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閨蜜心血來潮，說要帶我去酒吧嗨。一片燈紅酒綠中，脫下外套后我們發(fā)現(xiàn)，
28歲真的老了。其他小姑娘都是吊帶抹胸，我們里面卻穿著保暖秋衣。
還特么的起了靜電……閨蜜說，“咳，來都來了，點個男模吧。”就在男模要摸上我的臉時，
我看見酒吧老板朝我走來。居然是我大學時期甩了的前男友！“周蜜，
你之前分手的理由說是我太潮了，潮得你犯了風濕病。沒想到六年過去，
你倒潮得來點男模了，嗯？”我尷尬地轉身想逃，卻被他摟進懷里，“想要男模的話，
不如看看我？”1剛關掉電腦，閨蜜林薇的電話就炸了進來?！爸苊?！下班！立刻！馬上！
帶你去個好地方！”我累得眼皮打架，“祖宗，饒了我吧，我現(xiàn)在只想和我的床結婚。
”“結婚個屁！姐發(fā)獎金了，必須嗨！新開的酒吧，全是鮮肉！半個小時后老地方見，
遲到絕交！”然后她就掛了。我嘆了口氣，認命地抓起包。酒吧里音浪震得我心慌。
燈光亂閃，一群年輕女孩穿著抹胸吊帶在舞池里扭動，白花花的胳膊和腿晃得人眼暈。
我和林薇對視一眼，默默脫了外套。然后同時僵住。她里面是件半高領的淺咖色秋衣。
我是同款不同色的米白。周圍是肆意流淌的青春肉體，我們倆像誤入夏季熱帶雨林的北極熊，
裹著厚厚的保暖層，與周遭一切格格不入。林薇干笑：“……咳，今年倒春寒，是挺冷哈。
”我下意識搓了搓胳膊，布料摩擦，噼里啪啦，一陣細微但清晰的靜電炸起。
我甚至感覺我的頭發(fā)絲都立起來了。林薇：“……”2“操，”林薇猛地灌完一杯酒，
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來都來了，不能虧了！”她眼神一厲，豁出去般招手叫來服務生，
說要點兩個帥氣男模。沒過多久，兩個穿著亮片襯衫、模樣有些嬌的年輕男人走了過來了，
香水味嗆得我鼻子發(fā)癢。“兩位姐姐，想怎么玩？”他們聲音黏膩，
說著手就朝我的臉伸過來。我頭皮發(fā)麻，下意識往后躲。就在那只手快要碰到我睫毛的時候，
卻被另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猛地攥住手腕，攔在了半空。我順著手臂往上看，心跳驟停。
酒吧嘈雜的背景音仿佛瞬間被抽空。眼前的男人穿著簡單的黑襯衫，身形挺拔，
眉眼間褪去了年少青澀，多了深沉銳利。他盯著我，嘴角勾著一抹冷嘲。“周蜜，
好久不見啊！”我瞬間不知道怎么呼吸了，大腦像是宕機了一樣。
然后我聽眼前的男人說：“你當年分手的理由說是我太潮了，潮得你犯了風濕病。
”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穿透音樂，砸在我耳膜上，“沒想到六年過去，
你倒潮得來點男模了，嗯？”我大腦一片空白，只想原地蒸發(fā)，轉身就想跑。
他卻一把將我拽進懷里，手臂鐵箍般環(huán)住我，熱氣噴在我耳畔：“想要男模的話，
不如看看我？包你滿意。”3這個人叫何之謹，是我大學時候交的男朋友。
大學時轟轟烈烈談了兩年，畢業(yè)前夕，我單方面宣布分手，
用了最蹩腳的理由——“你太潮了，我跟不上，潮得我都要得風濕病了?！钡诙?，
我拉黑了他所有聯(lián)系方式，并收拾東西離開原本的a市，來到現(xiàn)在的b市工作。這一分開，
就是快六年。沒想到再次重逢，會是這樣一副抓馬的場景。他還是那么扎眼，
即使在這種混亂的場合，簡單的黑襯衫也讓他穿出一種生人勿近的冷峻氣場，
時間把他打磨得更鋒利了。我深吸一口氣，說：“你認錯人了！”求生本能讓我脫口而出，
試圖掙脫他的鉗制轉身就跑。但他摟在我腰上的手臂紋絲不動，甚至收得更緊，
幾乎把我按進他懷里。陌生的、帶著淡淡雪松氣味的男性氣息包裹過來，
混雜著酒吧里甜膩的酒香，讓我一陣眩暈。“認錯？”他低笑，熱氣燙著我的耳廓，“周蜜，
你化成灰我都認得。尤其是你這副心虛想逃的樣子，一點沒變?！彼抗鈷哌^我旁邊的林薇，
又落回我臉上，語氣里的諷刺濃得化不開：“怎么，看上我店里的男模了？
”他意指那個還僵在旁邊、一臉尷尬的男模。嗯？他店里？意思是，這個酒吧是他的？
他是酒吧老板？林薇試圖救場，干笑著：“那個……老板是吧？誤會，
都是誤會……”何之謹根本沒看她，只盯著我，“想要男模陪？嗯？”他俯身，
唇幾乎要貼到我耳朵上，聲音壓得極低，卻字字清晰：“不如點我？我的‘業(yè)務能力’，
你應該還沒完全忘記吧？”4他這句話像一把鑰匙，猛地捅開了我刻意封鎖的記憶閘門。
那些熾熱的、親密的、糾纏的過往碎片爭先恐后地涌出來，燒得我臉頰耳根通紅，
幾乎要冒煙?！昂沃斈惴砰_我！”我又羞又惱，手腳并用地掙扎，聲音發(fā)顫?！胺砰_你，
讓你繼續(xù)點別的男人？”他眼神倏地一沉，剛才那點戲謔的嘲諷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讓我心悸的冷厲。“周蜜，六年不見，你倒是長本事了。
”他不再理會我的撲騰，直接半強制地摟著我，穿過嘈雜的舞池和好奇打量的人群，
對旁邊一個經理模樣的人丟下一句：“處理一下?！敝傅氖橇洲焙湍莻€男模?！懊勖郏?/p>
”林薇著急地想跟上，卻被經理禮貌地攔下。
我被何之謹幾乎是裹挾著帶離了喧囂的中心區(qū)域，一路穿過一條相對安靜的走廊，
猛地推進一間辦公室。門“咔噠”一聲在他身后關上，隔絕了外面所有的熱鬧。
我踉蹌一步站穩(wěn)，心臟狂跳，像是要掙脫胸腔的束縛?！艾F(xiàn)在，我們可以好好敘敘舊了。
”他拿起桌上的煙盒，磕出一支，點燃，吸了一口，灰白色的煙霧模糊了他片刻的神情。
“說說吧，那個風濕病的理由，到底怎么回事？”我靠著冰冷的墻壁，指尖都在發(fā)顫，
強裝鎮(zhèn)定：“過去那么久的事了，沒什么好說的。我該走了，我朋友還在外面。
”“她有人招待?！彼鲁隹跓熑?，淡淡地說，“你今天的消費，免單。
包括你點的那個……”他頓了一下，眼神銳利，“男模。
”我臉上剛褪下去的熱度又轟地上來了?！爸劣谀?，”他繞過辦公桌，一步步朝我走來，
皮鞋踩在地板上發(fā)出清晰的聲響，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跳上?！傲?，一條信息都沒有。
周蜜，你欠我一個解釋?！彼Ｔ谖颐媲?，距離近得我能看清他襯衫領口下微微凸起的鎖骨，
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混合著雪松冷香，極具侵略性?！熬鸵驗槲耶斈辍绷恕?/p>
”他重復著那個荒謬的理由，眼神里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情緒。5我被他逼問得無處可逃，
后背緊緊貼著冰冷的墻面，試圖汲取一點冷靜?！皩Α褪且驗槟莻€！”我嘴硬，
眼神飄忽不敢看他，“那時候你天天追潮流，一身花里胡哨打扮，我累了，跟不上，行了吧？
”“行？”他猛地抬手，撐在我耳側的墻上，將我困在他的身體和墻壁之間，“周蜜，
你撒謊的時候，睫毛會抖得像蝴蝶翅膀一樣，現(xiàn)在就在抖?！蔽倚呐K猛地一縮，
下意識屏住呼吸?！爱厴I(yè)前一周，我們還好好的，你甚至商量著要在A市租什么樣的房子。
”他的聲音低沉下去，帶著一種壓抑的力度?！熬腿?，
三天后你突然用那種可笑的理由分手，拉黑，消失。你告訴我只是因為嫌我‘潮’？
”他的目光像探照燈，毫不留情地照射著我試圖隱藏的所有慌亂和不堪。
我知道我當年的分手倉促又漏洞百出，可我沒想到他會記得這么清楚，
會在六年后這樣精準地逼問。“那是因為……因為……”我腦子亂成一團漿糊，
過去的陰影和眼前的壓迫感讓我?guī)缀踔舷??！耙驗槭裁?？”他逼近，鼻尖幾乎要碰到我的?/p>
眼神銳利如刀，仿佛要剖開我的所有偽裝?！笆且驗槟慵依锍隽耸拢?/p>
還是你突然得了絕癥玩消失？電視劇里那套，你最好別拿來糊弄我。”“都不是！
”我?guī)缀跏呛俺鰜淼?，聲音帶著哭腔，“你別問了！都過去了！
我們現(xiàn)在這樣沒關系不是很好嗎？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互不打擾！
”“互不打擾？”他重復著這四個字，眼神驟然冷卻，像是結了一層冰，
“你和你的小姐妹都跑到我的地盤點男模了，這叫互不打擾？”他猛地掐滅煙蒂，
另一只手卻抬起來，冰涼的指尖猝不及防地觸碰到我的臉頰，那里剛才差點被那個男模碰到。
我渾身一顫，像被電流擊中。他的指腹帶著薄繭，摩擦著我的皮膚，動作緩慢卻充滿占有欲，
眼神暗沉得嚇人?！爸苊?，”他聲音啞得厲害，“六年了，我從來沒找過你。不是我不想，
是我以為你真的討厭我到了那種地步?！薄暗F(xiàn)在看來，好像不是那樣。
”他的拇指輕輕摩挲著我的下唇瓣，帶來一陣戰(zhàn)栗，“你只是……欠收拾。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捏著我下巴的手微微用力，冰涼的唇就猛地壓了下來。
6不是溫柔的試探，而是帶著六年積壓的怒火、不甘和某種強烈占有欲的掠奪。
煙草的微澀和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味強行侵入我的感官，霸道得不留一絲余地?！斑怼砰_！
”我用盡全身力氣，猛地偏頭掙脫他的禁錮，同時雙手狠狠地推在他堅實的胸膛上。
他大概沒料到我會突然爆發(fā)這么大的力氣，猝不及防地向后退了半步。我像只受驚的兔子，
猛地拉開門，跌跌撞撞地沖了出去。一口氣沖出走廊，
重新扎進震耳欲聾的音樂和晃動的人群里，
我一眼就看到正被經理“禮貌”攔著、急得跳腳的林薇。“蜜蜜！你沒事吧？！
”林薇立刻掙脫經理沖過來。“沒事！快走！”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沖到酒吧門外，
慌忙攔下一輛剛好路過的出租車，把還在懵逼的林薇塞進去，自己也飛快鉆進去，
重重關上車門。“師傅，快，開車！”我急促地報出地址。
“我的媽呀……嚇死我了……”林薇拍著胸口，大口喘氣，然后猛地抓住我的胳膊，
“你怎么樣？那個老板把你拽進去干嘛了？他沒把你怎么樣吧？”我搖搖頭，
聲音還有些發(fā)虛：“沒……沒事?！薄皼]事你臉這么紅？嘴也有點腫……”林薇瞇起眼，
湊近了仔細看，突然倒吸一口涼氣，“我靠！他親你了？！”我猛地扭開頭看向窗外，
手指無意識地擦過嘴唇，這個動作無疑等于默認。“啊啊??！真的?。?！什么情況?。?/p>
”林薇瞬間激動起來，搖晃著我的胳膊，“快說快說！那個帥哥老板到底是你什么人？！
他剛才說什么分手……潮得風濕病……臥槽！他不會真的是你那個傳說中的前男友吧？！
”我咬著嘴唇，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罢f話呀！急死我了！”林薇不依不饒地逼問，
“是不是他？看這反應絕對是了！你甩的他？為啥??？那么極品的帥哥，你還舍得甩？
而且看起來他現(xiàn)在混得超好！”在她的連番轟炸下，我只好全盤托出：“是。他叫何之謹，
是我大學交的男朋友?！?“我就知道！”林薇一拍大腿，“然后呢？為啥分手？
聽他那語氣，怨氣不小??？是你甩的他沒錯吧？”“……嗯?！薄盀槭裁窗?？
總得有個理由吧？難道真的因為他太‘潮’了？”林薇的語氣充滿了不可思議的調侃。
過了一會，我才輕聲開口，聲音干澀：“畢業(yè)前，
我們還規(guī)劃著畢業(yè)后一起在A市一起同居生活，一起上下班……”“那不是挺好的嗎？
然后呢？”林薇追問?！叭缓蟆麐屨疑衔伊恕！蔽翌D了頓，感覺喉嚨發(fā)緊，
“他家……比我想象的還有錢得多。他媽調查了我，知道我是單親家庭，家里條件很差，
窮得要命。”林薇愣住了：“……所以？”“所以，她給了我一張支票，兩百萬。
”我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讓我離開她兒子，別耽誤他的前途，
別成為他完美人生上的污點?！避嚴锼查g安靜了，只剩下引擎的嗡鳴和外界的車流聲。
“……臥槽?！卑肷危洲辈培雎?，“這……這么狗血？電視劇都不敢這么拍啊姐妹！
然后呢？你答應了？”“嗯?！蔽尹c頭：“我答應了。當天晚上我就跟他提了分手，
拉黑了他所有聯(lián)系方式，把那200萬捐給了福利院 ，然后來了B市。”林薇張大了嘴，
半天合不攏，看我的眼神像看一個外星人：“兩百萬……全捐了？！你傻??！
不是……你就這么走了？你沒跟何之謹說？”“說什么？說他媽看不起我，用錢砸我？
”我苦笑搖頭。“說了又能怎么樣？讓他跟他家里決裂嗎？
那不是更坐實了我就是為了錢才纏著他？更何況……那時候年輕，自尊心強得可笑，
覺得被那樣羞辱，無地自容，只想遠遠逃開，好像這樣就能保住最后一點體面。
”林薇沉默了，許久，才小心翼翼地問：“那……你現(xiàn)在還喜歡他嗎？”都六年了，
還談什么喜不喜歡?！蔽冶苤鼐洼p地回答，轉過頭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
結束了這個話題。8回到家，洗漱躺下?？梢婚]上眼，
就是何之謹那雙壓抑著怒火和深沉情緒的眼睛，還有他猛然壓下來的唇……下一秒，
又出現(xiàn)他母親當年那張寫滿輕蔑和高高在上的臉。輾轉反側，直到后半夜我才迷迷糊糊睡著。
卻做了一個漫長而紛亂的夢。夢里是六年前的大學校園，何之謹穿著簡單的白T恤和籃球鞋，
笑著在宿舍樓下等我，自然地牽起我的手，掌心滾燙。夢里我們在圖書館并肩自習，
他偷偷在桌子底下捏我的手指。夢里他騎著單車載我穿過落滿梧桐葉的小路，
風鼓起他的襯衫。夢里他陪我擠在狹小的美食街吃一碗酸辣粉，他被辣得額頭冒汗，
卻還在對我笑……那些早已被封存的、瑣碎而溫暖的日常，在夢里清晰得令人心口發(fā)酸。
我猛地從夢中驚醒，窗外天光已經微亮。心臟還在咚咚地跳著，帶著一種悵然若失的空洞感。
六年了。我真的從來沒想過，還會再遇見他?！?第二天上班，我整個人都魂不守舍。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剛走出公司大門，同部門的張毅就笑著湊過來?！爸苊郏掳嗔?？
今天天氣挺冷的，我送你回去吧？”我禮貌拒絕，說：“不用了謝謝，我習慣坐地鐵。
”“那……一起吃個晚飯？附近新開了家不錯的粵菜館?！彼环艞墸凵駸崆?。
我正想著該怎么委婉又不失禮貌地再次拒絕，
一道低沉又熟悉的聲音冷不丁地從旁邊插了進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嘲?！爸苄〗?，
還挺受歡迎的啊?！蔽倚呐K猛地一跳，豁然轉頭。只見何之謹靠在一輛黑色的賓利旁邊，
雙手環(huán)胸，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們。他換了身衣服，剪裁得體的深灰色大衣襯得他肩寬腿長，
與周遭下班匆忙的人群格格不入，吸引了不少目光。他怎么會在這里？！張毅愣了一下，
看看他，又看看我，說：“周蜜，這位是……？”我頭皮發(fā)麻，舌頭打結：“呃……一個，
大學同學?！薄按髮W同學？”何之謹挑眉，重復了一遍，語氣里的意味莫名。
張毅顯然不信這說辭，打量了一下何之謹那明顯價值不菲的車和周身氣度，又看了我一眼，
眼神復雜，最終訕訕地說：“哦……這樣啊。那……明天見?！闭f完便快步離開了。
礙眼的人走了，何之謹的目光更直接地落在我身上，像帶著實質的重量?！爸皇谴髮W同學？
”他邁步朝我走來，聲音不高，卻壓迫感十足。我下意識地后退，
后背差點抵住公司的旋轉門?！澳恪阍趺磿谶@里？”“答案還沒拿到，
我怎么能放過你？”他說得理所當然，一步上前，不容分說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手掌很大，溫熱有力，攥得我掙脫不開?！澳愀墒裁?？！放開！”我壓低聲音，
生怕被還沒走遠的同事看見?！拔茵I了，陪我吃飯。”他不由分說，拉著我就往車那邊走。
“我不去！我要回家自己做飯！”我徒勞地掙扎，腳上的高跟鞋蹭著地面。
他根本不理我的抗議，直接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幾乎是用塞的把我弄了進去。
我氣得想去推另一邊的車門，他卻俯身過來，手臂繞過我，“咔噠”一聲扣上了安全帶。
距離瞬間被拉近，他身上清冽的氣息再次籠罩下來。我僵住，大氣不敢出。
他并沒有立刻退開，反而保持著這個極近的距離，黑眸沉沉地盯著我，
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再拒絕，我就親你了。”10我瞬間閉嘴，
所有反抗的話都卡在了喉嚨里。昨晚那個突如其來的吻的記憶瞬間回籠，
嘴唇似乎又開始發(fā)燙。他似乎很滿意我的反應，輕笑一聲，關上車門，繞回駕駛座。
他帶我去了家看起來就很貴的日料店，私密性很好的包廂。我卻吃得如同嚼蠟，味同嚼蠟，
全程低著頭，恨不得把臉埋進碗里?？曜泳o張得都快拿不穩(wěn)。
對面?zhèn)鱽硪宦暤托Γ骸傲赀^去，膽子反而變小了？當年敢甩了我的氣勢呢？”我臉頰發(fā)燙，
嘴硬道：“誰怕了？我只是……不餓。”“哦？”他拖長了語調，明顯不信，卻沒再逼我。
這頓飯吃得我備受煎熬。終于熬到他結賬，我立刻站起來：“謝謝款待，
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他拿起大衣，慢條斯理地穿上，瞥我一眼：“地址。
”“真的不用……”話音未落，他猛地一步湊近，我甚至沒看清動作，
臉頰上就落下了一個溫熱柔軟的觸感！一觸即分。我徹底僵在原地，捂著被他親到的臉頰，
目瞪口呆。他笑得像個得逞的惡魔，眼神卻灼灼：“看來你還是想我親你？我說了，
拒絕一次，親一口?，F(xiàn)在，地址？”看著他隨時可能再次湊過來的樣子，我咬咬牙，
報出了我租住的小區(qū)名字?！白甙桑湍慊厝??！彼麧M意地勾起唇角，往外走。坐進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