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戴著全新面孔現身。

為嘉賓失控沖來：“這張臉的技術和風格只有我太太掌握——” 我輕笑打斷：“你忘了嗎？

你的太太已經死在手術臺上了?！?聚光燈下，我緩緩露出真容：“現在，

我是歸來討債的亡靈?！?--手術室頂燈的光暈，冰冷而炫目，像一輪被凍結的太陽。

陸允的手指修長，戴著無菌手套，正極輕地拭過我的眼角。那里確實有濕意，

連我自己都未曾察覺。“別怕，”他的聲音透過口罩傳來，低沉溫柔，

一如往日哄我入睡時那般令人心安，“只是取出你臉上部分多余的膠原蛋白。

薇薇她…上次火災后，面部燒傷嚴重，急需移植重建?！蔽业囊暰€模糊，

被固定住的頭部無法轉動，只能看著他。我的丈夫，國內最富盛名的整形外科醫(yī)生之一，

此刻正親自為他另一個女人的重生，將我送上手術臺。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

鈍痛沿著每一根神經蔓延。我想問，為什么一定是我的？我的臉對你而言，

難道就只是一座隨時可以取用的膠原蛋白庫？為他的白月光蘇薇薇？

那個他從未真正放下過的初戀？可喉嚨發(fā)緊，一個字也吐不出。全身的力氣，

似乎都用來對抗那滅頂的恐慌和荒謬感。麻醉面罩緩緩扣下，帶著甜膩又刺鼻的氣味，

剝奪著我的意識。視野開始旋轉、模糊，陸允的身影在冷光中漸漸淡去。

最后墜入無邊黑暗前，耳邊飄來護士壓低嗓音的閑聊，清晰得殘忍：“沈醫(yī)生真是重情義，

對蘇小姐這個初戀念念不忘到現在…”“是啊，明明溫醫(yī)生…哦就是他太太，

才是頂尖的醫(yī)美修復專家，聽說技術比沈醫(yī)生還厲害半籌呢，

可沈醫(yī)生從來都不讓他太太碰他自己的臉以下，更別說蘇小姐的了…”聲音漸遠，

被麻醉劑的洪流徹底淹沒。原來如此。他不讓我碰，不是因為他追求完美，

不是因為他自信技術卓絕，只是因為…那張臉是蘇薇薇曾經愛過的模樣？還是因為，

我的觸碰，會玷污了他為心中明月保留的貞潔？溫晚，你真可笑。

最后的意識沉入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