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戀愛七年終于結婚,結果第二天起床,發(fā)現躺在床上的人不是她老公!
……姜梨渾身赤裸,臉色蒼白。昨天。她和妹妹紀薇薇一起嫁進紀家。
她嫁給紀家大哥——紀斯年。妹妹嫁給紀家弟弟——紀野??涩F在睡在她姜梨身邊的,
怎么會是紀野!而且外面不是傳,紀野不行嗎?!正崩潰,
外面突然傳來隔壁的開門聲和說話聲。“斯年哥,你本來應該是我的姐夫,可我把你搶了,
等下我怎么跟姐姐交代……”是她妹妹姜薇薇。姜梨呼吸一滯。接著又聽見紀斯年的聲音。
“笨蛋,這有什么要交代的,是我哄騙姜梨把我們四個人的婚禮定在同一天,然后設計換婚。
”“也是我在姜梨的杯子里下藥,讓她和紀野躺在一起。”“薇薇,從頭到尾,
我只想過和你結婚?!薄按饝徒嬲剳賽?,只不過是為了讓她簽下股權轉讓書,
所以昨晚她一簽字,我就來找你了?!苯嫒缭饫讚簦竽X一片空白。和紀斯年在一起七年,
紀斯年就把她放在心上疼了七年。集團事忙,可只要和姜梨在一起,無論什么工作,
都沒法把他從姜梨身邊叫走。姜梨讒嘴。他頂著暴雨開車跨越整座城市,
去給姜梨買她愛吃的小蛋糕。姜梨生理期,用不慣市面上的衛(wèi)生巾。他親力親為,
為她單獨買下一個工廠,親自設計衛(wèi)生巾……可原來,這些都是假的。
難怪他總說:“咱們就選在和薇薇同一天辦,姐妹嫁兄弟,多好的事?!彼詾?,
他是舍不得她們姐妹分離?,F在看來。他是舍不得她的妹妹紀薇薇!尖銳的指甲尖刺入掌心,
她都仿佛覺察不到痛。淚,無意識的一滴滴往下落,漸漸打濕被褥。正在難過。
一道混不吝的聲音從身邊傳來?!耙粋€渣男而已,有什么好哭的?”“而且昨天晚上,
你也沒吃虧好嗎?”姜梨嚇了一跳,緩過來后,
才恨恨紅著眼回懟:“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喜歡戴綠帽?!奔o野譏諷一笑,正要開口。
樓下傳來紀母的聲音:“小野,你們醒了嗎,方便下來嗎?”……紀家老宅是中式庭院。
下了樓,客廳里空氣凝滯。姜家父母和紀家父母,面色嚴肅地坐在沙發(fā)上。姜梨紅著眼,
在紀斯年對面坐下。四目相對。她渴望從他臉上看出他愛過她的痕跡。
可紀斯年眼里什么都沒有,甚至無視她通紅地雙眼,直接偏了頭,收回視線……氣氛尷尬。
紀父紀父皺著眉看向紀斯年,低壓的聲音里滿是慍怒?!八鼓辏才呕槎Y的人是你,
你最好好好解釋,怎么會搞的結錯了婚?。俊奔o斯年抬手,淡然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眼睛。
“爸,現在追究這些沒有意義,重要的是解決問題。”他深情款款握住姜薇薇的手,
和她十指緊扣?!拔易蛲硪呀浐娃鞭薄覀兌荚敢鈱㈠e就錯,
至于姜梨和紀野……”紀斯年頓了頓,語氣薄涼?!凹o野不行,
昨晚他們只是睡在了同一間房,就算了吧。”說這話時,紀斯年掃了姜梨一眼。
那目光中滿是篤定,篤定了——她沒和紀野發(fā)生什么,也篤定,她只愛他紀斯年!心,
像是被刀戳過,鮮血淋漓地痛。在一起七年。姜梨也確確實實,
愛這個男人愛到將他融入骨血。但這個前提是,紀斯年愛她。如果紀斯年不再愛她。
那她也會收回她的真心!她手里也確實持有姜氏20%的股份。那是爺爺留給她的遺物!
當時簽下轉讓書,也是因為紀斯年是她的男人?,F在,紀斯年。你永遠也別想從我的手里,
拿到一分股份了。姜梨自嘲笑了笑,挺直脊背,迎上紀斯年意外的眼神?!白蛲黼m是意外,
但紀斯年……我愿意和紀野在一起,將錯就錯!”第二章紀斯年看向姜梨,
眼神里充滿了愕然,憤怒……他下頜線緊繃,聲音冷的像冰:“姜梨,你不要為了一時沖動,
就賠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我很幸福。”姜梨紅著眼打斷紀斯年。
也和紀斯年牽起姜薇薇一樣,和紀野十指緊扣:“昨晚,我和阿野也很合拍?!痹捖?,
在場眾人臉色各異。紀父紀母面露欣喜,連忙看向紀野。“小野,這么大的好事,
你怎么不跟爸媽說!”紀野微微挑眉,譏諷看了紀斯年一眼:“這得多謝大哥,
如果不是大哥愿意把大嫂讓給我,我可能還沒好呢。”紀斯年眉頭緊擰,
呼吸急促:“這不可能……”“沒什么不可能的?!奔o父揮了揮手打斷他,
不容拒絕:“既然已經結錯了婚,那就按照姜梨說的,將錯就錯?!薄斑@件事到此為止,
都散了吧。”塵埃落定。姜梨的心卻依舊緊揪著,沒有高興半分。
她逼著自己改掉過去關注紀斯年的習慣,無視他難看的表情離開。結果剛上二樓,
就被跟上來的紀斯年猛然拽住,不容分說地拽進最近的客房,反手鎖上門。
他將她抵在門板上,語氣焦躁?!靶±?,我知道你氣我昨晚和你妹妹發(fā)生了關系,
但那時我只是把她當成了你。”“這些年,我愛你愛到骨子里,我不可能變心!
”“你也不要賭氣,現在就去跟老爺子說,你和紀野不能在一起……”一句一句。
如果姜梨早上沒聽見那些話,就真的會信了他。信了他愛她到骨子里這種假話!姜梨深呼吸,
壓下心臟里錐心刺骨的痛:“可是我已經和紀野睡了……”“不可能!
”紀斯年雙手按住她的肩膀,幾乎瘋狂:“乖乖,你不要再說這種話氣我了好不好。
”“在一起七年,我連你一根手指都舍不得碰!”“他要是真碰了你,我會殺人的!
”他從不失控。這是第一次,姜梨看到他這么慌亂。可如果連她和紀野睡都受不了,
要是她真的和紀野在一起。紀斯年會怎么樣?姜梨抿唇,正要開口。“啊——!
”姜薇薇的尖叫猛地從屋外傳來!紀斯年臉色驟變,
幾乎是立刻松開了姜梨:“微微……”見狀,姜梨按下心臟澀然,
嗤笑一聲:“你老婆受傷了,你還不快去?!奔o斯年不贊同地皺眉:“乖乖,我老婆只有你,
下次不準再說這種話了?!痹掚m然這么說。但紀斯年一秒都沒停留,
直接開門朝著姜薇薇的方向奔去……這次,姜梨的視線沒再他身上多停留。
她直接去找了律師,咨詢怎么撤回股權協(xié)議?!形纾鎰倧穆伤鰜?,
就接到了紀斯年的電話。他語氣急迫:“小梨!你現在在哪里?能不能立刻來一趟中心醫(yī)院?
”姜梨心頭莫名一緊,但語氣依舊冷淡?!叭メt(yī)院做什么?”“是薇薇!她突然心衰貧血,
情況危急!”紀斯年的語速很快,“醫(yī)院血庫的Rh陰性血儲備不足了!小梨,
現在只有你能救她了!”Rh陰性血……姜梨的心猛地一沉。姜薇薇有嚴重的先天性心臟病。
從小到大,她都是姜薇薇的移動血庫。就連爸媽也跟疼愛妹妹。日夜灌輸:“梨梨,
你是姐姐,要照顧好妹妹。”“你的血型特殊,薇薇萬一出事,只有你能幫她。
”她也一直是這樣做的,將對妹妹的愛護視為己任。可結果呢?就在昨天,她疼愛地好妹妹,
睡了她的男人。第三章“紀斯年,”姜梨的聲音冷得像冰,“你憑什么覺得,
我會去救一個處心積慮搶走我丈夫、毀了我婚禮的人?”“我的血,她不配用!”說完,
掛斷。姜梨攔下一輛出租車:“師傅,麻煩去汀悅……”很快,出租車在一棟公寓前停下。
姜梨下車,上樓。這是她和紀斯年之前常住的公寓,現在回來,只想把自己的東西丟了。
然而,就在她即將踏入進小區(qū)的那刻,一只大手從身后猛地捂住了她的口鼻!
強烈的眩暈感迅速襲來。姜梨還沒來得及掙扎,就支撐不住,徹底沉入黑暗?!傩褋?,
消毒水味刺鼻。接著,一記熟悉的耳光狠狠扇在她的臉上:“你這個白眼狼!
讓你給你妹妹獻血,你憑什么不來!”“伯母,有話好好說!”紀斯年也在病房里,
他制止姜母,心疼地擋在姜梨身前安慰:“小梨,你身體感覺怎么樣?伯母也是在氣頭上,
讓你受委屈了……”姜梨緩緩轉過頭,無視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她目光冰冷,
直直刺向紀斯年?!拔俊薄凹o斯年,派人把我綁來這里抽血的,不就是你嗎?
”空氣瞬間凝固。短暫的死寂后,紀斯年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干澀:“……小梨,
如果你早就答應獻血,薇薇就不會情況危急,我也不需要綁你!”但下一秒,
他又放緩聲音去拉她的手:“我知道方式過激了,我道歉。但不管之前發(fā)生過什么,
薇薇都是你妹妹,你從小那么護著她,現在也要像以前一樣?!彼谪煿炙?。
為了姜薇薇……見她猶豫,紀斯年俯身,不由分說地將她緊緊擁入懷中?!靶±妫?/p>
答應我好嗎?”熟悉的冷香包裹住姜梨,可她沒有心安,只有無盡的冷。姜梨抬手,
正準備推開紀斯年。一道尖銳的女聲突然傳來:“搶我老公的賤人,去死吧!
”姜梨驚恐抬頭,就看見姜薇薇沖進病房,拉開紀斯年,然后把一碗東西狠狠潑在她身上!
“呲——!”姜梨痛得倒吸一口冷氣。皮膚也肉眼可見地變得一片通紅。然而,
那瞬間涌入鼻腔的酸甜味,讓她整個人渾身冰涼——番茄湯!她對番茄嚴重過敏!
姜梨手臂迅速泛起紅疹?!霸趺椿厥拢?!”紀斯年注意到她的異樣,臉色驟變:“小梨,
別慌,我去給你叫醫(yī)生!”他迅速按下床頭的呼救鈴,臉上的擔憂和從前愛她時如出一轍。
姜梨甚至有一瞬間的恍惚。紀斯年,還是愛她。可就在這時,
醫(yī)生匆匆趕到門口:“病人怎么了?什么狀況?”紀斯年立即出聲:“這里——”話音未落,
一旁突然傳來一聲痛苦的悶哼。只見姜薇薇受到驚嚇般捂住心口,臉色煞白?!八鼓旮绺?,
我喘不過氣了……”紀斯年的話戛然而止。姜梨難受得幾乎昏厥,
喉嚨腫脹得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她只能用盡最后力氣抓住紀斯年的衣角,
通紅的眼睛里充滿了哀求和恐懼——不得到及時救助,她真的會死!
但姜薇薇也發(fā)出更加痛苦的呻吟。紀斯年看著痛苦不堪的姜薇薇,又看了眼姜梨。
最終一咬牙,擋住醫(yī)生看姜梨的視線,指向姜薇薇:“醫(yī)生救她!她有先天性心臟?。?/p>
她的病發(fā)作了!”第四章等醫(yī)生抬走姜薇薇。紀斯年連忙和姜梨解釋:“小梨,
薇薇她剛剛不是故意要潑你的,她只是想要來給我送飯,看機我抱你才失了控。
”“你不要怪她,我先去看看她,然后給你叫醫(yī)生?!闭f完,他毫不猶豫地離開。
姜梨難受到說不出話,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離開。徹底陷入黑暗的前一秒,
她聽見極輕極輕的嘆息,和一道混不吝的聲音:“榆醫(yī)生,治好她。
”榆醫(yī)生是紀家的專用醫(yī)生??杉o斯年不是走了嗎……不知道過了多久。姜梨再次醒來,
發(fā)現自己還躺在病房里。她渾身酸痛,喉嚨更是像被刀子剌過。這時,門被輕輕推開。
紀斯年走了進來走到床邊,熟稔去摸姜梨的臉?!澳阈蚜?,感覺怎么樣?
”姜梨只是靜靜地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沒有任何情緒,像一潭死水?!白蛲淼氖?,
是我錯了?!奔o斯年聲音低沉,“但我保證,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你想要什么補償,
只要你說,我都給你!”姜梨沉默幾秒,聲音中帶著一絲試探:“真的?”“當然!
”紀斯年語氣篤定?!澳前压煞蒉D讓協(xié)議,還給我吧?!奔o斯年表情瞬間僵住。許久,
他干笑一聲:“傻瓜,你是不是又胡思亂想了?”“如果你是吃薇薇的醋,
我只是把她當妹妹,你也知道,你爸媽對她一向寵愛,我不好撕破臉皮……”“乖,
別瞎想了,我向你發(fā)誓,等這件事過去我們就結婚!”“等我們結了婚,我的東西,
將來不都是你的嗎?”他一臉憧憬,放柔了聲音哄他?!暗綍r候,
我們就辦一場最盛大的婚禮,然后生兩個寶寶,一個像你,一個像我……永遠幸福下去。
”“小梨,你相信我?!苯媛犞蠢瘴磥?,心底只有一片冰冷的諷刺。
她沒有再執(zhí)著于協(xié)議,只提出了另一個要求:“那,今晚你主辦的商宴,
我想以你正牌女友的身份出席,可以嗎?”姜梨很早就聽說過這場宴會。
既然紀斯年不愿意把股份轉讓協(xié)議還給她,那她就自己去拿。姜梨抬起眼,
一臉期望地看著他。紀斯年聞言,臉上閃過一絲不情愿。但他剛拒絕了歸還協(xié)議,
此時已沒法再次拒絕?!啊斎豢梢?,晚上我讓司機來接你?!苯婢従徛冻鲆粋€笑容。
“好,我等你。”傍晚,別墅內賓客云集。姜梨挽著紀斯年進入大廳,
一路上笑容得體地與人寒暄。社交過后,紀斯年便將姜梨引到角落的休息區(qū)。“小梨,
你先在這里休息。那邊幾位都是生意伙伴,我先過去打個招呼,很快就回來陪你,嗯?
”姜梨順從地點點頭。見他走遠,姜梨便借著人群的掩護,悄然靠近。
只聽紀斯年正與幾個男人談笑風生?!凹o總好福氣啊,兩位姜小姐都和你緣分不淺。
”“王總說笑了,姜梨是小野的未婚妻,小野今天沒來,托我代為照料片刻。
”姜梨僵在原地。原來哪怕承諾過讓她以正牌女友出席,紀斯年也會食言。她其實知道的,
一直都知道。知道他那些懺悔和許諾不過是裹著蜜糖的毒藥。
可為什么……為什么親耳聽到他這么說時,心口還是會泛起一陣酸澀?
記憶不受控制地涌了上來。她想起八歲時,會偷偷帶她去游樂園的紀斯年;想起高中時,
會因為她摔破膝蓋而皺著眉、笨拙地給她貼創(chuàng)可貼的紀斯年;想起大學時,
在籃球場上揮灑汗水,只接受她送的水的紀斯年……原來,他的愛只是一場盛大的表演。
心中情緒正翻涌,姜梨卻看見紀斯年極快地瞥了一眼手機屏幕,接著匆匆離開。
他沒有回到姜梨這邊,而是左顧右盼。確認沒人注意他后,徑直朝著通往花園的側門走去。
姜梨的心沉到谷底。一種強烈的預感驅使她跟了上去。廊道盡頭光線幽暗,剛走到出口,
姜梨的腳步便猛地頓住。只見不遠處,紀斯年正將一個身影緊緊擁在懷里。是姜薇薇。
她象征性地掙扎了一下,眼波流轉,帶著欲拒還迎的媚意,輕哼出聲:“斯年,
不要在這里……萬一被人看到……”她的聲音嬌媚,與其說是拒絕,不如說是更深的誘惑。
紀斯年非但沒有松開,反而更加用力地摟緊她的腰肢?!安幌矚g嗎?嗯?這里多刺激。
一想到外面都是人,而你在我懷里……”他輕笑著,嘴唇幾乎貼著她的耳廓,
說出更加露骨的話:“你不是一直想和我生一個可愛的寶寶嗎?
”“現在就可以......。”第五章胃里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
多待一秒姜梨都覺得窒息。她正要離開,姜薇薇的聲音再次響起?!八鼓旮纾?/p>
我姐簽的股權協(xié)議,還有多少天才生效啊?!薄拔业炔涣肆耍悴恢?,我每次看見你哄她,
我的心都好痛?!薄跋袼欠N人,就該陪紀野那個天殘!
”姜薇薇的貶低和辱罵一句接著一句。那個說愛她的紀斯年卻低笑一聲,
把頭埋到她的胸前:“心痛?”“我倒要聽聽,怎么個痛法?!薄鞍パ剑?/p>
討厭……”姜梨躲在暗處,心像是被斧子生生劈兩半!她轉身離開,直接去了紀斯年的房間,
翻找股份轉讓書。股份轉讓書還有十天就要生效,她必須盡快!可翻遍了整個房間,
姜梨都沒找到。最后。她的目光緩緩聚焦在柜子里的保險柜上。只猶豫一瞬,
她就上前試了密碼。下一秒。整棟樓都響起警報!姜梨心臟一跳,接著快速離開了宴會現場。
接下來,紀斯年竭力向姜梨證明自己的愛。他帶她出席頂尖拍賣會。說只要她喜歡,
哪怕點天燈,他也會給她拍下來??刹还芙娴哪抗庠谀募钠飞贤A?,
姜薇薇都會軟綿綿地靠過來,聲音甜得發(fā)膩:“斯年哥哥,我覺得這條項鏈好襯我的膚色,
我好喜歡呀……”紀斯年毫不猶豫地舉報,最終高價拍下,親手為姜薇薇戴上。
帶姜梨去逛奢侈品店。但不管她的目光在哪個包上停留,
姜薇薇都會先一步抱住紀斯年的手驚呼:“斯年哥,這個好看!姐姐背好像有點不適合,
買給我好不好?求求你啦!”紀斯年寵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好,依你。
”姜梨的手還放在愛馬仕的鉆扣喜馬拉雅上。那柔軟的皮革觸感,此刻卻像粗糙的砂紙。
磨得她心臟生疼。不是疼紀斯年偏愛姜薇薇。而是心疼從小到大,都沒有被人堅定地選擇過,
偏愛過的自己?;蛟S紀斯年也覺察到自己的偏心。拋出了一個“重磅補償”,
買下了一艘豪華游艇,送給姜梨。姜梨到海邊驗收這天,紀斯年緊緊握住她的手。“小梨,
這片海域我已經為你包下了?!薄拔矣浀媚阆矚g海,以后不管你什么時候想要出海,
我都陪你?!奔o斯年眺望大海,眼里盛滿碎光:“等下次我有空了,
我們再去你最想去的冰島看極光……”聽到“冰島”和“極光”,
姜梨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猛地撞了一下。一陣尖銳的酸楚直沖鼻尖。這些,
都曾經是她少女時期藏在日記本里的夢想,
那些她曾靠在他肩膀上許愿的將來……他一直知道,她想要什么。卻偏偏在傷害她之后,
用補償的形式賠給她。姜梨心臟發(fā)悶,不知道該說什么,干脆上了游艇出海。陽光和煦,
海風濕咸。姜梨剛放松,一個嬌俏的身影從下層客艙的樓梯口鉆了出來:“斯年哥哥,姐姐,
外面的風景好漂亮呀!”姜梨猛地一僵,緩緩偏過頭。
只見姜薇薇穿著一身極其惹眼的比基尼,勾勒出姣好的身材。
姜梨語氣中帶著嘲諷:“這就是你說的,為我包下了整片海?
”紀斯年的臉上飛快地掠過一絲不自然,他快步走過去,壓低聲音:“薇薇,你怎么出來了?
不是讓你在下面好好休息,不要隨便走動嗎?”姜薇薇嘟起嘴,挽住他的胳膊撒嬌。
“我一個人在下面好無聊嘛。而且,我也是第一次坐游艇出海呢,
斯年哥哥你總不能只陪姐姐,不管我了吧?”她說著,目光轉向姜梨,
笑容帶著一絲挑釁:“姐姐,你不會介意吧?斯年哥哥也是擔心我一個人在家悶壞了,
才好心帶我出來散散心的?!焙oL的氣息吹來,卻吹不散姜梨心頭的冰冷和惡心。
紀斯年試圖解釋:“小梨,你別誤會,薇薇她只是……”話音未落,天色竟?jié)u漸暗了下來。
姜梨望著不遠處翻滾的烏云,心頭莫名籠罩上一層不安。突然,一個意外的浪頭打來,
船身猛地一晃!“啊——!”姜薇薇尖叫一身,搖搖欲墜?!白プ∽o欄!
”姜梨眼疾手快抱住護欄,大聲提醒姜薇薇。不想姜薇薇根本不聽,
非要頂著風浪去找紀斯年,然后被一個浪頭卷進海里!下一秒。
她眼睜睜看著一個身影猛然從眼前飛過,朝著姜薇薇落海的地方跳了下去!只一瞬,
風浪將兩人盡數吞噬??擅髅魇撬齻兟涞暮!=鎱s像是全身心都被浸泡在海中,苦澀酸脹。
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紀斯年已經愛姜薇薇,
愛到可以連命都不要……第六章姜梨連思索怎么辦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海浪狠狠拍在甲板上,
重重暈了過去。恍惚間,她仿佛聽見一個模糊而焦急的聲音?!拔?,醒醒!你可千萬別睡!
”……再醒來時,姜梨睜開眼才發(fā)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她猛然起身,
就看見一身休閑服的紀野走進來。“醒了?”“喝口湯吧?!彼桓膹那暗牟徽洠?/p>
端著雞湯喂到姜梨唇邊:“下次還是跟著專業(yè)人士出海,不是每次都能恰好趕上救你。
”距離太近,姜梨甚至能看清紀野的瞳孔顏色,聞到她身上的冷香。
那晚瘋狂的記憶再次涌上來,她整個人尷尬到發(fā)僵?!爸x謝,我自己來?!彼诉^湯,
抿過之后才想起什么似得開口:“紀斯年和姜薇薇呢,我想起他們都落海了!
”話才剛說出口,姜梨就感覺到,紀野的氣場沉了下去,聲音也發(fā)冷?!跋胫溃?/p>
你自己打電話去問?!苯娌恢浪麨槭裁床桓吲d,只覺得他陰晴不定。她拿出手機,
狐疑地按下了紀斯年的號碼?!拔??哪位?”電話接通,傳來的卻是姜薇薇的聲音。
姜梨一愣。下一秒,電話那頭傳來紀斯年急促的問話聲。“是誰?是不是小梨有消息了?!
”那邊的姜薇薇仿佛猜到了電話這邊是姜梨。她立刻提高音量,
斬釘截鐵地否認:“就是個打錯的垃圾推銷電話,真煩人!”電話被粗魯掛斷。
姜梨愣愣地站在原地,手中雞湯還是暖的,她的心卻冷了下去。紀斯年把她的情緒看在眼里,
勾起薄唇嘲諷?!澳銚乃麄?,
他們可未必擔心你……”姜梨自嘲笑笑:“這些就不用你關心了?!彼斨o野發(fā)沉的視線,
放下雞湯,掀開了被子離開。剛剛打電話的時候,她聽見聽筒里有醫(yī)院的叫號聲。
既然他們在醫(yī)院。她就正好去紀斯年家,拿走那份股權協(xié)議。果然,一路暢通。甚至,
姜梨這次一次就試出了紀斯年保險柜的密碼。
竟然是姜薇薇的生日……如果沒看見紀斯年愿意為了姜薇薇放棄生命,
可能她這輩子都猜不到密碼。拿到股權協(xié)議的時候那刻,姜梨甚至不知道是該嘲笑自己可笑,
還是慶幸自己順利。她五味雜陳,把東西收好后,約上紀野一起,回了紀家……剛下車,
別墅的大門就猛地被推開!紀斯年焦灼沖了出來,緊緊抓住姜梨的手臂,上下打量,
語氣急切?!靶±?!你跑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搜救隊找了你一夜!
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話音未落,他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姜梨身上披著紀野的外套。
而紀野正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紀斯年眼中的擔憂和焦灼,瞬間褪得干干凈凈!
他的手硬生生停在空中,轉而化為一聲冰冷的嗤笑?!拔艺f呢,搜救隊在海上找了一整夜,
都沒看到你半點影子?!薄霸瓉硎窃缇透业暮玫艿埽苋e的地方廝混了?”“姜梨,
你可真行??!我那么擔心你,我他媽都快急瘋了!結果你呢?”“你就這么缺男人嗎?
是不是就像小時候一樣,
八歲就學會被陌生男人摸來摸去不知反抗——”姜梨腦中“轟”地一聲炸開!
那是被她視為恐怖夢魘的童年陰影。八歲時的某天,紀斯年帶她偷偷跑出去玩,
她卻在游樂園被人猥褻。那時紀斯年勇敢站出來,趕走了那個中年男人。她嚇得不行,
兩人也十分默契地把這件事埋在了心中??涩F在……那個當年英雄般趕走壞人的紀斯年,
此刻正用這把最臟的刀,親手將她凌遲!姜梨指節(jié)緊攥著,聲音幾乎是從胸腔里擠出來。
“紀斯年,現在我和紀野才是夫妻。”“我和他在一起,是正常行駛夫妻權利,
你有什么資格說我鬼混。”“而且……”紀斯年眼鏡后的雙眼一片陰沉,他連說兩個好,
大步流星地走進別墅,“砰”地一聲甩上了門。姜梨看著那張緊閉的門,視線模糊,
滿臉冰涼。直到夜風吹得她瑟瑟發(fā)抖,紀野輕輕拍了拍她的肩?!拔揖驼f這狗男人不值。
”他掃過姜梨臉上的淚,煩躁點了根煙。等煙灰緩緩落下,他也終于做下決定,
低啞的聲音慢慢在夜風中回蕩?!澳阒兰o斯年是我的繼兄對吧?!薄斑@么多年,
我和他關系不好,因為他始終覺得,當初是我媽為了錢,插足了他的家庭,
但我媽在京城的產業(yè)數不勝數,紀家這點東西,我真看不上。”“但這些年,我有的東西,
紀斯年都要搶?!薄败?、房、公司……還有……”紀野頓了頓,
許久才開口:“上高中的時候,他突然發(fā)現我喜歡你?!毕袷且槐N子重重砸下。
姜梨終于緩緩地、極其緩慢地轉過頭。接著就看見,紀野手機上,紀斯年發(fā)的信息?!靶∫?,
當年你媽從搶了我媽老公,現在,我要你承受一樣的痛苦?!痹瓉?,
真相竟然是這樣……姜梨忍不住大笑,可越笑,臉上的淚就越多。笑到最后,
她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卻帶著一種異常的清晰和篤定,
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紀野?!薄澳阋灰臀易鰝€交易。
”第七章紀野眉眼低垂,仿佛是氣笑了:“我憑什么和你做交易?!薄半S你?!苯娌辉谝?。
紀野同意,只會讓能讓她更好地完成計劃而已。她往前走,先一步回了紀家。
眼看著她的背影消失,紀野扯了扯唇,將煙熄了丟掉追上去:“我真服了你了。
”“你說你也不等我,剛剛誰說的我們是夫妻。”“利用完了就丟是嗎……”姜梨一句沒回,
只默默牽住了他的手。瞬間。往日桀驁不順,剃著斷眉對誰也不肯低頭的傲嬌狼狗,
現在一句話都不說……夜色綿長,一夜無夢。第二天。姜梨剛起床,準備下樓吃飯,
就被紀斯年攔住。他臉上寫滿了痛苦與懊悔?!靶±?,我昨天看見你和小野站在一起,
一下子就氣昏了頭,那些都不是我的真心話!”他緊緊抓住姜梨的手,
聲音沙啞:“我只是太愛你了,我一想到你可能和紀野……我就嫉妒得發(fā)狂,
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你原諒我,好不好?”“而且,上次你給我的股權轉讓協(xié)議不見了,
你重新再簽一份給我好不好?!薄爸挥羞@樣,我才能壓過紀野,繼承紀家?!闭f了這么多,
恐怕只有這最后兩句,才是他的真心話。姜梨靜靜地看著他表演,心中一片冰冷。
等他終于說完,她才輕聲開口:“給我一場婚禮。”紀斯年愣住了,
完全沒料到她會主動提出這個:“什么?”“我說,我要一場婚禮,
辦完我們就去辦理股權轉讓?!苯嬷貜偷?,“就下周,但我有個條件——”她微微停頓,
一字一句?!氨仨毑m著薇薇,她情緒不穩(wěn)定,我不想在婚禮上出現任何意外。
”紀斯年眼底閃過一瞬間的掙扎,但很快,他點頭答應,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好,小梨,
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最完美的婚禮!”姜梨任由他抱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婚禮當然要辦。
只不過,她從未打算真正出席。短短幾日籌備一場盛大婚禮絕非易事,
但紀斯年幾乎是不計成本地投入,竟也做到了。他帶著姜梨挑選最昂貴的婚紗,
試戴最閃的鉆戒,敲定最奢華的場地,事無巨細,親力親為。原來這些事,他早就能做。
而之前不做,只不過是不夠愛她。姜梨荒蕪的心,更加麻木。她假裝配合。卻在無人注意時,
將婚禮請柬拍了張照,發(fā)給了她的好妹妹,姜薇薇。她知道姜薇薇從未真正安心過,
她就是要逼她發(fā)作。她特別想知道——在紀斯年心里,姜薇薇和那份唾手可得的股權,
究竟孰輕孰重?婚禮當天,現場鮮花簇擁,奢華如夢。姜梨身著婚紗,妝容精致,
在休息室等待。紀斯年推門而入。他穿著筆挺的禮服,深情款款:“小梨,
你今天真美……等婚禮結束,股權轉讓完畢,我們就——”他的暢想被一陣急促的鈴聲打斷。
是姜薇薇。紀斯年皺眉掛斷。可鈴聲固執(zhí)地再次響起,一遍又一遍,帶著不接不罷休的架勢。
紀斯年神色尷尬,向姜梨解釋:“薇薇她可能真有什么急事,
不然不會這樣……”姜梨靜靜地看著他,不說話。紀斯年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邊立刻傳來姜薇薇崩潰的哭喊。“紀斯年!你騙我!你竟然真的要和她結婚!
請柬我都收到了!你怎么敢!”紀斯年臉色大變,壓低聲音急道:“薇薇!你冷靜!
這是有原因的,是為了……”他瞥見姜梨,驟然收聲。但姜薇薇哭喊卻更加凄厲:“我不管!
我在藍灣大廈天臺!你現在就過來!不然,我就從這里跳下去!”藍灣大廈在城北。
而他們的婚禮場在城南。這意味著,如果紀斯年選擇姜薇薇,就無法準時出席婚禮。
紀斯年攥緊了手機,看向姜梨的眼神充滿了掙扎“小梨,薇薇她的性子你知道的,
她真的可能會做傻事,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姜梨則看著手機上剛剛收到的,
來自姜薇薇的短信?!窘憬?,看著吧,他會選擇誰。
】她甚至能想象出姜薇薇發(fā)這條信息時得意又惡毒的表情。她輕輕笑了。姜梨抬起眼,
語氣平靜無波:“去吧,畢竟薇薇也是我妹妹?!奔o斯年如蒙大赦,滿臉愧疚:“小梨,
你等我,我馬上回來!”說完,他甚至來不及換下禮服,便急匆匆地狂奔而去。
休息室重歸寂靜。下一秒,紀野便閑庭信步般地走了進來,
朝著她伸出手:“去北京的事我都安排好了,等到紀斯年回來,就能看見你留給他的禮物。
”“走吧。”姜梨留給紀斯年的禮物。一份,是她已經撕碎地股份轉讓協(xié)議書。一份,
是她和紀野睡過的證明。紀斯年不是受不了她和紀野再一起嗎?說他會瘋,會殺人嗎?
她倒要看看,他究竟會不會。第八章原本,紀斯年或許會很快發(fā)現她失蹤。但現在,
他正焦頭爛額地撲向他的“真愛”。等他想起來時——她的航班,或許已在京市降落。
姜梨利落褪去婚紗,露出早已備好的便裝,隨紀野從側門離開。車輛緩緩駛離。路口,
與一輛疾馳而來的熟悉豪車擦肩而過。車內,是正心急如焚趕往城北的紀斯年。
他絲毫未曾留意這輛普通的黑色轎車。更不會知道,他的新娘和他心心念念地股權協(xié)議,
已與他背道而馳。紀斯年一路猛踩油門,朝著城北疾馳。窗外景物飛速倒退,
他的心卻像是被什么東西無形地攥緊了,一陣陣沒由來的心慌意亂,讓他幾乎喘不過氣。
他用力握緊方向盤,指節(jié)泛白,試圖安慰自己:是因為薇薇,一定是怕薇薇真的做傻事。
只要他再快一點,趕到藍灣大廈,確認她平安無事,這種該死的感覺就會消失。
車子終于一個急剎停在了藍灣大廈樓下。他抬頭望去,天臺邊緣果然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裙擺和發(fā)絲在風中凌亂飛舞。紀斯年心頭一緊,以最快速度沖上天臺。“薇薇!
”姜薇薇聽到他的聲音,立刻轉過身,臉上還掛著淚痕,卻瞬間綻放出驚喜得意的笑容,
她猛地撲進他懷里,緊緊抱住他的腰?!八鼓?!你來了!我就知道!你心里最愛的是我!
你絕對不會不管我的!”溫香軟玉在懷,聽著她帶著哭腔的告白,紀斯年本該安心。
可奇怪的是,心中那塊空落落的地方,非但沒有被填滿,反而像是漏了一個洞,
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虛無感迅速蔓延開來。他勉強抬手拍了拍姜薇薇的背,
語氣有些心不在焉:“好了好了,別多想了,我這不是來了嗎?”接下來的時間,
他一邊安撫著情緒依舊激動的姜薇薇,一邊耐心地解釋。姜梨主動提出婚禮,
舉辦完婚禮就能馬上順利拿到股權。“而且我們四個人都沒有去登記結婚,這你是知道的。
”當初聯姻匆忙,紀野也只是回海市待幾天,所以并沒有登記,只是簡單辦了個婚禮,
只邀請了家族的人來見證。好說歹說,幾乎磨破了嘴皮子,姜薇薇才終于破涕為笑,
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黏黏糊糊地挽著他的手臂下了天臺。將姜薇薇送上車安頓好,
紀斯年立刻調轉車頭,重新駛向城南的婚禮現場。越靠近酒店,那種莫名的心慌感再次襲來,
甚至比之前更加強烈。他幾乎是跑著沖進酒店的。然而,
預想中賓客等候、音樂繚繞的場景并沒有出現。宴會廳內,一片杯盤狼藉。
工作人員正在默默收拾殘局,桌椅被歸攏,鮮花有些頹敗地堆在角落,原本奢華夢幻的場地,
此刻只剩下喧囂過后的冷清和空洞。紀斯年愣住了,厲聲問道:“人呢?婚禮呢?!
”經理走上前,有些疑惑:“紀先生,不是您說取消婚禮嗎?您的弟弟親自傳的話呀,
賓客們都已經離開了?!薄拔沂裁磿r候說過這些話?我的弟弟——”紀斯年的聲音戛然而止。
這其中怎么會有紀野的摻和?心中那不祥的預感瞬間飆升到頂點,他不顧一切地沖向休息室。
砰地一聲推開門——里面空無一人。華麗的婚紗被隨意地搭在椅背上。梳妝臺上,
首飾盒打開著,里面空空如也。仿佛這里從未有一個待嫁的新娘存在過。死一般的寂靜。
紀斯年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瞬間竄遍全身,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第九章紀斯年顫抖著手掏出手機,瘋狂地撥打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
“嘟……嘟……”冗長的等待音后,傳來的并非他期待的鈴聲,而是一個冰冷機械,
毫無感情的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他不死心,
像是瘋魔了一般,一遍又一遍地重撥。同樣的提示音,也一遍又一遍地重復。
這不是信號不好,這是……被徹底拉黑了。這個認知如同一記無形的重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