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究沒有帶喻星言回他的頂層公寓。他帶她去了一個地方。海邊。他有一棟很少居住的別墅,
就在海邊。沒有傭人,沒有助理,只有他和她。他什么也沒問,什么也沒說。只是陪著她。
她哭的時候,他抱著她。她發(fā)呆的時候,他陪她坐著。她睡不著的時候,
他給她講那些枯燥的商業(yè)案例,直到她在他懷里沉沉睡去。他像一個最有耐心的醫(yī)生,
在用自己的方式,治療她。治療她那顆,被仇恨掏空了的心。三天后,
星言終于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他們正坐在沙灘上,看日落。“我以后,該怎么辦?”她問,
聲音里充滿了迷茫。夕陽的余暉,將海面染成了金色。她的側(cè)臉,在光線下,顯得格外柔和。
“你想怎么辦?”秦究反問?!拔也恢馈!毙茄該u了搖頭,“我活了二十七年,
前十五年為了活下去,后十二年為了復仇?,F(xiàn)在……我不知道該為什么活了。
”秦究沉默了片刻。他伸出手,將她攬進懷里,讓她靠在自己肩上?!澳蔷汀瓰槲一?。
”他說。星言的身體,微微一震。“秦究,”她苦笑了一下,“你是個掌控者,是個勝利者。
你需要的,是一個能與你并肩,甚至能成為你助力的女王。而不是一個……卸下所有盔甲后,
茫然無措的……廢物?!薄皬U物?”秦究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話,他低低地笑了起來。
他捧起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靶茄?,你是不是忘了,我的‘病’?”他看著她的眼睛,
認真地說:“我的人生,也一樣空無一物。在遇到你之前,我的世界,只有輸贏,沒有色彩。
”“我們都是瘋子,只是我偽裝得比你好一點。”“一個沒有意義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