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在房中用了早飯,莫進(jìn)軒就跑來了。
他一把推開我的門,臉上帶著怒色:
「哪有你這樣做娘親的,兒子病成那樣,你卻毫不在意,還在這里躲清閑?」
我挑眉,在我面前一向清高的莫進(jìn)軒,居然肯屈尊找到這里:
「我已吩咐了下人,按方吃藥就行了,又何來毫不在意一說?」
莫進(jìn)軒噎了一下:
「孩兒臥床不起,你這個(gè)做娘親的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怎的如此狠心!」
我啼笑皆非:
「這么說,尋兒生病都是我造成的?昨日他吃杏仁酥酪的時(shí)候,你和婆母去哪了?明明是你們照顧不周,卻來找我興師問罪!」
「我就知道!」莫進(jìn)軒一副了然的神色:
「你還是氣不過郡主來家,遷怒到尋兒身上!」
事到如今,他還以為我是在賭氣。
他打量了一下客房,滿臉嫌棄:
「離了我,你就住在如此簡陋的地方?」
從前的農(nóng)舍比這里簡陋多了,他不是一樣住了九年。
如今捯好像完全不記得那段落魄的時(shí)光。
莫進(jìn)軒轉(zhuǎn)過身來,矜持地望著我:
「今日既然我親自來找你,你就別再使小性了,見好就收吧!」
他背著手立在門邊,好像篤定我會跟上來。
可我卻一動未動。
他的神情越來越惱怒,冷聲說:
「你還是我的妻,難道你要逼我用家法,讓人將你綁回去嗎?」
我靜靜望著他:
「你今日追到這里來,不知郡主會不會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