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逼我替嫁,我反手送親姐入婚轎認(rèn)親后,全家逼我替假千金姐姐,
嫁給殺人不眨眼的軍閥。我反手在出嫁前夜,將假千金姐姐陳曼卿打暈,和她換了嫁衣,
親自把她塞進(jìn)了婚轎。第二天,我用軍閥的名義,昭告全城,感謝陳家送上完璧之身的嫡女。
1報紙發(fā)出去的第三個小時,我爸陳雄一腳踹開了我的房門。他猩紅著眼,
手里的報紙被攥得變了形。“逆女!你把曼卿弄到哪里去了!
”我正慢條斯理地用小銀勺攪著咖啡,聞言,抬眸看他。“爸,報紙上不是寫得很清楚嗎?
”“姐姐代我,嫁給陸督軍了?!薄笆裁唇写?!”我媽白著臉沖進(jìn)來,
一把揮掉我手里的咖啡杯。滾燙的液體濺在我手背上,瞬間紅了一片。她指著我的鼻子,
聲音尖利得刺耳?!瓣愂柰?!你是不是瘋了!陸兆淵是什么人?他會殺了曼卿的!
”“當(dāng)初就該讓你死在外面,把你接回來就是個禍害!”我看著地上破碎的瓷片,輕笑一聲。
是啊,我是禍害。我是在外面長了十八年的陳家真千金,陳曼卿是他們養(yǎng)了十八年的假千金。
我回來后,他們看我處處不順眼,嫌我沒有陳曼卿乖巧,沒有陳曼卿懂事?,F(xiàn)在,
為了巴結(jié)軍閥陸兆淵,他們要把我這個親生女兒送去沖喜。傳聞陸兆淵暴戾成性,
前幾任太太都死得不明不白。他們舍不得陳曼卿,就來逼我。
我看著他們因?yàn)閼嵟で哪?,心底一片冰涼?!八麜粫⒘私憬?,我不知道?/p>
”“我只知道,如果你們現(xiàn)在聲張出去,陸督軍知道你們用一個假貨糊弄他,
我們?nèi)叶嫉盟??!标愋鄣哪樕查g由紅轉(zhuǎn)白,再由白轉(zhuǎn)青。他揚(yáng)起手,
巴掌卻遲遲不敢落下。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直視著他的眼睛。“爸,姐姐是完璧之身,
這可是我親口對陸督軍的副官說的?!薄耙顷懚杰姲l(fā)現(xiàn)陳家嫡女并非完璧,你說,
他會怎么想?”陳曼卿早就和城西銀行家的兒子搞在了一起,這件事,
他們二老知道得一清二楚。陳雄的身體晃了晃,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我媽癱坐在地上,
嘴里喃喃著:“曼卿……我的曼卿……”我越過他們,走到門口?!皬慕裉炱?,這個家,
我說了算?!薄安蝗?,我就把所有事都捅到陸兆淵那里去?!鄙砗螅撬酪话愕募澎o。
2陳雄夫婦到底還是怕了。他們怕陸兆淵的權(quán)勢,更怕死。第二天,
餐桌上破天荒地出現(xiàn)了我喜歡吃的蟹粉小籠包。陳雄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靶⊥?,
以前是爸爸不對,你別往心里去?!蔽覌屢哺胶停o我夾了個包子。“是啊,
你姐姐……就當(dāng)她命不好吧。以后陳家都是你的?!蔽铱粗麄兲搨蔚淖炷?,沒什么胃口。
“我姐姐的嫁妝單子呢?”陳雄一愣。我媽立刻反應(yīng)過來:“什么嫁妝?那是給曼卿準(zhǔn)備的!
”“現(xiàn)在嫁過去的是她,那些東西自然也是她的?!蔽曳畔驴曜?,語氣平淡?!皨?,
你是真糊涂還是假糊涂?”“陸督軍娶的是陳家嫡女,我才是陳家嫡女。
”“那些鋪?zhàn)?、田產(chǎn)、古董,哪一樣不是掛在陳家嫡女名下的?姐姐一個養(yǎng)女,
憑什么帶走我的東西?”我媽氣得嘴唇發(fā)抖,“你!”“我什么?”我冷冷地看著她,
“還是說,你想讓陸督軍知道,你們不僅騙婚,還想騙他的聘禮?”那份聘禮貴重得驚人,
足以讓陳家更上一層樓。陳雄猛地一拍桌子,“夠了!”他死死瞪著我媽,“把單子拿給她!
”我媽不甘不愿地從賬房取來單子,甩在我面前。我一張一張地看,看得無比仔細(xì)。看完,
我將單子推了回去?!吧倭巳g鋪?zhàn)?,還有城郊那塊地。”“那是我們留給曼卿的!
”我媽尖叫起來?!艾F(xiàn)在,是我的了。”我站起身,“今天之內(nèi),把房契地契都送到我房里。
不然,我就親自去一趟督軍府,問問他們陳家的嫡女到底是誰?!闭f完,我不再理會他們,
徑直上了樓。當(dāng)晚,陳雄果然把東西都送了過來。他站在我房里,蒼老了十歲。“小桐,
你姐姐……她從小嬌生慣養(yǎng),在督軍府……能活下來嗎?”我摩挲著手里的地契,頭也不抬。
“爸,這就要看她的命了?!薄爱?dāng)初你們逼我的時候,可曾想過我能不能活下來?
”陳雄沉默著,許久才轉(zhuǎn)身離開,背影佝僂。我鎖好東西,卻沒有半點(diǎn)開心的感覺。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汽車的引擎聲。一輛黑色的軍用轎車停在了陳家大宅門口。
車上下來一個穿著軍裝的副官,手里捧著一個精致的錦盒。管家匆匆跑上樓,聲音都在抖。
“二……二小姐,督軍府來人了!”3我走到窗邊,看著樓下那個面無表情的副官。
心里那點(diǎn)不安,瞬間被放大了。這么快就找上門了?陳雄夫婦也跑了出來,
臉上帶著驚恐和一絲……期待?他們大概是希望陸兆淵發(fā)現(xiàn)了真相,然后把我抓去抵罪。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一口氣,走了下去。副官見到我,微微頷首,面色冷硬。
“陳二小姐。”他沒有多余的廢話,直接打開了錦盒。里面是一支晶瑩剔透的玉簪,
玉質(zhì)極好,一看就價值不菲?!斑@是督軍賞給新夫人娘家的。”陳雄夫婦愣住了。賞賜?
不是問罪?我心里也有些詫異,難道陳曼卿把陸兆淵伺候得很好?我伸手接過錦盒,
“有勞副官,替我多謝督軍。”副官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欲走。我卻叫住了他。“副官留步。
”他停下,回頭看我。我從手腕上褪下一個鐲子,是我親生母親留下的遺物。
“我姐姐初到貴地,人生地不熟,還望副官多多照拂。這點(diǎn)小意思,不成敬意。
”副官看了一眼鐲子,又看了看我,眼神里閃過一絲異樣。他沒有接?!岸〗憧蜌饬耍?/p>
照顧夫人是我們的分內(nèi)之事?!闭f完,他便頭也不回地上了車。車子絕塵而去,
留下我們一家三口,各懷心思。陳雄看著我,眼神復(fù)雜。“看來……曼卿在督軍府過得不錯。
”我媽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喜色,但很快又被擔(dān)憂取代。“可萬一……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我沒理他們,拿著玉簪回了房間。這根玉簪,和我親生母親留下的那支幾乎一模一樣。
是巧合嗎?我把玉簪放在梳妝臺上,心里那種不祥的預(yù)感越來越重。陸兆淵到底想干什么?
接下來的幾天,督軍府的賞賜流水一樣地送進(jìn)陳家。綾羅綢緞,珠寶首飾,山珍海味。
陳雄夫婦從一開始的擔(dān)驚受怕,到后來的眉開眼笑。他們似乎已經(jīng)認(rèn)定了,
陳曼卿在督軍府站穩(wěn)了腳跟。甚至開始在我面前擺起了架子。“小桐啊,你看你姐姐多爭氣,
以后我們陳家就要靠她了?!薄澳阋粋€女孩子,手里攥著那么多地契也沒用,
不如交給你爸打理?!蔽依溲劭粗麄?,覺得可笑。就在這時,管家又跑了進(jìn)來。這一次,
他臉上的表情不是驚喜,而是純粹的恐懼。“老……老爺,督軍府……督軍府又來人了!
”一輛車,和上次不一樣。更加奢華,更加招搖。車門打開,下來的不是副官。
是一個身材高大,穿著黑色風(fēng)衣的男人。他身后跟著兩排荷槍實(shí)彈的衛(wèi)兵,殺氣騰騰。
男人抬起頭,目光越過驚慌失措的陳家人,精準(zhǔn)地落在了二樓窗邊的我身上。那雙眼睛,
深邃如淵,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壓迫感。他薄唇微啟,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我的耳朵里。
“陳疏桐?!蔽业男模偷匾怀?。他不是來賞賜的。他是來找我的。他知道我的名字。
4我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一步一步走下樓梯。陳雄夫婦已經(jīng)嚇得腿軟,躲在我身后。
男人邁步走了進(jìn)來,軍靴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
他就是陸兆淵。比傳聞中更年輕,也更危險。他走到我面前,停下。
一股淡淡的硝煙和檀香混合的味道將我籠罩?!瓣惗〗悖懽硬恍?。”他的聲音很平靜,
聽不出喜怒。我仰頭看著他,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督軍說笑了?!彼麤]笑,只是盯著我,
那眼神仿佛能將我從里到外看個通透。“我的人,你也敢換?”一句話,
讓陳雄夫婦瞬間癱倒在地。完了。一切都完了。我爸指著我,聲音發(fā)顫:“督軍!是她!
都是她干的!跟我們沒關(guān)系?。 蔽覌屢部藓爸骸扒蠖杰婐埫?!
我們把這個逆女交給您處置!”陸兆淵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目光始終在我臉上。我閉了閉眼,
再睜開時,一片清明?!笆牵覔Q的。”“那晚,我把她打暈,扒了她的嫁衣,
親自塞進(jìn)了您的婚轎。”“所有事,都是我一個人做的?!笔碌饺缃?,再狡辯也沒有意義。
我只希望他能看在我這么痛快的份上,給我一個痛快。陸兆淵聽完,
嘴角竟然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盀槭裁矗俊蔽毅蹲×?。我以為他會直接拖我去槍斃。
“他們逼我。”我指著地上的父母,“他們舍不得養(yǎng)女,就讓我這個親生女兒去死。
”“我不想死?!蔽艺f得很平靜,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陸兆淵看著我,眼里的探究更深了。
“所以,你就讓你姐姐去死?”“是?!蔽液敛华q豫地承認(rèn),“既然總要死一個,
為什么不能是她?”“她享受了十八年不屬于她的人生,現(xiàn)在,該還了。
”空氣死一般的寂靜。我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良久,陸兆淵忽然笑了。那笑聲低沉,
在空曠的客廳里回蕩,讓人毛骨悚然。“有意思。”他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
冰涼的指腹摩挲著我的皮膚,帶來一陣戰(zhàn)栗?!拔移缴钣憛挶蝗似垓_?!薄安贿^,
你比那個只知道哭哭啼啼的蠢貨,有意思多了。”他口中的蠢貨,自然是陳曼卿。
我心里一動,難道……“把她帶走?!标懻诇Y松開我,淡淡地吩咐。兩個衛(wèi)兵立刻上前,
一左一右架住我。我沒有掙扎。陳雄夫婦哭喊著磕頭,卻不是為我求情,
而是感謝陸兆淵放過他們。我被帶出陳家大宅,塞進(jìn)了那輛黑色的轎車。車子啟動,
我回頭看了一眼。陳家大宅在視線中越來越小,最后變成一個模糊的點(diǎn)。我不知道,
等待我的是什么。是生,還是死。5督軍府比我想象的還要大,還要森嚴(yán)。三步一崗,
五步一哨。我被帶到一間空曠的書房,然后所有人就都退了出去,只留下我一個人。
我等了很久。久到我以為自己會在這里站到地老天荒。書房的門終于開了。
陸兆淵換了一身深色的長衫,少了幾分軍人的肅殺,多了幾分文人的儒雅。但他眼底的銳利,
絲毫未減?!白!彼噶酥笇γ娴囊巫印N乙姥宰?。他親自給我倒了一杯茶。
“知道我為什么找你來嗎?”我搖頭?!瓣惵淠莻€蠢貨,什么都招了?!彼似鸩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