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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給假千金姐姐姜云舒擋災(zāi),我被家族獻給佛子裴寂。他們說我命格污穢,

需由至純之人凈化。一夜荒唐,裴寂跌落神壇,被廢去繼承人身份。

長老們用戒鞭抽得他血肉模糊,逼他懺悔。他卻只是看著我,眼神悲憫。

在全族的審判大會上,我終于開口?!拔覐奈瓷碡撛{咒,一切都是姜云舒的謊言。

”“而佛子渡給我的,也不是凈化之力。”“是他掌管的,裴氏家族全部的印信與權(quán)力。

”我走到被鐵鏈鎖住的裴寂面前,為他解開枷鎖。“從今往后,我做你的信徒。

”……1沉重的枷鎖伴隨著“咔噠”一聲,從裴寂的手腕滑落,摔在冰冷的地板上,

發(fā)出刺耳的回響。整個審判堂死一般寂靜。所有人的目光,從那副象征著恥辱的鐵鏈,

轉(zhuǎn)移到我這個剛剛宣告了驚天事實的“祭品”身上?!把曰蟊姡 迸峒议L老率先打破沉默,

他氣得胡子都在發(fā)抖,“來人!把這個玷污佛子、滿口胡言的妖女給我拿下!”他一聲令下,

數(shù)名身穿勁裝的護衛(wèi)應(yīng)聲而出?!拔铱凑l敢!”我往前一步,

將身形依舊虛弱的裴寂護在身后。那枚象征著裴家最高權(quán)力的玉印被我高高舉起,

冷冽的玉光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艾F(xiàn)在,是我說了算?!薄敖憬?,你瘋了嗎?

”姜云舒第一個沖了出來,她撲到我們名義上的父親姜正國身邊,哭得梨花帶雨,“爸爸,

你快看姐姐!她一定是被裴寂蠱惑了!

他怎么可能把權(quán)力給姐姐……姐姐是為了給他脫罪才這么說的!”她的話音又急又快,

帶著一股恰到好處的委屈與擔(dān)憂?!皩Σ黄?,裴寂哥哥,”她又轉(zhuǎn)向裴寂,眼淚汪汪的,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為了給我擋災(zāi),姐姐她也不會……求求你,

不要再利用姐姐的愧疚心了,放過她吧!”好一朵盛世白蓮。我差點想給她鼓掌。“姜珞!

”姜正國果然被她煽動,他指著我的鼻子,臉色鐵青,“你還嫌不夠丟人現(xiàn)眼嗎?

立刻給我跪下,向長老們認錯!我們姜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我笑了?!肮蛳拢拷?,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我的膝蓋現(xiàn)在可金貴得很,你,賠不起?!蔽彝嶂^,

看著他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斑€有,別一口一個‘我們姜家’,聽著怪惡心的。

你們把我當(dāng)成一件用來交易的貨品時,怎么沒想過我們是一家人?”“你……你這個不孝女!

”我名義上的母親尖叫起來,“我們養(yǎng)你這么大,你就是這么回報我們的?

你對得起你妹妹嗎?她為了你的‘詛咒’擔(dān)驚受怕了這么多年!”“哦?是嗎?

”我看向縮在姜正國懷里,只露出一雙眼睛偷偷觀察我的姜云舒,“她擔(dān)驚受怕?

怕我什么時候把真相說出來,她這個假千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姜云舒身體一僵。

長老們面面相覷,顯然這出豪門秘辛比審判佛子更有吸引力?!耙慌珊?!”姜正國怒吼,

“來人,家法伺候!我今天就要清理門戶!”幾名姜家的護衛(wèi)蠢蠢欲動,想要上前來抓我。

然而,他們剛踏出一步,數(shù)把泛著寒光的長刀便橫在了他們面前。是裴家的護衛(wèi)。

他們不再聽命于長老,而是面無表情地擋在我身前,忠實地執(zhí)行著新主人的第一個無聲命令。

氣氛,瞬間凝固。姜正國的臉漲成了豬肝色,進退兩難。我滿意地看著這一幕,

然后將視線重新投向那枚玉印。它觸手冰涼,卻帶著一股灼人的力量。

我將它在指尖轉(zhuǎn)了一圈,對著滿堂或驚愕,或憤怒,或恐懼的臉?!皬慕裉炱穑峒?,

我說了算?!蔽业穆曇舨淮螅瑓s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審判堂?!拔业牡谝粭l命令,

就是清算一筆舊賬?!蔽曳畔率?,目光精準地鎖定在姜云舒那張慘白的臉上?!耙还P,

關(guān)于我和我‘好妹妹’之間的賬?!?審判堂內(nèi)的空氣仿佛凝結(jié)成了冰。

姜家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而裴家長老們則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便秘表情。

我給了裴家的護衛(wèi)隊長一個眼神,他立刻會意?!胺怄i審判堂,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

”冰冷的命令下達,高大的門扉被緩緩關(guān)上,隔絕了外界的一切。這片空間,

暫時成了我的囚籠,也是我的舞臺。在等待他們消化這驚天逆轉(zhuǎn)的間隙,

一段段記憶不受控制地涌上心頭。那是我第一次被帶到裴寂面前。彼時的他,還高高在上,

是家族最圣潔無暇的佛子,穿著一身雪白的僧袍,坐在菩提樹下,手中捻著佛珠,

悲憫地看著世間萬物,唯獨沒有看我。我就像地上的一粒塵埃,卑微,污穢。“裴寂哥哥,

這是我妹妹,姜珞?!苯剖娴穆曇籼鸬冒l(fā)膩,她親昵地站在裴寂身邊,

仿佛她才是這里的主人,“她……命格不太好,以后要多叨擾您了。”我低著頭,

雙手緊張地絞著衣角。母親在我身后用力掐了一下我的胳膊,壓低聲音警告:“有點眼力見!

還不快給佛子奉茶!能給你這個機會凈化身上的晦氣,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我端著茶盤,顫抖著走到裴寂面前。他終于舍得將目光分給我一絲,那眼神,沒有溫度,

像是在看一件沒有生命的器物。“放下。”他吐出兩個字,惜字如金。我將茶杯放在石桌上,

因為緊張,茶水灑出來幾滴?!皩Σ黄稹薄敖憬?,你怎么這么笨手笨腳的!

”姜云舒立刻夸張地叫起來,抽出絲巾去擦拭桌上的水漬,“這可是佛子最喜歡的紫檀木桌!

你真是的,一點小事都做不好?!彼贿呎f著,一邊用眼角的余光瞥我,

那里面滿是得意與輕蔑?!盁o妨。”裴寂淡淡地說,他的目光甚至沒有在姜云舒身上停留。

可這句“無妨”,在當(dāng)時的我聽來,就是對我無聲的審判和對姜云舒的縱容。那之后,

我便留在了裴寂的禪院。名為“凈化”,實為囚禁。我成了禪院里最低等的仆人,

每天負責(zé)灑掃庭除,而姜云舒則可以隨時隨地地來“探望”我。每一次,

她都穿著最華美的衣服,帶著最精致的點心,然后在裴寂看不見的角落,

用最惡毒的話語刺穿我的自尊?!敖憬悖憧茨悻F(xiàn)在的樣子,

跟個掃地出門的傭人有什么區(qū)別?哦,不對,你連傭人都不如,你是個自帶詛咒的爛貨。

”“這地怎么還沒掃干凈?你想讓佛子沾染上你的晦氣嗎?真是丟人現(xiàn)眼。

”“爸爸媽媽說了,等你‘凈化’完,就把你嫁給城西那個瘸腿的屠夫,也算是廢物利用了。

”而裴寂,他永遠都是那副置身事外的樣子。他看見我被姜云shu刁難,

看見我跪在地上擦拭她“不小心”打翻的茶水,看見我深夜里還在清洗堆積如山的衣物。

他什么都看見了,卻什么都沒說。他只是偶爾,在我最狼狽的時候,

投來那種悲憫的、高高在上的目光。那種眼神,比任何羞辱都更讓我感到刺痛。

“你在發(fā)什么呆?”一個低沉的聲音將我從回憶的泥潭中拉回。我回過神,

對上裴寂深邃的眼眸。他不知何時站到了我的身側(cè),雖然臉色蒼白,但脊背挺得筆直。

“沒什么。”我移開視線。這時,我那歇斯底里的“母親”又開始咆哮了。“姜珞!

你這個白眼狼!我們辛辛苦苦把你養(yǎng)大,你竟然聯(lián)合外人來對付我們!你對得起我們嗎?

你對得起你妹妹嗎?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我聽著這些熟悉的咒罵,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養(yǎng)大我?”我慢慢踱步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確定是‘養(yǎng)’,

而不是‘養(yǎng)著’?這兩者之間,可是有天壤之別的。”我轉(zhuǎn)向一直沉默的裴寂。“累嗎?

”他看著我,那雙看不出情緒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涌動。他沒有回答。3“回答我,

姜珞!”我那名義上的父親姜正國,見恐嚇無效,立刻換上了一副痛心疾首的面孔,

“你非要把我們姜家逼上絕路嗎?你知不知道,云舒和李家的婚事就快定了!李家最重名聲,

你今天鬧這么一出,是要毀了你妹妹一輩子的幸福啊!”姜云舒適時地掩面哭泣起來,

身體抖得像秋風(fēng)中的落葉?!敖憬?,我知道你恨我,都是我的錯……你懲罰我好了,求求你,

不要毀了我的婚事……那是我唯一的指望了……”她哭訴著,

卻偷偷從指縫里觀察著我的反應(yīng),眼底深處藏著一絲算計。她篤定我不敢把事情鬧得太大,

篤定我還在乎那點可笑的“姐妹情分”。“唯一的指望?”我重復(fù)著她的話,覺得無比諷刺,

“你指望的,是李家的財勢,還是指望李家?guī)湍銖氐讐核牢遥?/p>

讓你這個假千金的身份再也無人能撼動?”“你胡說!”姜云shu尖叫?!拔矣袥]有胡說,

你自己心里清楚?!蔽覒械迷俑輵颍苯蛹莱隽说谝粋€殺招,“說起來,云舒妹妹,

你送給未來婆婆李夫人的那枚‘海洋之心’胸針,真是別致啊?!碧岬叫蒯槪?/p>

姜云舒的臉色瞬間變了。李家的一位代表,李夫人的親侄子,此刻也在堂內(nèi),

聞言立刻向我們這邊看來?!拔衣犝f,那枚胸針是你親手設(shè)計的,寓意著純潔與新生,

李夫人喜歡得不得了,天天戴在身上呢?!蔽衣朴频卣f著,

欣賞著姜云shu臉上血色褪盡的過程?!敖憬恪摇抑皇恰彼Z無倫次起來。

“只是什么?”我步步緊逼,“只是碰巧,你的設(shè)計稿,

和我三年前被你‘不小心’弄丟的畫稿,長得一模一樣?連我為了防偽,

特意在寶石底托刻下的‘珞’字縮寫,都一模一樣?”“那……那是因為我太崇拜姐姐了!

我是借鑒!對,是借鑒!”姜云shu找到了借口,急切地辯解,

“我從來沒想過要冒充是我的設(shè)計,都是他們誤會了……”“借鑒?”我被她的無恥逗笑了,

“妹妹,你那不叫借鑒,你那叫Ctrl+C,Ctrl+V。怎么,

現(xiàn)在的文化人都管偷竊叫借鑒了嗎?那我今天這行為,

是不是也能叫‘借鑒’一下裴家的權(quán)力?

”這句極具網(wǎng)感的吐槽讓在場的年輕護衛(wèi)都忍不住側(cè)目。姜云舒的臉徹底白了?!翱谡f無憑!

”姜正國還在做最后的掙扎,“誰知道那畫稿是不是你現(xiàn)在才偽造的!”“是不是偽造,

很簡單?!蔽疑踔敛挥米约簞邮?。我看向裴寂,他一直安靜地站在那里,像一座沉默的山。

“裴寂。”我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叫他,“我以前住在禪院西廂房,床下第三塊地磚是松的,

里面有個鐵盒子。麻煩你,派人去取一下?!彼粗?,沒有半分猶豫?!叭?。

”他只對護衛(wèi)說了一個字。他的順從,讓長老們的臉色更加難看。護衛(wèi)的效率很高,

不過一刻鐘,一個生了銹的鐵盒就被送了進來。我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打開盒子。

里面是我這些年偷偷畫的所有設(shè)計稿,而最上面的一張,就是“海洋之心”的初稿,右下角,

我的簽名清晰可見。鐵證如山。那位李家的代表,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

他看著姜云shu的眼神,充滿了審視與厭惡。姜云shu的身體搖搖欲墜。

“這……這說明不了什么!”姜正國還在嘴硬,“就算是她設(shè)計的又怎么樣!姐妹之間,

用一下怎么了!姜珞,你非要這么斤斤計較嗎?”“爸!”姜云shu崩潰大哭?!皦蛄耍?/p>

”我厲聲喝斷他們拙劣的表演,“到現(xiàn)在還不知悔改?”我舉起手,示意護衛(wèi)。

“我們姜家的護衛(wèi)何在!”姜正國色厲內(nèi)荏地大吼,“給我把這個逆女拿下!”然而,

他喊完,他帶來的那幾個姜家護衛(wèi),卻站在原地, 緊張地看著我們這邊,

又看看將他們團團圍住的裴家護衛(wèi),沒有一個人敢動。他們的刀,早就不是為姜家而出了。

4權(quán)力的天平,已經(jīng)肉眼可見地傾斜。姜正國看著自己那些不敢動彈的護衛(wèi),

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最后所有的情緒都化為了孤注一擲的瘋狂。他和我母親交換了一個眼神,

下一秒,我那位平時嬌弱得連瓶蓋都擰不開的“母親”周美玲,突然像瘋了一樣沖了出去!

但她的目標(biāo)不是我,也不是裴寂。她沖向了人群的角落,那里站著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婦人,

是從小看著我長大,也是這個家里唯一給過我溫暖的王媽。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周美玲已經(jīng)從發(fā)髻上拔下一根尖銳的金簪,死死抵在了王媽的脖子上!“姜珞!

”她尖利地嘶吼,面目猙獰,“你不是能耐了嗎!你不是有裴家給你撐腰嗎!

我今天倒要看看,你的權(quán)力,能不能救得了她的命!”王媽嚇得渾身發(fā)抖,

蒼老的臉上滿是恐懼。“夫人……不要……”“閉嘴,老東西!”周美玲的手用力一壓,

金簪的尖端立刻刺破了王媽脆弱的皮膚,一滴鮮紅的血珠順著脖頸滑落?!敖憬?!

媽媽她只是一時糊涂!”姜云shu立刻配合地演起戲來,“你快把玉印還給長老們,

給爸爸媽媽道歉!王媽她那么疼你,你忍心看她出事嗎?”她的話像一把淬了毒的刀,

精準地捅向我的軟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幸災(zāi)樂禍,冷漠,看戲。

他們都在等我的選擇。是用一個老仆人的命,換我剛剛到手的、還不穩(wěn)固的權(quán)勢。他們篤定,

被他們磋磨了這么多年的我,骨子里早就只剩下自私和冷漠。

我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那一瞬間凍結(jié)了。我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裴寂。我希望,

哪怕只有一點點,他能給我一個暗示,一個支撐。然而,沒有。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

神情淡漠得仿佛眼前這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那雙曾讓我感到悲憫的眼睛,

此刻平靜得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映不出我倉皇失措的倒影。他就像一個局外人,

一個冷酷的神?!斑@是你的家事?!彼_口了,聲音平穩(wěn)得沒有一絲波瀾,

“你是裴家的主人,你來決定?!币痪湓挘瑢⑽宜械南M麖氐讚羲?。也將我推向了深淵。

原來,從始至終,都只有我一個人。我的心,在那一刻,徹底死了。“聽見了嗎,姜珞!

”周美玲的聲音越發(fā)癲狂,“連佛子都讓你自己選!你還在猶豫什么!一條下人的賤命,

換你繼續(xù)作威作福,很劃算不是嗎?”姜正國冷冷地補充:“你的時間不多了。

”我看著王媽眼中流露出的哀求和恐懼,看著周美玲和姜云舒臉上那毫不掩飾的得意。

我閉上眼睛。一滴冰冷的液體從眼角滑落。再睜開時,我眼中所有的脆弱和掙扎都已褪去,

只剩下無邊無際的死寂?!昂?。”我的聲音很輕,幾乎微不可聞?!澳銈兿肟次易鲞x擇?

”我向前走了一步,沒有看周美玲,也沒有看王媽。我轉(zhuǎn)身,

面向一直沉默不語的裴家長老之首?!按箝L老?!蔽乙蛔忠活D地開口,聲音不大,

卻清晰得讓整個大堂落針可聞?!罢垎?,依照裴家族規(guī),當(dāng)眾持械,威脅裴氏現(xiàn)任家主,

該當(dāng)何罪?”5我的問題,像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千層浪。

大長老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震驚,他沒想到我會用裴家的家法來反制。他嘴唇動了動,

似乎想找個理由搪塞過去?!盎卮鹞?。”我的聲音冷了下來,

手中的玉印仿佛也感應(yīng)到了主人的怒意,散發(fā)出幽幽的寒光。

大長老感受到了那股無形的壓力,他知道,在玉印面前,他無法作偽。他艱難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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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9-02 18:10: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