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夏清沅的紅底高跟鞋踩在意大利進口的大理石地面上,每一步都像踩在眾人的心尖上。
她倚著雕花扶手,目光盯著跪在地毯上的男人——林硯辭穿著熨帖的黑色襯衣,
領口卻被扯得歪斜,露出頸間一道淺淡的舊疤,那是去年他替她擋下失控跑車時留下的。
“誰讓你這么盯著我?”她抬手,涂著烈焰藍金999的指尖劃過他的下頜線,下一秒,
清脆的巴掌聲在空曠的客廳里炸開?!芭荆 绷殖庌o的頭偏向一側(cè),發(fā)絲下的耳垂泛紅,
可那雙陰鷙的眼睛卻沒半分退縮,反而更亮了,像暗夜里的狼崽。就在這時,
一行淡金色的小字突然懸浮在他頭頂,隨著他的呼吸輕輕晃動:「沅沅的手好香,疼不疼?
都怪我,不該這么明顯的盯著你看的」夏清沅猛地抽回手,指尖還殘留著他溫熱的皮膚觸感。
腕間那只母親留下的羊脂玉鐲突然發(fā)燙,血紅色的紋路順著玉鐲蔓延,
在林硯辭頭頂織成一個小小的八卦陣,陣眼處浮現(xiàn)出一行古字:「窺心者,
必為心所噬——夏氏祖訓」“小姐,我……”林硯辭抬頭,喉結(jié)滾動,
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像是被撞破了什么秘密?!伴]嘴。
”夏清沅從手提包里掏出定制款口紅,對著鏡面補妝,手指輕撫嘴唇。她俯身,
用涂著口紅的手指壓在他的唇瓣上,故意讓口紅蹭過他的唇角,留下一道鮮紅的印記,
她湊近他的耳邊,輕吐:“林硯辭,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不過是我夏家養(yǎng)的一條狗,
擺正你的位置,不要肖想不屬于你的東西?!辫C映亮他眼底的掙扎,
新的金色小字又冒了出來:「口紅蹭到唇角了,好甜……沅沅的手好軟,
我快忍不住發(fā)抖了……」夏清沅直起身,神色冷清,用紙巾擦了擦手指,
仿佛沾了什么臟東西:“滾去后院跪著,沒我的允許,不準起來。
”看著林硯辭踉蹌離去的背影,她握緊玉鐲,指尖泛白。
這只玉鐲是七歲生日時母親親手給她戴上的,當時母親還笑著說“沅沅戴著真好看,
以后可要好好保護它”,可沒過多久,母親就被父親以“精神失?!睘橛伤瓦M了精神病院,
再也沒回來。這玉鐲到底什么來歷,它為什么可以讀人心。2夏清沅喚來管家王媽,
“王阿姨,媽媽的東西都被放在哪里了”,王媽微微躬身:“小姐,
夫人的東西都在二樓儲物間,您要找什么東西,需要我為您拿過來嗎”?!安挥昧?,
我就是有些想媽媽了,想找血她的東西,我自己去吧”說完,夏清沅轉(zhuǎn)身去了二樓的儲物間,
沒看見王媽在背后深深的注視她。
夏清沅在儲物間的衣帽間里的暗格里找到了母親的紫檀木首飾盒。盒子里只有幾件珠寶,
就在夏清沅要放下首飾盒的時候,發(fā)現(xiàn)首飾盒竟然發(fā)出了“啷當”的聲音,
夏清沅發(fā)現(xiàn)首飾盒竟然還有夾層,夾層里有一本泛黃的日記,
紙頁間夾著一張折疊的診斷書——“患者夏溫婉,確診精神分裂癥,建議強制住院治療”,
日期正是她七歲生日的第二天。夏清沅捏著母親的診斷書,指節(jié)泛白。玉鐲在腕間灼燒,
血紋如活物般攀爬至她手背,鏡中倒映的眼白已被蛛網(wǎng)般的黑紋占據(jù)。
記憶碎片如利刃穿刺腦海——七歲生日那晚,母親將玉鐲套上她手腕時,
眼中閃過的不是溫柔,而是近乎絕望的哀求?!芭距比沼洷緩念澏兜闹讣饣?,
泛黃的紙頁翻至最后一頁,潦草的字跡在月光下顯形:「玉鐲不是禮物,是枷鎖。
夏家每代長女都要以心祭鐲,方能延續(xù)血脈。你父親要我死,不是因為瘋,
是因為我想帶你逃——」“小姐,該喝牛奶了?!彼穆曇舻统粒?/p>
頭頂卻飄出一行字:「她怎么臉色不好啊,出什么事了」,
眼睛里隱約浮現(xiàn)出一點擔憂夏清沅冷笑一聲,接過牛奶卻沒喝:“林硯辭,
用不著你裝模做樣,夏明遠又不在這里,裝成這個樣子給誰看啊?跟你那小三媽一個作態(tài),
惡心”他低頭,掩去眼底的情緒:“不敢?!薄安桓??”她突然將牛奶潑在他臉上,
“那你剛才在門外站了那么長時間,不就是在窺聽嗎怎么聽到你想要的東西了嗎,嗯?
”“不要告訴我,你特意從一樓跑到二樓儲物間就是為了給送杯牛奶?惡不惡心,
虛偽不虛偽”玉鐲的柔光閃過,她清晰地看到他內(nèi)心的想法:「沒有,我沒有窺聽,
我...我只是擔心你,王阿姨說你想夏阿姨了,我只是想來看看你」
看著他還有臉提到夏溫婉,夏清沅心里煩躁:“滾出去。”3那晚,夏清沅夢見了好多,
她夢見了幼時媽媽溫柔的撫摸她的腦袋,把她抱在懷里,
說:“我們阿沅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小孩了”唱著搖籃曲“月兒明,風兒靜,蛐蛐兒叫錚錚”,
她夢見了她的十六歲,少女情竇初開,望見少年的睡顏,
便開心不已;她夢見了他們一起手牽手,拉鉤許諾“阿辭,我們要一輩子在一起,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小狗”,她明明看見少年認真的點了頭,
她的笑容比陽光都燦爛。對啊,為什么變了啊“阿辭,我爸爸不要媽媽和我了,
他要娶別的女人了,那個女人還有一個孩子,和我一樣大,我爸爸出軌了,我恨他們。
”少女滿臉淚痕,語氣帶著恨意“阿辭,我沒有家了,只有你了”她帶著哭腔,
令他心疼不已,他的喉嚨像是堵塞了一樣,他發(fā)不出聲響來安慰他心愛的姑娘。轉(zhuǎn)眼,
她站在樓梯上,滿眼恨意的盯著底下的人,夏明遠在旁邊說:“沅沅,快下來,
這是你林阿姨,這是你弟弟,林清辭?!毕那邈淠蛔髀?,過了好一會兒,
語氣中帶著一點微弱的顫抖:“什么阿貓阿狗也配進我夏家的門。弟弟,呵,他也配,
我夏清沅是夏家獨女,夏家大小姐,他算個什么東西?!毕拿鬟h聽見這話,暴跳如雷,
狠狠揚手,“啪”一個通紅的巴掌印在林清辭的臉上浮現(xiàn),夏清沅推開了擋在他面前的少年,
“用不著你的假好心?!迸芰顺鋈?,身后還傳來女人的柔聲“沒有關系的,孩子還小。
”4夏清沅猛地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
臉上還有涼涼的感覺夏清沅的25歲生日宴設在夏家老宅的花園里,
水晶燈從百年梧桐樹上垂下來,亮得像星星。她穿著一身高定紅裙,裙擺上繡著細碎的珍珠,
頸間戴著一條黃鉆項鏈“驕陽”,那顆12克拉的黃鉆在燈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讓在場的名媛們嫉妒得眼睛發(fā)紅。“清沅,生日快樂?!崩钅着踔粋€絲絨盒子走過來,
他是李氏集團的繼承人,也是父親為他定下的未婚夫。盒子里躺著一條藍寶石項鏈,
吊墜是一顆鴿子蛋大小的藍寶石,“這是我特意從瑞士拍來的‘星辰’,送給你?!薄巴郏?/p>
沅沅,李少對你可真好,我可要羨慕死了,
我要是有一個這樣的未婚夫可就幸福死了”說話的是夏清沅的好閨蜜——宋孟妍,
自從與家里有隔閡后,便一直交往的好朋友,夏清沅剛剛揚起微笑,就看見玉鐲的柔光一亮,
一行金字出現(xiàn)在了宋孟妍的頭上「蠢貨,真的星辰早就被我拿走了,李少,早就是我的了,
李太太的位置,早晚是我的。蠢貨,要不是看在你有錢,誰愿意和你在一塊她看向宋孟研,
臉上帶著些許的嫉恨和嘲笑,眼睛還不由自主地和李墨白眉目傳情,
以前她是被友情蒙蔽了雙眼,瞎了眼,才沒看見這對狗男女的勾搭?!芭??是嗎,
李先生有心了?!彼舆^盒子,指尖劃過藍寶石表面,突然輕笑一聲,
“可我怎么瞧著這寶石的成色,好像不太對?!蔽野褜毷闷饋?,放在燈光底下,
“這顆藍寶石的火彩太散,內(nèi)部還有裂痕,一看就是合成的。李先生不會是被騙了,或者說,
寶石被人偷了吧?!蔽已劬聪蛩蚊涎?,她的臉色瞬間蒼白,李墨白也看見了宋孟研的臉色,
瞬間明白了,咬著牙人群中響起一陣竊笑,李墨白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對了,孟妍,
你的禮物呢,不會沒準備吧”我挑眉看向宋孟研,嘴邊噙著一抹笑?!霸趺磿?,
你可是我的好朋友,我怎么會沒給你準備呢?!彼蚊涎忻銖姷匦χ?。
宋孟研一直在她面前賣慘,把她的好多衣服首飾都‘借’走了,
每次的生日禮物都是一些不值錢的贈品,所以私底下偷偷的給夏清沅,這次特意說出來,
看她怎么應對。宋孟研從手提包里拿出一盒限量版的‘人魚之淚’,遞給我,
臉上帶著露出楚楚可憐,“沅沅,你知道的,我家里不好,不像你,家里有錢,
還有一個未婚夫,什么都不做,就有錢花,
你不會怪我給你這么便宜的東西吧”‘這是說我囂張跋扈了,
以前怎么沒看出她這么裝’我微微一笑,“怎么會呢,孟妍,心意最重要嘛,
可是這個‘人魚之淚’不是你從我這里‘借’的嗎,還有你的禮服,也是借的我的啊,
你早說啊,我送給你啊,我的禮服都是高定的,不適合你的尺寸啊?!薄班停?/p>
還以為是麻雀飛上枝頭了呢,原來是偷的”“怪不得呢,她穿著這么難看,一點不合適,
腰都快撐破了吧”“拿著人家的東西當作禮物送給人家,
真是‘好教養(yǎng)’”“還在我們面前炫耀,夏家大小姐是她的好姐妹,讓我們對她客氣一點,
可笑,夏大小姐都沒把她當回事”聽著人群的議論聲,宋孟研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懊襄?,
的那些首飾、禮服還有錢不要忘了還給我啊”說完我轉(zhuǎn)身朝著臺上走去“承蒙各位撥冗赴宴,
共賀我廿五生辰,從前總說閑散,眈于享樂,”指尖輕觸禮服上的族徽,目光掃過全場,
“但在座的諸位叔叔阿姨在此見證,我夏清沅必將擔起夏家的重擔,過往的閑散是真,
如今想抗事的心情亦是真。此刻不談商事,只想與諸位共賞這良夜。原大家盡興而歸,
也盼日后與各位在更廣闊的舞臺上相見。
”人群中響起雷鳴的掌聲夏清沅拿著酒杯與各位商界大亨交談,宋孟研看著這一幕,
嫉妒的咬著下嘴唇,‘憑什么你這么光鮮亮麗,而我卻被眾人嘲笑,
我一定要讓你身敗名裂’宋孟研拿著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了夏清沅,“沅沅,是我錯了,
我不應該這樣做的,我敬你杯酒,表達我的歉意,你原諒我吧,我們可是好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