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贅三年,受盡白眼。岳母罵我是吃軟飯的。小姨子當眾潑我一臉洗腳水。
老婆為了家族利益,逼我簽下離婚協(xié)議?!傲址玻憔褪莻€毫無價值的廢物,
我們蘇家不養(yǎng)閑人!”她親手將我掃地出門,
連我種在院子里的幾棵“雜草”都命人拔了個干凈。我剛踏出蘇家大門,
門外百輛豪車齊刷刷停下。
江城首富、地下龍頭、武道宗師……一群跺跺腳就能讓江城抖三抖的大佬跪在我面前,
聲淚俱下?!肮в堉鳉w位!”我回頭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前妻,隨手指了指地上那堆枯草。
“那不是雜草,是能讓你爺爺續(xù)命百年的龍涎草,我本打算送他當壽禮的。
”1蘇青妍僵在原地,精致的妝容蓋不住臉上的錯愕。她漂亮的眼睛里,
全是無法理解的荒謬?!傲址?,你瘋了?”“演戲演上癮了?”“你從哪找來這么多群演,
花了不少錢吧?”她的話語一如既往的刻薄,帶著高高在上的審視。
我身后的江城首富李富貴,一個平日里在財經(jīng)新聞上指點江山的人物,
此刻卻像個受了委屈的小跟班。他肥胖的身軀往前一沖,指著蘇青妍的鼻子。“蘇小姐,
請注意你的言辭!”“你竟敢侮辱龍主!”“從現(xiàn)在開始,我代表李氏集團,
正式啟動對蘇氏集團的全面收購,不計成本,只為給龍主出氣!”一連串商業(yè)術語砸過來,
每一個字都帶著千鈞之力。蘇青妍的臉色,終于從嘲諷變成了驚疑。她身后的母親王慧,
剛剛還叉著腰罵我,現(xiàn)在也傻了眼。我抬了抬手。李富貴立刻閉嘴,恭敬地退到一旁。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我慢悠悠地蹲下,從那堆被拔出來的“雜草”里,撿起一株?!坝螒?,
才剛剛開始?!蔽姨统龃蚧饳C,“啪”的一聲,點燃了手里的草葉。
一股無法形容的異香瞬間彌漫開來,聞上一口,就覺得渾身舒泰。
我看著火焰舔舐著那株神草,把它燒成灰燼?!耙恢辏辽倌茏屇慵夜酒鹚阑厣淮?。
”我輕描淡寫地丟下這句話。蘇青妍的血色,從臉上徹底褪去,變得慘白。
“不……”她下意識地喃喃自語,身體晃了晃。王慧的眼睛里爆發(fā)出貪婪的光。
她像一頭發(fā)瘋的野狗,尖叫著撲向地上的那堆龍涎草?!拔业模《际俏业?!”沒等她碰到,
兩個黑衣保鏢就鬼魅般出現(xiàn),一左一右架住了她。她拼命掙扎,像個市井潑婦,丑態(tài)百出。
小姨子蘇莉早就嚇得躲在蘇青妍身后,渾身發(fā)抖。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
目光越過她們,投向那棟我住了三年的別墅,然后收回。再無留戀。我轉身,
坐進早已等候的勞斯萊斯幻影。車門關閉,隔絕了身后所有的尖叫和混亂。
百輛豪車組成的長龍,悄無聲息地啟動,絕塵而去。只留下蘇家母女,和一地曾經(jīng)唾手可得,
如今卻遙不可及的希望。2我走后不到一小時,蘇家炸了。
蘇家老爺子在電視上看到李富貴宣布收購蘇氏的新聞,一口氣沒上來,心臟病突發(fā)。
救護車呼嘯著沖進別墅,把老爺子拉去了ICU。醫(y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袄蠣斪幽昙o大了,
這次情況很兇險,準備后事吧。”冰冷的診斷,像一記重錘砸在蘇青妍心上。
她失魂落魄地坐在醫(yī)院走廊,腦子里全是我的那句話?!澳遣皇请s草,
是能讓你爺爺續(xù)命百年的龍涎草?!崩m(xù)命百年!她瘋了一樣掏出手機,
動用所有關系去查“龍涎草”的信息。結果很快出來,每一條信息都讓她手腳冰涼。
“傳世神藥,有價無市?!薄昂谑猩显霈F(xiàn)過一片葉子,拍出九位數(shù)天價。
”“據(jù)說能肉白骨,活死人?!彼粗謾C屏幕上的文字,絕望地閉上了眼。她親手拔掉的,
不是雜草,是她爺爺?shù)拿?。是整個蘇家的未來。王慧在家里接到了電話,得知老爺子病危,
先是慌亂,隨即把所有怒火都傾瀉到了女兒身上。“蘇青妍!你這個瞎了眼的喪門星!
”“放著金龜婿不要,非要把他逼走!”“現(xiàn)在好了,你爸要是沒了,
我們全家都得去喝西北風!”“你就是個罪人!”電話里的咒罵,一句比一句惡毒。
蘇青妍握著手機,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禍不單行。蘇氏集團的股票開盤即跌停,
無數(shù)合作方打來電話,態(tài)度強硬地要求撤資解約。李富貴的報復,來得又快又狠。
蘇青妍坐在總裁辦公室里,看著窗外江城的繁華夜景,第一次感到徹骨的寒冷和無力。
她曾經(jīng)引以為傲的一切,商業(yè)頭腦、人脈關系、家族背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
脆弱得不堪一擊。她放下所有的高傲和尊嚴,顫抖著手指,
撥通了那個她早已爛熟于心的號碼?!皩Σ黄?,
您撥打的用戶已將您拉黑……”冰冷的系統(tǒng)提示音,是壓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終于崩潰,
把臉埋進手心,壓抑的哭聲在空曠的辦公室里回蕩。她失去的,不是一個廢物。
是一座可以庇護她,甚至托起她飛得更高的神山。3蘇家在崩潰的邊緣掙扎。
就在蘇青妍準備宣布破產(chǎn)清算的前一天,一張燙金的請柬送到了蘇家。
江城首富李富貴的六十大壽壽宴。請柬上,點名邀請?zhí)K家全員。這在絕境之中,
仿佛是一根救命稻草?!皺C會!青妍,這是我們的機會!”王慧拿著請柬,激動得滿臉通紅。
“你趕緊去!好好打扮!在宴會上給李首富道個歉,再求求林凡那個廢物……不,
求求林先生!”“只要他松口,我們家就有救了!”蘇青妍內心充滿了屈辱。
去求那個被她親手趕出家門的男人?可看著ICU里靠呼吸機維持生命的爺爺,
看著公司員工愁云慘淡的臉,她沒有選擇。她換上了最昂貴的禮服,化了最精致的妝,
強撐著精神,和母親、妹妹一起走進了宴會大廳。金碧輝煌的宴會廳里,
匯聚了江城所有名流??僧斔麄兛吹教K家人時,所有人都像見了瘟神一樣,紛紛避開。
那種無聲的孤立和鄙夷,比任何尖刻的言語都傷人。王慧的笑臉僵在臉上,
蘇莉的頭越埋越低。蘇青妍挺直了背,指甲卻深深掐進了掌心。終于,
宴會的主角李富貴走上了臺。他滿面紅光,拿起話筒?!案兄x各位來賓賞光,參加我的壽宴。
”“不過,今天我不是主角?!彼D了頓,目光掃過全場,帶著一種近乎狂熱的崇敬。
“今天真正的主角,是我李富貴最尊敬的,林先生!”話音落下,
全場所有的聚光燈瞬間匯集到了入口處。大門緩緩打開。我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高定西裝,
緩步走了進來。我的身邊,站著一個身穿紅色旗袍的絕色女子。她氣質冷艷,身段婀娜,
一舉一動都帶著致命的魅惑和危險。龍殿四護法之一,朱雀。她的出現(xiàn),
讓全場所有女人都黯然失色,包括精心打扮的蘇青妍。蘇青妍看著燈光下宛若天神的我,
和身邊那個光芒萬丈的女人,終于明白了。這哪里是什么一線生機。
這分明是一場為她精心準備的鴻門宴。羞辱,才剛剛開始。4蘇青妍的臉色蒼白如紙。
她深吸一口氣,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踩著高跟鞋朝我走來。“林凡,我……”她剛開口,
就被我身邊的朱雀攔住了。朱雀甚至沒有看她,只是冷冷地開口?!疤K小姐,請自重。
”“龍主的時間很寶貴,不是什么人都能浪費的。”“龍主”兩個字,像一道驚雷,
在蘇青妍耳邊炸響。她踉蹌著后退一步,難以置信地看著我。王慧見女兒受辱,
潑婦本性又上來了。她剛想沖上來撒潑,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地下龍頭陳黑虎,
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一眼,充滿了血腥和煞氣。王慧瞬間噤聲,嚇得腿都軟了,
被蘇莉扶著才沒癱倒在地。就在這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喲,
這不是李首富嗎?什么時候品味這么差了,找了個小白臉當主角?”趙天,
江城另一豪門趙家的大少,也是蘇青妍多年的追求者。他搖晃著紅酒杯,
滿臉輕蔑地走了過來。他顯然還不知道我的身份,只當我是李富貴找來的新寵。“青妍,
別理這種靠臉上位的貨色?!壁w天走到蘇青妍身邊,自以為是地展現(xiàn)著他的風度。
他故意大聲宣布:“我聽說蘇氏最近有困難,沒關系,我趙家愿意注資。另外,
蘇氏集團的核心技術團隊,我趙天全要了,薪水翻三倍!”他這是當著我的面,挖墻腳,
示威,還想踩著我,討好蘇青妍。全場賓客都用看好戲的眼神看著我們。我笑了。
我端起一杯香檳,慢悠悠地走到趙天面前。“給你三秒鐘。”我的聲音不大,
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宴會廳?!白约赫谱?,或者我?guī)湍氵x個死法?!毙[的宴會廳,
瞬間死寂。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滯了。他們看著我,又看看滿臉錯愕的趙天,
等待著一場風暴的降臨。蘇青妍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第一次知道,原來恐懼是這種滋味。
5“你算什么東西?敢這么跟我說話!”趙天勃然大怒,他感覺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
“給我廢了他!”他身后的兩個黑衣保鏢應聲而動,猛地朝我撲來??伤麄冞€沒靠近我,
陳黑虎的人就動了。人影一閃,只聽見兩聲沉悶的骨裂聲。趙天的保鏢,
已經(jīng)像兩條死狗一樣癱在了地上,不知死活。整個過程,不到一秒。趙天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從他僵硬的手里,拿過那份他準備挖人的合同。“我的人,你也敢動?
”我當著所有人的面,將合同撕得粉碎。紙屑紛飛,像一場絕望的雪。然后,我揚起手。
“啪!”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趙天臉上。他整個人被抽得原地轉了一圈,
半邊臉瞬間高高腫起,嘴角溢出血絲。他徹底懵了,捂著臉,驚恐地看著我。
“你……”我懶得再看他一眼。李富貴立刻心領神會,上前一步,對著話筒宣布。
“我李富貴在此宣布,李氏集團旗下所有產(chǎn)業(yè),永不與趙家合作!”緊接著,
陳黑虎也冷冷開口?!拔谊惡诨⒌牡乇P,不歡迎趙家的任何人。
”武道宗師孫老頭也撫著胡須?!摆w家小兒,不知天高地厚,我門下弟子,見之可廢。
”商業(yè)封殺。地下驅逐。武力威脅。三座大山,轟然壓下。趙天面如死灰,雙腿一軟,
直接跪在了地上。蘇青妍站在一旁,從頭到尾目睹了這一切。她才終于明白,
自己以前對我的那些“逼迫”和“羞辱”,是多么的可笑和無知。
她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卻不知道,自己只是在對著一頭沉睡的巨龍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