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dǎo)語:康總把他的寶貝侄女塞給我,千叮萬囑,說他侄女剛畢業(yè),讓我給她安排輕松的工作。
還特意交代,不能累著,不能罵著,當(dāng)親妹妹一樣帶著。我當(dāng)時正忙著核對賬目,沒空搭理,
隨手把桌上一份準(zhǔn)備送給重要客戶的古董禮盒往里推了推。
他侄女 Yoyo 卻一把搶過去,在我面前炫耀似的晃了晃?!附悖@是什么好東西???
給我開開眼唄?!瓜乱幻?,她手一滑,價值百萬的古董禮盒連帶著我桌上的滾燙茶水,
一起摔在了地上。康總聞訊趕來,一把將他寶貝侄女護(hù)在身后?!柑K槿!你怎么回事?
這么貴重的東西就隨便放桌上?現(xiàn)在摔壞了,你來賠!」我冷眼看著他,「康總,你眼瞎嗎?
是她搶過去摔的?!箍悼偰樕怀?,「她還是個孩子!
我看你就是嫉妒 Yoyo 年輕漂亮,故意設(shè)局害她!」「從今天起,你被開除了!
這只古董表市場價一千萬,零頭我會從你工資里扣,剩下的,你自己想辦法賠,
賠不起就等著我們公司的律師函,準(zhǔn)備去坐牢吧!」我直接被這父慈子孝的場面氣笑了。
要不是為了查清這家分公司三年虧損五個億的真正原因,我真想現(xiàn)在就亮出身份,
讓他們滾蛋。1.我叫蘇槿,明面上是環(huán)亞集團(tuán)華南分公司總經(jīng)理助理。實際上,
我是環(huán)亞集團(tuán)董事長,也就是我爸,派來徹查這家分公司賬目問題的欽差大臣。
這家分公司三年虧損五個億,賬面卻做得滴水不漏,我爸換了三個財務(wù)總監(jiān)都查不出問題。
無奈之下,我主動請纓,偽裝成一個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臥底進(jìn)來。而康總,
就是這家分公司的總經(jīng)理,康偉。我來公司報道第一天,
他就領(lǐng)著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來到我面前?!柑K槿啊,這是我侄女,Yoyo,
剛畢業(yè),來公司體驗生活?!埂改隳兀拼髮W(xué)畢業(yè),能力強(qiáng),以后就由你帶著她?!?/p>
他語氣親和,眼神里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命令。我還沒開口,
他旁邊的 Yoyo 就不滿地撅起了嘴?!妇司?,我才不要她帶呢,
你看她穿的土里土氣的,一點品味都沒有。」「讓她帶我,不是拉低我的檔次嗎?」
康偉的臉?biāo)查g沉了下來,但不是對 Yoyo,而是對我?!柑K槿,你怎么回事?
今天有新人入職不知道嗎?穿得這么隨便,成何體統(tǒng)!這個月獎金扣一半,以示懲戒!」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 T 恤和牛仔褲,確實簡單,但都是當(dāng)季高定,
加起來夠 Yoyo 買十個她引以為傲的奢侈品包了。真是夏蟲不可語冰。
我懶得和他們掰扯,點了點頭,「知道了,康總?!挂娢胰绱恕缸R趣」,
康偉的臉色才緩和下來。他又拍了拍 Yoyo 的肩膀,語氣寵溺得像是哄親閨女。
「Yoyo 乖,蘇槿雖然穿得樸素,但做事還算機(jī)靈,你先跟著她熟悉熟悉環(huán)境,
等過兩天,舅舅就給你換個更重要的崗位?!筜oyo 這才不情不愿地「嗯」了一聲。
康偉走后,Yoyo 立刻原形畢露。她像個監(jiān)工一樣,雙手抱胸,頤指氣使地指揮我。
「喂,那個誰,去給我倒杯咖啡,要手磨的,不加糖不加奶?!埂高€有,
這個文件給我復(fù)印十份,快點,我等著要?!埂笇α?,把我桌子也擦一下,這么多灰,
怎么坐人啊?」我抬頭,平靜地看著她。「第一,我有名字,我叫蘇槿。第二,我是總助,
不是你的私人保姆。第三,想喝咖啡自己去倒,想復(fù)印文件自己去印,桌子臟了自己擦?!?/p>
Yogo 沒想到我敢頂嘴,愣了一下,隨即尖叫起來?!改闼銈€什么東西!
敢這么跟我說話!你信不信我讓我舅舅開了你!」辦公室里其他同事紛紛側(cè)目,
但都敢怒不敢言,顯然對這種場面已經(jīng)見怪不怪。我沒理會她的叫囂,徑直從她身邊走過,
去了茶水間。身后傳來 Yoyo 氣急敗壞的跺腳聲。我端著水杯回到座位,
發(fā)現(xiàn)我桌上那個包裝精美的禮盒不見了。那里面是一塊百達(dá)翡麗的古董懷表,
是我準(zhǔn)備送給環(huán)亞集團(tuán)最重要的合作伙伴,陳董的。陳董是看著我長大的,
也是我爸的莫逆之交,老爺子不好金銀,唯獨喜歡收藏古董表。
這塊表我托人找了很久才找到,價值百萬,最重要的是,獨一無二。我心里一沉,猛地回頭。
Yoyo 正拿著那個禮盒,像個戰(zhàn)利品一樣在手上拋來拋去?!刚疫@個呢?」
她得意地?fù)P了揚(yáng)下巴,「求我啊,求我我就還給你?!刮夷樕珡氐桌淞讼聛?,「把它給我。」
「喲,生氣了?一個破盒子而已,至于嗎?」Yoyo 手上動作不停,甚至變本加厲,
用指甲去摳禮盒上的絲綢緞帶?!肝揖婺?,立刻把它還給我,否則后果自負(fù)?!?/p>
我的聲音里已經(jīng)帶了冰碴?!负蠊磕隳苡惺裁春蠊??我舅舅是總經(jīng)理,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Yoyo 有恃無恐,她不僅沒停手,反而拿著禮盒朝我走過來,臉上的表情極盡挑釁。
就在這時,意外發(fā)生了。Yoyo 腳下不知被什么絆了一下,整個人往前撲倒。她尖叫著,
手里的禮盒脫手而出,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我剛接滿滾水的杯子上?!竾W啦——」
熱水潑了出來,濺了 Yoyo 一手,她燙得嗷嗷直叫。而那個精美的禮盒,則掉在地上,
被滾燙的茶水浸透,瞬間變形。2.辦公室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Yoyo 坐在地上,看著自己被燙紅的手背,
哭得梨花帶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的手……好痛啊……嗚嗚嗚……」
我沒有理會她的哭嚎,而是立刻蹲下身,小心翼翼地?fù)炱鸬厣系亩Y盒。
滾燙的茶水已經(jīng)將名貴的絲綢包裝燙得皺縮,水漬滲透進(jìn)去,
里面的天鵝絨內(nèi)襯也濕了一大片。我的心沉到了谷底??祩缀跏堑谝粫r間沖進(jìn)來的,
他甚至沒問發(fā)生了什么,就一把將 Yoyo 從地上拉起來,護(hù)在身后。「Yoyo,
怎么樣?傷到哪里沒有?」「舅舅!我的手好痛!是她!是她故意拿開水燙我!」
Yoyo 指著我,惡人先告狀??祩サ哪抗馑查g像刀子一樣射向我。「蘇槿!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公司里行兇傷人!」我站起身,將已經(jīng)報廢的禮盒放在桌上,
冷冷地看著他?!缚悼偅蚁肽銘?yīng)該先搞清楚狀況。第一,是你的好侄女搶了我的東西。
第二,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打翻了我的水杯。第三,她被燙傷,純屬自作自受。」
我的話清晰地傳到辦公室每一個人的耳朵里。幾個膽子大的同事忍不住向我投來贊同的目光。
康偉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他沒想到我敢當(dāng)眾頂撞他?!改愫f!
我親眼看見你推了 Yoyo!」一個尖細(xì)的聲音突然響起。是前臺的接待,
康偉的遠(yuǎn)房親戚,平時最會溜須拍馬。Yogo 立刻像是找到了救星,哭得更兇了?!笇?!
就是她推的我!舅舅,她就是嫉妒我,故意報復(fù)我!」
康偉看著懷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侄女,眼里的怒火幾乎要噴出來。他指著我的鼻子,
破口大罵?!柑K槿!你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Yoyo 才剛來第一天,你怎么下得去手!」
「我告訴你,這事沒完!醫(yī)藥費,精神損失費,你一分都別想少!」我抱著手臂,
像看小丑一樣看著他。「康總,這里有監(jiān)控。」一句話,讓康偉的罵聲戛然而止。
他臉上的表情僵住了,顯然是忘了這一茬。Yoyo 的哭聲也小了下去,
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辦公室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就在這時,康偉的秘書匆匆走了過來,
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祩サ哪樕查g變得慘白。他死死地盯著我桌上那個濕透的禮盒,
嘴唇都在哆嗦。「這……這是……送給陳董的禮物?」秘書點了點頭,「是的,康總,
三天后就是陳董的生日宴,總部特意交代過,讓我們務(wù)必把禮物送到。」康偉的身體晃了晃,
差點沒站穩(wěn)。環(huán)亞集團(tuán)誰不知道,陳董是董事長最敬重的人,也是公司最大的客戶之一。
得罪了陳董,別說他這個分公司總經(jīng)理,就是他背后的關(guān)系,也保不住他。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轉(zhuǎn)向我?!柑K槿!這禮物一直是你負(fù)責(zé)保管的,現(xiàn)在出了問題,
責(zé)任全在你!」這甩鍋的速度,比翻書還快。我氣笑了,「康總,東西是你侄女摔的,
辦公室所有人都看見了。」「他們看見了什么?」康偉猛地拔高了聲音,
凌厲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你們誰看見了?」剛剛還對我投來同情目光的同事們,
瞬間低下了頭,噤若寒蟬。開玩笑,一邊是前途未卜的小助理,
一邊是手握生殺大權(quán)的總經(jīng)理,傻子都知道怎么選??祩ヒ姞睿樕下冻隽说靡獾男θ?。
「蘇槿,現(xiàn)在還有誰能為你作證?」Yoyo 也從他身后探出頭來,朝我做了個鬼臉。
「你等著被開除吧!土包子!」我看著這對顛倒黑白的無恥舅甥,
心中的怒火已經(jīng)燃燒到了頂點。但我知道,現(xiàn)在還不是發(fā)作的時候。我深吸一口氣,
緩緩開口?!缚悼?,這只表,價值一百三十萬。既然你說責(zé)任在我,那么,賠償?shù)膯栴},
我們是不是該好好談?wù)??」我故意把價格說低了,想看看他的反應(yīng)。果然,康偉的眼睛亮了。
在他看來,我就是一個剛畢業(yè),沒什么背景的窮學(xué)生。一百三十萬,足以讓我傾家蕩產(chǎn),
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他清了清嗓子,裝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既然你承認(rèn)了,
那事情就好辦了。」「這只表,是公司花了一千萬從拍賣行拍下的,有發(fā)票為證?!?/p>
他信口開河,直接把價格翻了將近十倍。周圍的同事發(fā)出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一千萬,
這簡直是天文數(shù)字?!柑K槿,我看你也是剛畢業(yè),不懂事。這樣吧,我給你打個折,
你賠償公司八百萬就行了?!埂府?dāng)然,我知道你肯定拿不出這么多錢。不過沒關(guān)系,
你可以寫個欠條,以后每個月從你工資里扣?!埂钢劣谀愕墓ぷ髀铩顾D了頓,
露出一抹惡毒的笑容,「總助的位置,你是別想了。從今天起,你就給 Yoyo 當(dāng)助理,
端茶倒水,打掃衛(wèi)生,什么時候還清了錢,什么時候再談別的?!?/p>
他這是要徹底把我踩在腳下,永世不得翻身。Yogo 在一旁笑得花枝亂顫?!嘎犚姏]有?
以后你就是我的丫鬟了!還不快點過來給我磕頭認(rèn)錯!」3.「康總,你確定要這么做?」
我看著他,眼神平靜無波??祩ケ晃铱吹糜行┌l(fā)毛,但一想到一千萬的巨款,
貪婪瞬間戰(zhàn)勝了理智?!府?dāng)然確定!白紙黑字,你想賴賬不成?」
他從秘書手里拿過一份早就準(zhǔn)備好的協(xié)議和一支筆,扔到我面前。「簽了它!」
那是一份離職協(xié)議,附帶著一份金額為八百萬的債務(wù)承認(rèn)書。上面的條款苛刻到了極點,
不僅要我承認(rèn)是我的失誤導(dǎo)致公司重大財產(chǎn)損失,還要我自愿放棄所有勞動法賦予的權(quán)利,
無償為公司服務(wù),直到還清債務(wù)為止。這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賠償了,這是赤裸裸的敲詐和奴役。
我拿起那份協(xié)議,看都沒看,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把它撕成了碎片?!改?!」
康偉氣得渾身發(fā)抖,「蘇槿,你別給臉不要臉!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報警,告你職務(wù)侵占!」
「好啊,」我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你現(xiàn)在就報,我等著。」我倒要看看,
警察來了,他要怎么解釋這八百萬的「債務(wù)」。康偉顯然沒料到我這么剛,
一時竟被我噎住了。Yogo 見狀,又開始撒潑?!妇司耍∧愀龔U什么話!
直接叫保安把她轟出去!讓她去睡大馬路!」康偉被她這么一提醒,立刻反應(yīng)過來。
他拿起桌上的電話,就要叫保安?!肝铱凑l敢?!挂粋€清冷低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黑色西裝,氣質(zhì)矜貴的男人站在那里。
他身后跟著兩個同樣氣場強(qiáng)大的保鏢。看清來人,康偉手里的電話「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陳……陳董?您怎么來了?」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干二凈,說話都結(jié)巴了。
來人正是環(huán)亞集團(tuán)最大的合作伙伴,也是這塊古董懷表原本的主人,陳景深。
他是陳董的獨子,如今已經(jīng)接管了家族大部分生意,為人比他父親更加雷厲風(fēng)行,手段狠辣。
陳景深沒有理會康偉,他的目光徑直穿過人群,落在了我身上。
當(dāng)他看到我桌上那個被毀掉的禮盒時,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他邁開長腿,朝我走來。
辦公室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出??祩ジ菄樀秒p腿發(fā)軟,
冷汗浸濕了后背的襯衫。陳景深在我面前站定,他的目光從禮盒上移開,落到我的臉上。
「還好嗎?」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guān)切。我搖了搖頭。他伸出手,
輕輕拂去我肩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這個親昵的動作,讓在場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
尤其是康偉和 Yoyo,兩人的表情像是見了鬼一樣。Yoyo 指著我,
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你……你們……」陳景深這才像剛看到她一樣,側(cè)過頭,眼神冷得像冰。
「是你,弄壞了我的東西?」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迫人的壓力,
讓 Yoyo 的臉?biāo)查g變得慘白。「不……不是我……是她!」
Yoyo 下意識地指向我?!概叮俊龟惥吧钐袅颂裘?,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你的意思是,她自己弄壞了要送給我的禮物,然后在這里等你舅舅來敲詐她八百萬?」
這話說得……殺人誅心??祩サ哪槪呀?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簡直像是開了染坊,
五顏六色。「陳董,您聽我解釋,這是個誤會,天大的誤會啊!」康偉點頭哈腰,
就差跪下了?!刚`會?」陳景深冷笑一聲,「康總,我給你一個機(jī)會,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
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告訴我。但凡有一個字的謊言……」他沒有說下去,
但那眼神里的威脅,已經(jīng)足夠讓康偉肝膽俱裂。康偉哪里還敢隱瞞,
哆哆嗦嗦地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當(dāng)然,在他嘴里,Yoyo 成了不懂事的小女孩,
而他自己,則成了愛護(hù)侄女心切,一時糊涂的好舅舅。他極力把責(zé)任往 Yoyo 身上推,
試圖把自己摘干凈。Yoyo 聽著自己舅舅毫不猶豫地出賣自己,又驚又怒,
卻一個字都不敢反駁。陳景深聽完,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轉(zhuǎn)頭看向我?!杆f的是真的?」
我點了點頭,「基本屬實,除了他把自己美化得像朵白蓮花之外?!?/p>
我的話引來一陣低低的竊笑聲??祩サ哪槤q成了豬肝色。陳景深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些。
他伸出手,拿起了桌上那個報廢的禮盒,打開,露出了里面那塊已經(jīng)黯淡無光的古董懷表。
表盤的玻璃碎裂,指針也歪了,顯然已經(jīng)遭到了重創(chuàng)。他嘆了口氣,語氣里帶著一絲惋惜。
「這塊表,當(dāng)年是我爺爺送給我奶奶的定情信物,全世界僅此一塊。蘇槿,你費心了。」
我心里一暖,「陳叔叔喜歡就好。」我們倆旁若無人的對話,
再次讓辦公室陷入了詭異的寂靜??祩ズ?Yoyo 更是目瞪口呆。他們終于意識到,
自己好像踢到了一塊不得了的鐵板。陳景深把懷表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后看向康偉。「康總,
我這塊表,你打算怎么賠?」康偉的冷汗「唰」地一下就下來了。「陳董……我……我……」
「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嗎?張口就是一千萬?!龟惥吧畈讲骄o逼,「怎么,現(xiàn)在啞巴了?」
「不不不,」康偉拼命擺手,「陳董,您這表……我賠,我一定賠!只是……這價格……」
「價格?」陳景深笑了,那笑容卻讓康偉毛骨悚然,「康總,有些東西,
是不能用價格來衡量的?!埂讣热荒氵@么喜歡用錢來解決問題,那好。」「這塊表,
就算你一個億。另外,我女朋友受到的驚嚇和委屈,你打算怎么算?」女朋友?我愣住了。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陳景深卻像沒事人一樣,伸手,自然而然地攬住了我的肩膀。
「我這個人,沒什么優(yōu)點,就是護(hù)短?!埂刚l敢動我的人一根手指頭,
我就讓他十倍、百倍地還回來。」4.「一個億?」康偉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戈悺惗?,您……您不是在開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