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確診胃癌那天，我在律師事務(wù)所加班到深夜。手機震個不停，
全是蘇瑾和那個男人的親密照片。五年了，她從來沒給過我一個好臉色。推開辦公室的門，
小雨正趴在沙發(fā)上寫作業(yè)，看到我就撲過來："爸爸，你終于回來了。
"我摸摸她的小腦袋："作業(yè)寫完了嗎？""寫完了！"小雨舉起作業(yè)本，眼睛亮晶晶的，
"老師說我是班里最聰明的小朋友。"蘇瑾從臥室走出來，面色冷淡："江寒，我們談?wù)劇?/p>
"她手里拿著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陸軒說你又在背后說他壞話，還威脅要告發(fā)他。
"蘇瑾的聲音里滿是厭惡，"你就這么見不得我幸福嗎？"我看了眼協(xié)議書上的條款，
苦笑一聲："我什么時候說過他壞話？""你還裝！"蘇瑾把手機摔在桌上，
"陸軒都錄音了，你親口說他配不上我，還說要查他的底細(xì)。"錄音里確實是我的聲音，
但我明明記得那天我在醫(yī)院做檢查，根本沒時間說這些話。
小雨怯生生拉拉我的衣角："爸爸，你是不是又要離開小雨了？"我蹲下來抱住她："小雨，
爸爸永遠(yuǎn)不會離開你的。""撒謊！"蘇瑾冷笑，"你五年前就是這么騙我的，
說什么會好好照顧我們，結(jié)果呢？除了給我添堵，你還做過什么？
"她的話像刀子一樣割在我心上。這五年來，我拼命工作，就是為了給她們更好的生活。
可在她眼里，我竟然成了累贅。"蘇瑾，你冷靜一點。"我努力壓下心中的痛苦，
"陸軒這個人有問題，你不要被他騙了。""夠了！"蘇瑾的聲音陡然提高，"江寒，
你到底要糾纏我到什么時候？"她指著離婚協(xié)議書："簽了它，我們就此兩清。
小雨的撫養(yǎng)權(quán)歸我，你凈身出戶。"我看著那份協(xié)議，手指微微發(fā)抖。凈身出戶？
這五年來我為這個家付出的一切，在她眼里就這么一文不值？"媽媽，你不能讓爸爸走！
"小雨哭著抱住我的腿，"我不要新爸爸，我只要我的親爸爸！
"蘇瑾冷冷看著女兒："小雨，江寒不是你爸爸。你的爸爸是陸叔叔。"什么？
我震驚地看向蘇瑾，她居然已經(jīng)開始給小雨洗腦了。"蘇瑾，小雨是我們的女兒，
你怎么能這樣對她說？""我們？"蘇瑾嗤笑一聲，"江寒，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
"她拿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看清楚，這才是小雨真正的父親。"照片里，
陸軒抱著剛出生的小雨，兩人的笑容那么溫暖。可我明明記得，小雨出生那天，
陸軒還沒出現(xiàn)在我們的生活里。"這照片是假的。"我努力保持冷靜，"蘇瑾，你被人騙了。
""假的？"蘇瑾冷笑著又拿出幾張照片，"這些也是假的嗎？
"每一張照片都顯示著陸軒和小雨從小到大的親密關(guān)系，
仿佛我這個親生父親從來沒有存在過。我的手開始顫抖，不是因為憤怒，
而是因為一種深深的恐懼。這個陸軒，他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能夠如此完美地篡改過去？
"爸爸，你怎么了？"小雨擔(dān)心地摸摸我的臉，"你的臉好白啊。
"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爸爸沒事。"蘇瑾不耐煩地說："別演了江寒，簽字吧。
看在這五年你還算老實的份上，我可以給你一筆錢讓你重新開始。"重新開始？
我苦笑著搖搖頭。胃癌晚期，我還有多少時間重新開始？"我不簽。"我站起身，聲音堅定，
"小雨是我的女兒，我不會放棄她的。"蘇瑾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江寒，你別逼我。
"她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陸軒，你過來一趟，江寒不愿意配合。"十分鐘后，
陸軒出現(xiàn)在門口。他長得確實很帥，有種讓人一眼就能信任的氣質(zhì)。
難怪蘇瑾會被他迷得神魂顛倒。"江律師。"陸軒客氣地打招呼，"聽蘇瑾說，
你對我們的感情有些誤解？"他的語氣很溫和，但眼神里卻帶著一絲冷意。"我沒有誤解。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我只是覺得，你這個人有問題。"陸軒笑了笑："江律師說笑了，
我一個普通的生意人，能有什么問題？""普通的生意人不會有這樣的手段。
"我指著茶幾上的照片，"這些照片是怎么來的？""這些都是我和小雨的珍貴回憶啊。
"陸軒一臉無辜，"難道江律師忘了，當(dāng)初你工作忙，都是我在照顧小雨的。"胡說八道！
小雨從出生到現(xiàn)在，每一天都是我在照顧，陸軒根本就是三個月前才出現(xiàn)的！
可是看小雨的反應(yīng)，她似乎真的相信陸軒就是自己從小的依靠。"陸叔叔！
"小雨高興地?fù)湎蜿戃帲?你終于來了，我好想你。
"陸軒溫柔地抱起小雨："叔叔也想小雨。"然后他看向我，
眼神里閃過一絲得意："江律師，事實勝于雄辯。小雨的選擇已經(jīng)很明顯了。
"我感到一陣眩暈，胃部傳來劇烈的疼痛。胃癌的癥狀越來越明顯了，我可能撐不了多久了。
"爸爸，你怎么了？"小雨注意到我的異常，想要過來扶我。陸軒卻輕輕攔住她："小雨，
你忘了我們說過什么嗎？江叔叔只是媽媽的朋友，不是你的爸爸。"小雨猶豫了一下，
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對不起，江叔叔。"聽到女兒改口叫我江叔叔，我的心如刀割。
這一刻，我終于明白了什么叫絕望。第二章當(dāng)天夜里，我被劇烈的腹痛驚醒。
胃癌的疼痛比我想象的更要命，仿佛有千萬只蟲子在啃食我的內(nèi)臟。
我強忍著痛苦摸到洗手間，吐出一口鮮血。鏡子里的我面色蒼白如紙，眼窩深陷，
完全不像一個三十歲的男人。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江寒嗎？我是陸軒。
"電話里傳來那個男人溫和的聲音，"不好意思這么晚打擾你，
但有些事情我覺得應(yīng)該跟你坦白。"我擦掉嘴角的血跡："什么事？""關(guān)于小雨的身世。
"陸軒頓了頓，"其實，她真的不是你的女兒。""你在胡說什么？""江寒，
我知道你一直覺得是我搶走了蘇瑾，但事實是，我和蘇瑾早就認(rèn)識了。
"陸軒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同情，"五年前，蘇瑾懷孕的時候，我正在國外出差，
所以才讓你暫時照顧她。""當(dāng)時蘇瑾心情不好，可能給了你一些誤會，
讓你以為小雨是你的女兒。但江寒，你仔細(xì)想想，小雨長得像你嗎？"我愣住了。確實，
小雨的眉眼更像蘇瑾，但鼻子和嘴型...好像確實不太像我。"你在騙我。
"我努力保持理智，"如果小雨不是我的女兒，那親子鑒定怎么解釋？""親子鑒定？
"陸軒輕笑一聲，"江寒，你做過親子鑒定嗎？"我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這五年來，
我一直理所當(dāng)然地認(rèn)為小雨是我的女兒，從來沒想過要做什么鑒定。"江寒，
我知道接受這個事實很痛苦，但你總不能一輩子生活在謊言里。"陸軒的聲音越來越溫和，
"不如我們做個親子鑒定，一切都會真相大白。"我的手緊緊握著電話，指節(jié)都發(fā)白了。
如果小雨真的不是我的女兒，那這五年來我堅持的一切還有什么意義？"好。"我咬緊牙關(guān)，
"我們明天就做。"掛斷電話后，我癱坐在馬桶上，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崩塌。第二天一早，
我?guī)е男那閬淼结t(yī)院。蘇瑾和陸軒已經(jīng)在等著了，小雨乖巧地站在他們中間，
看起來像完美的一家三口。"江寒來了。"蘇瑾看到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抽血吧，
早點結(jié)束早點解脫。"醫(yī)生很快為我們抽了血，說結(jié)果要等一周才能出來。
這一周對我來說如同度過了一個世紀(jì)。胃癌的癥狀越來越嚴(yán)重，我開始頻繁嘔血，
體重急劇下降。但我不敢去醫(yī)院，怕被蘇瑾發(fā)現(xiàn)我生病的事實。她已經(jīng)夠討厭我了，
如果知道我是個病人，恐怕會更加厭惡。一周后，親子鑒定結(jié)果出來了。我拿著報告單，
手抖得連字都看不清。"排除親子關(guān)系。"五個字，如同晴天霹靂。小雨真的不是我的女兒。
我感覺天旋地轉(zhuǎn)，差點摔倒在地。"江叔叔，你怎么了？"小雨擔(dān)心地拉拉我的衣角。
我看著她清澈的眼睛，心如刀割。這個我疼愛了五年的小天使，竟然不是我的女兒。"沒事。
"我勉強笑了笑，"叔叔只是有點累。"蘇瑾拿過報告單看了一眼，
冷笑道："現(xiàn)在你該相信了吧？江寒，這五年來你就是個笑話。"陸軒倒是很"善解人意"，
拍拍我的肩膀："江律師，我知道你的心情，但現(xiàn)在真相大白了，你也該放下了。""放下？
"我看著他虛偽的笑容，心中涌起一陣惡心，"陸軒，你真的以為我會相信這些嗎？
""江寒！"蘇瑾怒了，"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無理取鬧？"她轉(zhuǎn)向陸軒："陸軒，
我們走吧，不要理這個瘋子。"看著他們轉(zhuǎn)身離開，我突然大聲喊道："蘇瑾，
你記得五年前的那個夜晚嗎？"蘇瑾的腳步停住了。"你哭著說你害怕，我整夜抱著你，
安慰你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的聲音有些顫抖，"那一晚，我們...""閉嘴！
"蘇瑾回頭看著我，眼中滿是厭惡，"江寒，你還要用那些惡心的回憶來惡心我嗎？
"她走到我面前，聲音壓得很低："我告訴你，那一晚我只是太難過了，
把你當(dāng)成了陸軒的替身。你以為你真的征服了我？做夢！"替身。我就是個替身。
這個認(rèn)知比胃癌的疼痛更讓我痛苦。"媽媽，江叔叔哭了。"小雨指著我說。我這才發(fā)現(xiàn)，
不知道什么時候，眼淚已經(jīng)模糊了我的視線。蘇瑾看了我一眼，眼中沒有任何憐憫："江寒，
這是你自作自受。"說完，她牽著小雨的手，和陸軒一起走出了醫(yī)院。
我一個人站在醫(yī)院的走廊里，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
胃部傳來劇烈的疼痛，我支撐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濺到了潔白的地面上。鮮紅的血花，
就像我破碎的心。第三章回到律師事務(wù)所，我把自己關(guān)在辦公室里，
像個行尸走肉一樣處理著案子。胃癌的疼痛越來越頻繁，有時候疼得我直不起腰來，
但我依然堅持工作。工作是我現(xiàn)在唯一的寄托。傍晚時分，助理小王敲門進(jìn)來："江律師，
有個女客戶指名要見您。""讓她進(jìn)來吧。"門被推開，一個穿著職業(yè)裝的女人走了進(jìn)來。
她長得很漂亮，氣質(zhì)優(yōu)雅，看起來三十歲左右。"江律師，您好。我叫林希，是個心理醫(yī)生。
"她坐下來，神情嚴(yán)肅，"我想跟您談?wù)勌K瑾的事情。"我抬起頭看著她："你認(rèn)識蘇瑾？
""不只是認(rèn)識。"林希拿出一個文件夾，"江律師，您知道蘇瑾五年前得了什么病嗎？
""抑郁癥。"我想起蘇瑾那段黑暗的日子，"當(dāng)時她情況很糟糕，差點自殺。
""不只是抑郁癥。"林希翻開文件夾，"她得的是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俗稱多重人格。
"什么？我震驚地看著她："你在開玩笑？""我很嚴(yán)肅，江律師。
"林希把一份醫(yī)學(xué)報告遞給我，"五年前，蘇瑾的初戀男友宋易在車禍中身亡，
她受到嚴(yán)重刺激，分裂出了第二個人格。""第二個人格？""是的。
這個人格保留了她對宋易的所有美好回憶，而第一個人格則選擇性遺忘了宋易的存在，
把你當(dāng)成了新的依靠。"林希指著報告上的數(shù)據(jù)："但是隨著時間推移，兩個人格開始融合，
她逐漸記起了宋易，也開始厭惡第一人格時期對你的依賴。"我的手顫抖著翻看報告，
里面詳細(xì)記錄了蘇瑾的病情變化。"也就是說，蘇瑾現(xiàn)在的人格，
根本不記得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是不記得，是不愿意記得。"林希的聲音帶著一絲同情，
"對她來說，那段記憶是軟弱的象征，是對宋易的背叛。
""那小雨...小雨真的不是我的女兒嗎？"林希沉默了一會兒："江律師，
您真的沒有給小雨做過親子鑒定？""沒有。"我苦笑，"我一直相信她是我的女兒。
""那我建議您重新做一次。"林希說，"而且，不要通過蘇瑾，要秘密進(jìn)行。""為什么？
""因為陸軒這個人很有問題。"林希的表情變得嚴(yán)肅，"我調(diào)查過他，
這個人專門尋找有錢的單身母親下手，用各種手段騙取她們的信任和財產(chǎn)。
"我握緊拳頭："那為什么蘇瑾會相信他？""因為陸軒整容了，整成了宋易的樣子。
"林希拿出兩張照片對比，"左邊是宋易生前的照片，右邊是陸軒的照片，您看看。
"我震驚地看著兩張照片，除了一些細(xì)節(jié)上的差別，兩人簡直像雙胞胎。
"蘇瑾的潛意識里一直在尋找宋易的替代品，陸軒利用了這一點。"林希收起照片，
"而且我懷疑，他還用了一些藥物來控制蘇瑾的記憶。""藥物？
""一種新型的記憶干擾藥物，可以讓人產(chǎn)生虛假記憶，或者遺忘真實記憶。"林希說，
"這種藥物很難檢測，但效果很明顯。"我想起這段時間蘇瑾的種種異常表現(xiàn)，
終于明白了什么。"那我該怎么辦？""首先，悄悄給小雨做親子鑒定。"林希說，"其次，
收集陸軒的犯罪證據(jù)。最后，幫助蘇瑾恢復(fù)正常的記憶。""她會相信我嗎？
現(xiàn)在她對我深惡痛絕。""這確實是個問題。"林希思考了一下，"不過我有個辦法，
但需要您的配合。""什么辦法？""裝死。"我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
""制造一個您意外身亡的假象。"林希的眼神很認(rèn)真，"只有在失去的時候，
人才會想起真正珍貴的東西。當(dāng)蘇瑾以為您死了，
她的潛意識會自動調(diào)出那些被壓制的美好記憶。"這個主意聽起來很瘋狂，
但似乎也很有道理。"可是這樣做，會不會太危險？如果蘇瑾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怎么辦？
""那就證明她真的不愛您，您也可以徹底放下了。"林希說，"江律師，
您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恐怕也撐不了多久了吧？"我震驚地看著她："你怎么知道？
""您的臉色、體重變化、還有剛才不經(jīng)意間的動作，都顯示您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林希是心理醫(yī)生，觀察力很敏銳，"如果我沒猜錯，應(yīng)該是胃部的問題？
"我點了點頭："胃癌晚期。"林希的表情變得柔和了一些："那就更應(yīng)該試一試了。
無論結(jié)果如何，至少您可以在最后的時間里，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我沉默了很久，
最終點了點頭："好，我答應(yīng)你。""那我們開始制定計劃吧。"林希拿出筆記本，"首先，
我們需要一個合理的'死亡'原因..."就在這時，我的胃部突然傳來劇烈的疼痛，
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濺到了林希的白襯衫上。"江律師！"林希連忙扶住我，
"您的情況比我想象的更嚴(yán)重。"我用紙巾擦掉嘴角的血跡，
苦笑道："看來我們的計劃要加快進(jìn)度了。"窗外夜色深沉，這場復(fù)仇與救贖的游戲，
即將拉開帷幕。第四章一周后，我秘密取回了小雨的親子鑒定報告。
看到"支持親子關(guān)系"五個字時，我差點哭出來。小雨真的是我的女兒！
那份顯示"排除親子關(guān)系"的報告，果然是陸軒造假的。我立刻把結(jié)果告訴了林希。
"我就知道。"林希并不意外，"陸軒這種人，什么卑鄙的手段都使得出來。
""現(xiàn)在我們有證據(jù)了，是不是可以拆穿他了？""還不夠。"林希搖搖頭，
"這只能證明他造假，但不能證明他的其他罪行。而且蘇瑾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恐怕不會相信我們的話。"她說得對，蘇瑾現(xiàn)在對陸軒言聽計從，對我則深惡痛絕。
即使我拿出真正的親子鑒定報告，她也會認(rèn)為是我造假的。"那我們按原計劃進(jìn)行？
""是的。"林希拿出一個小瓶子，"這是一種安眠藥，無色無味，但藥效很強。
您服用后會進(jìn)入深度昏迷狀態(tài)，生命體征微弱到幾乎檢測不到。"我接過藥瓶，
手微微發(fā)抖："會有危險嗎？""有一定風(fēng)險，特別是您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林希沒有隱瞞，
"但我會全程監(jiān)控您的生命體征，一旦有危險立刻進(jìn)行搶救。"這真的是一場豪賭，
賭注是我的生命。但除了這個辦法，我想不出其他能夠喚醒蘇瑾的方式了。"什么時候開始？
""明天晚上。"林希說，"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會有人發(fā)現(xiàn)您'昏倒'在辦公室里，
然后送到醫(yī)院搶救無效'死亡'。"第二天是周五，我照常去律師事務(wù)所上班。整個白天，
我都心不在焉，一直在想象蘇瑾聽到我死訊時的反應(yīng)。會哭嗎？會后悔嗎？還是會如釋重負(fù)？
下午六點，同事們陸續(xù)下班，偌大的辦公樓里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給小雨發(fā)了一條短信："小雨，爸爸很愛你，永遠(yuǎn)記住這一點。"然后關(guān)機，
把藥丸放進(jìn)嘴里，配著水咽下去。藥效很快發(fā)揮作用，我感到眼皮越來越重，意識逐漸模糊。
最后看到的，是林希推門而入的身影。再次醒來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
"醒了？"林希坐在床邊，看起來很疲憊，"您昏迷了整整三天。""計劃成功了嗎？
"我的聲音很沙啞。"成功了。"林希給我倒了杯水，"外面的人都以為您死了，包括蘇瑾。
""她的反應(yīng)怎么樣？"林希沉默了一會兒："很復(fù)雜。剛聽到消息時，她整個人都呆住了，
然后突然哭得很兇。陸軒在旁邊安慰她，但她推開了他，一個人跑到陽臺上站了一個多小時。
"我的心跳加快："然后呢？""然后她開始翻您們以前的照片，
還找出了小雨剛出生時的錄像。"林希說，"我的助手在她家對面監(jiān)視，說她整夜沒睡，
一直在客廳里哭。"看來蘇瑾還是有感情的，這讓我心中燃起了希望。"小雨呢？
""小雨的反應(yīng)最激烈。"林希的表情有些沉重，"她不相信您死了，一直哭著說要去找您。
蘇瑾抱著她，兩個人哭成一團(tuán)。"聽到女兒為我哭泣，我的眼睛也濕潤了。"陸軒的反應(yīng)呢？
""他表面上在安慰蘇瑾，但我看得出來，他心里其實很高興。"林希說，"而且，
他趁機提出要和蘇瑾正式結(jié)婚。"什么？我坐起身："蘇瑾答應(yīng)了嗎？""還沒有，
她說要等辦完您的葬禮再考慮。""葬禮？""明天下午。"林希說，
"蘇瑾堅持要為您舉辦一場體面的葬禮，即使陸軒反對，她也不妥協(xié)。"我的心情很復(fù)雜，
高興蘇瑾還在乎我，但也為她即將和陸軒結(jié)婚而難過。"我們下一步該怎么做？
""明天的葬禮是個好機會。"林希說，"我會安排您'復(fù)活'，
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揭穿陸軒的真面目。""會不會太戲劇化？""有時候，
戲劇化的方式反而最有效。"林希笑了笑，"相信我，明天會是個難忘的日子。"夜深了，
我躺在床上卻睡不著。明天就要見到蘇瑾和小雨了，我既期待又緊張。
希望一切都能按計劃進(jìn)行，希望我還能挽回失去的一切。
第五章葬禮在市里最大的殯儀館舉行。我躲在暗處，看著前來吊唁的人群，心情五味雜陳。
蘇瑾穿著黑色的喪服，面容憔悴，眼睛哭得通紅。小雨緊緊抱著她的腿，小臉上滿是淚痕。
看到她們的痛苦，我心如刀割，恨不得立刻沖出去抱住她們。陸軒站在蘇瑾身旁，
表面上在安慰她，但眼中偶爾閃過的得意神色被我捕捉到了。"江律師是個好人，
走得太早了。""是啊，才三十歲，太可惜了。""聽說是突發(fā)心臟病，一點征兆都沒有。
"來賓們竊竊私語，對我的"死"表示惋惜。只有我知道，我還活著，
而且正在策劃一場復(fù)仇。儀式進(jìn)行到一半時，蘇瑾突然站起來走到棺材前。"江寒，對不起。
"她趴在棺材上痛哭，"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媽媽，我要爸爸回來！
"小雨也撲到棺材上，"爸爸，你睜開眼睛看看小雨好不好？"看到這一幕，
我的眼淚差點流出來。蘇瑾確實愛過我，只是被陸軒的藥物和欺騙蒙蔽了雙眼。"晚晴，
節(jié)哀吧。"陸軒走過來，想要拉起蘇瑾，"江律師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到你這么痛苦。
""你別碰我！"蘇瑾猛地甩開他的手，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都是因為你，江寒才會死的！
"陸軒的臉色變了變："晚晴，你這話什么意思？江律師是心臟病發(fā)作，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