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停下來,休息會兒?!卑驳铝易约合茸诘厣希瓪饫?。
梨子也一庇股坐在他的腿上休息。安娜從前到后,就看到這兩個笨蛋一大早的晨練。
從一樓到頂樓,又從頂樓到一樓,不知疲倦地周而復(fù)始。
55555……這兩個白癡,她這個大活人,就蹲點在樓梯口裝雕像呢,
希望引起他倆的注意。結(jié)果……大家明白了吧……結(jié)果這兩個晨練的家伙,
對她一視同仁地?zé)o視……難道她比一根白菜還不值錢嗎?這個下等人類,
還有心情去撿地上的小白菜……卻對她54到了極至。她哭喪著臉又跑去找桑梓哭訴啦。
“桑梓,我發(fā)現(xiàn)哥哥越來越像白癡啦?”“為什么???
”安娜哀怨地鄙視了他一眼?!拔野l(fā)現(xiàn)你也很白癡?!薄鞍?,為什么這樣說???
”無語的安娜只好回答:“因為今天一大早,
哥哥也老在問為什么……”“呃……”桑梓沒話啦。因為,
他真的很想問為什么啊,為什么安娜你一大清早的跑到我的房檻上蹲著?。侩y道,
這樣蹲下去,就能下蛋嗎?
“5555……桑梓我也好想問為什么啊……”“為什么你要問為什么???
”“就是因為我不知道為什么要問為什么,
所以才要問為什么啊……”看到安娜一臉的“為什么論”,桑梓崩潰啦。
自從那個下等人類來到這里以后,整個城堡的人全瘋啦。夜幕星空,繁星點點。
云霞遮月,寒鴉掠枝。梨子剛對著夜空念完,四字自己編的詞語。
安德烈忍氣不住把含在口水的茶水全噴了出來?!斑@也是你能念的嗎?
”他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笆前?,現(xiàn)場做的。漂亮吧。
嘿嘿……”梨子自豪得詩情滿懷。安德烈實話實說:“從你口說出來,
簡直就是褻瀆詩歌。就你怎么也能做詩呢。那會嚇?biāo)廊说摹?/p>
”¥#%¥……梨子無語得想殺人!本以為會聽到贊美之詞,哪里知道是這樣的!
云霧散開后,一輪銀盤正高掛眉睫。徐來的清風(fēng)中浸著一絲甜腥味,淡淡且淺淺,
卻能撩人味蕾?!拔梗琅?。呆會占卜師‘錦洛’會過來占卜祭祀。
”梨子回頭瞄了安德烈一眼,說道:“占卜師?就是巫師吧。為什么今晚要祭祀啊。
”安德烈指了指頭頂:“因為今晚是月圓之夜?!薄斑@有什么聯(lián)系嗎?
”“因為……”安德烈說到一半,眸子瞇了起來,紫色瞳仁呈現(xiàn)迷漓狀,
仿佛是一朵在風(fēng)雨中搖曳的薰衣草,有種清憐之美。當(dāng)梨子轉(zhuǎn)過身,剛想說話。
就聽到一種磁性的聲線傳了過來,這種聲線,認(rèn)真聽似乎帶有小提琴的音律感。
“錦洛見過殿下。殿下,晚上好?!薄安槐匦卸Y了,錦洛。陪我坐會兒吧。
”梨子好奇的看向來人,才知道——原來“好奇,真的會害死貓”!
占卜師錦洛站在臺階上看著她——遠(yuǎn)處風(fēng)清云淡,月朗如銀,穿過黑色的風(fēng)與云,
籠罩四野。他的眉色清爽,一身雪衣飄然。他的眸子碧綠如春,似乎隨意一挑,
就能生出一股暖意中的冷然。他的眉心處有一輪“月牙”形的胎痣?!澳愫?。
很高興見到你。”錦洛走過來和梨子握手?!澳愫孟翊蛄硕??
”梨子被他眸子照得有些不好意思。這一碧綠深潭啊,
深得不見底;幽瑟瑟的光暈中,包裹著一股銳利藏鋒的笑?!霸瓉?,你發(fā)現(xiàn)了。
”錦洛拉著她的手,暗暗地說?!昂牵恍⌒目吹降??!薄澳悄憔偷盟懒耍?/p>
”輕微的一聲嘆息,拂過梨子的內(nèi)心深處。錦洛根本沒開口說話??墒沁@句話,
又是怎么傳進(jìn)她的耳朵里的?梨子,看向安德烈,
卻發(fā)現(xiàn)安德烈頂著一臉平靜無波的表情。難道,這句話,
只有自己才聽得到嗎——為什么看到他的耳洞,就必須得死啦?
梨子沖著她綻唇一笑:“如果我死了,殿下也得死呢?!卞\洛愣了幾秒,眸光斂緊,
施然地說:“反擊得挺快的。不過……如果紫珠同心從你身上拿出來,不就可以了嗎?
”“……”是嘍,這個問題,梨子從來沒考慮過。
他們的對話全扼殺在一個空間結(jié)界里。這個占卜師自己創(chuàng)造的結(jié)界。“為什么?
”梨子看著眼前這個總是笑容滿面,舉止得體的占卜師?!耙驗樘^好奇的人,
命都不會長久?!卞\洛沖她友好地點下頭,結(jié)界撤去。
梨子依舊看了一眼毫無知覺的安德烈,靈動的眸子轉(zhuǎn)了幾圈,
當(dāng)場大笑出聲:“錦洛見到你真的太高興了。”她抱著錦洛,蹭了蹭,
聞著他身上的清香味說:“你的秘密,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嗎?”錦洛瞬間石化。
“沒大沒小的,不準(zhǔn)摟摟抱抱的?!卑驳铝野牙孀訌氖腻\洛身上撕了下來。
“看我抱別的帥哥,你在吃醋嗎?”梨子眨著眼,問道?!八琅耍?/p>
不準(zhǔn)胡說八道!占卜師在占卜之前,不能親近女身。不然大不吉。
”臉紅得像西紅柿的安德烈急忙解釋。梨子嘻哈一笑,又問:“哦?這樣啊。
錦洛是不是還沒娶妻呀?”這一問,讓安德烈提高了警惕:“這個……是還沒有。
”“殿下,卑職要去準(zhǔn)備了,所以先行告退了?!卞\洛握緊拳頭,不自然地說道。
“嗯,去吧?!笨粗\洛遠(yuǎn)去的背景,峭瘦得像飄逸的一株楊柳,
雪衣飄然若天空的云朵,梨子又問:“占卜師都是男性嗎?”“嗯。
每一屆的血族占卜師都是男性。女性占卜是大忌,會帶來滅頂之災(zāi)。
”“哦……你們血族好歧視女性!”梨子若有所思地說。
“這是歷代血族定的規(guī)矩!”梨子回頭認(rèn)真地看著安德烈:“那以后,
如果有機(jī)會你能改嗎?”“真是夜黑風(fēng)高啊?!崩孀佣⒅鵀踉茲M天的黑夜,
坐在鋼琴凳上,搖頭晃腦地對著安德烈吟詩呀吟詩?!耙购陲L(fēng)高怎么樣,
我覺得挺好的啊。”切,你們血族只喜歡黑不溜秋的黑暗,當(dāng)然覺得挺好的啦。
梨子用余光鄙視地瞄了他一眼。轟,轟,轟!梨子彈了幾個強(qiáng)音,
又繼續(xù)作吟啦:“夜黑風(fēng)高夜——正是殺人縱火時!”這一說,安德烈又噴水了,
不過這次喝的是酒??墒?,問題來了。梨子,頂著一臉的紅酒,怒視著安德烈。
“我……我……不是故意的!”安德烈低下頭,非常憋屈地說。“我靠,
你不是故意的,就可以把酒噴在我頭上是吧。”“不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55555……你吟詩作對,真的會嚇?biāo)廊说?!“不是故意的,就是有意的?/p>
”就你也敢跟本小姐我抬扛!不給安德烈反駁的機(jī)會,梨子頂著一身的酒氣,
插腰正氣凜然地說:“明明知道本小姐在吟詩,你還興致勃勃跑過來蹭什么熱鬧!
你興致勃勃,沒事??墒菫槭裁催€要舉著一杯酒?你舉著一杯酒,沒事。
可是為什么要把酒噴到我身上?你噴到我身上,沒事。可是為什么還要裝可憐?
你裝可憐,沒事??墒菫槭裁茨氵€不道歉。你不道歉,沒事。
可是為什么你還有臉跑去墻角畫圈圈?這畫圈圈的動作,
應(yīng)該是受委屈的本小姐要干的活吧!你把本屬于本小姐要演的戲,全演啦,
這不是讓我下不了臺嗎?!笨蓱z的無話發(fā)駁的安德烈同學(xué),
正拿著小樹枝蹲在墻角畫圈圈呀,畫圈圈……本著“乘勝追擊”的原則,梨子,
剛大踏步前進(jìn)的時候,余光瞅到了站在一旁的安娜。還未等她開口叫喚。
“嗖”的一聲,驚恐的安娜就拉著桑梓集體跑路啦。只留下,
梨子一個人站在凜冽的寒風(fēng)中,仰天長嘯——我站在烈烈風(fēng)中,
恨不能蕩盡綿綿心痛……還未等她壯志未酬的唱完,安德烈就一頭撞死在了墻頭上。
梨子走上前,伸出一根沾滿酒水的的手指頭,戳著他的腦門繼續(xù)唱獅吼功——望蒼天,
四方云動,劍在手,問天下誰是英雄……她掐起蘭花指,
繼續(xù)抑揚頓挫地唱:人世間有百媚千抹,我獨愛愛你那一種。傷心處別時路有誰不同,
多少年恩愛匆匆葬送,我心中你最重,悲歡共生死同,你用柔情刻骨,
換我豪情天縱……沒關(guān)系,當(dāng)不成導(dǎo)演,當(dāng)不成詩人;俺就試著當(dāng)下歌星吧。怎么說,
本小姐意志堅定,是打不死的小強(qiáng)!還未等她豪情天縱,
安德烈早睡過去了——沒辦法吧,這女人太強(qiáng)悍啦,俺還是先裝死一會兒吧。另一邊,
落荒而逃,跑得氣呼呼的兩人,終于躲在一棵樹的后面喘氣啦。“安娜啊,
我們都沒做壞事,為什么要跑???”桑梓不滿地抗議。
安娜抹了下鼻子說道:“我怕呆會那個下等人類又說要出:明明知道你大哥在蹲墻角,
畫圈圈,你們還非要跑過來看什么熱鬧!你們看熱鬧,沒事??墒菫槭裁词稚蠜]拿來大樹樁!
”“這個大樹樁要干嘛用???
”“555……當(dāng)然是陪哥哥蹲在一起畫圈圈啦……”水晶球內(nèi),
映著安娜和桑梓兩張哭臉,沒把錦洛給笑趴下?!肮珢焊懔税?,
這個人類少女有意思。我似乎對她有點意思了?!卞\洛修長的手指碰了碰水晶球,
怎么辦呢,兩個人自己都挺喜歡的。到底要選擇哪個?這真是一個難題啊。他站起身,
拂動了下雪衣錦袍,月光如水,深情款款地臨落在他的側(cè)臉上,
暈著一層白皙的潤澤——就像一顆浸泡在水中的珍珠,華光四射中。水凈瓶內(nèi),
盛開著一朵紅蓮。蓮開四動,氤升著一層香氣。
他喃喃自語:“花梨子……梨子……梨子……”她竟然不怕他的威脅,
還主動的投懷送抱……呵呵……有意思。他扯下一片蓮花,紅蓮瓣,清香四溢,
撲鼻而來。
他再次喃喃自語:“安德烈……我的王子……我怎么舍得放下你呢……”嗅蓮生花,
心微微的疼痛。午夜十二點。占卜祭祀開始啦。長長的祭臺上放滿了祭品,
清一色的紅!上紅,下紅,左紅,右紅。正低頭想事情的梨子,
嘀咕了一句:“種族歧視呀!種族歧視呀!這個萬惡的血族社會!”錦洛一聽就樂了,
奔了過來:“你在念叨著什么呢?是在唱歌嗎?”梨子抬頭,笑瞇瞇地說:“是呀,
是呀?!薄斑@唱著什么歌呀,能說給我聽下嗎?”“好啊,你低下頭。
”錦洛剛低下頭,安德烈就踱著優(yōu)雅的步子過來啦。他紫眸斂了起來,
看著這兩個在他面前臉不紅,心不跳在竊竊私語的家伙?!澳銈兒糜信d致啊,
在聊什么呢?說出來大家樂樂吧?!卑驳铝移ばθ獠恍Φ恼f。本來,
那只死魚精情敵就夠他頭疼的啦?,F(xiàn)在好啦,這個還沒娶妻的錦洛,如果也安插來,
壞他的好事,可怎么辦啊。“哈哈,我們說完啦?!崩孀诱f完,就光榮地走人啦。
留下一臉愕然的錦洛和安德烈。安德烈一本正經(jīng)地盯著錦洛正等著他的說辭呢。
錦洛望了一眼梨子瀟灑如風(fēng)的背影,嘴角抖了幾抖,有句話是怎么說著——女人,
這種動物,發(fā)起狠來。你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罢f呀,錦洛。”“要說什么呢,
我的王子。”結(jié)果,兩人無語地大眼瞪小眼。
“……”“……”扔下他倆的梨子,正到處轉(zhuǎn)溜。她的表情一臉的得意,
讓那兩個大男人自己去互相猜測吧。其實,剛才錦洛低下頭時,
她就看到安德烈著急地奔過來啦。所以呢……哈哈哈……所以呢,
本小姐剛才一句P話也沒放!她現(xiàn)在打算去廚房偷吃東西呢。沒辦法,
一看到滿桌的紅東西,就吃不下。她的小心肝啊,對紅色早已產(chǎn)生了抵觸的心理。
“親愛的的梨子,你這是去哪呢?!崩洳环赖膽{空傳來一句沁人的天籟之音。
嘿嘿,知道本小姐說的是誰了吧。只見,
銀星霧正風(fēng)情萬種地對著她撩弄著銀柳之發(fā)呢。他睜著一雙星星之眼,執(zhí)起她的小手,
就一陣亂親。接著,又捧著她的臉大啃了一口。該死的,
這家伙又沒經(jīng)她同意開始亂親啦。梨子當(dāng)然不是好惹的主啦,天天白吃我豆腐,我靠,
本小姐家又不是磨豆腐的!再者,就是磨豆腐的,也不是白送給你吃的!“今天,
我從早玩到晚,還沒洗臉呢。對了,剛才去茅廁的時候,方便完后,也還沒洗手。
”看我,不惡你!銀星霧,當(dāng)場一臉的愕愣!汗水如瀑,直掉!“哈哈,
沒關(guān)系的梨子,我們實在是太趣味相投了,我也好幾天沒刷牙啦。
哈哈哈……我們的生活習(xí)慣真是合拍啊。當(dāng)然,以后的夫妻生活,一定會更加的香甜如蜜的。
”梨子的臉,漲成一個氣球!想不到,這世界上還有比本小姐更不要臉的人哪!
雙目冒桃花的銀星霧再次沖著梨子撲過來。砰!
梨子以不迅雷耳之勢給了他一個漂亮的鍋蓋!梨子沖著鍋蓋底吹了一口氣,
喝道:“本小姐最討厭比我無恥的人啦。”比我無恥的人,一律殺一儆百。
來一個埋一個,來一對蓋一雙!她轉(zhuǎn)了個圈,溜進(jìn)廚房里。
正巧有侍女走過來拿東西了。郁悶,躲起來。
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安德烈的老婆去廚房偷東西吃。梨子像只蚯蚓一樣扭著小庇股,
蹲進(jìn)了壁櫥里。幸好,這個黑不隆咚的地方還挺大的??墒遣灰粫海?/p>
她就覺得擠了。我靠,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壓在她纖細(xì)的腰身上啦。
怒……剛轉(zhuǎn)個頭,就跟銀星霧,眼觀眼,鼻碰鼻。
“你……”梨子剛想拿鍋蓋。他就嬉皮笑臉地制止啦:“你是不是肚子餓了呀?
”“是呀是呀?!彼c點頭。一臉的興奮,終于有人讀懂她的心思啦。
“安德烈沒給你飯吃嗎?”梨子的眸子在看到前面的景像后,嘴角一抽,
點頭又搖頭?!盀槭裁匆c頭又搖頭???這個混蛋肯定對你不好。
小氣得都不把你養(yǎng)肥一些?!崩孀油y星霧的前面,大眼睛里的紅光,
漫天的跳躍著……頓時,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啦。好家伙啊,
真是祖國山河一片紅……“說吧,梨子,你現(xiàn)在最想吃什么?”“燒——魚!
”一聽,銀星霧咬牙切齒:“換個好不!不準(zhǔn)吃自己的同類!”“燒——魚!
啊……”還未等銀星霧有反應(yīng),梨子就推開他,跳了出來。TNND,晚不用壁櫥,
早不用壁櫥,偏偏等本小姐住進(jìn)去的時候大開殺戒!幸好,
扔進(jìn)來的火全讓銀星霧給擋住了。擠點眼淚出來,雖然對于熊熊大火而言,微不足道。
碰了一鼻子灰的梨子對著壁櫥默哀了三秒。
面?zhèn)鱽頍~的焦味和燒魚哇哇大叫的聲音——啊……啊……火啊……本小姐都跟你說了,
你會成為“燒魚”的,你偏偏不信。本小姐剛才如此英勇就義地告訴你真相了,
你偏偏不信!偏偏不信,我只好一個人黯然神傷地捧著受傷的小心肝離開啦。
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魚鱗。一想到忘記再拔一片魚鱗,本小姐的心又再次飲泣。
候在外面的安德烈,一把抓住梨子,眼睛瞪得老高:“你這是上哪去啦?
所有人都在等你呢!”梨子郁悶極了,小肚子都餓得上皮貼下皮啦。再不吃東西,
就會變成一張人皮啦?!昂么酰乙彩且粭l香噴噴的人命啊,安德烈,
你怎么就不正視我一下呢。”“香噴噴的一條人命?呃……你什么意思???
”錦洛站在旁邊,忍俊不禁。梨子剜了一眼安德烈,
感覺“朽木不可雕也”原來就是專門為這個笨蛋創(chuàng)造的。安德烈拉著她的手,
踏步往前走:“等一會兒就好。占卜快開始了。先不要吃太多東西,知道嗎?”原來,
他聽得懂她話里的意思啊。幸好,滿汗,不是嫁了一個白癡?!盀槭裁床蛔屛页燥埌 ?/p>
”“因為呆會我們要先喝同心血?!薄把??”“是啊,同心血。這樣子,
以后我們生生世世就能同心共盟地不離不棄啦。紫珠同心,是共體。同心血,是共心。
我怕你暈血,所以叫侍女們不要給你吃太飽了?!薄芭丁薄按魰叛?/p>
”安德烈說完這句話后,就被錦洛請去辦另外的事情了。梨子,
對于“放血”這兩字,恐怖了半天。呆會放血?要先變成干尸嗎?
惡……寒……冰寒之氣從梨子的頭上像小鳥兒似的撲騰著翅膀,升上了天空。
抬頭一看,好了,連星星的眼屎也沒半顆,全被烏云遮住啦。真的要成為干尸嗎?
放血的意思是要吸光我的血嗎?怎么可以這么殘忍地對待我這支清秀美美的小花花。
本小姐這么瘦,怎么放,也放不了一桶鮮血啊。怎么辦?
趁現(xiàn)在他們還沒提高警惕,采取逃跑的策略?梨子頂著滿頭的汗水,
靈動的眼珠子上下滾動著。對了,銀星霧呢?
這只千年禍害的PP美人魚哥哥跑哪去啦?啊——燒——魚?
呃……梨子腦子里全冒著星星,一溜煙跑去了廚房。沖進(jìn)了熄火的壁櫥,
上下翻找著。一臉的灰,一鼻子的土。“親愛的梨子,你在找什么東西啊。
需要我?guī)兔??”又是這種聽起來甜膩的聲音?!盁~,你沒死?
”梨子一著急抓住眼前的人,就是一陣熱淚盈眶的雞凍。
兩條熱血沸騰的鼻涕就光榮地出來助演啦。梨子抬手一擦,
沒辦法跟這位大哥在一起久了,也被傳染同化了。擦完后,順便扯過他的衣服擦洗一下。
反正是免費的,不用白不用。銀星霧郁悶地看著這個女人的舉動,
沉下氣說:“親愛的梨子啊,你為什么要哭?。俊薄安皇强茨?,看得激動所至嘛。
幸好你沒事,嚇?biāo)牢伊??!薄昂呛恰x謝你如此關(guān)心我。我好感動啊。
我就知道親愛的梨子是非常寶貝我的!
謝謝你關(guān)心我……555555……”抹淚呀抹淚……銀星霧剛要嚎啕大哭,
一把就被梨子給拍醒啦。本小姐哭的時候,最討厭別人哭得比我慘。
“你不是要帶我走嗎。星霧?!薄鞍。愦饝?yīng)我了嗎?為我們美人魚一族繁育后代。
”梨子低下頭,苦思冥想。把兩個男豬拖出來比較一下。NO1——安德烈。
這頭男豬,對我又兇又狠。沒事老給我吃爆栗?,F(xiàn)在好啦,又要放我的血,
沒看到我有暈血癥嗎?又不溫柔,又不貼心,從沒說過甜言蜜語。
NO2——銀星霧。這頭美人豬,對我溫柔敦厚。沒事老來找我?,F(xiàn)在好啦,
在我要逃跑的時候,及時的出現(xiàn),嘎,大有英雄救美的風(fēng)范。又溫柔,又善解人意,
天天都能聽到這種悅耳又煽情的音調(diào)。可是剛這樣比較,
她的心不知道為什么會有種刺痛的感覺。她的心被什么東西攥緊了,生疼生疼地拽緊!
她的腦海里閃過幾個字——紫珠同心。背叛對方,將會承受切膚之疼,裂心之痛!
乖乖,這珠子也太強(qiáng)了吧??彀阉恼麄€心全撕裂了。
她必須承認(rèn)自己是有點喜歡那個惡劣脾氣的安德烈的??墒牵矚g歸喜歡。
總不能因為喜歡,就不要自己的命吧。因為喜歡,隨便讓人吸自己的鮮血嗎?
55555……這叫盲目的喜歡。梨子認(rèn)為,不愛惜自己的人,不配擁有愛情。
銀星霧看到梨子一臉的撕心疼痛,她捧著自己的心彎下腰。“你心在疼嗎?
親愛的梨子,你沒事吧?”銀星霧蹲下,扶起她。她滿頭大汗,嘴角蒼白,
讓他的心突然間心疼了起來?!白现橥摹!薄皼]關(guān)系的,你吃下我的紫幻水晶吧。
”說著,銀星霧,就把水晶塞進(jìn)了她的嘴里。梨子剛痛苦地吞下去后。
后面跟進(jìn)來拿東西的錦洛就大叫了起來——危險,不準(zhǔn)吃!可是,晚了。
梨子吞棗似的,一嗵咚全吞下去啦。錦洛氣得臉都青了,這個該死的笨女人。
他爆跳著就沖過來啦,對著梨子的頭,就是一個棒槌:“你這個笨女人,
你是不是活膩了。給你東西,你就亂吃?。∥抑滥沭I了,這不,
剛剛偷了一只烤鴨給你帶過來啦。你……你……”梨子,
哭天抹淚地說:“555……你怎么不早說啊。不過謝謝你的烤雞。”說著,
梨子就從錦洛的身后,把美味給搶過來,狂啃。
但錦洛還是一臉的鐵青無語:“是烤鴨好不好。
”“5555……人總有語誤的時候嘛。是烤鴨!謝謝你?!钡人辛藘扇诤?,
錦洛又說:“忘記告訴你了,這烤鴨我下藥了。”撲嗵,梨子像根蔥栽倒在地,
像抽水馬桶一般地抽搐……今天,終于遇到對手啦。太狠了。
這個天底下最無良的家伙!為什么一恍神,就忘記了這種“糖衣炮彈”的誘.惑啊。
“你……”梨子連哭的力氣都沒啦?!澳憬o我家親愛的的梨子下什么藥啦,
快說,不然我對你不客氣啦!”銀星霧一把揪緊錦洛的衣領(lǐng)。高舉著拳頭,嚎嚎大叫。
“解藥只有我才有。如果你不想她提前掛掉,就識相地放開我!”錦洛不耐地說。
郁悶,看到一個比自己帥的男生,就有種要揍得他滿地找牙的沖動。
“你到底給她吃什么啦?”銀星霧繼續(xù)逼問。好不容易把千年后的愛人盼來了,
怎么可以一眨眼的功夫,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讓人給害死啦!
那不是在污辱他的智商和能力嘛!“也沒什么,
這藥可以把她體內(nèi)的‘紫珠同心’給逼出來?!甭犕旰?,銀星霧就樂了,
嘎嘎大笑起來:“哈哈哈……太好了,兄弟,你做得太棒啦!我對你實在是無法不敬佩??!
”銀星霧一把抱起錦洛就是滿屋子的繞圈圈呀繞圈圈……一看到,
剛才還對人大動拳腳的銀星霧,轉(zhuǎn)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親熱態(tài)度,梨子就對他鄙視之。
這家伙去做大奸臣,肯定一炮而紅!“如果是這樣,親愛的梨子,
咱們就不用解藥啦。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銀星霧高興得仰天長嘯。
還未等他興奮完。錦洛抵著額頭又說:“恭喜你……”“謝謝呀謝謝!
”銀星霧樂得手舞足蹈,連連點頭稱謝。錦洛一把抓住銀星霧的臂膀,
一臉正經(jīng)地又說:“恭喜你,因為你的紫幻水晶的威力,所以藥效相抵了。
只有這一次機(jī)會,你卻光榮地選擇了放棄。所以,紫珠同心將永遠(yuǎn)栽種在她的體內(nèi)。
同樣的,你的紫幻水晶將讓她永遠(yuǎn)嘗盡心被一分為二的痛苦!
”銀星霧的笑臉冷凍在半空中,不斷的抖動。在聽“心被一分為二”的痛苦后,
梨子的小臉也被寒雪所冰雕。這個冷笑話,一點也不好笑啊!“你這是什么意思啊,
錦洛?!崩孀哟蠛爸鴵淞诉^來,掐著他的衣服就扯過來又扯過去?!拔业囊馑?,
你聽不明白嗎?因為你的體內(nèi)有兩樣?xùn)|西相碰撞。所以,你喜歡安德烈的時候,
心就會因為牽扯著銀星霧而裂痛。但你想銀星霧的時候,也會因為安德烈而撕心。
”梨子,當(dāng)場石化。這個消息,太震撼啦!梨子沒時間哭泣,
她現(xiàn)在只想找出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又說:“那要怎么辦?有什么補(bǔ)救的機(jī)會嗎?
如果我兩個都不喜歡,是否就能不會這么痛苦啦。比如說失憶什么的?”“有啊。
這個辦法不錯啊。”錦洛想了想,點點頭。一付老謀深算的樣子。不過,
梨子實在是沒興趣猜他到底在謀計著什么啦?!澳呛冒?,讓我失憶吧。
這樣子至少我不會天天心痛!”這不是在開國際玩笑嗎?看到安德烈,
就會因為銀星霧而心痛。跟銀星霧在一起,又會因為安德烈而撕裂。
如果兩個大男人在一起又會天天打架,吵都吵死啦。5555……所以,
本小姐還是選擇失憶吧。人家韓劇的泡沫愛情劇里就是這樣播放的嘛。女豬失憶了,
記不起男豬了。也就不用這么痛苦啦,就可以天真地玩無辜,玩無知,玩失蹤啦。
這樣子,什么問題都可以解決啦。也不用再因為要選擇哪個男豬而傷腦筋。
對觀眾也有個最完美的交待啦。嗯嗯,這個方法是至今梨子,
唯一想到的能解決辦法的最佳途徑!“開始吧,錦洛,我都準(zhǔn)備好啦。”梨子,
一付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樣子。她站在錦洛的面前,閉上眼,
等待著一個最痛快的撞擊?!澳銣?zhǔn)備好什么了?”錦洛腦子很大條地看著她。
“你不是要讓我失憶嗎?”“是啊?!薄澳悄阍趺催€不動手啊。
”梨子給了錦洛一個超級白眼球。都這個時候了,還嘰嘰歪歪個什么東東啊。
痛快點讓本小姐失憶吧!錦洛剛想說話,梨子就又插嘴了:“對了,
不要學(xué)電視節(jié)目上的,讓本小姐去撞車,把腦子給撞傻了。怎么說,本小姐是多么聰明伶俐,
心靈手巧,可愛漂亮的一姑娘啊。正所謂——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水見水噴……”還未等她自我介紹完。錦洛就又開口說話了:“你失憶倒是一次痛快了。
失憶代表心死。那他倆也會跟你陪葬?!薄芭阍?,這是什么意思啊?”“你想想啊,
你都成了傻子啦,他倆能好到哪去?”呃……梨子倒是沒想過這方面,
完啦……繞來繞去……全進(jìn)了一個死胡同啦?!澳銈?nèi)说拿\,從此就聯(lián)系到了一起,
同生同滅!”梨子滿臉的郁悶。這下好啦,本小姐被你們兩個混蛋整死了。沒事,
給我吃什么“紫珠同心”!沒事,又給我吃什么“紫幻水晶”!
本小姐現(xiàn)在隆重地宣布——從現(xiàn)在開始,我最討厭紫色了!誰在跟我說一個紫字,
我就把他跺了,當(dāng)醬菜!梨子剛想用極哀怨的表情瞪著銀星霧,讓他愧疚至死!
還未發(fā)功,銀星霧就一頭撞過來啦。
拉著梨子的袖子就開始嚎啕哭鬧:“親愛的梨子啊,你一定要對我好啊。
我的身家性命就全寄托在你的身上啦??蓱z的我啊……”怎么甩也甩不掉,
梨子實在是郁悶得除了想殺人外,還是想殺人!
這家伙為什么總是有這種“本末倒置”的本領(lǐng)啊。受害人,明明是本小姐好不!
好吧,要哭,大家一起哭吧!
梨子也跟著鬼哭狼嚎地痛哭起來:“我怎么這么倒霉啊。這是什么世界啊,
這個世態(tài)炎涼的世界,還要不要讓我活了。星霧,你說你干嘛要給我吃那個東西啊??窗?,
從此以后我的人生就因為你而改寫了。我的歷史從現(xiàn)在開始就要發(fā)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我的……”還未等她唱完,銀星霧就抽泣地說:“對不起啊,親愛的梨子。
”“不是每句‘對不起’,都能換來一句‘沒關(guān)系’的。如果我把你砍死了,
再對著尸體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想你的尸體,也會發(fā)瘋地爬起來咬我吧。
”5555……梨子快瘋了!錦洛看著這兩對嚎嚎大哭的活寶,無語地?fù)u了搖頭。
“梨子,我們先出去吧。占卜儀式要開始啦。”說完,錦洛就拉著她出門。
“對了,銀星霧,麻煩你回避下?!薄盀槭裁次乙乇??”銀星霧抗議呀抗議!
怎么說現(xiàn)在和梨子同體了啊。哈哈哈……本帥哥終于可以從黑暗中滾到光明處啦。
從地下情進(jìn)軍到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偷.情的地步啦。等下,
現(xiàn)在不能再用“偷.情”兩字啦。
應(yīng)該改成“公開化的愛人關(guān)系”哈哈哈……看到銀星霧一臉壞笑。
錦洛立馬把梨子給拖出來啦。梨子還是一臉的處在“冰與火的雙重夾擊中”。
一想到,以后小庇股后面跟著兩個打架的老公,她就老郁悶。一想到,
以后漂亮的浴缸里,突然多了兩個在打架的老公,她就想自殺。一想到,
從此的以后的以后的以后,自己的小庇股后面不知道跟著是魚種的人,
還是蝙蝠種的人……啊啊啊……她崩塌啦!“梨子,你怎么了?臉色這么蒼白。
”錦洛明知故問地說?!澳阏f呢……”哎,梨子都懶得回答他啦。
“你是不是只想要一個老公啊?!薄班牛前?。
”“嘿嘿……”聽到這種包涵詭譎奸詐的笑聲,一下子把梨子的神經(jīng)全提了起來。
“你干嘛笑得這么……恐怖啊……”“嘿嘿……梨子,要不,你嫁給我算了。
我覺得有你的生活,日子一定不會單調(diào)?!卞\洛說著,就捧住她呆若木雞的小臉,
大口地啵了一聲!惡……天啊,太惡稿了吧。這是什么世界啊。
這個萬惡的血族社會?。?/p>
本小姐不是拉拉啊……啊……啊……這個世界亂套了……梨子真想一拳把他給揍醒!
“你你……搞錯對象了吧。錦洛,我并不適合你?!薄熬瓦@么肯定嗎?
”錦洛額上的月牙標(biāo)志忽閃了一下。心被什么東西撞擊了?!笆秩f分的肯定!
”梨子點頭如波浪鼓?!袄孀?,你再考慮一下吧。我可是非常優(yōu)秀的人哪。
”“那是啊,你長得白皙漂亮,修長身段,迷人的氣質(zhì)……”“既然我這么好,
那你為什么不選擇我呢?”他一步步的前進(jìn),而她一步步的后退?!盀槭裁??
”梨子實在是郁悶得沒話說了,還能為什么啊——“你一女的,
怎么可以老強(qiáng)迫我嫁給你啊。”“誰說我是女人?。俊卞\洛的眼瞪圓了。
“你有耳洞啊……還不承認(rèn)……”梨子開始指責(zé)?!罢l說男人不準(zhǔn)打耳洞的?
打耳洞的男子不是可以更加漂亮嗎?我既然如你口中所說這么漂亮迷人,
那你就應(yīng)該喜歡我才對啊?!卞\洛理所當(dāng)然地說。
“這……”梨子的頭上刷下三排大汗。這……怎么可以這么說嘛。
強(qiáng)詞奪理!不可理喻!他是拉拉啊,還死不承認(rèn)自己就是這種貨色!
“你就從了我吧?!闭f著,他就大踏步地向前進(jìn),而她小趨步地向后退。
錦洛一臉的笑容把她逼到了墻腳根,撩起她的發(fā)絲繞上他的手指頭。
她的頭發(fā)有一種天然的花香味,沁人心脾的柔軟,仔細(xì)聞,
卻聞不出到底是哪種花香釀成的。“你還記得嗎?你主動抱過我。
這不就是在向我示愛嗎?”“呃……你胡說。”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飛機(jī)啊。汗,
最討厭百合關(guān)系這么復(fù)雜啦。沒辦法,本小姐只好出狠招啦。沉下心,一鼓作氣。
梨子攤開魔爪,
是一頓亂抓……可是……為什么會這樣啊……怎么會是這樣……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