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極致的恐怖!
蕭辰抱著昏死的蘇婉清,雙目猩紅,周身散發(fā)出的氣息,讓整個醫(yī)院走廊的溫度都仿佛降到了冰點!
那不是比喻,而是物理意義上的森寒,連墻壁上都似乎凝結(jié)出了一層薄霜!
那名白發(fā)老醫(yī)生,首當其沖,被這股駭人的氣勢嚇得心臟驟停,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褲襠里一片溫熱腥臊。
周圍的護士和醫(yī)生們,更是嚇得魂不附體,瑟瑟發(fā)抖,連大氣都不敢喘。
他們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人。
而是一頭,即將掙脫所有枷鎖,要將天地都撕碎的……遠古兇獸!
“蕭先生!蕭先生您冷靜點!”
就在這時,醫(yī)院的院長,一個叫劉福全的禿頂中年男人,帶著一大群專家,聞訊匆匆趕來。
當他看到走廊里如同地獄般的景象,尤其是看到自家醫(yī)院的王牌主任癱在地上失禁時,嚇得腿都軟了。
“快!快把蘇小姐送到最好的病房休息!”
劉福全還算有點眼力見,立刻指揮人將昏迷的蘇婉清抬走。
然后,他硬著頭皮,頂著那足以將人靈魂都凍結(jié)的壓力,走到蕭辰面前,顫巍巍地開口。
“蕭先生,我們……我們立刻組織全院,不!是全市最好的專家,對您的女兒進行會診!一定……一定會有辦法的!”
蕭辰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緩緩轉(zhuǎn)向他。
僅僅一個眼神。
劉福全就感覺自己被一只無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嚨,瞬間冷汗遍體,連一個字都再說不出來了。
……
江城第一人民醫(yī)院,頂層VIP特護病房外。
氣氛凝重得能擰出水來。
劉福全集結(jié)了全院所有科室的主任和專家,進行了一場長達一個小時的緊急會診。
最終,他拿著一份剛剛出爐的報告,手抖得像帕金森患者,走到了病房門口。
病房里,蘇婉清已經(jīng)醒了過來,她正趴在病床邊,死死地抓著女兒冰冷的小手,眼淚無聲地滑落,整個人憔悴得仿佛一朵瞬間枯萎的花。
蕭辰站在窗邊,背影孤寂而肅殺。
他體內(nèi)的殺意仍在翻騰,但他知道,此刻他不能被憤怒吞噬,他的妻女需要他。
“怎么樣了?”
他沒有回頭,聲音沙啞得像是砂紙在摩擦生銹的鋼鐵。
劉福全咽了口唾沫,艱難地開口:
“蕭先生,蘇小姐……根據(jù)我們所有專家的會診結(jié)果,令千金得的,是一種極其罕見的……先天性隱性心脈衰竭綜合征?!?/p>
他頓了頓,看著手中的報告,聲音里充滿了無力感。
“這種病,發(fā)病機理不明,現(xiàn)代醫(yī)學……沒有任何有效的治療手段。全世界有記錄的病例,也只有三例,存活時間……都沒有超過二十四小時?!?/p>
“我們……我們真的無能為力?!?/p>
“請您……節(jié)哀?!?/p>
轟?。。?/p>
“無能為力”四個字,像是一柄無情的重錘,再次狠狠砸在蘇婉清的心上!
她再也支撐不住,身體一軟,癱倒在地,抓住蕭辰的褲腿,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
“蕭辰!你救救女兒!你救救萌萌?。 ?/p>
“你不是無所不能嗎?你連蘇家都能踩在腳下!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求求你!我求求你了!只要能救萌萌,讓我做什么都可以!讓我去死都可以?。 ?/p>
她哭得肝腸寸斷,絕望的哀求,像一把刀子,狠狠地剜著蕭辰的心。
蕭辰緩緩轉(zhuǎn)過身,將妻子從地上扶起,緊緊地抱在懷里。
妻子的眼淚,像滾燙的巖漿,終于澆熄了他心中那毀滅一切的瘋狂。
殺戮,換不回女兒的命。
他眼中的猩紅與瘋狂,在這一刻,盡數(shù)褪去,沉淀為一種深不見底,卻鋒利如刀的平靜!
那是一種,暴風雨來臨前,死一般的平靜!
他推開圍在門口的所有專家,大步走進病房。
“都出去。”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威嚴。
“我能救她?!?/p>
什么?!
此話一出,門外的專家們?nèi)笺蹲×恕?/p>
劉福全第一個反應過來,急忙上前勸阻:
“蕭先生!您別沖動?。∥覀兝斫饽男那?,但……但您不是醫(yī)生,您這樣進去,只會……”
“只會害了孩子!”
一個戴著金絲眼鏡,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看起來頗有資歷的老專家,忍不住厲聲呵斥道。
他叫錢學海,是省里特聘的權(quán)威,剛下飛機就被請來會診,向來對這種“家屬鬧事”深惡痛絕。
“我們這么多國內(nèi)外頂尖專家,動用了最先進的設備,都束手無策!你一個勞改犯出身的家屬,懂什么醫(yī)學?簡直是胡鬧!這是在謀殺!”
“沒錯!錢教授說得對!這是在拿孩子的生命開玩笑!”
“保安呢!快!把他攔?。〗^對不能讓他亂來!”
專家們義憤填膺,在他們看來,蕭辰的行為,跟一個無知愚昧的瘋子沒什么區(qū)別。
然而,蕭辰只是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目光最后落在了錢學海的臉上。
“滾?!?/p>
一個字,卻蘊含著尸山血海般的恐怖殺意!
所有專家瞬間噤聲,如墜冰窟,錢學海更是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給攥爆了,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蕭辰不再理會他們,反手將病房門鎖上。
他走到病床前,看著女兒萌萌那張青紫的小臉,和心電圖上那幾乎快要拉成一條直線的波形,心臟像是被凌遲一般劇痛。
但他知道,他不能亂。
他是鎮(zhèn)國戰(zhàn)神,更是萌萌的父親!
他深吸一口氣,體內(nèi)的《獄龍九變》心法,瘋狂運轉(zhuǎn)!
磅礴的真氣,如長江大河,在他經(jīng)脈中奔涌!
下一秒,他的視野發(fā)生了奇妙的變化。
在他的感知中,女兒小小的身體,不再是血肉之軀,而變成了一張由無數(shù)條經(jīng)脈和穴位構(gòu)成的復雜網(wǎng)絡。
他清晰地“看”到,在萌萌的心脈位置。
有一股極其微弱,卻又無比霸道的奇特能量,正在橫沖直撞,瘋狂地破壞著她的一切生機!
這才是真正的病因!現(xiàn)代醫(yī)學,根本無法探知這種能量的存在!
蕭辰眼神一凝,一邊小心翼翼地渡過一絲精純的真氣,如同涓涓細流,暫時護住女兒那脆弱不堪的心脈。
一邊,他飛快地拿出那部黑色手機,單手操作,給玄武發(fā)去了一條加密信息。
【朱雀,速送‘九轉(zhuǎn)還魂丹’至江城第一醫(yī)院?!?/p>
發(fā)完信息,他將手機扔到一旁。
九轉(zhuǎn)還魂丹,乃是天策殿秘藏的無上神藥,生死人,肉白骨,但對于萌萌體內(nèi)那股霸道的能量,也只能起到壓制作用。
想要根治,必須另想他法!
但眼下,他必須先為女兒,爭奪一線生機!
“萌萌,別怕,爸爸在?!?/p>
蕭辰的眼神,變得無比專注。
他并指如劍,指尖上,一縷淡金色的真氣,如同實質(zhì)般縈繞流轉(zhuǎn),散發(fā)出神圣而磅礴的氣息!
整個病房的空氣,都仿佛因此而變得粘稠!
以氣為針!
下一刻,他出手了!
快!準!狠!
他的手指,化作一道道肉眼難辨的殘影,精準無比地點在萌萌身上的神門、內(nèi)關、膻中等幾個關鍵大穴之上!
每一指落下,都有一縷凝練到極致的淡金色真氣,被他強行打入女兒體內(nèi),仿佛是神明在編織一張守護生命的金色大網(wǎng)!
門外。
所有專家都貼在病房門的玻璃上,緊張地看著里面的一幕。
“他在干什么?跳大神嗎?”
“中醫(yī)?針灸?簡直是笑話!那玩意兒能治這種絕癥?”錢學海滿臉鄙夷,冷笑道。
“完了完了,這孩子徹底沒救了,這個當?shù)?,就是個殺人兇手!”
錢學海更是氣得捶胸頓足,滿臉的痛心疾首:“愚昧!無知!這是對生命的褻瀆!”
然而。
就在這時。
“嘀——————”
病房內(nèi),心電監(jiān)護儀上,那條原本還在微弱跳動的波形.
突然徹底拉成了一條絕望的直線,發(fā)出了刺耳的、代表死亡的蜂鳴!
門外的專家們,臉色瞬間慘白!
“完了!”錢學海身體一晃,喃喃自語。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奇跡不可能發(fā)生時。
蕭辰的最后一指,如同神來之筆,輕輕點在了萌萌的眉心!
“嘀!”
刺耳的蜂鳴聲戛然而止!那條絕望的直線,
突然……劇烈地向上跳動了一下!形成一個陡峭的山峰!
緊接著!
“嘀嘀!嘀嘀!嘀嘀!”
那代表著生命跡象的波形,竟然……竟然奇跡般地,開始恢復了平穩(wěn)有力的跳動!
儀器上,代表心率和血壓的數(shù)值,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回升!
從危險的個位數(shù),一路飆升到了健康的正常范圍!
“什么?!”
門外,所有專家的眼珠子,瞬間瞪得溜圓,下巴都快砸到了地上!
“這……這怎么可能?!數(shù)據(jù)……數(shù)據(jù)恢復了!心跳恢復了!”
一個年輕醫(yī)生指著儀器,聲音都在發(fā)顫!
錢學海臉上的所有表情都凝固了,
他死死地扒在玻璃上,看著監(jiān)護儀上那穩(wěn)定下來的數(shù)據(jù),
整個人都傻了,他引以為傲的醫(yī)學世界觀,在這一刻,被震得粉碎!
“啪嗒!”
他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滑落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這他媽……是什么神仙手段?!
一指下去,起死回生?這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他們所能理解的科學范疇!
這根本不是醫(yī)學!
這是神跡!
劉福全更是激動得渾身發(fā)抖,雙腿一軟,幾乎要跪下去,
他看著病房內(nèi)那個挺拔的身影,眼神里充滿了無盡的震撼與狂熱!
他知道,自己今天,可能親眼見證一位……活神仙!
病房內(nèi)。
蕭辰緩緩收回了手,額頭上也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看著女兒的臉色從青紫,慢慢恢復了一絲紅潤,呼吸也變得平穩(wěn)下來,他那顆懸到嗓子眼的心,終于稍稍落下。
暫時,穩(wěn)住了。
但他也知道,這只是治標不治本。
他體內(nèi)的真氣,與萌萌體內(nèi)那股霸道能量,形成了暫時的平衡。
可一旦自己的真氣耗盡,那股能量,將會以更猛烈的方式,卷土重來!
他必須盡快拿到九轉(zhuǎn)還魂丹!
就在這時。
“砰!”
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粗暴地推開!
一名小護士,滿臉驚慌地沖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
“蕭……蕭先生!不好了!”
“王家的人,帶著市衛(wèi)生署的稽查大隊來了!”
“他們說……說您沒有行醫(yī)資格證,涉嫌非法行醫(yī),要……要立刻逮捕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