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軍靴踏在地板上的聲響,一步比一步近。卿姝擺出最柔弱無助的姿勢,在門被推開的瞬間,恰到好處地發(fā)出一聲嗚咽。
“誰?”
卿姝蜷縮在床角,看著那道高大的身影步步逼近。即使看不清面容,也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壓迫感。這就是赫連滄溟,江北大帥,江北的實際掌控者。
“回…回大帥…”卿姝抖著嗓子,眼淚說來就來,“奴婢是夫人房里的丫鬟…”
“滾出去。”
卿姝迅速往床下爬,卻在經(jīng)過他身邊時故意被紗衣絆倒,整個人撲在他身上。
“奴婢該死!”卿姝手忙腳亂地要站起來,紗衣卻滑落半邊肩膀,露出大片雪膚。
軍裝手套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正視他的眼睛。那雙眼黑得瘆人,她恰到好處地顫抖起來,眼淚滾過他戴著皮革的指節(jié)。
“夫人讓你來的?”
卿姝拼命搖頭,發(fā)絲掃過他手腕:“奴婢不知…夫人只說讓奴婢來收拾屋子?!?/p>
他忽然笑了,手順著她的脖頸滑到鎖骨:“收拾屋子需要穿成這樣?”
卿姝身子猛然一顫,用盡全身氣力掙脫開,雙腿一軟,瞬間跪地不起,頭埋得極低,“大帥恕罪!奴婢……奴婢只想一心侍奉夫人,并無他念,并不想……”
赫連滄溟負手而立,劍眉微微一挑,冷冷開口:“不想做本帥的女人?”
卿姝貝齒輕咬下唇,微微抬起頭,輕輕點頭,聲音細若蚊蚋:“奴婢身份卑微,配不上大帥?!?/p>
她越是這般堅決拒絕,赫連滄溟反倒越覺有趣。他緩緩踱步至卿姝身前,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冷笑道:“那本帥若是不如你的意呢?”
卿姝臉頰泛起一抹紅暈,輕聲說道:“大帥乃君子,君子不強人所難?!?/p>
赫連滄溟聞言,不禁仰頭發(fā)出一陣爽朗的大笑。笑聲戛然而止,他眼神一凜,猛地將卿姝一把抱起。卿姝驚呼一聲,雙手本能地環(huán)住他的脖頸,身子微微顫抖。赫連滄溟大步流星,幾步便來到床邊,毫不猶豫地將她扔到了西洋床上。
西洋床彈性極佳,卿姝的身子在上面晃動了幾下,才漸漸穩(wěn)住。她驚慌失措地坐起身來,急切地喊道:“大帥!”
赫連滄溟瞬間壓了上來,雙手緊緊握住卿姝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一把扯下她身上那層輕薄的紗衣,大片如雪的肌膚暴露。
卿姝羞得滿臉通紅,淚水在眼眶中直打轉(zhuǎn),她拼命地掙扎著,“大帥!求求您,不要~”
赫連滄溟摘下手上的手套,他伸出手指,輕輕撫摸上卿姝的臉龐,說道:“這張臉倒是很合本帥的心意。”
卿姝雙手死死抵在胸前,她聲淚俱下地求他:“大帥,求求您,奴婢真的……”
可下一秒,赫連滄溟直接俯下身,吻上她的唇,溫?zé)岬奈嵌伦×怂酉聛硪f的話。
“嗯嗯~”卿姝發(fā)出含糊不清的聲音,身子在床上微微扭動。
赫連滄溟伸出一只手,輕輕拉下床邊的燈,房內(nèi)頓時暗了下來。卿姝越發(fā)害怕,身子都在不受控制地顫抖。
密密麻麻的吻如雨點般落在她的胸前,卿姝用盡全身力氣推著他,可他卻紋絲不動地壓在她的身上。
“大帥!我求求你……”
赫連滄溟不顧她的求饒,再一次堵上她的唇。
“嗯嗯~”卿姝的反抗?jié)u漸微弱下去,只剩下無力的嗚咽。
赫連滄溟伸出一只手,緊緊握住她的雙手,與她十指相扣。
卿姝眼淚不斷落下,一直在求饒,她的聲音漸漸變得沙啞,到最后,慢慢沒了聲音。
一個小時后
赫連滄溟似是意猶未盡,眼神中仍燃燒著熾熱的欲望,他再次翻身,將卿姝壓在身下。卿姝一臉委屈,眼眶中還殘留著未干的淚痕,她微微張開嘴,說道:“大帥!我……”
“怎么?還疼嗎?”赫連滄溟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
卿姝微微搖頭,“不…不疼了?!?/p>
赫連滄溟一臉玩味地看著她,手指輕輕玩弄著她的秀發(fā),道:“那就再來。”
“可是……”
“可是什么?”赫連滄溟眼神一凜,說著再次俯身吻上她的唇,兩人緊緊相擁著。
在沒有人看到的角度,卿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她等這一天很久了,眼前這個男人,是江北的王,手握重兵,權(quán)勢滔天。她要做的,就是成為赫連滄溟的女人。
不過今夜這般抗拒,無非就是不想那么容易讓他得到自己。她深知,男人對于輕易得到的東西,往往不會珍惜。更不想讓他以為自己是愛慕虛榮的女人,不然這一夜寵幸過后,說不定第二日他就將自己給忘了。
她要做人上人,她要成為赫連滄溟心里唯一的女人,讓他這輩子都忘不了自己。
床板在兩人的動作下?lián)u搖欲墜,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一直持續(xù)到后半夜……
在卿姝昏過去前,赫連滄溟伸出手,輕輕擦干了她臉上的淚。
赫連滄溟一身歡愉,望著她這張精致的臉,的確是貌美。
卿姝身子微微一動,故意往他懷里蹭了蹭,雙手還輕輕勾住他的脖子,緊緊貼在他身上。
赫連滄溟只覺心癢難耐,被她這一勾,體內(nèi)的欲火再起,說著又壓了上去。
卿姝被弄醒,迷迷糊糊中看到他趴在自己身上,驚呼道:“大帥!你……”
赫連滄溟吻上她的耳唇,“這可是你勾起的火,你自己滅?!?/p>
“我沒有…我沒有…”卿姝可憐巴巴地說道。
赫連滄溟興致越發(fā)高漲,一直持續(xù)到天都要亮了……
他還在她耳邊輕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卿姝微微睜開眼,嬌嗔道:“奴婢卿姝?!?/p>
“卿姝!是個好名字?!?/p>
次日,晨光透過紗帳。卿姝小臉微紅,已經(jīng)暈過去了。
赫連滄溟精神抖擻,臉上透露著滿足與愉悅,他在她臉上輕輕落下一吻,隨后起身,穿好衣服,便離開了房間。
在他走后不久,卿姝也醒了過來。她只覺渾身酸軟無力,原以為半夜就該結(jié)束了,沒想到他這般精力旺盛,竟折騰到天亮。
但她嘴角卻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笑,這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之后,進來兩個丫鬟,她們腳步輕盈,面帶微笑,侍奉她洗漱更衣,然后帶著她來到了正堂。
正堂內(nèi),赫連滄溟的妻妾都到了,赫連滄溟的正妻時瀟晗端坐在主位上,一身正紅色衣裙。其她妾室分居兩側(cè),心思各異,暗懷鬼胎。
赫連滄溟有三個姨太太,都是各地軍閥送來的禮物,她們個個貌美,卻都各懷心思。但他年過三十,至今膝下無子。
二姨太林月漪,一身玫紅色旗袍,生得嫵媚動人。她玩弄著手腕上的玉鐲,說道:“夫人!您是怎么想的?竟然選了一個丫鬟去侍奉大帥?!?/p>
林月漪話音剛落,三姨太蘇婉晴,她一身淡藍色旗袍,宛如一朵蓮花。她微微抬起頭,冷冷地說道:“是?。》蛉四皇呛苛??”
時瀟晗是大家閨秀出身,氣質(zhì)不凡。她并沒有穿旗袍,而是選擇了一身正紅色衣裙,彰顯高貴。她輕輕喝了口茶,放下茶盞,說道:“大帥膝下無子,你們幾個若是爭氣,我何至于為大帥添五姨太?”
四姨太謝輕寒沉默不語,她一身白色旗袍,穿著素凈,性子也冷淡。
“大帥常年在外征戰(zhàn),一年到頭我們見都見不了大帥幾次,上哪兒懷上孩子。”林月漪委屈地說道。
時瀟晗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說道:“那就閉嘴。我要做什么,還輪不到你們在這兒指手畫腳。”
“是!”眾姨太太們齊聲應(yīng)道。
這時,赫連滄溟大步走了進來,眾人紛紛起身相迎,齊聲道:“見過大帥?!?/p>
赫連滄溟來到時瀟晗面前,說道:“先用早膳吧!”
“是!”時瀟晗微微點頭,輕聲應(yīng)道。
這時,卿姝被人帶了過來。她跪在地上,一臉無辜。
時瀟晗看到她,隨后緩緩說道:“既然她昨夜侍奉了大帥,不如就納她進府,做大帥的五姨太?”
赫連滄溟嘴角勾起一抹笑,說道:“好!”
卿姝卻猛地抬起頭,一口回絕,“奴婢不愿意,求大帥夫人收回成命?!?/p>
眾人皆是一驚,目光齊刷刷地投向她。赫連滄溟冷冷地看她,質(zhì)問道:“你說什么?”
卿姝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聲音清晰而堅定:“奴婢不愿意做大帥的五姨太,請大帥和夫人收回成命?!?/p>
赫連滄溟一臉惱怒,眉頭緊緊皺起,似要發(fā)火。時瀟晗見狀,連忙起身勸道:“大帥!算了!她小小年紀(jì)不懂事,妾身再勸勸她,大帥不用操心這種事。”
“有勞夫人了。”赫連滄溟臉色稍緩,說道。
“都是妾身該做的?!睍r瀟晗恭敬地說道。
卿姝跪直身子,不卑不亢地說道:“奴婢不愿意,求大帥和夫人收回成命。”
林月漪冷冷地嘲諷道:“旁人求都求不來的,你還不愿意?該不會是裝的吧!”
“閉嘴!”時瀟晗斥責(zé)道,隨后又吩咐身旁的丫鬟,“將卿姝先帶回我的院子。”
“是!夫人!”丫鬟應(yīng)道,上前欲扶卿姝。
卿姝掙扎著,說道:“奴婢只愿一輩子侍奉夫人,還請夫人成全。”
卿姝被帶走,時瀟晗解釋道:“大帥!卿姝性子剛烈,妾身會多加教導(dǎo),大帥寬心?!?/p>
“好!有勞夫人了?!焙者B滄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