起。我低著頭，
校服褲腳沾著今早幫媽媽擺攤時蹭的油漬。講臺下傳來哄笑，
后排的王浩用筆桿敲著桌子：“小滿姐，要不跟我混社會吧？職高三年混完，
我爸給你安排個收銀員的活兒?！痹嚲怼芭尽钡卦以谖夷樕?，油墨印在鼻尖上。
“下周一叫家長，要么退學，要么轉去成人班?！卑嘀魅嗡らT而去時，我撿起試卷，
發(fā)現(xiàn)最后一道數(shù)學題的空白處，被人用紅筆寫了句“廢物”。放學路上，
夕陽把影子拽得老長。路過巷口的廢品站，聽見王浩和幾個男生在抽煙：“那林小滿，
除了長得還行，腦子跟漿糊似的?！蔽疫o書包帶，
加快腳步往家跑——媽媽還在醫(yī)院等著我送晚飯。出租屋的燈泡忽明忽暗，
我把熱好的粥倒進保溫桶，瞥見桌上的藥盒：媽媽的風濕性關節(jié)炎又犯了，卻總說“沒事，
貼塊膏藥就好”。我摸了摸口袋里皺巴巴的五十塊錢，那是這個月僅剩的生活費。“小滿，
今天考試怎么樣？”媽媽接過保溫桶時，指關節(jié)腫得像饅頭。
我趕緊把試卷塞進書包：“還行，數(shù)學進步了。
”她笑起來眼角的皺紋堆成小山：“我女兒聰明，就是沒碰到好老師?！鄙钜?，
我在被窩里打著手電筒看試卷。那道被寫上“廢物”的數(shù)學題，其實我會做，
只是考試時手一直在抖——王浩在后排扔紙團，說“敢寫對就等著瞧”。忽然，
手電筒的光掃過書包側袋，露出半本泛黃的筆記本，是上周在廢品站撿的，
封皮上寫著“高中全科速記”。翻開第一頁，一行燙金小字突然浮現(xiàn)：“綁定‘學神系統(tǒng)’，
宿主林小滿，當前學力值12%。新手任務：24小時內掌握一元二次方程，
獎勵：修復媽媽的關節(jié)疼痛?！蔽乙詾槭腔糜X，揉了揉眼睛。可那行字還在，
像用激光刻上去的。2 系統(tǒng)的第一個任務“系統(tǒng)？”我試探著小聲喊?！舅拗髂?，
本系統(tǒng)致力于提升學力值，任務完成度越高，解鎖獎勵越豐厚?！繖C械音在腦海里響起時，
我差點從床上滾下去。“修復關節(jié)疼痛是真的？”【任務完成后，將自動生成特效藥膏。
】我猛地坐起來，翻出皺巴巴的數(shù)學課本。一元二次方程，
這個被王浩嘲笑“天書都比它簡單”的知識點，此刻成了救命稻草。凌晨三點，
草稿紙堆成小山，當我終于能閉著眼解出x2-5x+6=0時，
系統(tǒng)提示音突然響起：【新手任務完成，學力值提升至18%。特效藥膏已存入系統(tǒng)空間，
是否提??？】我攥著憑空出現(xiàn)在手心的藥膏，跑向媽媽的房間。她睡得很沉，眉頭卻皺著，
像是在忍受疼痛。我輕輕把藥膏涂在她的關節(jié)上，冰涼的膏體接觸皮膚的瞬間，
媽媽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了。第二天一早，媽媽醒來時驚呼：“小滿，我的手不疼了！
”她試著握拳，動作靈活得不像患了五年關節(jié)炎。我看著她眼里的光，突然握緊拳頭：“媽，
我想考大學?！彼蹲×耍S即抹了把臉：“好，媽支持你。哪怕考個大專，也是正經出路。
”去學校的路上，王浩帶著幾個人堵在巷口?！奥犝f你想好好學習？”他把煙頭彈在我鞋上，
“職高生考大學？做夢呢?！蔽依@開他往前走，他突然拽住我的書包：“給我站??！
”書包帶斷了，里面的課本散落一地。王浩抬腳就要踩，
我撲過去抱住他的腿：“不準碰我的書！”周圍的人笑得更大聲，他卻突然停住，
盯著我露在外面的胳膊——那里有塊昨天幫媽媽搬貨時蹭的淤青。“瘋了吧你。
”他甩開我的手，罵罵咧咧地走了。我蹲下去撿書，發(fā)現(xiàn)那本“高中全科速記”的封皮上，
多了一行字：“支線任務：一周內進入班級前20名，獎勵：500元助學金。
”3 第一次月考接下來的一周，我成了班級里的“怪物”。上課不再趴著睡覺，
而是睜大眼睛盯著黑板；下課不去廁所躲清閑，而是抱著課本問老師題。
王浩他們總在后排扔紙團，上面畫著丑化我的漫畫，可我假裝沒看見——系統(tǒng)提示，
學力值每提升1%，就能解鎖一個新知識點，現(xiàn)在已經到25%了?！傲中M，
你真以為能逆襲？”數(shù)學課代表張婷抱著作業(yè)本經過，居高臨下地瞥我，“上次模擬考，
你可是全班倒數(shù)第一?！彼前嗬锏摹肮鳌保职质墙逃值男☆I導，
總說“職高生就該認命”。我沒理她，繼續(xù)啃物理題。系統(tǒng)剛解鎖了“力學公式速記法”，
那些曾經讓我頭暈的F=ma，突然變得像兒歌一樣好記。月考那天，我握著筆的手在抖。
王浩坐在斜后方，用口型說“敢考好試試”?？僧斘铱吹皆嚲砩系念}時，
突然不緊張了——系統(tǒng)標注的重點，幾乎全考到了。成績出來那天，全班都炸了。“林小滿，
語文78，數(shù)學62，英語51……總分全班第18名！”班主任念分數(shù)時，
眼鏡差點滑到鼻尖上。張婷的臉白了，她這次排第19，被我擠出了前20。
王浩“嘖”了一聲：“抄的吧？”“監(jiān)控全程開著，要不要調出來看看？
”班主任把成績單拍在他桌上，“還有，王浩，你這次又是倒數(shù)第一，下周叫家長。
”放學時，系統(tǒng)提示音響起：【支線任務完成，助學金已到賬。
解鎖新技能：過目不忘（持續(xù)24小時）。】我的手機“?！钡卣饎?，
短信顯示到賬500元。我先去藥店給媽媽買了鈣片，又買了兩斤排骨。回到出租屋時，
媽媽正在翻我的成績單，眼眶紅紅的：“我就知道，我女兒不是笨，是以前沒用心?！蓖砩希?/p>
我用“過目不忘”技能背英語單詞，突然聽見敲門聲。開門一看，是王浩，
他手里攥著個塑料袋，低著頭說：“給你?！崩锩媸莾杀緧湫碌臄?shù)學練習冊，
扉頁上寫著“對不起”?！拔野终f，再搗亂就斷我零花錢?！彼麚蠐项^，
“而且……你考得確實比我好?！蔽医舆^練習冊，突然覺得他也沒那么討厭。
4 轉班風波進入前20名的獎勵，是系統(tǒng)解鎖了“高中知識圖譜”——像思維導圖一樣，
把各科知識點串成網，哪里薄弱一目了然。我的學力值漲到35%時，
班主任突然找我談話：“市重點高中的老師來看過你的試卷，說你有潛力。
他們有個‘職普融通’班，招職高里的尖子生，你想不想去試試？”我愣住了。市重點？
那是我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地方，聽說那里的學生，最差也能考上二本。
“可是……我基礎太差了。”“他們愿意給你補基礎，每天放學后加兩小時課。
”班主任遞給我一張報名表，“下周一考試，過了就能轉班?！被氐郊?，我把這事告訴媽媽，
她激動得做了一桌子菜，全是我愛吃的?？傻诙烊W校，
張婷攔住我：“你真要去重點高中？別傻了，那里的人根本看不起職高生。”“我想去試試。
”“試什么試？”她突然提高聲音，“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走了狗屎運考了一次好成績，
真當自己是學霸了？”周圍的同學都看過來，我攥緊書包帶：“就算考不上，我也想試試。
”考試那天，媽媽陪我去的。重點高中的校門氣派得像城堡，里面的學生穿著干凈的校服，
抱著書快步走過。我突然有點自卑，低頭看自己洗得發(fā)白的校服?！皠e緊張，正常發(fā)揮就行。
”媽媽幫我理了理頭發(fā)，“不管結果怎么樣，媽都為你驕傲?！惫P試考了數(shù)學和英語，
題目比職高的難很多，但系統(tǒng)解鎖的“解題技巧庫”幫了大忙。面試時，
一位戴眼鏡的老師問：“你為什么想轉學？”“我想考清華?！比珗龆及察o了。
另一位老師笑了：“志向不小。知道清華的錄取線嗎？”“知道，去年698分。
”我挺直背，“我知道很難，但我會努力。”一周后，錄取通知來了。
媽媽拿著那張印著重點高中?；盏募?，翻來覆去地看，眼淚掉在上面暈開了墨跡。轉班那天，
王浩和幾個以前總欺負我的男生，居然來送我：“到了那邊別慫，有人欺負你就告訴我們。
”王浩塞給我一個護身符，“我奶奶求的，保你學習順利?！弊哌M重點高中的教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