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曉陽回宮的消息像野火般傳遍朝野。他強撐著重傷的身體，在蕭景琰攙扶下直接上了早朝，讓那些以為皇帝已經(jīng)駕崩的大臣們驚掉了下巴。
"朕不過微服出巡體察民情，諸位愛卿就這么急著給朕辦喪事了？"齊曉陽端坐在龍椅上，臉色蒼白如紙，聲音卻鏗鏘有力。
朝堂上一片死寂。太后坐在珠簾后，看不清表情，但齊曉陽能感覺到一道冰冷的目光刺穿簾幕，直射而來。
戶部尚書錢益謙硬著頭皮出列："陛下身系天下，豈可輕易涉險？臣等憂心如焚?。?
"憂心？"齊曉陽冷笑，"朕看有些人怕是歡喜得很吧？"
他啟動"帝王之眼"，掃視群臣。錢益謙頭頂?shù)闹艺\度只有30，還有個"貪污"的標記；工部尚書周正德更糟，忠誠度25，標記是"結黨"；而站在角落的方維同忠誠度高達90，眼中滿是關切。
"陛下龍體欠安，還是以休養(yǎng)為重。"太后終于開口，聲音冷得像冰，"朝政之事，哀家可暫代勞。"
齊曉陽心中一凜。這是要趁機奪權??！
"多謝母后關心。"他不動聲色地回道，"不過兒臣既已回宮，自當親理朝政。對了，兒臣此次出巡，發(fā)現(xiàn)江南漕運弊端甚多，已命人整理成冊，不日將與諸位愛卿商議改革之事。"
這是虛張聲勢。他根本沒查什么漕運，但必須轉移話題，同時表明自己并非游山玩水去了。
果然，大臣們開始竊竊私語，討論漕運之事。太后沉默片刻，淡淡道："既如此，皇兒好生將養(yǎng)。退朝吧。"
回到寢宮，齊曉陽終于支撐不住，眼前一黑，向前栽去。
"陛下！"一雙柔軟卻有力的手及時扶住了他。
齊曉陽勉強抬眼，看到明月焦急的面容。她穿著醫(yī)女的服飾，顯然是李德全安排進宮的。
"你...怎么在這里..."他虛弱地問。
"別說話。"明月扶他躺下，熟練地檢查傷口，"傷口又裂開了，您不要命了嗎？"
她的責備中帶著哽咽，手上動作卻輕柔得像羽毛。齊曉陽想說什么，卻被一陣劇痛奪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已是深夜。寢宮內只點著一盞燈，明月趴在床邊睡著了，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陰影。齊曉陽靜靜地看著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輕輕動了動，明月立刻驚醒："陛下？您醒了！要喝水嗎？"
齊曉陽點點頭。明月扶他起身，小心地喂他喝水。水溫剛好，還帶著淡淡的蜂蜜甜味。
"朕昏迷了多久？"
"一天一夜。"明月咬著嘴唇，"毒性雖然解了，但失血過多，您必須好好休息。"
齊曉陽搖搖頭："沒時間了。太后已經(jīng)動手，朝中局勢..."
"蕭大人和方大人已經(jīng)安排好了。"明月打斷他，"李御醫(yī)被秘密安置在蕭府，證據(jù)也保存完好。您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養(yǎng)好身體。"
正說著，系統(tǒng)界面突然彈出：
【緊急任務：三個月內充盈國庫至500萬兩白銀，否則將觸發(fā)政權危機。獎勵：先皇密詔線索+1】
齊曉陽心頭一緊。國庫空虛他是知道的，但沒想到嚴重到這個地步。三個月內要籌集500萬兩，簡直是天方夜譚！
"怎么了？"明月敏銳地察覺到他的異樣。
齊曉陽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國庫空虛，朕必須在三個月內籌集500萬兩白銀，否則..."
明月瞪大眼睛："500萬兩？"她沉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陛下稍等！"
她匆匆離去，不一會兒抱著一個陳舊的木匣回來："這是我父親祖?zhèn)鞯摹短旃ら_物》殘卷，里面記載了許多特殊工藝。或許...或許能幫上忙。"
齊曉陽接過木匣，小心地翻開。這是一本手抄本，紙張已經(jīng)泛黃，但字跡依然清晰。里面詳細記錄了各種工藝技術，從紡織到陶瓷，從冶煉到造紙，無所不包。
"這是...寶貝??！"齊曉陽激動得差點從床上跳起來，隨即疼得齜牙咧嘴。
明月連忙扶住他："小心傷口！"
"明月，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齊曉陽雙眼放光，"如果我們能改良其中幾項工藝，生產(chǎn)出獨一無二的產(chǎn)品，再通過官方渠道專賣..."
"就能快速積累財富！"明月接上他的話，眼中也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書中記載的'琉璃透光術'和'五彩染絲法'，我小時候見父親試驗過，確實神奇！"
兩人越說越興奮，完全忘記了身份差距，頭碰頭地研究起工藝細節(jié)來。直到李德全在外咳嗽提醒，明月才紅著臉退開。
"陛下該休息了。"她低著頭說，"明日我再來看您。"
齊曉陽依依不舍地點頭："明日把墨連城也叫來，他精通工藝，應該能幫上忙。"
接下來的日子，齊曉陽一邊養(yǎng)傷，一邊秘密籌劃著"生財大計"。墨連城和幾位工匠被秘密召入宮中，在偏殿設立了一個小型工坊，日夜試驗《天工開物》中的工藝。
明月成了齊曉陽的得力助手。她不僅精通草藥，對工藝也頗有研究，常常能提出獨到見解。兩人朝夕相處，配合越來越默契。
一個月后，第一批產(chǎn)品問世了——透光琉璃盞和五彩云錦。前者晶瑩剔透，在陽光下能折射出七彩光芒；后者輕薄如蟬翼，卻堅韌異常，且色彩絢麗不褪。
"太美了！"明月捧著一匹剛織好的云錦，愛不釋手，"我從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布料！"
齊曉陽也難掩興奮："立刻成立皇家工坊，大量生產(chǎn)！朕要讓這些產(chǎn)品風靡全國，甚至遠銷海外！"
正當他們歡欣鼓舞時，方維同匆匆趕來："陛下，不好了！錢益謙聯(lián)合六部大臣聯(lián)名上書，彈劾陛下荒廢朝政、沉迷奇技淫巧！"
齊曉陽冷笑："朕正等著他們呢。方愛卿，朕讓你查的事如何了？"
方維同壓低聲音："已查明錢益謙貪腐證據(jù)確鑿，僅去年就侵吞賑災銀兩二十余萬。只是...證據(jù)都在他心腹師爺手中，難以獲取。"
齊曉陽沉思片刻，突然有了主意："李德全最近如何？"
方維同一愣："李公公近來頗為低調，但據(jù)觀察，他與錢益謙似有嫌隙。"
"好極了。"齊曉陽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朕要讓他們狗咬狗。"
次日早朝，錢益謙果然率先發(fā)難，洋洋灑灑地列舉皇帝"不務正業(yè)"的罪狀，要求裁撤創(chuàng)新工坊。
齊曉陽不慌不忙："錢愛卿所言極是。朕近日確實疏于朝政，皆因身體欠安。這樣吧，戶部事務就暫由侍郎代理，錢愛卿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錢益謙大驚："陛下！臣..."
"另外，"齊曉陽繼續(xù)道，"朕決定設立'皇家商貿司'，專營工坊產(chǎn)品。此事就交由李德全負責。"
朝堂上一片嘩然。李德全也愣住了，顯然沒想到皇帝會突然重用他。
錢益謙更是臉色鐵青。戶部是油稅最多的部門，皇帝這是明升暗降，奪了他的實權！更可氣的是，肥差居然落到了李德全手里！
退朝后，齊曉陽特意留下李德全："李公公，朕知你與錢益謙素有交情，但此事關系重大，望你以國事為重。"
李德全跪地叩首："老奴定當盡心竭力！"
齊曉陽通過"帝王之眼"看到，李德全的忠誠度上升到了60?？磥磉@老太監(jiān)對錢益謙確實有怨氣，正好利用。
果然，不出三日，方維同就興奮地來報："陛下神機妙算！李德全與錢益謙鬧翻了，那師爺已經(jīng)交出賬冊，錢益謙貪腐證據(jù)盡在掌握！"
齊曉陽滿意地點頭："先別打草驚蛇。等時機成熟，朕要一舉肅清這些蛀蟲！"
隨著琉璃盞和云錦的熱銷，國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充盈起來。各地的訂單如雪片般飛來，甚至連西域商人都聞風而至，愿意出高價購買。
齊曉陽沒有滿足于此，又根據(jù)《天工開物》中的記載，組織工匠研發(fā)了"自鳴鐘"和"防水火絨"等新奇產(chǎn)品，同樣大受歡迎。
兩個月后，國庫銀兩已達400萬兩，距離目標只剩一步之遙。齊曉陽和明月幾乎日夜泡在工坊里，研究新產(chǎn)品。
這天深夜，明月興奮地舉著一個小瓶跑來："陛下！我成功了！按照書中的配方，改良出了'百花凝露'，可以讓人保持清香整日！"
齊曉陽接過小瓶，輕輕一嗅，頓時被一股清雅的花香包圍："太神奇了！這肯定能受后宮和貴族小姐們的歡迎。"
明月得意地笑了，臉上還沾著些許花粉，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生動。齊曉陽情不自禁地伸手，輕輕擦去她臉上的花粉。
兩人同時愣住了。四目相對，一股無形的電流在空氣中流轉。明月先紅了臉，低下頭去；齊曉陽也心跳加速，卻舍不得移開視線。
"我們...去御花園走走吧。"他輕聲提議，"忙了一整天，該透透氣了。"
明月點點頭，兩人一前一后走出工坊。初夏的御花園靜謐美好，月光如水，花香襲人。
"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齊曉陽突然問，"你在包子鋪里兇巴巴的樣子。"
明月噗嗤一笑："誰讓陛下笨手笨腳的，連搟面杖都拿不穩(wěn)。"
"朕現(xiàn)在可是熟練工了。"齊曉陽故作嚴肅，"要不哪天朕給你露一手？"
"那民女可不敢當。"明月假裝害怕地后退一步，卻踩到石子差點滑倒。
齊曉陽一把拉住她，順勢帶入懷中。明月微微掙扎了一下，就安靜地靠在他胸前。兩人心跳聲清晰可聞。
"明月..."齊曉陽輕聲喚道。
"嗯？"
"等這一切結束，朕要立你為后。"
明月猛地抬頭，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陛下！這...這不合適...我只是個平民..."
"朕說合適就合適。"齊曉陽堅定地說，"沒有你，朕早就死在那個峽谷了。沒有你，國庫也不可能這么快充盈。"
明月眼中泛起淚光："陛下..."
齊曉陽低頭，輕輕吻上她的額頭。明月閉上眼睛，淚水滑落臉頰。
就在這溫情時刻，不遠處的樹叢突然傳來輕微的沙沙聲。齊曉陽警覺地回頭，卻什么也沒看到。
"怎么了？"明月問。
"沒什么。"齊曉陽搖搖頭，但心中警鈴大作。有人在監(jiān)視他們！
果然，第二天一早，太后就派人來"請"皇帝過去。
慈寧宮內，太后臉色陰沉得可怕："皇兒，哀家聽說你與一個民女走得很近？"
齊曉陽面不改色："明月姑娘醫(yī)術高明，又協(xié)助工坊研發(fā)新產(chǎn)品，于國有功。"
"是嗎？"太后冷笑，"深更半夜在御花園摟摟抱抱，也是'于國有功'？"
齊曉陽心頭一震。果然被看到了！但他早有準備："母后明鑒，兒臣與明月姑娘確有情愫，但發(fā)乎情止乎禮，絕無越矩之處。"
"荒唐！"太后猛地拍案，"你是一國之君，豈可娶一個市井民女？此事若傳出去，皇室顏面何存？"
齊曉陽不卑不亢："兒臣以為，娶妻娶賢。明月姑娘聰慧善良，又屢立奇功，正是良配。"
太后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看來皇兒是鐵了心了。也罷，此事以后再議。下月祭天大典，皇兒務必準備周全。"
齊曉陽表面恭敬應下，心中卻警鈴大作。太后突然轉移話題，必有蹊蹺。祭天大典...難道她準備在那時發(fā)難？
回到御書房，齊曉陽立刻召來蕭景琰和方維同，密議對策。
"陛下，"方維同憂心忡忡，"祭天大典上太后若當眾發(fā)難，恐怕..."
"朕知道。"齊曉陽沉聲道，"所以我們必須先發(fā)制人。李御醫(yī)那邊準備好了嗎？"
蕭景琰點頭："李御醫(yī)已寫好證詞，愿意當眾指證太后毒殺先皇。"
"不夠。"齊曉陽搖頭，"單憑一個御醫(yī)的證詞，難以服眾。我們需要更確鑿的證據(jù)。"
就在這時，系統(tǒng)突然彈出提示：
【國庫任務完成度：480萬/500萬】 【額外提示：祭天大典上將觸發(fā)"身世之謎"情節(jié)，請做好準備】
齊曉陽心頭一震。身世之謎？是指李御醫(yī)說的他不是太后親生這件事？
無論如何，暴風雨即將來臨。而他，必須做好萬全準備。
"傳旨，"齊曉陽肅然道，"祭天大典提前三日舉行。另外，秘密接趙明月父母入宮保護起來。"
蕭景琰和方維同對視一眼，齊聲應是。他們都明白，決定命運的時刻，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