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歲那年她生了一場怪病,連專家都束手無策。直到我意外得到一位隱世大師的指點,
他說侄女的病是福運虧損造成的。為給侄女積攢福運,我隱瞞身份在火葬場燒尸體五年。
結(jié)婚時丈夫說不嫌棄我的職業(yè),也會將我的侄女視如己出??芍杜邭q生日那天,
我卻在火葬場接到了她渾身傷痕的尸體。我抱著她的尸體因為崩潰而顫抖不止。
送來尸體的女人不耐煩地催促我:“磨蹭什么?快點給這小賤種燒了!
”我強忍悲痛問道:“她是怎么死的?
”沒成想女人惱羞成怒一把將茜茜搶過就要往火爐里丟?!敖心銦憔蜔?,
哪來那么多廢話!”“我可是陸景琛的未婚妻!得罪了我有你苦頭吃!
”海市誰不知叱咤風云的陸景琛,卻沒人知道他的妻子是我。
他陸家不過是我暗中扶持起來的小暴發(fā)戶,也敢這么對我說話!
1我顫抖地撥通陸景琛的電話,“茜茜……在哪?”他卻直接對我吼出聲:“你煩不煩,
不知道我在忙嗎?茜茜有保姆看著呢。”“對了,燒完尸體記得洗完澡再回家,
不然太晦氣了?!蔽覓鞌嚯娫?,發(fā)了一條信息:【讓所有狙擊手就位,瞄準陸氏總裁辦公室。
】剛把手機放下,就看到那個女人把茜茜放在火化臺上要往里推。我猛地撲上前,
從女人懷中將茜茜的身體搶了回來,死死地抱在懷里。
用盡全身力氣對那女人怒吼:“沒有死亡證明!沒有直系親屬簽字!
沒有公安機關(guān)的銷戶通知!”“你沒有這具尸體的任何相關(guān)資料,按照規(guī)定,我不能燒。
”“你,更不準燒!”女人用一種看臭蟲的眼神打量著我,輕蔑地嗤笑一聲?!敖o我打!
讓她知道,在海市得罪我是什么下場!”她一聲令下,身后的保鏢便朝我撲了上來!
拳頭雨點般落在我身上,劇痛瞬間傳遍四肢百骸。但我沒有松手,反而將茜茜抱得更緊,
用自己的脊背,為她擋住這遲來的、毫無意義的傷害。
“茜茜別怕……姑姑在……姑姑在……”我喃喃自語,淚水和著血水從嘴角淌下,
滴落在茜茜冰冷的臉上。女人的聲音尖利又得意:“一個燒尸體的下等人,還敢跟我講法律?
”“我告訴你,別說燒個小賤種,就是把你弄死,對景琛來說也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
”她俯下身,聲音惡毒:“何況,這個小兔崽子早就該死了!要不是她,
景琛三年前就該娶我了!”“你知道我為了討好這個小病秧子,花了多少心思嗎?
每次去醫(yī)院看完她,我都得噴半瓶消毒水!不過現(xiàn)在好了……”她得意地撫上自己的小腹,
“我懷了景琛的孩子,一個健康的、真正的繼承人。”“像這種賠錢貨,當然要趕緊處理掉,
免得礙眼!”轟隆一聲,我的大腦一片空白。五年前,我最敬愛的大哥意外身亡,
臨終前他拉著我的手,將他唯一的血脈茜茜托付給我??蓱z的茜茜受了刺激,
自那時起便生了一場怪病,藥石罔效。一位高人指點我,說我只要在火葬場焚燒尸體五年,
集滿陽火之氣,就能為茜茜積攢福運,改變她純陰的體質(zhì)。我聽后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
為了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我甘愿隱姓埋名,在火葬場當一名人人避之不及的焚燒工。
也就是在這期間,我遇到了陸景琛。他追求我時,曾跪在我面前發(fā)誓:“傾雪,
我愛的是你這個人,我不在乎你的職業(yè)?!薄澳愕闹杜?,就是我的親女兒,
我會把她視如己出!”我信了。我不僅嫁給了他,
還將顧家龐大的資源悄悄注入他那瀕臨破產(chǎn)的小公司,
一手將他扶持成了今天人人敬畏的“陸爺”。我本想燒完這最后一具尸體,
就回家向他坦白我顧家掌權(quán)人的真實身份,給他一個天大的驚喜??晌易鰤粢蚕氩坏?,
我要燒的最后一具尸體,竟是我用命去守護的茜茜!2保鏢的腳狠狠踹在我的脊椎上,
喘著粗氣對女人喊道:“子瑜姐,這娘們骨頭真硬!”“我們照著死穴踹,她都不松手!
”子瑜姐……張子瑜!我的腦中轟的一聲炸開!是陸景琛那個新來的實習助理!
那個總是在深夜以工作為由給他打電話的女人!我因為這個事沒少和陸景琛吃醋,
每次他都加倍的補償我,信誓旦旦地保證:“寶貝,別多想,我跟她就是純粹的工作關(guān)系,
她哪里比得上你一根頭發(fā)?”可現(xiàn)在,這個女人不僅成了“陸爺?shù)奈椿槠蕖保?/p>
肚子里還懷了他的孩子!陸景琛,你該死!“張子瑜!”我死死地盯著她,
眼中猩紅一片:“你敢害死我侄女,我要你償命!”“呵,要我的命?
”張子瑜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臉上的輕蔑更甚。她環(huán)顧四周,
目光落在一旁的燒紅烙鐵上。那烙鐵還插在電爐里,燒得通紅。張子瑜獰笑著走過去,
一把抓起烙鐵,毫不猶豫地朝我死死護著茜茜的手臂燙了下來!“償命?就憑你?
”滋啦——一股皮肉燒焦的惡臭瞬間彌漫在空氣中?!鞍 眲⊥醋屛覝喩懑d攣,
可她卻還不罷休,用力地將烙鐵按在我的皮肉上?!耙粋€燒尸體的臭工人,
也敢對我大呼小叫?”張子瑜笑得愈發(fā)癲狂,她欣賞著我的慘狀,眼中滿是快意。
“我告訴你,這小賤種死了就死了!景琛寵我如命,就算是他媽來了,也得讓著我三分!
你算個什么東西?”劇痛讓我控制不住地松了手,保鏢趁機將茜茜的尸體從我懷里搶了過去。
直到此刻,我才第一次完整地看清她小小的身體。茜茜原本白皙的皮膚上,
布滿了縱橫交錯的暗紫色鞭痕,舊傷疊著新傷,幾乎沒有一塊好肉。她的小臉上,
還有幾個圓形的、已經(jīng)結(jié)痂的燙傷,那是煙頭留下的痕跡!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活生生撕開,痛得我無法呼吸?!败畿纭蔽夷勘{欲裂,
掙扎著想要起身和他們拼命:“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會后悔的!
我可是陸景琛的妻子……”話未說完,張子瑜已經(jīng)將那滾燙的烙鐵,
朝著我的臉狠狠砸了過來!“還敢攀附我的未婚夫?想當小三,你配嗎?!
”我下意識偏頭躲過,烙鐵擦著我的臉頰而過,燙出一道焦黑的血痕。她一腳踹在我心口,
我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冰冷的墻壁上。張子瑜不再理會我,
轉(zhuǎn)身對保鏢下令:“把那小賤種給我丟進去!快點!別耽誤我跟景琛約會!”“不要——!
茜茜!”我發(fā)了瘋地爬起來,沖了過去??蔀闀r已晚,茜茜的半截身子已經(jīng)被他們丟了進去!
熊熊的火焰瞬間吞噬了她的小腿!“不——!”我嘶吼著,不顧一切地沖進火里,
將茜茜滾燙的身體抱了出來?;鹧媪沁^我的手臂,灼燒著我的皮膚,可我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我所有的感官,都凝聚在懷里這具殘破不堪的驅(qū)殼上。
張子瑜和她的保鏢都被我這瘋魔的舉動鎮(zhèn)住了?!八齽偛耪f這小女孩是她侄女,
該不會這個女人……真的和陸總有關(guān)系吧?”一個保鏢遲疑地開口。3“怎么可能!
”張子瑜立馬尖聲反駁,但眼神里也透出了一絲掩飾不住的慌亂。她強作鎮(zhèn)定地掏出手機,
撥通了陸景琛的電話。電話很快接通,她立刻換上一副嬌滴滴的聲音:“景琛,
今天有個瘋女人跑出來,說茜茜是她侄女呢,你不是沒有兄弟姐妹嗎?”電話那頭,
陸景琛否認道:“我確實沒有兄弟姐妹!那女人估計是想攀附我們家的窮親戚!你別理她,
她就是來訛錢的!”張子瑜的底氣瞬間又足了,她繼續(xù)嗲著聲音說:“哎呀,景琛,
我今天不小心開車撞死了個人,我好害怕呀……”陸景琛溫柔地笑了:“沒事,寶貝,
有老公在呢。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叫事?!薄拔荫R上讓公司的法務(wù)過去處理,
保證你一根頭發(fā)都少不了?!薄翱墒?,”張子瑜得意地瞥了我一眼:“這個火葬場的小工,
死活不給我燒尸體,還想打我!”“景琛,你可要替我好好教訓她!”“什么?
你在哪個火葬場?!”陸景琛的聲音陡然拔高。張子瑜沒有察覺到他語氣的變化,
順著說道:“海市北郊區(qū)火葬場啊?!标懢拌≌Z氣透著一絲慌亂:“你在那等我,
我馬上過來!”電話被匆匆掛斷。張子瑜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得意和炫耀:“看見沒?
景琛有多在乎我?!薄澳氵@個賤人,就等著死吧!”我沒有理她,只是低頭,
輕輕擦拭著茜茜被熏黑的小臉,淚水無聲地滑落。陸景琛,我們完了。我緩緩抬起頭,
抹去臉上的淚水和血污,目光直直看向張子瑜?!澳阈挪恍牛夷茏岅懢拌?,瘸著腿,
斷手斷腳地爬過來求我?!睆堊予は仁且汇?,隨即爆發(fā)出刺耳的大笑。她笑得花枝亂顫,
指著我,對身邊的保鏢說:“你們聽見沒?這個瘋子在說什么胡話?”“讓景琛爬過來求她?
她以為自己是誰?”“看來是我好臉給多了,讓你覺得自己也能了是吧?繼續(xù)給我打!
”保鏢正要動手,一陣刺耳的急剎車聲猛地劃破了火葬場的寧靜!大門被推開,
陸景琛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張子瑜的眼睛一亮,立刻堆起滿臉的笑容,提著裙擺迎了上去,
聲音甜得發(fā)膩:“景琛,你終于來了!你都不知道,
我被那個瘋女人嚇死了……”她的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她看清了陸景琛是坐在一張輪椅上被推進來的。我冷冷地看著他,默默地數(shù)了數(shù)。
清晰可見八個彈孔。四肢都被打殘了??磥?,我的狙擊手們執(zhí)行得不錯。
整個火葬場死一般的寂靜。張子瑜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然后寸寸碎裂。
她驚恐的目光在我與陸景琛之間來回掃視,眼神慌亂。
“景……景琛……你的腿……”她聲音顫抖,連一個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
陸景琛的臉色慘白如紙,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冷汗。
但依舊維持著往日的沉穩(wěn)與霸道:“寶貝,別擔心。”“公司里出了點小意外,
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搞恐怖襲擊,已經(jīng)在追查了?!薄耙稽c小傷,不礙事。”陸景琛說著,
目光終于落在了角落里我的身上。當他看清我這副衣衫襤褸、滿身血污和烙印的凄慘模樣時,
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惜,反而閃過濃重的鄙夷和厭惡。他完全無視了我懷中茜茜的尸體,
也無視了我臉上、身上那觸目驚心的傷痕。示意司機老張滑動著輪椅向我靠近。每靠近一分,
陸景琛眼中的不耐和怒火就更盛一分?!邦檭A雪!”他厲聲呵斥,
聲音里充滿了高高在上的指責?!澳阏媸窃絹碓讲欢铝?!看見我受傷了,
不知道過來慰問一下嗎?”“還縮在角落里裝死給誰看?你這副鬼樣子,是想咒我死嗎?
”我迎上他那雙冰冷無情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陸景琛,茜茜死了。”“你告訴我,
她是怎么死的?”陸景琛的瞳孔猛地一縮。4但張子瑜隨即拉了拉陸景琛的衣袖,
他面色沉靜,嗤笑一聲。“死了?死了就死了?!薄耙粋€拖油瓶而已,早就該死了。
”“顧傾雪,你別在這兒演戲了,茜茜反正也不是你親生的,你天天守著她,
不就是為了將來能從我這里多要點撫養(yǎng)費嗎?”“現(xiàn)在人死了,你的算盤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