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陽光斜斜地照進四合院，何雨柱牽著妹妹的手穿過垂花門。院里靜悄悄的，只有幾只麻雀在槐樹枝頭跳來跳去。這個點，連號稱"糞車路過都要嘗咸淡"的閻埠貴都不在，因為還是上課時間呢。那老摳現(xiàn)在還不敢經(jīng)常早退。
"哼哼哼..."何雨水仰著小臉歡快的哼著哥兒，眼睛亮晶晶地搖頭晃腦，四處亂看著。
何雨柱也不管他，只是牽著她往家走，然而一個肥碩的身影突然從中院月亮門后閃了出來，像堵墻似的橫在兄妹倆面前。
"喲，傻柱回來啦？"
賈張氏叉著腰站在路中央，下巴抬得老高，那雙三角眼里閃爍著算計的光。她身上那件洗得發(fā)白的藍布衫繃在肥碩的身軀上，隨著呼吸一鼓一鼓的。
何雨柱把妹妹往身后帶了帶，面無表情地問："有事？"
賈張氏的小眼睛滴溜溜轉著，突然盯住了何雨柱手里的肉包，喉嚨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這年頭，誰家不是逢年過節(jié)才能見點葷腥？這傻柱居然大中午的就買上肉了！
"傻柱啊，"賈張氏擠出一個假笑，"你爸跟白寡婦跑了，家里沒個女人收拾可不行。這么著，以后我給你收拾屋子，你呢就把西廂房借給你東旭哥住——你也知道，東旭馬上要說媳婦了，我們那一間房哪夠住??？"她邊說邊伸手去抓肉包，"這肉交給我來做，晚上咱們一起吃頓好的，這事就這么定了！"
何雨柱手腕一翻，輕松避開那只肥膩的手掌。賈張氏抓了個空，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傻柱！你什么意思？"她尖聲質問，臉上的橫肉直抖。
"賈張氏，"何雨柱聲音平靜得可怕，"你是不是眼瞎，把我看成是老賈了？"
這句話像顆炸彈，炸得賈張氏那張胖臉瞬間漲成豬肝色。她哆嗦著手指著何雨柱："小畜生！老賈也是你叫的？老賈是你長輩，你要叫賈叔！"
何雨柱嗤笑一聲："所以說你沒文化呢。我是在告訴你，老賈眼瞎看得上你，我看不上你。"他故意放慢語速，一字一頓地說，"你長得丑想得美，借我房子吃我肉？你除了把老賈從地下挖上來，沒人會這么慣著你。懂？"
院里靜得可怕，連樹上的麻雀都不叫了。何雨水躲在哥哥身后，小嘴張成了O型——她從沒聽過哥哥這么罵人！
賈張氏呆立當場，臉上的肥肉抽搐著，突然發(fā)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尖叫："天殺的小畜生！敢嘲笑我和老賈！我撕了你的嘴！"
她像頭發(fā)狂的母豬般沖了過來，十指張開，尖利的指甲直取何雨柱面門！
"不許傷我哥哥！"
誰也沒想到，最先反應的竟是六歲的何雨水。小丫頭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從何雨柱身后竄出，低頭朝著賈張氏的肚子撞去——
"砰！"
一聲悶響，賈張氏近兩百斤的肥碩身軀竟像皮球般飛了出去！她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然后"咕咚"一聲重重摔在青石板上，又骨碌碌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靜。
死一般的寂靜。
何雨柱瞳孔微縮——他知道妹妹吃了惡魔果實會變強，但沒想到效果來得這么快、這么猛！
賈張氏癱在地上，像只翻了殼的烏龜，半天沒回過神來。她的發(fā)髻散了，衣服上沾滿塵土，那張胖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我...我被小丫頭打了？"她喃喃自語，仿佛在確認這不是做夢。
何雨水也呆住了，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腦袋，又看看躺在地上的賈張氏，大眼睛里滿是困惑。她一個小孩子就算用力了，怎么就把人撞飛了？
"哎喲喂！打死人啦！"賈張氏突然殺豬般嚎叫起來，肥厚的手掌拍打著地面，"老賈??！你睜開眼看看吧！現(xiàn)在連六歲丫頭都能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啦！你快上來把他們帶走吧！我不活啦！"
她一邊嚎一邊在地上打滾，活像個撒潑的胖孩子。那聲音穿透力極強，瞬間傳遍整個四合院。
"怎么回事？"
"誰家在鬧呢？"
"聽著像是中院..."
前院嘮嗑的婦女們聞聲而動，像聞到腥味的貓一樣涌向中院。劉翠蘭正好從廁所回來，見狀趕緊小跑過來："賈家嫂子，這是怎么了？"
賈張氏見來了觀眾，表演得更賣力了。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劉家妹子??！你可要給我做主啊！傻柱罵我家老賈，這小丫頭還動手打我！一點也不尊老愛幼，你看給我摔的..."她掀起衣角，露出肚皮上的青紫。
顯然，何雨水把他撞得不輕。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對著何家兄妹指指點點。何雨水有些害怕，小手緊緊攥著哥哥的衣角。
"別怕。"何雨柱低聲安慰，隨即提高聲音，"各位鄰居，事情很簡單——賈張氏要搶我房子，還要搶我買的肉，我妹妹是為了保護我撞他的。"
"放屁！"賈張氏一骨碌爬起來，唾沫星子橫飛，"明明是你先罵我家老賈！大家評評理，老賈走了才幾年，就被這小畜生這么糟踐！"
人群中開始竊竊私語。這個年代，對逝者不敬可是大忌。
何雨柱冷笑一聲："賈張氏，你要點臉。剛才誰說要'借'我房子給賈東旭結婚用？誰伸手就要搶我買的肉？大家伙想想，我爹剛走，就有人惦記上我家房子了，這是人干的事？"
這話一出，圍觀群眾的眼神頓時變了。誰都不是傻子，賈張氏什么德行，院里人心里門兒清。
“傻柱你也說了我這是借，我是你的長輩，跟你借房子怎么了？你不答應也就罷了，你憑什么打我？”賈張氏憤怒道：“你這是對長輩的不尊重。”
“我還就不尊重了，不但不尊重，我還告訴你，我們兩家從今天開始，老死不相往來，你借也好，想著借后不還也好，都不關我事，只要不是來找我借就行?！焙斡曛牡?。
“柱子，就算賈家嫂子有事，你也不能就這樣直接斷絕來往吧？”劉翠蘭沒想到何雨柱竟然直接做絕，震驚之余，連忙勸說起來。
“我就是要做絕，我早就巴不得不跟賈家來往了?！焙斡曛届o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