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婚禮上,所有人都在嘲笑我30歲未婚。我將份子錢換成整箱硬幣,砸向羞辱我的賓客。
伴娘團突然集體脫掉高跟鞋:“我們受夠這種婚鬧了!
”酒店屏幕突然切換——我資助的貧困女生們舉著橫幅闖入: “感謝姐姐讓我們考上大學!
”前男友捧著鉆戒跪地求復合時,我的律師函正送到他手上: “恭喜,你被告了。
”司儀的聲音甜得發(fā)膩,像融化的太妃糖,
粘稠地裹著每一個角落:“……讓我們祝福新人永浴愛河,也祝愿在座的各位來賓,
尤其是單身的朋友們,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歸宿!”刻意加重的“尤其是”三個字,
尾音上揚,伴隨著一道毫不掩飾的、探照燈似的目光,精準地打在我身上。
席間響起一陣心照不宣的低低竊笑。我坐在喧鬧的宴會廳中心,
卻仿佛坐在一個無形的、被目光鄙夷和竊語構(gòu)筑的玻璃罩子里。
身上這條為顯合群而特意穿的嫩粉色裙子,此刻像個蹩腳的玩笑,勒得我喘不過氣。“喲,
林薇,聽說你今年……嗬,三十啦?”斜對面一個胖男人,油光滿面,端著酒杯晃過來,
唾沫星子幾乎要濺到我的餐盤里,“女人啊,花期短,可得抓緊了!你看人家新娘子,
多圓滿!你條件也不差,怎么就把自己剩下了呢?”他老婆,一個描畫著精致妝容的女人,
在一旁用力點頭,像啄米的雞:“就是就是,眼光別太高了!差不多就得了,
老了可是連后悔藥都沒處買!”一桌子的男男女女,仿佛被按下了同一個開關(guān),
七嘴八舌地“關(guān)懷”傾瀉而下?!笆聵I(yè)再好有什么用?女人終究還是要回歸家庭!
”“是不是太挑了?要求放低點嘛!”“我有個遠房表哥,剛離婚,帶個孩子,
雖然收入一般,但人老實,要不……”我捏著高腳杯的細柄,指尖冰涼,
杯里的淺金色香檳紋絲不動。我看著那一張張看似關(guān)切、實則寫滿審判的臉,
看著主桌上披著潔白婚紗、接受祝福卻對這邊動靜恍若未聞的閨蜜,
看著這浮華夢幻到虛假的場面,胃里一陣翻攪。心底最后那點因為舊日情誼而生出的猶豫,
被這些話術(shù)徹底碾碎?!岸嘀x各位……關(guān)心?!蔽曳畔卤?,聲音不大,
卻奇異地讓那圈噪聲按了暫停鍵。我站起身,拎起腳邊那個沉得超乎想象的帆布行李袋,
拉鏈刺啦一聲劃開——燈光下,硬幣耀眼的銀光猛地迸射出來,堆疊得滿滿當當,
一枚貼著一枚,冰冷,堅硬,沉默,卻比任何尖叫都更有力量?!胺葑渝X?!蔽彝鲁鋈齻€字,
抓起一大把,猛地向上揚手!叮叮當當——嘩啦!硬幣如暴雨般砸落,砸在光潔的桌面上,
砸進昂貴的餐盤里,砸在那些驚愕的、尚未合攏的嘴巴前,
砸在水晶吊燈上反射出無數(shù)道混亂的光。密集的、清脆的、震耳欲聾的金屬撞擊聲,
瞬間淹沒了所有虛偽的祝酒詞和背景音樂。“??!”有人尖叫著跳開?!隘偭税赡?!
”那胖男人被幾枚硬幣砸中額頭,紅著面皮怒吼?;靵y像漣漪般炸開。就在這時,
新娘身后那排穿著統(tǒng)一藕色伴娘裙的女孩們,彼此對視一眼,眼神里有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
不知是誰先彎下腰,猛地扯掉了腳上那雙折磨人的細高跟。“砰!”“嗒!”“咚!”一雙,
兩雙,三雙……所有伴娘,動作整齊劃一,將那些象征優(yōu)雅實則刑具的高跟鞋狠狠摜在地上,
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受夠了!”為首的伴娘,胸口還在劇烈起伏,大聲喊道,
“受夠這該死的婚鬧!受夠這破高跟鞋!受夠你們沒完沒了的評頭論足!”新娘的臉,煞白。
賓客的表情,凝固。更大的騷動還未爆發(fā),
宴會廳最前方那面一直播放著新人甜蜜婚紗照的巨大LED屏幕,雪花般閃爍一下,
畫面驟然切換!一張張年輕、朝氣、甚至帶著些高原紅的臉龐擠滿了屏幕,
背景似乎是某個簡樸的教室或操場。她們眼神亮得驚人,齊聲喊著,
聲音通過不知哪來的麥克風,清晰地響徹整個死寂的大廳:“林薇姐姐!謝謝你!
我們考上大學了!”鏡頭拉遠,女孩們奮力舉起一條長長的、手寫的紅色橫幅,
上面是歪歪扭扭卻無比真摯的大字:“姐姐別怕,我們來了!”畫面晃動,緊接著,
宴會廳的大門被“嘭”地推開,一群同樣年輕、穿著樸素但整潔的女孩們,
真的舉著那條橫幅,一股腦地涌了進來,目光急切地搜尋,然后精準地落在我身上。
她們跑過來,瞬間把我圍在中間,形成一個溫暖而堅實的包圍圈,隔絕了所有冰冷的視線。
世界天旋地轉(zhuǎn)。硬幣還在腳下滾動旋轉(zhuǎn)。
我看著這些我?guī)缀跤洸磺迕帧⒅皇悄Y助過的女孩們,喉嚨被什么東西死死堵住。
一片足以吞噬一切的死寂中,一個穿著昂貴西裝、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的男人,
捧著一只打開的鉆戒盒,穿越滿地狼藉,步履踉蹌地沖到我面前。是趙煒,我的前男友,
分手時卷走我項目獎金和所有客戶名單的那個趙煒。
他臉上混合著震驚、貪婪和一種匪夷所思的迫切,撲通一聲竟單膝跪了下來,
把那只碩大的鉆戒幾乎要戳到我臉上。“薇薇!我錯了!我終于明白了,你才是最好的!
我們復合吧,我娶你!現(xiàn)在就……”他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另一個穿著黑色西裝、表情一絲不茍的男人,幾乎在同一時間,
步伐精準地走到了他身邊,與他并排,但面向他。來人手里拿著的,不是鉆戒盒,
而是一個厚厚的、印著律師事務所燙金徽章的純白色文件夾。黑衣男人微微躬身,聲音平穩(wěn),
毫無情緒,卻像一把冰冷的手術(shù)刀,剖開了所有喧囂:“趙煒先生?您好。受林薇女士委托,
為您送達。恭喜您,您被告了?!彼D了頓,
清晰補充:“案由:涉嫌職務侵占、商業(yè)欺詐及侵犯商業(yè)秘密。
這是法院傳票和相關(guān)訴訟文件,請您簽收?!蹦欠菁儼椎?、厚重的文件夾,
被遞到了趙煒眼前。鉆戒盒在他顫抖的手里,“啪嗒”一聲掉落在遍地的硬幣上,
發(fā)出一聲微不足道的輕響。他跪在那里,臉上一絲血色也無,
像一尊突然被抽掉靈魂的石膏像。我站在原地,赤腳的伴娘們站在我身后,
來自遠山的女孩們簇擁在我身旁,腳下是閃爍的硬幣的海洋。我看著眼前跪著的,
和即將跪下去的人。然后,我慢慢地,慢慢地,在無數(shù)道驚恐、錯愕、難以置信的目光中,
揚起了一個真正稱得上“爽”的笑容。這才只是開始。那枚俗氣的鉆戒在硬幣堆里滾了半圈,
黯淡地停在一枚一元硬幣旁邊,像個蹩腳的諷刺畫。
趙煒的臉從石膏白迅速漲成一種難看的豬肝色,他似乎想從地上跳起來,
但膝蓋像是被那堆硬幣焊死了,只是徒勞地晃了一下。
他的目光死死盯著律師遞到眼前的白色文件夾,仿佛那是什么劇毒之物。“林薇!
你……你什么意思!”他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尖厲得破音,“你竟敢告我?!
就為了那點錢?我們之間……”“我們之間,只有債務關(guān)系和侵權(quán)行為,趙先生。
”我打斷他,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壓過了他的嘶吼。我甚至往前走了半步,
高跟鞋尖(幸好我今天穿的是矮跟)輕輕踢開幾枚擋路的硬幣,發(fā)出清脆的叮當聲。
“公事公辦。我的律師會跟你詳細解釋‘那點錢’是多少,以及你即將面臨什么。
”律師先生適時地、幾乎有些彬彬有禮地將文件夾又往前遞了半分:“趙先生,
這是正式法律文件,請您確認收悉。如果您拒絕簽收,我們將采取公告送達等方式,
但這可能會對您產(chǎn)生不利影響。”周圍死寂一片。剛才還在尖叫、躲閃、怒罵的賓客們,
此刻全都像被施了定身術(shù)。有人張著嘴,有人舉著手機忘了拍照,
有人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包,仿佛生怕我也從哪個角落里再拖出一袋硬幣來。
那幾個來自山區(qū)的女孩們緊緊圍著我,其中一個看起來年紀最小、扎著馬尾辮的姑娘,
甚至勇敢地往前站了站,用她不算寬闊的肩膀擋在我和趙煒之間,警惕地瞪著他。
伴娘團們赤著腳,踩在冰冷的、可能還有酒漬的地板上,卻站得筆直。她們互相挽著手臂,
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堅定的陣線,看著昔日或許一起玩笑打鬧的賓客們,
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疏離和冷漠。曾經(jīng),
她們或許也是這種場合里被迫賠笑、被評頭論足的一員,但今天,那袋硬幣和脫掉的高跟鞋,
像是一道劈開黑暗的閃電。新娘,我曾經(jīng)的“閨蜜”,臉色比她的婚紗還要白。
她精心策劃的、用來炫耀和暗中踩壓我的完美婚禮,變成了一場徹頭徹尾的災難片現(xiàn)場。
司儀早就縮到了角落,試圖用話筒說點什么圓場,卻發(fā)現(xiàn)麥克風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掐斷了信號,
只能徒勞地張嘴?!昂谩媚銈€林薇!”趙煒猛地抬起頭,眼睛里布滿血絲,
混合著屈辱、憤怒和恐懼,“你設局害我!你早就計劃好了是不是!
在我求婚的時候……”“求婚?”我?guī)缀跻Τ雎?,“用可能原本屬于我的錢買的鉆戒,
在我‘閨蜜’的婚禮上,跪在滿地我‘施舍’的硬幣里?趙煒,
你的浪漫真是別致得令人作嘔?!蔽也辉倏此?,轉(zhuǎn)向我的律師:“王律師,
這里后續(xù)事宜麻煩您處理。證據(jù)鏈齊全,按程序走就好?!薄爱斎?,林小姐。
”王律師微微頷首,專業(yè)得一絲不茍。我彎腰,不是去撿那枚鉆戒,
而是從硬幣堆里拾起我的小手包。然后,我看向我身邊的“女孩軍團”和“赤腳同盟”。
“走吧,”我說,聲音恢復了平靜,“這里空氣不太好。我請大家去個真正值得慶祝的地方。
”女孩們發(fā)出一陣小小的、壓抑著興奮的歡呼。伴娘們相視一笑,毫不猶豫地跟上。
我們就這樣,在一廳死寂和無數(shù)道復雜目光的“夾道歡送”下,
踩著滿地狼藉的硬幣和破碎的虛偽,昂首挺胸地走向門口。赤腳踩過冰冷的地板,
發(fā)出啪嗒的輕響,卻比任何高跟鞋的聲音都更有力量。身后,
傳來趙煒崩潰的咆哮和新娘終于壓抑不住的哭聲,司儀徒勞地試圖維持秩序,
還有王律師冷靜而不容置疑的聲音:“趙先生,請您冷靜,
關(guān)于本案的涉案金額……”酒店外的陽光有些刺眼,空氣清新得讓人想深呼吸。
那個扎馬尾辮的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拉我的衣袖:“林薇姐姐,
我們……我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我們看到直播……就忍不住……”我資助的貧困女生項目有一個匿名交流論壇,
偶爾我會上去看看。
沒想到她們竟然能通過某些蛛絲馬跡(后來才知道是一個女孩的哥哥在酒店做IT,
偷偷幫了忙),鎖定了這場婚禮,甚至策劃了這場“橫幅救援”。“不,”我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心有些粗糙,卻很溫暖,“你們來得剛剛好。謝謝你們。
”旁邊一個脫了高跟鞋的伴娘,揉著酸痛的腳踝,咧嘴一笑:“爽爆了!林薇姐,
以后有這種活動……呃,不是,以后有啥事,叫我們!”我們都笑了起來。這時,
我的手機開始瘋狂震動。屏幕上不斷彈出新聞推送和社交媒體通知。【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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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別怕我們來了’,這是什么神仙情誼】 【前男友惡心吐了,被告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