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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妹沈月微是京圈聞名的天才畫家,被譽為「離上帝最近的畫手」。圈內人都知道,

我們姐妹情深,我為了支持她的事業(yè),甘愿成為她最虔誠的信徒??伤麄儾恢?,

我們之間有一種惡毒的「靈感咒」。我越是珍愛藝術,她的靈感就越是泉涌,

我若毀掉一件作品,她的才華便會枯竭一分。上一世,她與我后媽哄騙我,

說我是她唯一的繆斯。我信了,最終卻被她們設計,污蔑我損毀名畫,賠得傾家蕩產。

而沈月微,踩著我的骸骨,奪走了我的藝術家未婚夫顧書墨,成了舉世矚目的傳奇。臨死前,

她在我耳邊輕語:「姐姐,謝謝你的虔誠。以后,我會替你向爸爸和書墨哥哥,

描繪所有不存在的美好?!乖俦犙?,我回到了她的個人畫展。這一次,我擠開人群,

將一杯卸妝水,狠狠潑向我爸高價拍下的那副《星夜》。正文:卸妝水沿著畫布滴落,

濃墨重彩的星空瞬間融化、交錯,糊成一團,像一幅拙劣的涂鴉。全場死寂。

閃光燈瘋狂閃爍,對準了我,也對準了不遠處正在接受采訪的沈月微。

她臉上的得體笑容僵住了,握著畫筆的手猛地一抖,在即將完成的新作上,

劃出了一道刺眼的長痕?!赴 购髬屃鐛故暭饨校偭怂频囊覔溥^來。

我爸沈振山卻臉色鐵青,揮手讓保鏢攔住了她。他的目光越過人群,沉沉地落在我身上,

復雜難辨。我勾起唇角,迎著他的視線,將空了的杯子隨手扔進垃圾桶。上一世,

就是在這里,我虔誠地欣賞著沈月微的每一幅畫,由衷地為她感到驕傲。顧書墨站在我身邊,

握著我的手,溫柔地說:「星落,月微的成功,有你一半的功勞?!鼓菚r我以為,

他指的是我多年來對我繼妹的支持和鼓勵。直到我被他們聯(lián)手送進地獄,

才明白他話里的真正含義。我的珍愛,是供養(yǎng)沈月微成才的養(yǎng)料。我的虔誠,

是淬煉她一身藝術細胞的毒藥。「沈星落!你瘋了!」柳如嵐被保鏢架著,

依舊聲嘶力竭地對我尖叫,「你知道這幅畫值多少錢嗎?

你知道月微為了它付出了多少心血嗎?」沈月微也終于回過神,她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

難以置信地看著我,眼眶瞬間就紅了?!附憬恪瓰槭裁??」

她還是那副純潔無辜、楚楚可憐的模樣,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

周圍的賓客也對我指指點點?!改遣皇巧蚣业拇笈畠簡??怎么會做出這種事?」「嫉妒吧,

妹妹這么有才華,當姐姐的壓力也大。」「天吶,她毀掉的可是《星夜》啊,

沈先生剛花八百萬拍下來的!」我無視那些議論,一步步走向沈月微。她下意識地后退,

眼底泄露出一絲真實的驚恐。我笑了。她怕了。她能清晰地感知到,隨著那副畫被毀,

她腦中某種精妙的東西,正隨之迅速流逝。我走到她面前,在她驚懼的目光中,

拿起了她剛剛失手劃壞的那幅畫。畫上,一道猙獰的黑色劃痕,像一道丑陋的傷疤,

破壞了整幅畫的美感?!刚婵上А!刮逸p聲說,語氣里滿是惋惜。

沈月微的身體幾不可查地放松了一瞬,柳如嵐的咒罵也停了。她們以為,我后悔了,

要道歉了。上一世的我,就是這樣,哪怕只是不小心弄臟了一本書的封面,都會愧疚好久。

我抬眼,對上沈月微含著淚光的眼睛,然后當著所有人的面,雙手用力?!复汤病?/p>

昂貴的畫布,在我手中被撕成兩半。尖叫聲再次響起,比剛才還要響亮。

沈月微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猛地癱倒在地,渾身都在發(fā)抖。「我的畫……我的靈感……」

她喃喃自語,眼神空洞。我將撕碎的畫布扔在她腳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该妹?,別怕?!?/p>

「以后,姐姐會幫你毀掉更多、更多?!拐f完,我不再看她,轉身在保鏢圍攏過來之前,

擠出人群,揚長而去。身后,是柳如嵐氣急敗壞的怒吼,和我爸沉怒的命令。

「把她給我?guī)Щ貋?!」可惜,晚了。這一世,我不會再做任人宰割的羔羊。我回到家,

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直接去了我媽的書房。我媽叫蘇晚,也是一位畫家,

但在我十歲那年就郁郁而終。她去世后,柳如嵐帶著只比我小一歲的沈月微登堂入室,

這間書房也被封存起來,成了家里的禁地。上一世,直到我被趕出家門,

都沒能再進去過一次。我用備用鑰匙打開門。塵封的空氣撲面而來,

書房里的一切都還保持著我媽離開時的樣子。畫架上,還擺著一幅沒有完成的畫。我走過去,

輕輕拂去上面的灰塵。畫的是一片向日葵花田,熱烈而奔放,充滿了生命力??晌覌?,

卻在最好的年華凋零了。我看著那幅畫,心里忽然冒出一個可怕的猜想。柳如嵐,

會不會早就知道「靈感咒」的存在?我媽的死,真的只是因為抑郁癥嗎?我正在出神,

書房的門被一腳踹開。沈振山帶著柳如嵐和沈月微,怒氣沖沖地站在門口。「誰讓你進來的!

」沈振山厲聲喝道,眼神像要將我生吞活剝。柳如嵐一看到我身后的畫,

立刻尖叫起來:「沈星落,你還想毀了你媽的畫嗎?你這個瘋子!」她說著,

就要沖進來搶畫。我冷冷地看著她:「你敢碰一下試試?」我的眼神一定很嚇人,

柳如嵐的腳步頓住了,臉上閃過一絲心虛。沈振山皺眉,將柳如嵐母女護在身后,

沉聲道:「星落,出來,我們談談?!埂刚勈裁??」我譏諷地勾起唇角,

「談我為什么要在畫展上給你長臉的繼女難堪?還是談你準備怎么處置我這個礙眼的大女兒?

」沈振山的臉色更難看了?!改憬裉毂仨殲槟愕男袨榈狼?!」「道歉?」

我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我為什么要道歉?我毀掉的是你花錢買的東西,你心疼錢,

我可以賠給你。至于沈月微……」我看向躲在沈振山身后,哭得梨花帶雨的沈月微。

「她一個抄襲者,也配辦畫展?」「你胡說!」沈月微尖聲反駁,「我沒有抄襲!」「哦?」

我從畫架旁的書桌上拿起一本速寫本,翻開其中一頁,展示給他們看。那上面,

是一片向日葵花田的構圖,和我媽畫架上那幅未完成的畫,幾乎一模一樣。

而沈月微的成名作之一,就叫《向日葵》?!高@只是巧合!」柳如嵐急忙辯解,

「天底下畫向日葵的人多了去了!」「是嗎?」我慢慢翻動著速寫本,「那這個呢?這個呢?

還有這個呢?」速寫本里,全是我媽生前的構思和草圖,其中好幾幅,

都與沈月微后來發(fā)表的作品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沈月微的臉,一瞬間血色盡失。

沈振山也愣住了,他看著那些熟悉的筆觸,眼神里充滿了震驚和痛苦。

「這……這是怎么回事?」他看向柳如嵐,聲音都在發(fā)顫。柳如嵐慌了,

語無倫次地解釋:「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月微,你快跟你爸爸解釋?。 ?/p>

沈月微咬著唇,眼淚掉得更兇了,只是抽泣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副模樣,

在沈振山看來,就是默認了。他踉蹌著退后一步,滿臉的失望和痛心。

「月微……你……你太讓我失望了?!刮依溲劭粗@場鬧劇,心中沒有絲毫快意,

只有一片冰涼。上一世,我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這些呢?我竟然還傻傻地以為,沈月微的才華,

是上天賜予的禮物。「爸,不是的,你聽我解釋……」沈月微哭著去拉沈振山的衣袖。

沈振山卻疲憊地揮了揮手,轉身走了出去。柳如嵐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也趕緊追了出去。

書房里只剩下我和沈月微。她收了眼淚,用一種怨毒的眼神看著我?!干蛐锹?,

你以為這樣就能毀掉我嗎?」「我能?!刮移届o地合上速寫本,「只要我愿意,

你連畫筆都拿不起來?!股蛟挛⒌纳眢w一僵,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你……你都知道了?」

「是啊,我都知道了?!刮乙徊讲奖平钢滥銈兡概畟z是怎么像水蛭一樣,

趴在我媽身上,吸干了她的才華和生命。然后又用同樣的手段,來對付我。」「姐姐,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股蛟挛⑦€在嘴硬,但顫抖的聲音出賣了她?!嘎牪欢疀]關系?!?/p>

我拍了拍她的臉,動作輕柔,話語卻淬了冰,「以后,我會讓你慢慢『懂』的。

你從我這里偷走的每一點靈感,我都會讓你加倍還回來。」說完,

我抱著我媽的速寫本和那幅未完成的畫,與她擦肩而過。第二天,我就從家里搬了出去。

沈振山?jīng)]有攔我,只是給了我一張卡,說里面的錢夠我生活。我沒要。我媽留給我的遺產,

足夠我肆意揮霍了。我在學校附近租了房子,然后去駕校報了挖掘機專業(yè)。消息傳回沈家,

柳如嵐在電話里對我破口大罵,說我把沈家的臉都丟盡了。我直接掛了電話,

順便把他們所有人都拉黑了。晚上,我開啟了我的第一場直播。

直播間標題很簡單粗暴:「在線手撕名家字畫,撕完抽獎送黃金?!箘傞_播,

直播間里只有寥寥幾個人,彈幕都是在罵我博眼球?!钢鞑ク偭税??為了火什么都敢干?」

「有錢燒的?有本事撕個齊白石我看看?!埂敢雅e報,不謝?!刮覜]理會這些,

直接將鏡頭對準了我花五十萬拍來的一副近代書法家的作品。然后,在鏡頭前,

將它撕成了碎片。直播間瞬間炸了。「臥槽!真撕啊!」「敗家女!這幅字至少值五十萬吧!

」「土豪的世界我們不懂,關注了關注了?!咕驮谖覍⑺榧埰酉蚩罩械哪且豢蹋?/p>

我清晰地感覺到,一股無形的枷鎖從我身上脫離,而遙遠的另一端,屬于沈月微的氣息,

又微弱了一分。這種感覺,痛快極了。我對著鏡頭,笑得燦爛?!杆和炅?,下面開始抽獎?!?/p>

我的直播火了。連續(xù)一周,我每晚都直播撕一幅價值不菲的字畫或者毀掉一件藝術品。

我的粉絲數(shù)呈爆炸式增長,黑粉和真愛粉各占一半。有人罵我暴殄天物,踐踏藝術。

也有人覺得我活得真實灑脫,有錢任性。「星落女神,今天撕個啥?」「搞快點搞快點,

撕完還等著抽獎呢!」「只有我一個人覺得,看女神撕畫特別解壓嗎?」這天晚上,

我準備撕的是一幅山水畫。直播剛開,一個熟悉的ID就進了直播間,

并且直接刷了十個嘉年華?!割檿!刮铱粗莻€名字,眼神冷了下來。

他是我那位藝術家未婚夫,上一世,就是他親手把我送給了警察,說我「心理扭曲,

已經(jīng)不配再接觸藝術」。彈幕也沸騰了。「我靠!是顧神!

當代最有才華的青年藝術家顧書墨!」「顧神怎么會來看這種直播?還刷禮物?」

「樓上的不懂了吧,顧神這是在用錢砸醒這個無知的主播,告訴她藝術是無價的!」

顧書墨很快發(fā)了條彈幕:「沈星落,別鬧了,收手吧?!顾恼Z氣,還和從前一樣,

帶著高高在上的悲憫和自以為是的規(guī)勸。我笑了,直接在直播間回復他:「顧先生,

我們很熟嗎?」顧書墨大概沒想到我會這么不給面子,半天沒說話。

直播間里的粉絲卻炸了鍋?!概衽1疲∵B顧神的面子都不給!」「哈哈哈,

顧神肯定懵逼了?!埂肝以趺绰劦搅艘还砂素缘奈兜溃俊刮覜]再理他,拿起那副山水畫,

準備動手。顧書墨的彈幕又來了,這次帶著一絲怒氣:「你知不知道這幅畫的作者是誰?

他是我最敬重的老師!你不能毀了它!」「哦?」我停下動作,故作驚訝,

「原來是顧先生老師的作品啊,那可真是……太好了?!乖捯粑绰?,我雙手用力,

將畫撕開了一道口子。「不要!」顧書墨幾乎是和畫布撕裂的聲音同時發(fā)出了彈幕。我沒停,

三下五除二,就將那幅畫撕成了碎片。「撕畫的感覺,真爽?!刮覍χR頭,笑靨如花,

「尤其是撕你老師的畫,更爽?!怪辈ラg的彈幕,在沉寂了幾秒后,徹底瘋了?!福。?!

我看到了什么?女神和顧神有仇?」「這已經(jīng)不是不給面子了,這是當眾打臉??!」

「太刺激了!今晚的瓜好大!」顧書墨沒有再發(fā)彈幕,直接退出了直播間。我能想象到,

他此刻的臉色有多難看。而就在我撕掉那幅畫的瞬間,遠在沈家別墅的沈月微,

正對著一張空白的畫紙,痛苦地揪著自己的頭發(fā)。她腦子里一片空白,

無論如何都構思不出任何畫面。柳如嵐在一旁急得團團轉?!冈挛ⅲ阍僭囋?,再試試??!

顧先生已經(jīng)幫你聯(lián)系了下個月的米蘭畫展,你不能沒有作品?。 埂肝耶嫴怀鰜?!

我什么都畫不出來!」沈月微崩潰地尖叫,將桌上的顏料全都掃到了地上,「都怪沈星落!

是她!是她毀了我!」第二天,顧書墨找到了我租的房子。他一臉憔悴,眼下帶著青黑,

看我的眼神充滿了失望和痛心?!感锹洌銥槭裁匆兂蛇@樣?」

我正在院子里搗鼓一輛小型挖掘機,這是我為了練習買的。聞言,我頭也沒抬,

繼續(xù)操作著機械臂?!肝易兂赡臉恿??」「你以前不是這樣的?!?/p>

顧書墨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懇求,「你以前那么熱愛藝術,你說過,藝術是你的生命。

你現(xiàn)在做的這些,是在踐踏你自己的靈魂。」「我的靈魂?」我終于停下動作,

從駕駛室里跳下來,冷笑著看他,「我的靈魂,早就被你們踐踏得一文不值了。」

顧書墨的臉色白了白。「我知道你還在為月微的事情生氣,

她抄襲……借鑒你母親作品的事情,是她不對。我已經(jīng)罵過她了,她也知道錯了?!?/p>

「罵過她了?」我重復著這幾個字,覺得無比諷刺,「所以,偷走別人的人生,

只需要一句輕飄飄的『知道錯了』,就可以被原諒了?」「星落,那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我打斷他,「在你眼里,沈月微的才華是獨一無二的,

所以她的錯誤可以被原諒。而我,不過是一個平庸的、靠著家世才和你訂婚的普通人,

所以我活該被犧牲,對嗎?」顧書墨被我問得啞口無言。因為我說的,

就是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他愛上的,從來不是我沈星落這個人,

而是沈月微通過我“供養(yǎng)”出的、那光芒萬丈的才華?!改阕甙?。」我下了逐客令,

「以后不要再來找我。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诡檿粗遥凵駨碗s?!感锹?,

月微她……她最近狀態(tài)很不好,她把自己關在畫室里,不吃不喝,誰也不見。醫(yī)生說,

她有抑郁的傾向。」他頓了頓,艱難地開口:「你能不能……別再直播了?算我求你。」

我看著他,忽然笑了。「顧書墨,你來找我,不是為了我,是為了沈月微,對嗎?」

「因為我毀掉的藝術品越多,她的靈感就枯竭得越快。她畫不出畫,

你那位天才藝術家未婚妻,就要跌落神壇了。」顧書墨的瞳孔猛地一縮。他震驚地看著我,

仿佛不認識我一般?!改恪趺磿??」「我不僅知道這個,」我緩緩走向他,

在他耳邊,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我還知道,你們在我上一世的葬禮上,

是怎么慶祝的?!诡檿纳眢w,瞬間僵硬。顧書墨走了,幾乎是落荒而逃。

看著他倉皇的背影,我心里沒有半分波瀾。上一世的剜心之痛,早已在重生那一刻,

化為了堅冰。這一世,我只想看他們,一個個地,墜入我曾經(jīng)歷過的地獄。

我的挖掘機技術突飛猛進,很快就拿到了駕照。我找了一家拆遷公司兼職,

正式成為了一名舊房拆遷工。當我開著巨大的挖掘機,將一棟棟破舊的樓房推倒時,

那種破壞的快感,遠比手撕字畫來得更猛烈。每一次墻體倒塌,

都像是在摧毀我心中的一座牢籠。而沈月微的情況,也越來越糟。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過門,

社交平臺也停止了更新。媒體上開始出現(xiàn)一些猜測性的報道,說天才畫家沈月微江郎才盡,

靈感枯竭。柳如嵐急了,她動用沈家的關系,強行壓下這些負面新聞,并且高調宣布,

沈月微將會在一個月后,舉辦一場名為「涅槃」的個人畫展,屆時會展出她最新的系列作品。

消息一出,所有質疑的聲音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數(shù)的期待和贊美。只有我知道,

這不過是她們母女倆最后的掙扎。畫展前一周,柳如嵐主動給我打了電話。

她的聲音不再是之前的尖酸刻薄,反而帶著一絲討好?!感锹浒。沂菋寢??!?/p>

我差點吐出來?!赣惺抡f事。」「是這樣的,月微的畫展不是快開始了嗎?

她……她想請你來看看。」柳如嵐的語氣小心翼翼,「她說,你才是她最重要的家人,

她希望得到你的祝福?!埂缸8??」我輕笑一聲,「我怕我去了,她的畫展會變成葬禮。」

電話那頭的柳如嵐呼吸一滯,隨即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星落,算媽媽求你了。

只要你肯來,并且當著媒體的面,說一句支持月微的話,你想要什么,我們都給你?!?/p>

「我想要什么,你們都給?」「對!都給!」「好啊?!刮衣朴频卣f,

「我要沈家一半的家產,你給嗎?」柳如嵐沉默了。我嗤笑一聲,正準備掛電話,

她卻咬著牙說:「好!我給你!」我有些意外??磥?,沈月微的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

這場畫展,對她來說,是只能成功不能失敗的最后一搏?!腹庹f可不行。」我敲了敲桌子,

「我要看到轉讓協(xié)議,白紙黑字,簽了字,蓋了章,

我才會考慮去你的寶貝女兒的畫展上『祝福』她?!沽鐛箽獾冒胩煺f不出話來,

最后還是答應了?!负茫∥颐魈炀妥屄蓭煱褏f(xié)議送過去!」第二天,

我果然收到了沈家的股權轉讓協(xié)議。沈振山把他名下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轉到了我的名下。

加上我媽留給我的百分之二十,我現(xiàn)在是沈氏集團最大的股東。柳如嵐大概是氣瘋了,

才會做出這種飲鴆止渴的決定。也或許,在她看來,只要沈月微能恢復才華,

這點錢根本不算什么。畢竟,沈月微的一幅畫,就能賣出天價。我收起協(xié)議,

如約來到了沈月微「涅槃」畫展的現(xiàn)場。這一次的畫展,比上一次更加盛大。

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都來了,媒體記者更是將現(xiàn)場圍得水泄不通。我一出現(xiàn),

就成了全場的焦點。所有人都知道前段時間我和沈家的恩怨,也知道我直播撕畫的瘋狂舉動。

他們都想看看,我今天來,又是要唱哪一出。柳如嵐和沈振山親自出來迎接我,

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容?!感锹?,你來了?!刮尹c了點頭,目光越過他們,

看向了展廳中央的沈月微。她今天穿著一身潔白的連衣裙,化著精致的妝,正被一群人圍著,

笑語晏晏??雌饋?,似乎已經(jīng)從之前的陰霾中走了出來。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勉強。

看到我,她的身體幾不可查地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主動朝我走了過來?!附憬悖?/p>

你來了?!顾H熱地挽住我的胳膊,姿態(tài)做得十足,「我就知道,你心里還是有我的?!?/p>

我抽出自己的手,淡淡地說:「協(xié)議我收到了?!股蛟挛⒌男θ菽塘艘凰?,隨即又加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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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9-02 07:15: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