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敘的聲音都在抖。
他接住她，眼神滿是恐慌和心疼。
我站在巷口的陰影里看著喬嫣靠在江敘懷里，就像夢里無數(shù)次發(fā)生的那樣。
見傷了人
幾個混混一慌就要跑。
我走到江敘身邊。
“快打120！”
江敘這才回過神，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指尖抖得幾乎按不準號碼。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
江敘抱著喬嫣沖上去，全程沒看我一眼。
我站在原地報了警。
盡可能清晰地描述了混混的樣貌和逃跑方向。
掛了電話，我沒敢多待，快步朝著醫(yī)院趕去。
急診室的燈光亮得刺眼。
江敘守的手指無意識地攥著衣角。
他眼底布滿紅血絲，看見我下意識皺眉。
“你不該跟來的?！?/p>
“剛才多危險，要是那些人回頭找你麻煩怎么辦？”
我垂下眸子，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shù)室的燈滅了。
護士推著喬嫣出來。
她還在昏睡，臉色蒼白。
江敘立刻迎上去。
“她怎么樣？”
“沒事了，就是失血有點多，需要好好休息。”護士把喬嫣推往病房。
江敘寸步不離地跟著。
喬嫣病房的門沒關(guān)嚴。
我站在外面清晰地看見江敘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
他指尖輕輕摩挲著她手背的淤青，動作輕柔專注。
我站在門口就像個多余的闖入者。
原來夢里的情節(jié)，真的在一點點照進現(xiàn)實。
他會為她緊張，為她擔憂，會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我推開門走進去，江敘抬頭看見是我，他眼里閃過一絲慌亂。
“念念，你怎么還沒走？”
我聲音平靜。
“她現(xiàn)在借住在我家，我至少要看她徹底沒事了才能安心走?！?/p>
我的目光掃過他和喬嫣交握過的手。
他喉結(jié)滾了滾，后退一步拉開距離解釋。
“喬嫣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
我扯了扯嘴角點點頭。。
沉默在病房里蔓延，只有喬嫣平穩(wěn)的呼吸聲。
我垂下眼，掩去眼底的澀意。
……
江敘親自把把喬嫣送回了我家。
我在二樓書房整理東西，窗戶沒關(guān)嚴，樓下的對話斷斷續(xù)續(xù)。
沉默了幾秒，江敘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
“喬嫣，你……”
他頓了頓，像是在斟酌詞句。
你為什么為我擋那一下？”
過了好一會兒，喬嫣才怯怯開口。
“我說了啊，我們是互相命定的愛人！”
“最重要的是我喜歡你！”
我握著鋼筆的手頓住了。
喬嫣的聲音帶著點委屈。
“你不記得了嗎？高一那年我被校外的人堵在巷子里，是你路過救了我啊?！?/p>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
“從那時候起，我就…”
后面的話她沒說完，但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樓下靜了很久。
久到我以為江敘不會再說話。
“原來是這樣?！?/p>
他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你當然忘了，你那時候眼里只有蘇念姐啊?！?/p>
喬嫣輕笑了一聲，語氣里帶著點自嘲。
卻又很快轉(zhuǎn)了調(diào)。
“不過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能在你身邊就好。”
我恍惚的聽著這些，看著手機里發(fā)來國外交換生申請單，毫不猶豫的點了確認。
我從小就是個膽小鬼。
如果碰見一定會發(fā)生的事情，比起面對我會更愿意選擇逃避。
江敘和喬嫣的關(guān)系肉眼可見地近了。
他和我解釋，說喬嫣因為救他受的傷，多照顧點是應(yīng)該的。
我漫不經(jīng)心的聽著，忽然問了一嘴。
“江敘，你之前為什么討厭喬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