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沈敬之當(dāng)年是怎么逼他們簽賣身契，怎么克扣工資的。離成婚只剩三天的時候，

我借著“去張司令公館熟悉環(huán)境”的名義，見到了張司令的副官。副官是個貪小便宜的人，

我故意給他塞了塊銀元，跟他閑聊?！父惫?，張司令最近好像很忙啊，我聽說，

上面最近在查軍餉的事？」我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副官眼神閃了閃，壓低聲音說：「可不是嘛，

司令最近正愁這事呢，要是被查到，麻煩就大了?！刮倚睦镉辛说?，又跟他聊了幾句，

就借口不舒服，回了沈家。晚上，我把老陳、王婆婆，

還有幾個生父的舊部約在教堂后院的小屋里。我把賬本、地契、工人的證詞都拿出來，

放在桌上：「成婚那天，我想當(dāng)眾揭露沈敬之的罪行，讓他身敗名裂」

老陳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當(dāng)年跟你爹一起做事的人，到時候我們會帶人去婚禮現(xiàn)場，

幫你控制局面?！雇跗牌乓舱f：「我已經(jīng)把張司令挪用軍餉的證據(jù)，匿名寄給了他的上級。

成婚那天，他肯定自顧不暇，不會幫沈敬之?！挂磺卸及才藕昧?，就等成婚那天。

成婚的前一天晚上，母親給我送來了鳳冠霞帔，笑著說：「婉清，明天你就是張司令的人了，

以后要好好伺候司令，別給沈家丟臉?！刮铱粗樕系男θ荩睦餂]有恨，

只有一種空落落的平靜。「娘，我知道了?！鼓赣H走后，我把鳳冠霞帔放在床上，

又把胸針、賬本、地契都放進(jìn)一個布包里，藏在衣服里面。我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月亮，

心里默默說：「爹娘，明天，我就幫你們討回公道?！钩苫楫?dāng)天，天還沒亮，

母親就叫醒了我，讓傭人給我梳妝打扮。鳳冠很重，壓得我脖子發(fā)酸，

霞帔上的金線刺得我皮膚發(fā)癢?？晌覜]說什么，只是乖乖坐著，任由她們擺弄。

到了沈家大院，院子里擠滿了賓客，張司令穿著軍裝，站在門口迎接客人，臉上滿是得意。

沈敬之和母親穿著新衣服，忙著跟客人打招呼，耀祖則穿著筆挺的西裝，跟在張司令身邊，

一口一個「姐夫」地叫著，笑得滿臉諂媚。我被傭人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