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對家花旦許薇，是圈內出了名的死對頭。
一個神秘人給我們兩個選擇：一本未來十年的爆款劇本大綱，
或一個能讓所有導演青睞有加的「導演緣」。上一世，許薇搶走了劇本，卻因演技僵硬，
成了票房毒藥。而我靠著「導演緣」被名導調教，最終捧回影后獎杯。慶功宴上，
她狀若癲狂地質問我：「為什么劇本在我手里，拿獎的卻是你？！」再次睜眼，
回到選擇的瞬間。許薇死死盯著我，一字一句，搶走了「導演緣」。正文：昏暗的房間里，
檀香裊裊。許薇急促的呼吸聲像破舊的風箱，
她死死盯著那個漂浮在空中的光團——代表「導演緣」的金色光團?！肝疫x……導演緣！」
她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尖銳，帶著不顧一切的決絕。話音剛落，那光團便化作一道流光，
沒入她的眉心。許薇臉上露出狂喜又扭曲的笑容，她看向我，
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輕蔑與快意。仿佛在說：沈晚，這次，贏的人是我。
她以為她拿走的是通往巔峰的捷徑。而留給我的，是那本曾讓她身敗名裂的劇本大綱。
上一世，她就是拿著這本大綱，照本宣科地拍戲，結果被全網嘲諷為「AI式演技」，
最終被行業(yè)徹底封殺。我的經紀人周姐沖了進來，看到許薇志得意滿地離開，
又看到我手里那本平平無奇的黑色封皮筆記本，臉色瞬間煞白。「晚晚，你瘋了？
你把『導演緣』讓給了許薇？你知不知道那意味著什么！」「那意味著，
以后圈內所有的好資源，都會優(yōu)先考慮她！你拿這本破本子有什么用？
許薇的下場你沒看見嗎！」周姐氣得嘴唇都在發(fā)抖。我平靜地翻開筆記本的第一頁。
上面用清秀的字跡寫著第一個劇名：《九霄》。我當然知道許薇的下場。可我也清楚地記得，
在我拿到影后大滿貫的那一夜，許薇沖進我的慶功宴，將一本燒了一半的劇本扔向我時，
那癲狂的眼神。她嘶吼著：「為什么！為什么你總能恰到好處地戳中導演的點！
為什么明明我才是最懂劇本的人！」最懂劇本的人？一個只會按部就班，
把劇本大綱當說明書來用的人，也配說懂劇本？我合上筆記本，對周姐說：「周姐，
幫我聯系《九霄》的劇組，我要試鏡。」周姐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像在看一個傻子?！冈囩R？
你拿什么試？現在全網都知道許薇被大導李崇看中，要去他的新電影里演女一號了！李崇啊！
那是你上輩子最大的貴人！」我笑了。是啊，李崇是我上輩子最大的貴人。
也是出了名最會折磨演員的「暴君」。許薇，希望這輩子，你能接住他的「青睞有加」。
消息很快傳開。許薇拿下李崇導演新作《風聲》女主角的消息，
如同驚雷一般炸響了整個娛樂圈。李崇是誰？國內三大導演之一，出了名的眼光毒辣，
脾氣火爆。他親自調教出來的演員，沒有一個不脫層皮，但也沒有一個不成器。上一世，
我就是靠著他的《風聲》，拿下了人生中第一個最佳新人獎。而這一世，
這個機會成了許薇的。我的手機快被各種消息轟炸爛了。公司高層發(fā)來質問：「沈晚，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乖浗缓玫闹破税l(fā)來惋惜：「晚晚，一步錯，步步錯啊?！?/p>
就連我的粉絲后援會會長都小心翼翼地問我：「姐，網上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們……還能期待你的新作品嗎？」我沒有回復任何人。我只是將那本劇本大綱又看了一遍。
上一世，我雖然沒有得到這本大綱，但許薇的每一部「爆款劇」，我都去電影院看過。
她演一部，撲一部?！毒畔觥防?，她演的女主角靈動可愛，她演成了擠眉弄眼的做作。
《深淵》里，她演的臥底警察堅韌隱忍，她演成了面無表情的木頭?！都t妝》里，
她演的一代妖妃魅惑眾生，她演成了只會扭腰擺臀的風塵女子。她拿著最詳盡的地圖，
卻在第一步就走進了死胡同。因為她從來沒想過，地圖上標注的「寶藏」，
需要你自己帶上鋤頭去挖。周姐推門進來，臉色灰敗?！浮毒畔觥返膶а菥芰四愕脑囩R申請。
」她將手機遞給我，「他讓你自己看?！刮尹c開聊天記錄。導演王正的頭像下，
是一句冷冰冰的話：「一個連導演緣都抓不住的演員，能有什么靈氣？我們劇組不收廢物。」
下面，是他發(fā)的一張朋友圈截圖。照片上，許薇和李崇導演相談甚歡，
配文是：「感謝李導抬愛，期待與許薇小姐的合作，真是個一點就通的好苗子?！?/p>
那張照片里，許薇笑得溫婉又謙遜?？晌覅s在她低垂的眼眸里，
看到了與重生前如出一轍的、對我的怨毒和挑釁。周姐頹然地坐在沙發(fā)上：「完了，
王正這是在給李崇遞投名狀。他拒了你，等于向整個導演圈表明了立場?！埂敢院?，
不會再有導演用你了?！怪芙愕脑挘徽Z成讖。接下來的半個月，我投遞的所有試鏡申請，
都石沉大海。沒有一個劇組愿意給我一個機會。公司也將我所有的資源都轉給了其他藝人，
對我采取了冷處理。我仿佛一夜之間，從一個前途無量的潛力小花，
變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神。圈子里到處都是我的笑話。「聽說了嗎？
沈晚把天大的機緣讓給許薇了，現在傻眼了?！埂杆詾樽约菏钦l啊？沒了好運氣，
她什么都不是?！埂冈S薇那邊已經進組了，李崇導演天天給她開小灶，羨慕死個人了。」
周姐每天唉聲嘆氣，勸我去找公司高層服個軟，或者干脆去求求許薇?！改阒灰系皖^，
憑你的底子，總還有機會……」「周姐?！刮掖驍嗨冈賻臀乙粋€忙。」
我將《九霄》的劇本大綱遞給她，指著其中一個毫不起眼的名字?！笌臀衣撓低跽龑а荩?/p>
我要試鏡這個角色?！怪芙憧辞迥莻€名字后，瞳孔驟然一縮。「禍國妖妃，蘇妲己？」
她猛地拔高了聲音：「你瘋了！這是一個出場不到十分鐘就被賜死的惡毒女配！
戲份還沒宮女多！你去演這個？」《九霄》是一部大女主仙俠劇，
講述的是正道仙子歷經磨難拯救蒼生的故事。而蘇妲己，是女主飛升成仙前的最后一道「劫」
。她惡毒、善妒、心狠手辣，是推進情節(jié)的工具人，也是全劇最不討喜的角色。上一世，
演這個角色的演員，被觀眾罵到退圈。「沈晚，你是不是被刺激得失心瘋了？」
周姐恨鐵不成鋼，「放著康莊大道不走，非要去撿這種爛泥扶不上墻的角色？」我沒有解釋。
因為只有我知道，這個被所有人唾棄的「蘇妲己」，在劇集播出后，
會憑借一段三分鐘的「罪己舞」，成為整部劇唯一的亮點。
她那破碎、瘋魔、至死不悔的眼神，會成為無數觀眾心中的意難平。這個角色，
成就了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也成了許薇扮演的「正道仙子」永遠無法抹去的污點。
人們說，蘇妲己赴死前的三分鐘，演完了仙子一整部劇的愛恨情仇。我看著周姐，
一字一句道：「周姐，信我一次?！怪芙阕罱K還是拗不過我，頂著巨大的壓力，
幫我遞了試鏡申請。出乎意料，王正導演竟然同意了。或許在他看來，一個被放棄的小花，
愿意自降身價出演一個惡毒炮灰，是他給李崇導演的投名狀上，最精彩的一筆。
他想看我摔得有多慘。試鏡那天，我去得很早?；瘖y間里人來人往，副導演領著我去見王正。
王正導演正坐在監(jiān)視器后，眉頭緊鎖，不耐煩地沖著場內一個演員發(fā)火。
「你演的是一個亡國公主！不是一個木頭！你的悲傷呢？你的絕望呢？拿出來給我看！」
他看到我，只是不咸不淡地抬了抬眼皮?！干蛲?？」「是。」「想演蘇妲己？」他嗤笑一聲，
語氣里滿是輕蔑，「你知道這是個什么角色嗎？」「知道，禍國妖妃，人人得而誅之?！?/p>
「看來你還有點自知之明。」他往椅背上一靠，懶洋洋地擺了擺手，「行了，給你五分鐘，
隨便演一段吧。演不好就趕緊滾蛋，別耽誤我時間。」他的態(tài)度，比我想象中還要惡劣。
周圍的工作人員都用一種看好戲的眼神看著我。我沒有在意那些目光，
只是安靜地站到場地中央。上一世，我被無數導演調教過。李崇的暴躁，陳凱的風雅，
張藝的嚴苛。我知道他們想要什么。他們想要的，
從來都不是一個只會按照劇本念臺詞的木偶。他們想要的，是一個能與角色共鳴，
能賦予角色靈魂的，活生生的人。我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劇本大綱里，
對蘇妲己這個角色的側寫。那不是許薇理解的「惡毒善妒」。而是一行很小，
幾乎被忽略的批注——「以愛為囚，以身為祭，至死方休。」我選擇的，
是蘇妲己被賜死前的那場戲。沒有臺詞，只有一段舞。我緩緩睜開眼，眼神已經變了。
不再是沈晚的平靜，而是蘇妲己的空洞與破碎。周圍的喧囂仿佛都遠去了。我赤著腳，
踩在冰冷的地面上。想象著這是斷頭臺，是刑場，是萬劫不復的深淵。臺下，
是曾經許諾我一生的男人，是恨我入骨的萬千子民。我笑了。笑得凄楚，笑得瘋魔。
我開始跳舞。沒有配樂，動作也毫無章法。那不是取悅君王的舞蹈，而是一場盛大的獻祭。
我用肢體訴說著一個女人的愛與恨，沉淪與毀滅。從一開始的試探、癡纏，
到中段的癲狂、絕望，再到最后的燃盡一切，歸于死寂。最后一個動作，我重重地跪倒在地，
仰起頭，朝著王正導演的方向，流下了一滴淚。那滴淚，不是為自己，
而是為那個被我親手推入深淵的君王?！秆阉溃肝嵬?，千秋萬代，永享安康?！?/p>
這是劇本上沒有的臺詞。是我加的。因為大綱的角落里寫著：「她做的一切，并非為權，
而是為了讓他活下去，哪怕是以最不堪的方式。」全場死寂。剛剛還滿臉不耐的王正導演，
此刻身體前傾，死死地盯著我，眼睛里是掩飾不住的震驚。他身邊的副導演，張著嘴，
半天沒合上?！缚ā雇跽穆曇粲行┥硢?，他站起身，快步走到我面前，蹲下來，
緊緊地盯著我的眼睛?！改恪瓌倓偰嵌?，是怎么想的？為什么最后要加那句詞？」
我沒有起身，依舊保持著跪地的姿勢，仰頭看著他。「因為蘇妲己不恨君王。
她只是想用自己的命，換天下人一個息怒的理由，保住她愛的人?！雇跽耐酌偷匾豢s。
他像是第一次認識我一樣，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我。半晌，他吐出一口濁氣，一拍大腿?！负?！
好！好！」他連說三個「好」字，激動地在原地踱步，「我他媽拍了十年戲，
就沒見過這么通透的演員！」他一把拉起我，對著目瞪口呆的副導演吼道：「就她了！
蘇妲己這個角色，就是她的了！馬上簽合同！」周圍的工作人員，看我的眼神徹底變了。
從看好戲，變成了敬畏和探究。王正導演拉著我，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臉上堆滿了笑。
「沈晚是吧？來來來，我們坐下聊聊，你對這個角色還有什么想法？隨便說！大膽地說！」
我看著他熱切的眼神，知道，我賭對了。我不需要「導演緣」。當我能真正理解劇本，
理解角色，我自己，就是緣分本身。我拿下《九霄》蘇妲己一角的消息，
并沒有在圈內引起什么波瀾。畢竟只是一個炮灰女配，沒人會在意。大家更關心的，是許薇。
她進組《風聲》后，李崇導演幾乎是把她當成了親女兒來帶。路透照里，李崇親自給她講戲，
手把手地教她走位。許薇的團隊也趁機大肆營銷。
#許薇 天選之女##李崇導演關門弟子##下一個影后#諸如此類的通稿滿天飛，
把她捧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許薇本人也時常在微博上分享一些「感悟」。
「感謝李導的悉心教導，讓我對表演有了全新的認識。原來一個眼神，一個微小的動作，
可以傳遞出那么多的信息。表演的魅力，無窮無盡?！瓜旅媸乔逡簧拇蹬酢！皋鞭碧袅耍?/p>
未來可期！」「嗚嗚嗚不愧是導演都偏愛的人，太有靈氣了！」「坐等薇薇的《風聲》上映，
票房大賣！」偶爾有我的粉絲在評論區(qū)弱弱地提一句：「晚晚也很努力，她在拍《九霄》?！?/p>
立刻就會被許薇的粉絲淹沒?！浮毒畔觥?？什么糊咖??？演的女幾號??？有鏡頭嗎？」
「笑死，一個女配角也好意思來碰瓷我們女一號？」「沈晚還是先想想怎么不被罵退圈吧，
別蹭了?！怪芙憧吹弥泵盎穑胂聢龈麄兝碚?，被我攔住了?！竸e急，讓他們飛一會兒?！?/p>
我在劇組的生活很平靜。王正導演自從見識了我的「功力」后，對我的態(tài)度堪稱諂媚。
他不僅給了我極大的創(chuàng)作自由，甚至還主動給我加了戲。原本蘇妲己只有寥寥幾場戲，
被他硬生生擴充到了十幾場，人物弧光也更加完整。劇組的女主角，是個剛出道的新人，
演技青澀。王正經常當著她的面夸我?！改憧纯慈思疑蛲?！你有人家一半的悟性，
我做夢都能笑醒！」新人小姑娘被罵得眼圈通紅，卻不敢反駁。休息時，
她會怯生生地湊過來，向我請教?！竿硗斫悖闶窃趺醋龅健幌伦泳瓦M入角色的？」
我看著她，像看到了上一世剛出道的自己。懵懂，迷茫，空有一腔熱情，卻不得其法。
我將劇本大綱里，關于她那個角色的批注，挑了幾個關鍵點，講給她聽。
「你的角色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她有七情六欲，她會嫉妒，會軟弱。
你不能只演她的‘神性’，更要演出她的‘人性’。」小姑娘聽得一愣一愣的，若有所思。
后來，她的演技真的有了肉眼可見的進步。王正導演看我的眼神，愈發(fā)像在看一個寶貝。
他不止一次在私下里跟我說：「沈晚，你天生就該吃這碗飯。那個李崇，有眼無珠！」
我知道，王正這是在向我示好，也是在為自己當初的輕視，找一個臺階下。我只是笑笑，
不說話。我的戲份很快就拍完了。殺青那天，王正導演特地給我辦了個小型的歡送會。
他喝多了，拉著我的手，大著舌頭說：「晚晚，你這個蘇妲己，絕對會爆！
我王正拿我下半輩子的職業(yè)生涯跟你賭！」我笑著抽回手?！附枘?。」
離開《九霄》劇組后，我給自己放了個長假。周姐卻比我還忙。
王正導演幾乎每天都會給她打電話，旁敲側擊地打聽我的下一個項目。「周姐啊，
晚晚最近在看什么本子??？我手頭正好有個不錯的，你讓她看看？」「周姐，
我跟張導吃飯呢，他說想找晚晚聊聊，你看什么時候方便？」周姐從一開始的受寵若驚，
到后來的習以為常。她跟我感嘆：「晚晚，我感覺風向要變了?！刮艺陉柵_上澆花，
聞言只是笑了笑。風向不是要變，而是已經變了。只是，有的人還被蒙在鼓里。比如許薇。
她的《風聲》終于殺青了。殺青宴辦得聲勢浩大，幾乎請來了半個娛樂圈的媒體。閃光燈下，
許薇穿著一身高定禮服，挽著李崇導演的胳膊，笑靨如花。記者將話筒遞到李崇嘴邊。
「李導，這次和許薇小姐合作感覺怎么樣？能評價一下她的表現嗎？」
李崇導演臉上帶著公式化的笑容，說出的話卻滴水不漏。「許薇是一個很努力的演員，
也很謙虛。我很看好她的未來?！购芘Γ苤t虛。這是一個導演對一個演員，最客套，
也最疏遠的評價。真正欣賞的時候，他會說「有靈氣」「天生吃這碗飯的」。就像上一世，
他評價我那樣。記者顯然也聽出了話里的敷衍，但沒人敢深究，轉而將問題拋給許薇。
「薇薇，聽說李導在片場對你青睞有加，能分享一些有趣的故事嗎？」許薇的笑容僵了一下，
但很快就恢復了自然?！咐顚ξ曳浅栏?，也非常耐心。他教會了我很多東西，
我很感激他。能被他調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顾f著，還故作親昵地看了李崇一眼。
李崇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眼神里沒有絲毫波瀾。我關掉直播，周姐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聲音里滿是幸災樂禍。「你看了嗎？李崇那表情，簡直就是‘莫挨老子’四個大字！
什么青睞有加，我看是‘嫌棄有加’吧！」「我聽說啊，許薇在片場被李崇罵慘了。
說她演戲像個木頭，教都教不會。李崇好幾次都氣得摔了劇本?！埂敢皇峭顿Y方硬保，
她早就被換掉了?，F在圈里都傳遍了，說那個‘導演緣’是個笑話，誰沾上誰倒霉?！?/p>
我并不意外。李崇是暴君，但他只對「可造之材」暴。對于朽木，他連雕刻的興趣都沒有。
「導演緣」能帶來的，是導演的關注和耐心?？僧斶@份耐心被消磨殆盡時，剩下的，
就只有加倍的厭煩。許薇，她把捷徑，走成了絕路。
《九霄》和《風聲》幾乎是同一時間定檔的。一個是在普通衛(wèi)視的深夜檔播出，
一個是全國院線同步上映。一個悄無聲息，一個萬眾矚目。所有人都覺得，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碾壓。許薇的粉絲更是早就開啟了狂歡模式?！皋鞭贝筱y幕首秀，
我們影院見！」「支持薇薇！票房沖沖沖！」「某過氣女星的糊劇就別來碰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