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炮灰女配也太慘了！”深夜，出租屋里，蘇曉窩在沙發(fā)上，
追著古言小說《鳳臨天下：暴君的絕世寵妃》瘋狂吐槽。手機屏幕里，同名炮灰庶女蘇曉，
剛撞破女主沈月如的壞事，就被設(shè)計投湖，眼看要領(lǐng)盒飯。“就這情節(jié)，誰看了不罵啊！
” 蘇曉氣呼呼地把手機一扔，眼睛一閉，打算睡個好覺。迷迷糊糊間，
蘇曉突然覺得渾身發(fā)冷，像掉進了冰窟窿，耳邊還有人哭哭啼啼。她猛睜眼，
眼前不是熟悉的天花板，而是繡著纏枝蓮的藕荷色床帳，鼻子里飄著淡淡的檀香，
跟出租屋的油煙味完全不一樣?！肮媚?！您可算醒了！”穿青綠色襦裙的丫鬟撲到床邊，
眼眶腫得像核桃，“您落水后就沒醒過，綠珠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
”蘇曉腦子“嗡”的一聲，像被重錘砸了。綠珠？落水？
這不是昨晚小說里炮灰蘇曉的情節(jié)嗎？她僵硬地轉(zhuǎn)頭，
看著屋里的雕花梳妝臺、擺青瓷瓶的博古架，
還有窗外飄進來的古風風聲——她真穿成那個活不過三章的炮灰了！
原主的記憶碎片涌進來：尚書府庶女，親娘早死，爹蘇宏眼里只有當官，嫡母陳氏天天找碴，
嫡姐蘇瑤見她就罵，還有表小姐沈月如——也就是小說女主，表面溫柔，背地里壞得很。
原主性子軟，在府里跟個透明人似的，這次撞破沈月如的事，只是悲慘命運的開頭。
按小說寫的，就算這次活下來，后續(xù)也會被沈月如誣陷私通，再被家族嫁給半老頭子，
不到二十就折磨死?！安恍?，我不能走原主的老路！”蘇曉攥緊拳頭，指甲掐進手心。
她是二十一世紀的打工人，看了那么多宅斗劇，就算開局爛，也得搏一把！
綠珠見她臉色變來變?nèi)?，還以為她怕了，趕緊安慰：“姑娘，您別擔心，沈姑娘再厲害，
老爺終究是您爹，她不敢太過分的?！碧K曉苦笑。爹？原主記憶里，
蘇宏除了逢年過節(jié)問句“你還好嗎”，平時連她面都懶得見。在這嫡庶分得比啥都清的年代，
沒娘撐腰的庶女，跟個擺設(shè)沒區(qū)別。正想著，門外傳來尖嗓子：“庶小姐醒了沒？
夫人讓我來看看，醒了就去正廳一趟?！笔顷愂仙磉叺闹軏邒?。蘇曉心里一緊，
陳氏這時候找她，準沒好事。按原主記憶，陳氏早就看她不順眼，
總覺得她礙著嫡姐蘇瑤的前程，這次她落水，陳氏指不定在偷偷樂?！爸懒耍疫@就去。
”蘇曉深吸一口氣，掀開被子下床。綠珠趕緊幫她整理衣服，看著她蒼白的臉，
擔憂道：“姑娘，您身子還沒好，要不我跟夫人說，等您好些再去？”“躲不過的。
”蘇曉搖頭，“今天不去，明天她還會派人來。與其等著挨打，不如主動去會會她。
”綠珠拗不過她，幫她換了件素凈的淺粉襦裙，用木簪把頭發(fā)挽起來。蘇曉走到銅鏡前，
看著里面的姑娘——柳葉眉、杏核眼，皮膚白，嘴唇小，是個美人，
可眼神里的怯懦讓整個人沒了靈氣。“從今天起，我是蘇曉，但不是任人欺負的炮灰。
”她對著鏡子輕聲說，眼神慢慢變堅定。跟著周嬤嬤穿過抄手游廊，
蘇曉一邊走一邊打量尚書府。這地方真大，亭臺樓閣、假山流水，
比她那十平米的出租屋強百倍，可處處透著冷意，像個裝了糖衣的陷阱。正廳里，
陳氏坐在主位上，穿石青色織金褙子，頭上插著點翠珠釵，臉上涂著厚粉，
眼神掃過來跟刀子似的。蘇瑤站在她旁邊，穿桃紅色襦裙，雙手叉腰，一臉嫌棄地看著蘇曉，
好像蘇曉是地上的泥。沈月如也在，穿月白色襦裙，只插了支白玉簪，看著素凈又溫柔，
正端著茶杯低頭站著?？商K曉從她眼底看到了一絲陰狠——這就是小說里的白蓮花女主。
“哼，你還知道來？”陳氏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哐當”一聲響，“前兒剛落水，
今天就敢在府里晃，我看你是沒把自己身子當回事，也沒把我這個主母放眼里！”蘇曉低頭，
聲音不卑不亢：“母親息怒，女兒身子好些了，想著來給您請安，沒敢閑逛?！薄罢埌?？
”蘇瑤嗤笑，“我看你是故意來礙眼的！好好的去后花園干嘛，偏要撞破沈姐姐的事，
自己落水不說，還讓沈姐姐受委屈，你安的什么心？”蘇曉心里冷笑。
顛倒黑白的本事真厲害！明明是沈月如推人，倒成了她的錯。她抬頭，
平靜地看著蘇瑤：“姐姐這話不對，我只是去采花，沒想著撞破什么。
倒是沈姐姐把春桃推下水，這事傳出去，怕是會壞了姐姐的名聲吧？”沈月如臉色微變，
趕緊低下頭，眼圈瞬間紅了：“妹妹，你怎么能這么說我？我和春桃鬧著玩，
她不小心掉下去的，我心里也自責。你要是怪我，我給你道歉，可別憑空污蔑我啊。
”“我沒污蔑你！”蘇曉提高聲音，“我看得清清楚楚，是你把春桃推下去的！”“你胡說！
”沈月如急得掉眼淚，“母親，瑤姐姐，你們幫我評評理，我真的沒有推春桃，
是妹妹誤會我了。”陳氏見沈月如哭了，臉色立刻沉下來，對著蘇曉吼：“夠了！
月如是什么人我清楚，她怎么會推人落水？肯定是你看錯了，還在這胡言亂語！
我看你就是落水把腦子摔糊涂了，來人，把庶小姐帶回房間禁足一個月，讓她好好反??！
”“母親！”蘇曉還想辯解，卻被兩個家丁架住胳膊。她知道爭辯沒用，陳氏明顯偏沈月如，
多說只會更麻煩。被架回房間的路上，蘇曉一直在想。陳氏禁足她，不只是為沈月如出頭，
肯定還有別的心思。按小說情節(jié)，過陣子京里會辦詩會，各家貴女都去，
陳氏準想讓蘇瑤在詩會上出風頭，為她將來嫁人鋪路。她這個庶女，自然是越少露面越好。
“姑娘，您別氣，夫人就是偏心沈姑娘和大小姐，您別跟她們一般見識?！被胤亢螅?/p>
綠珠趕緊幫蘇曉揉被抓疼的胳膊，心疼地說。蘇曉搖頭，嘴角勾出冷笑：“我不氣，
她們越想讓我安分，我偏不安分。禁足一個月正好，我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么走。
”接下來的日子，蘇曉表面乖乖待在房里，暗地里卻讓綠珠打聽府里的事。
綠珠每天回來都跟她說：陳氏又給蘇瑤買了新首飾，沈月如天天去正廳陪陳氏說話，
還有春桃，自從落水后，被陳氏以“身子不適”為由，打發(fā)到城外莊子上了。
“春桃被送走了？”蘇曉皺眉，“陳氏這是想斬草除根啊。
”春桃是唯一能證明沈月如推人的人，陳氏把她送走，就是怕她出來作證。“是啊，
”綠珠點頭，“我聽廚房張媽說，春桃走的時候哭得可傷心了，說不想去莊子，
是夫人硬逼的?！碧K曉沉默片刻，說：“綠珠，你幫我個忙，想辦法給春桃?guī)€信，
就說我會救她回來，讓她在莊子上忍忍，注意安全?！本G珠猶豫：“姑娘，這怕是不行吧？
夫人看得那么緊，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咱們都要遭殃?！薄拔抑烙酗L險，
但春桃不能就這么被送走?！碧K曉堅定地說，“她是唯一的證人，只要她能回來，
沈月如的真面目就能揭穿。你放心，我會小心安排，不讓你出事?！币娞K曉態(tài)度堅決，
綠珠點頭：“好，姑娘，我聽你的，我這就去想辦法?！敝髱滋?，
綠珠借著去府外買東西的機會，偷偷托人給春桃?guī)??？蓻]過多久，綠珠哭喪著臉回來，
說送信的人傳話，春桃在莊子上得了重病，已經(jīng)快不行了?！笆裁矗俊碧K曉心里一沉，
“怎么會這么巧？春桃剛被送走就重病，這里面肯定有問題！”她懷疑，
春桃的病是陳氏和沈月如搞的鬼，她們想徹底除掉春桃。“姑娘，那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啊？
”綠珠急得團團轉(zhuǎn)，“春桃要是死了，就沒人能證明沈姑娘的罪行了?！碧K曉深吸一口氣，
強迫自己冷靜。春桃情況不明，不能自亂陣腳。她想了想，說：“綠珠，你再去打聽，
看看春桃在哪個莊子，具體是什么情況，有沒有辦法讓我去看看她。
”綠珠這次打聽了很久才回來，臉色蒼白地說：“姑娘，春桃在城外西郊莊子上，
聽說已經(jīng)昏迷不醒了，莊子上的大夫說沒救了。而且夫人派了人在莊子上守著，
根本不讓外人靠近?！碧K曉的心徹底涼了?？磥黻愂虾蜕蛟氯邕@次是鐵了心要讓春桃死。
她握緊拳頭，心里又氣又不甘。難道只能眼睜睜看著春桃死，看著沈月如繼續(xù)裝好人嗎？
不行，不能放棄！蘇曉突然想起，原主的娘在世時，給原主留了個首飾盒，
里面除了幾件簡單的首飾，還有一本賬本，記著原主娘當年在府里的開銷和認識的人。
說不定從賬本里能找到線索。蘇曉讓綠珠把首飾盒找出來。打開盒子，
里面果然有本泛黃的賬本。她仔細翻看著，大多是買布料、胭脂的日常開銷，可在最后幾頁，
記著些奇怪的賬目：“給張嬤嬤紋銀五十兩”“給李管事紋銀三十兩”，
日期都在原主娘去世前后。蘇曉心里一動。張嬤嬤是陳氏身邊的老人，李管事負責府里采買。
原主娘為什么要給他們錢？她繼續(xù)往下翻，最后一頁有行小字：“陳氏欲害我，
望女兒日后多加小心，若有機會，需查明真相，為母報仇?！笨吹竭@行字，
蘇曉的心臟猛地一跳。原來原主娘不是意外死的，是被陳氏害死的！
難怪陳氏一直對原主這么刻薄，是怕原主知道真相后報復?！昂茫媸呛玫煤?！”蘇曉咬牙，
“陳氏，沈月如，你們欠我的，欠原主的，欠原主娘的，我一定一一討回來！
”她知道現(xiàn)在自己力量弱，不能和陳氏、沈月如正面剛，只能先忍著，暗地里攢力氣。
日子一天天過，蘇曉的禁足期很快到了。解禁那天，陳氏沒找她，大概是把她忘了，
又或者在策劃新陰謀。蘇曉樂得清閑，每天除了看書、練字，
就是和綠珠琢磨府里的人際關(guān)系，找能利用的機會。這天，綠珠從外面回來，
興奮地說：“姑娘，我聽說了，再過十天，是護國大將軍府辦的詩會，
京里的貴女和才子都會去，夫人已經(jīng)決定讓大小姐和沈姑娘去，
還說要讓她們在詩會上好好表現(xiàn)，給尚書府爭光呢?！碧K曉眼睛一亮。終于來了！
護國大將軍府的詩會，在小說里是個重要情節(jié)。蘇瑤在詩會上出洋相，
沈月如靠一首詩艷壓群芳，還得到了小說男主——當時還是不受寵皇子的蕭煜的青睞。
“看來陳氏是想讓蘇瑤和沈月如在詩會上出風頭啊?！碧K曉嘴角勾出算計的笑，“可惜，
她們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薄肮媚?，您的意思是……”綠珠疑惑地看著她。蘇曉湊近綠珠，
小聲說了幾句。綠珠聽后眼睛越睜越大，驚訝地說：“姑娘，這……這能行嗎？
要是被夫人發(fā)現(xiàn)了，咱們可就慘了。”“放心，只要做得隱蔽，陳氏不會發(fā)現(xiàn)的。
”蘇曉自信地說，“而且這是咱們唯一的機會，只要能在詩會上一鳴驚人，
就能改變在府里的處境，還能給蘇瑤和沈月如一個教訓?！本G珠猶豫了一下，
最終點頭：“好，姑娘，我聽你的，咱們就這么辦。”接下來幾天，蘇曉開始為詩會做準備。
她從原主記憶里知道，原主其實很有才華，只是被陳氏打壓，沒機會展現(xiàn)。蘇曉決定，
在詩會上，既用原主的才華，再加點現(xiàn)代的詩詞，好好驚艷一下眾人。為了能參加詩會，
蘇曉還想了個辦法。她知道陳氏最看重尚書府的名聲，于是故意在陳氏面前說，
自己最近讀了很多書，學了些詩詞，想在詩會上為尚書府爭光。陳氏一開始不愿意，
但被蘇曉再三懇求，又覺得蘇曉平時那么軟，就算去了詩會也掀不起風浪，
還能襯托蘇瑤和沈月如的優(yōu)秀，就答應(yīng)讓她一起去。詩會那天，蘇曉穿了件淡紫色襦裙，
頭上插了支珍珠釵，看起來淡雅又大方。她跟在蘇瑤和沈月如后面，走進大將軍府的花園。
花園里特別熱鬧，到處都是穿得漂漂亮亮的貴女和才子，桌子上擺著點心和茶水，
還有人在彈琴、下棋。蘇瑤一進花園，就拉著沈月如往人多的地方去，故意把蘇曉甩在后面。
蘇曉也不生氣，慢悠悠地在花園里逛，觀察周圍的人。她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
有小說里提到的丞相家的公子，還有幾位皇子，其中一個穿著玄色衣服、氣質(zhì)冷冽的年輕人，
應(yīng)該就是未來的暴君蕭煜。蘇曉注意到，蕭煜雖然坐在角落，但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全場，
似乎在觀察每一個人。當他的目光偶爾掠過沈月如時，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一下，
顯然對她的做派并不欣賞。沒過多久，詩會開始了。大將軍夫人笑著說：“今天請各位來，
就是想讓大家吟詩作對，切磋才藝，不管是誰，只要有好作品，都可以上臺來展示。
”話音剛落，就有幾個才子主動上臺作詩。他們的詩寫得不錯，臺下傳來陣陣掌聲。
蘇瑤著急了，拉著沈月如說：“沈姐姐，咱們也上去吧，不能讓別人搶了風頭。
”沈月如點頭，和蘇瑤一起走上臺。蘇瑤先念了一首詩，是她之前讓先生寫好的。
詩寫得一般，但臺下還是有人鼓掌——畢竟是尚書府的嫡女，沒人敢不給面子。
接著是沈月如。她清了清嗓子，念了一首自己寫的詩，內(nèi)容是贊美春天的。詩寫得還算不錯，
臺下的掌聲比蘇瑤的更熱烈些。沈月如得意地看向蘇曉，眼神里滿是挑釁。蘇曉冷笑一聲，
等沈月如走下臺，她慢慢站起身，走上臺。臺下的人看到她，都議論起來：“這是誰啊？
”“好像是尚書府的庶女吧？”“庶女也敢上臺？怕是要出洋相吧。
”蘇瑤和沈月如也在下面偷笑，等著看蘇曉的笑話。陳氏坐在不遠處，臉色沉了下來，
覺得蘇曉太不懂事，竟敢上臺搶蘇瑤和沈月如的風頭。蘇曉不管別人的議論，
拿起臺上的紙筆，先寫了一首原主之前寫過的詩，內(nèi)容是感嘆梅花堅韌的。她寫完后，
輕聲念了出來。這首詩意境深遠，用詞精準，臺下的議論聲立刻停了，
不少人露出驚訝的表情?！斑@首詩寫得不錯啊！”“沒想到尚書府的庶女這么有才華！
”蘇瑤和沈月如的笑容僵在臉上，陳氏也愣住了，沒想到蘇曉還有這本事。蘇曉沒停下，
又拿起筆，寫了一首現(xiàn)代的詩——李白的《清平調(diào)》。她知道這首詩在古代肯定能驚艷眾人。
寫完后，她提高聲音，念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
會向瑤臺月下逢?！蹦钔旰?，臺下一片寂靜。過了幾秒，突然有人拍著桌子大喊：“好詩！
真是好詩啊！”眾人紛紛附和，看向蘇曉的眼神充滿了贊賞。
大將軍也忍不住點頭：“這首詩意境優(yōu)美，用詞精妙，實在難得！這位蘇小姐，
真是才華橫溢??！”蕭煜也抬起頭，第一次認真打量蘇曉，眼神里帶著一絲好奇和欣賞。
蘇瑤和沈月如的臉氣得通紅，陳氏也臉色難看，她沒想到蘇曉不僅沒出洋相，
還搶了蘇瑤和沈月如的風頭。蘇曉站在臺上，迎著眾人驚艷的目光，面上不動聲色，
心里卻松了口氣——第一步，總算成功了。她微微欠身，聲音溫和：“不過是有感而發(fā)，
讓各位見笑了。”可這謙虛的話，在旁人聽來更顯難得。有位白發(fā)老儒撫著胡須，
激動地說：“蘇小姐太過自謙！此等佳作，便是男子也難寫出，真乃巾幗不讓須眉??！
”臺下附和聲此起彼伏，蘇瑤攥著帕子的手都在抖，指甲幾乎要掐破掌心。
沈月如眼底的陰狠藏不住了，她原本計劃在詩會上靠才華吸引蕭煜注意，
卻沒想到被蘇曉截了胡。陳氏坐在角落，臉色鐵青。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平時怯懦的庶女，
竟有這般本事。更讓她不安的是，大將軍看蘇曉的眼神帶著贊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