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尚書何在?”
“告訴眾多的文武百官,還有多少銀子和糧食可以調(diào)動?!?/p>
“站出來回話!”
伴隨著朱由檢一聲怒吼。
陳新甲和魏藻德等人,立刻被嚇了一跳。
自己家皇上今天這是怎么了。
一開朝就大發(fā)雷霆,充滿了怒火。
難道是他們這些人,報的銀子和糧食數(shù)量太多了。
這才導(dǎo)致于眼前的皇上,比以往的壓迫感更足?
還沒有等陳新甲一群人,弄明白怎么突然發(fā)火。
被叫到的戶部尚書陳演,立刻緊張的站了出來。
顫顫巍巍的他,小心翼翼的匯報。
“回稟皇上~”
“目前的朝廷國庫之中,只剩下100萬兩銀子,以及150萬斤糧食了。”
“就這點銀子和糧食,萬萬不能滿足各位大人的需求。”
“畢竟除了軍隊和災(zāi)民以外,還有眾多官員的俸祿,已經(jīng)拖欠三個月了?!?/p>
“這些銀子和糧食,還要用來供應(yīng)官員的俸祿?!?/p>
“甚至都還有些遠遠不夠?!?/p>
不斷匯報的陳演,語氣之中多了幾分無奈。
一聽到這話 ,陳新甲等人的表情異常的僵硬。
魏藻德這個當首輔的,也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其實他們這些人都很清楚,朝廷現(xiàn)如今的情況。
知道國庫拿不出眾多銀子來,并沒有太多的糧食救濟災(zāi)民。
可無論如何,也必須想辦法弄到銀子和糧食才行。
畢竟除了那些軍隊士兵,受災(zāi)的災(zāi)民以外。
他們這些官員一個個的,也得從中撈上一筆才行。
這么多年辛辛苦苦的讀書,在朝堂上一直熬著。
好不容易熬到現(xiàn)在的地位,可不是為了吃苦耐勞的。
一群人都一門心思的搞黨派之爭,想方設(shè)法的掏空朝廷的銀子和糧食。
只不過這一次,朱由檢已經(jīng)發(fā)火了。
他們也不好說的太過分,只能老老實實的低著頭。
一看到官員低頭,朱由檢帶著幾分冷笑。
他看著戶部尚書陳演,繼續(xù)追問:“怎么就這么一點銀子和糧食?”
“朕好好的問問,我大明朝一年稅收多少?”
被追問的陳演,根本不敢有任何的耽誤。
作為戶部尚書的他,當然清楚大明一年的稅收。
“回稟皇上。”
“我大明帝國一年的稅收,目前折合約2000萬兩銀子?!?/p>
聽到了只有2000萬兩銀子。
朱由檢也懶得裝了,直接指著官員們的鼻子大罵。
“各位愛卿都聽到了嗎,一年只有2000萬兩銀子?!?/p>
“可笑,簡直是可笑?!?/p>
“想我大明帝國立國之初的時候, 太祖時期稅收都有四、五千萬兩銀子?!?/p>
“帝國巔峰的時刻,有六七千萬兩銀子?!?/p>
“現(xiàn)如今我大明人員越來越多,開墾的土地也多 !”
“為什么每年稅收銀子,一年比一年下降?!?/p>
“2000萬兩銀子而已,夠誰用啊!”
“而現(xiàn)在你們更是一張口,就要拿走上千萬兩?!?/p>
“這么一點稅收,大明的江山還怎么維持。”
“各位愛卿都是我大明的重臣,給朕說說究竟怎么回事兒?!?/p>
“那么多稅收和銀子去哪兒了!”
朱由檢一臉嚴肅,在眾多官員的身上掃視了一圈。
他的氣勢盛氣凌人,咄咄逼人的質(zhì)問。
盡管才剛剛穿越過來。
但接受了腦海里的記憶,再加上前世的見識和性格。
朱由檢對于皇帝的角色,已經(jīng)是相當適應(yīng)了。
這些銀子哪里去了,那還用多說嗎。
肯定是落到官員,奸商和世家的手中。
大明的人口增加,開墾的土地增多。
可土地兼并也越來越嚴重。
大量的土地產(chǎn)出不需要交稅, 一群官員、讀書人仗著有特權(quán)。
肆無忌憚的偷稅漏稅, 一兩銀子都不交。
趴在大明身上不斷的吸血,把大明都掏空了。
這些人一個個富的流油。
朱由檢一想起來咬牙切齒,恨不得收拾了。
在他的質(zhì)問之下。
魏藻德、陳新甲、陳演等人,頓時咯噔一下。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們,下意識的顫抖一番。
他們同樣也很清楚,為什么一年的稅收就這么一點銀子。
全都是因為那些銀子,都到了自己的腰包里了。
東林黨掌控的江南世家,幾乎不需要交稅。
另外還有其他的商人勾結(jié)。
賺著大量的錢財,不愿意為朝廷貢獻。
朝廷只能從普通平民手中,勉強的收一些銀子。
銀子不夠用怎么辦。
那就只能用各種名義,接連不斷的增加賦稅。
百姓們過的苦不堪言,窮的叮當響。
一群官員、世家、商人, 卻吃的盆滿缽滿。
拿到了利益的眾多官員們, 根本就不敢把真實的情況說出來。
一個個老老實實的低著頭,隨意的糊弄和忽悠著。
“皇上息怒!”
“微臣等人收不上來稅,簡直罪該萬死?!?/p>
“不過這也沒有辦法?!?/p>
“中原五省遭了災(zāi),根本就收不上來銀子?!?/p>
“再加上其他地方,又有眾多的反賊禍害。”
“一年能夠有2000萬兩銀子,已經(jīng)是臣等盡力了。”
“是呀,皇上~”
“收稅實在是太難了?!?/p>
魏藻德、陳演一群人,各自找著相應(yīng)的借口。
百姓遭了災(zāi)沒錢, 交不了賦稅。
實在是沒有銀子了。
官員們都以為拿出這樣的借口來,就可以讓自己家皇上閉嘴。
眼前的皇上總不至于,忍心向那些災(zāi)民們征收吧。
當然了。
雖然在朱由檢面前,說遭罪的災(zāi)區(qū)征收不了銀子。
可一個個官員背地里下達命令,災(zāi)民們交的稅一分不少。
這些銀子流到哪里,那就不需要多說了。
這些都是一群官員的默契,根本就不會透露出來。
沒有了東廠,錦衣衛(wèi)又跟一群官員合作。
朱由檢手中的耳目,兩把最鋒利的刀就這樣沒了。
他們這些官員,還不是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聽到了官員們的各種借口,看著這些人敷衍忽悠的模樣。
朱由檢心里越發(fā)的冷笑, 已經(jīng)記住這些人的模樣了。
毫無疑問。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們,都已經(jīng)上了他的必殺名單。
一群反骨仔和蛀蟲,活不了多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