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惡毒女配腦子有坑,結(jié)果眨眼自己就成了她?面對必死劇本,
二十一世紀農(nóng)大學霸林小滿表示!爭寵?宮斗?不如靠種田征服皇帝,
用土豆砸出一條生路……1我,林小滿,二十一世紀農(nóng)大優(yōu)秀畢業(yè)生,
此刻正死死攥著一個古裝美女的胳膊。腦子里嗡嗡的!三秒前,
我還在吐槽那本把我氣到肝疼的古言小說《錦繡宮深》。
罵那個和我同名同姓的惡毒女配林婉蓉腦子有坑。一手好牌打得稀爛。結(jié)果報應來得太快。
眼睛一閉一睜,我就成了她。冰冷的恐懼瞬間攫住了我。比池水還刺骨。完犢子了!
我穿成了必死局里的炮灰!眼前這碧波蕩漾的池塘,就是原主命運的轉(zhuǎn)折點。她就是在今天,
把身邊這位原書女主、京城第一才女沈清漪推下水。結(jié)果被恰好路過的皇帝抓個正著。
從此開啟了作死和被打臉的悲慘人生。最終一杯毒酒送了命?!傲帧植湃??
”沈清漪被我拽得胳膊生疼。漂亮的杏眼里全是驚疑不定。原主平時恨不得用眼角看她。
今天這是唱的哪一出?我猛地回神。求生本能瞬間飆到頂點!根據(jù)原主記憶,
她剛才腳下確實滑了一下!我立刻擠出我最真誠的笑容。雖然可能看起來更像面部抽搐。
聲音拔高八度:“沈姐姐!你可千萬小心!”“這池邊青苔滑得很,剛才多危險!
”“我扶著你,咱們離遠點!”我?guī)缀跏前胪习氡У匕堰€在發(fā)懵的沈清漪拽離了池塘邊。
動作幅度大得夸張。剛站穩(wěn)。一道低沉威嚴的嗓音就在身后響起?!昂问滦鷩W?
”我后背一僵。慢動作般轉(zhuǎn)過身。明黃色的龍袍??±蕝s冰冷的眉眼。不是皇帝蕭徹又是誰?
他目光掃過我和驚魂未定的沈清漪。眉頭微蹙。沈清漪連忙行禮,聲音溫婉?!盎乇菹?,
方才池邊濕滑,險些落水?!薄岸嗵澚植湃思皶r拉住了臣妾?!笔拸氐哪抗饴湓谖夷樕稀?/p>
那里面沒有絲毫溫度。只有審視。我心里咯噔一下。生怕他看出我這殼子里換了人。
他沉默了幾秒。才淡淡開口?!凹仁侨绱?,便都小心些?!薄皩m中行走,莫要毛躁?!闭f完,
他便帶著太監(jiān)徑直離開了。仿佛只是處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僵在原地。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才長長吐出一口氣。腿肚子直發(fā)軟。活下來了!第一關,
總算特么的茍過去了!沈清漪看著我,眼神復雜。最終還是輕聲道:“多謝林才人。
”我擺擺手,有氣無力?!芭e手之勞,姐姐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我得趕緊回去躺平壓壓驚?;氐接洃浝锬亲У螟B不拉屎的宮苑。2聽雨軒。
名字挺雅致。實際就是個離冷宮只差一步的破落院子。院里光禿禿的。除了雜草,
就只有角落里一棵半死不活的歪脖子樹。我的貼身宮女小翠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湊過來。
臉上毫無血色?!靶≈鳎鷽]事吧?”她是原主從家里帶進來的。膽小怕事,但還算忠心。
“沒事……”我喘了口氣,心里后怕得厲害。差一點,我就得去體驗原主的杯具結(jié)局了。
小翠看著我,欲言又止?!靶≈?,您今日……為何要救沈才人?
”“她之前……”我知道她想說什么。原主沒少給沈清漪使絆子。雖然手段拙劣,
次次自取其辱。兩人關系早已勢同水火。我嘆了口氣,拍拍她的肩。“以前是我不懂事。
”“這深宮里,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強?!薄案螞r,害人終害己,
你看我差點就把自己害了?!毙〈渌贫嵌€是乖巧地點點頭。我必須改變。
但不能變得太突兀。好在原主本來就是個蠢笨驕縱的形象。
我偶爾做出些出格或者“傻氣”的行為,大概也不會有人深想。接下來的幾天,
我稱病躲在自己院里。徹底謝絕了一切社交活動。其他妃嬪樂得我不去礙眼。也沒人來找茬。
我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看著院里那片荒地發(fā)呆。這地方陽光挺好。土質(zhì)雖然貧瘠,
但改良一下也不是不能種東西。一個瘋狂的念頭在我心里生根發(fā)芽。我要在這里種地!
搞到種子和工具是個難題。原主不得寵。份例銀子少得可憐,還時常被內(nèi)務府克扣。
我翻箱倒柜。找出幾件料子尚可但顏色老氣的舊衣裳。又忍痛拆了一支品相不好的珠花。
“小翠,想辦法?!薄皫臀覐挠欧颗c種子來,什么種子都行!”“還有,
能不能搞把小鋤頭?”我把東西塞給她,低聲囑咐。小翠瞪大了眼睛。
一臉“我家小主是不是嚇瘋了”的表情?!靶≈?,您要這些做什么?”“別問,快去!
辦成了,晚上給你加餐!”我故作神秘。小翠猶豫再三,還是揣著東西走了。
大約一個時辰后。她偷偷摸摸回來。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小布包和一把銹跡斑斑的小花鋤。
“小主,御膳房的張公公說……”“這是他們平時種蔥蒜剩的。
”“還有這個……叫‘番椒’,是番邦進貢的稀奇玩意?!薄肮蛹t紅的,但辣眼睛不能吃,
本來是擺著看的,枯死了,就給了奴婢?!彼÷晠R報?!颁z頭是找雜役太監(jiān)換的,舊的。
”我如獲至寶!打開布包。里面果然有十幾粒干癟的蔥蒜種子。
還有幾顆扁扁的、帶著一股熟悉辛辣味的辣椒籽!“太好了!小翠,你立大功了!
”我興奮地差點跳起來。開荒工程遠比我想象的艱難。那把小破鋤頭根本不好用。
沒幾下我的手心就磨出了水泡?;鹄崩钡靥?。彎腰久了,這嬌生慣養(yǎng)的身體更是酸疼得厲害。
小翠在一旁看著。又想幫忙又不敢,急得團團轉(zhuǎn)?!靶≈?,您快歇歇吧!
”“這要是讓旁人看見,成何體統(tǒng)?。 薄绑w統(tǒng)能當飯吃嗎?”我抹了把汗。
看著被我艱難翻開的一小片土地。心里卻充滿了久違的踏實感?!白约簞邮?,豐衣足食,
懂不懂?”日子就在我這吭哧吭哧的墾荒中流過。手心的水泡破了又起。最后磨成了繭。
但我院里的土地,卻一點點擴大,變得平整。我把珍貴的辣椒籽和蔥蒜種子小心地種下去。
每天澆水除草。像照顧孩子一樣精心。閑暇時,我甚至用幾塊磚頭搭了個簡易小泥爐。
沒有炒鍋,我就用瓦罐。沒有植物油,我就煉了點豬油。
從御膳房垃圾堆里撿來些別人不要的青菜葉子。用豬油和野蒜一炒。香味竟然飄出去老遠。
小翠從最初的驚恐,到后來的無奈。最后竟然也被我?guī)?。偶爾幫我拔拔草,遞遞水。晚上,
我們主仆二人就著一點炒青菜和稀粥。吃得倒也香甜?!靶≈鳎孟瘛鸵郧安灰粯恿?。
”有一天晚上,小翠突然小聲說。我心里一緊:“哦?哪里不一樣?
”“說不上來……”“就是,好像沒那么容易生氣了,眼睛里有光了。
”小翠憨憨地笑了一下?!半m然種地是奇怪了點,但這樣的日子,好像也挺好的。
”我笑了笑,沒說話。心里卻想,能不好嗎?這才是人過的日子。不用天天琢磨怎么害人,
怎么爭寵。吃飽喝足,躺下就睡。心里踏實。大約過了一個多月。
我種下的蔥蒜已經(jīng)冒出了嫩綠的尖兒。辣椒苗也長到了手掌高。綠油油的,看著就喜人。
那天,我正蹲在地邊。得意洋洋地欣賞我的勞動成果。心里盤算著什么時候能結(jié)辣椒。
好讓我做頓真正意義上的辣子雞丁。雖然雞可能搞不到。一個帶著幾分戲謔和好奇的男聲。
突然從我頭頂那堵矮墻上響了起來?!皢眩就踹@是走到哪個農(nóng)家院了?
”“這香味……怪饞人的?!蔽覈樀靡粋€趔趄。差點一屁股坐進我的寶貝菜地里。
3抬頭一看。只見一個穿著絳紫色錦袍、眉眼風流、嘴角含笑的年輕男人。
正優(yōu)哉游哉地坐在我那不高的宮墻頭上。兩條長腿晃啊晃。
目光精準地落在我剛才偷偷煨在泥爐邊的烤紅薯上。根據(jù)原主那點可憐的記憶碎片。
我迅速認出了來人。當今圣上的親弟弟,閑散王爺謝允之。這是個有名的富貴閑人。
吃喝玩樂樣樣精通。據(jù)說從不摻和朝政和后宮之事。今天怎么溜達到我這犄角旮旯來了?
我心里瞬間拉響一級警報。皇室成員!麻煩的代名詞!尤其是這種看起來笑呵呵的,
往往最難搞!我趕緊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泥。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禮:“臣妾參見王爺。
”謝允之利落地從墻頭跳下來。動作輕盈利落,顯然有點功夫底子。他壓根沒看我。
徑直走到我的小泥爐邊,蹲下身。用扇子扇了扇那股焦香甜氣,深深吸了一口?!跋悖≌嫦?!
”“林才人,你這烤的是何物?”“比本王府里廚子弄的玩意兒聞著還勾人食欲。
”“……回王爺,是紅薯,一種土里長的塊莖。”我硬著頭皮回答。
心里盤算著怎么趕緊把這尊大佛送走?!凹t薯?”他挑眉,顯然沒聽過。
“能給本王嘗一個不?看著怪有趣的?!蔽夷苷f不行嗎?
只好從爐灰里扒拉出一個烤得焦黑的小紅薯。吹了吹灰,遞給他?!巴鯛斝⌒臓C,粗陋之物,
您別嫌棄。”謝允之也不客氣。接過來,徒手掰開。金紅軟糯的瓤冒著熱氣,香甜味更濃了。
他吹了吹,咬了一大口。燙得直吸氣,眼睛卻一下子亮了?!昂伲√?!糯!香!好吃!
”“比御膳房那些精細點心也不差!”他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個紅薯啃完了。
意猶未盡地舔舔手指。目光又開始在我那一片綠油油的小菜園里逡巡?!傲植湃?,
你這小日子過得……挺別致啊?!薄皠e人院里種花,你這種菜?還自個兒烤東西吃?
”我干笑兩聲,努力維持人設?!俺兼掴g,不懂風雅,琴棋書畫樣樣不通。
”“就這點口腹之欲和擺弄泥土的愛好?!薄白屚鯛斠娦α?。”“不見笑不見笑,
”謝允之搖著他的玉骨扇,笑得像只狐貍?!坝腥さ镁o?!薄澳氵@種的都是什么?
”“那幾個紅梗梗的又是什么?”他指著我的辣椒苗。“那是番椒,番邦來的,
果子紅了好看?!蔽铱刹桓艺f能吃。怕他讓我現(xiàn)場表演一個吃辣椒。
謝允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盯著我那幾株長勢最好的、我當寶貝伺候的土豆苗看了幾眼。
這才拍拍手,心滿意足地站起身。“行了,多謝林才人的烤紅薯,本王今日算是開了眼界。
”“走了!”說完,他又身手敏捷地翻墻而出。來得突然,去得也干脆。
我看著他消失的方向,心里有點七上八下。這王爺,看起來沒什么惡意。但嘴肯定不嚴實。
他這一出去亂說,我這“種田奇葩”的名聲怕是真要坐實了。小翠早就嚇得躲進屋里。
此刻才探出頭來,小臉煞白?!靶≈鳎鯛敗鯛斔麤]怪罪吧?”“沒事,”我安慰她,
“一個紅薯而已?!薄摆s緊的,把這兒收拾一下,別讓人看出痕跡。
”我以為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沒想到,過了兩天。我正在給我那幾株寶貝土豆苗搭架子。
院門又一次被不請自開。這一次,沒有戲謔的調(diào)侃。沒有翻墻的動靜。
沉重的院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發(fā)出“吱呀”一聲澀響。明黃的衣角率先拂過門檻。
一道挺拔冷峻的身影站在門口。擋住了大片陽光?;实凼拸刎撌侄?。深邃的目光如同實質(zhì)。
先是掃過我院子里那片與周遭格格不入的、生機勃勃的綠色。然后緩緩移動。
最后定格在我沾滿泥巴的手上。以及我手里那把寒磣的小花鋤上。他臉色沉靜,看不出喜怒。
周身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場卻讓整個院子的空氣都凝固了。我腦子里“嗡”的一聲,瞬間空白。
手里的鋤頭“哐當”一聲掉在地上。完了!終極BOSS親自上門查崗了!
我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頭深深埋下:“臣妾參見陛下!”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鼓,
幾乎要跳出來。他怎么來了?是因為謝允之那個大嘴巴?
還是我這些日子的舉動終于惹惱了他?他要來治我一個“玷污宮闈”的罪?
蕭徹沒有立刻叫我起來。他沉默地走進院子。腳步很輕,卻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跳上。
他無視了旁邊瑟瑟發(fā)抖跪著的小翠。徑直走到我那幾壟菜地前。
目光尤其在那長勢旺盛的土豆苗上停留了片刻。“林才人,”他終于開口。聲音平靜無波,
卻帶著一種冰冷的態(tài)度。“你種的這些,是何物?”我心里猛地一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能慌,一慌就全完了?!盎乇菹?,”我聲音盡量保持平穩(wěn)。
“這些……是臣妾家鄉(xiāng)的一些野菜野果?!薄俺兼e來無事,種著玩的,聊以解悶?!薄巴??
”蕭徹重復了一下這個字,聽不出情緒。他蹲下身,用手指輕輕碰了碰土豆苗的葉子。
“此物葉片肥厚,根系似乎頗為發(fā)達。”“朕從未在宮中乃至御苑見過。
”“這也是你家鄉(xiāng)的野果?”他的觀察力太敏銳了!我頭皮發(fā)麻,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編。
“是……是臣妾無意中從一本殘破古籍上看到圖樣?!薄巴腥藢淼姆N子,
也不知具體是何物,只是瞧著新奇……”蕭徹抬起眼。目光銳利得像鷹隼,直直射向我。
仿佛要穿透我的身體,看進我靈魂最深處。“謝允之跟朕說,你于此道頗有見解,所言之物,
聞所未聞?!薄案嬖V朕,此物,畝產(chǎn)幾何?”來了!終于問到點子上了!一提到產(chǎn)量,
我?guī)缀跏寝r(nóng)學生的本能反應。脫口而出。“回陛下,若風調(diào)雨順,精耕細作。
”“此物畝產(chǎn)可達……十石以上。”我保守了點,沒敢說現(xiàn)代土豆畝產(chǎn)幾千斤的恐怖數(shù)字。
“多少?”蕭徹的聲音猛地拔高。他甚至失態(tài)地猛地站起身,向前踏了一步?!笆??
林婉蓉,你可知欺君是何罪?!”巨大的帝王威壓撲面而來。我嚇得一哆嗦,趕緊找補。
“陛下息怒!”“是……是臣妾在一本殘破古籍上看到的,或許有所夸大,
記載不清……”“但……但七八石應是有的!”“此物耐貧瘠,不挑地,極易養(yǎng)活!
”蕭徹死死盯著我。胸膛微微起伏。眼神里翻涌著震驚、狂喜和難以置信。
他最近正因為南方水患后的糧荒和可能引發(fā)的流民問題焦頭爛額。我這個消息,
無異于雪中送炭。甚至是天降祥瑞!“你起來?!彼穆曇艟徍土嗽S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