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鷹教教主伏誅的消息傳遍青云宗時,夕陽正把山門染成暖金色。
我和凌玄徹剛把云知意送回醫(yī)館,就見嚴鋒帶著幾個巡捕匆匆趕來,手里攥著一張泛黃的紙。
“神君!滕先生!在教主的儲物袋里發(fā)現了這個!” 嚴鋒把紙遞過來,
上面畫著密密麻麻的據點標記,“西域還有三個黑鷹教分舵,標注的日期是后天,
他們要轉移教眾!”我接過紙,指尖拂過標記旁的小字 ——“帶‘承魂容器’前往漠北”。
心里一凜:“承魂容器?難道還有其他準備用來借魂的人?”凌玄徹湊過來,
目光落在 “漠北” 二字上:“漠北是黑鷹教的老巢,必須在他們轉移前截住。嚴鋒,
你帶巡捕去東邊分舵,我和滕風遙去西邊和北邊?!薄昂茫 ?嚴鋒立刻領命,
又忍不住看向我,語氣里滿是敬佩,“滕先生,上次你教我的‘足跡年齡判斷法’,
這次肯定能用上!”我笑了笑:“記得看足跡的磨損程度,老年人的足跡后掌會更重。
”等嚴鋒走后,凌玄徹突然牽住我的手:“西邊分舵離得遠,我們御劍去,能快些。
”他的掌心溫熱,我愣了一下,沒躲開。御劍飛行時,風從耳邊掠過,
凌玄徹的衣袍輕輕掃過我的手臂,他特意放慢速度,怕我被風吹得不穩(wěn)。
下方的山林漸漸變成小塊的田壟,偶爾能看到炊煙裊裊的村落,夕陽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以前沒御劍過?” 他低頭看我,眼神里帶著笑意,發(fā)絲被風吹得貼在臉頰?!皼]有。
” 我如實回答,地球的飛機再快,也沒有這種乘風而行的自在,“感覺像在飛,
比坐飛機還穩(wěn)?!薄白w機?” 他挑眉,好奇地追問?!笆俏覀兡抢锏囊环N交通工具。
” 我想了想,笑著解釋,“以后有空,我講給你聽?!薄昂??!?他應得干脆,
聲音被風吹得有些輕,卻清晰地落在我耳里,“以后想飛,我隨時帶你。不管是看村落,
還是看山川,都陪你?!蔽鬟叿侄娌卦谝蛔鶑U棄的古堡里,墻皮已經斑駁,露出里面的青磚,
門口的雜草長得快有半人高。我們剛落地,就聽到古堡里傳來隱約的腳步聲,
夾雜著少年的啜泣。我貼著墻根走,指尖觸到窗戶的木框 —— 上面有新鮮的撬動痕跡,
邊緣還沾著西域特有的黃沙,顆粒比中原的沙子更粗,還帶著點干燥的土腥味。
“往北邊跑了?!?我指著地上散落的沙粒,“沙粒還沒吸夠潮氣,捏在手里會散,
最多走了一刻鐘?!绷栊囟紫律?,指尖沾了點沙粒,又聞了聞:“還帶著古堡里的霉味,
方向沒錯?!蔽覀冏妨藳]半柱香的功夫,就看到五個穿黑袍的教眾,正押著兩個少年往前走。
少年的手腕被粗繩捆著,脖子上的引魂圖騰泛著淡紅色的光,顯然剛被標記不久。“住手!
” 凌玄徹拔劍,玄色劍氣劃破空氣,直逼最前面的教眾。教眾們沒想到會被追上,
慌忙轉身反抗,可他們的修為本就不高,沒幾個回合就被打翻在地。我趁機沖過去,
用匕首割斷少年手腕上的繩子,輕聲安撫:“別怕,我們是青云宗的人,來救你們的。
”年紀小些的少年撲進同伴懷里,哭著說:“他們說…… 說要帶我們去漠北,
給什么‘承魂者’當容器,還說我們的爹娘都已經……”我摸了摸他的頭,
把隨身攜帶的糖糕遞給他 —— 是之前云知意送的,說甜的能讓人安心:“別聽他們的,
我們會送你們回家,爹娘肯定在等你們。”等把少年送到附近的村落,
看著他們撲進爹娘懷里,天已經黑透了。夜空里綴滿了星星,比地球的星空亮得多,
連銀河都清晰可見。凌玄徹帶我落在一片桃花林里,晚風吹過,花瓣簌簌落下,
有的沾在我的發(fā)間,有的落在他的肩頭?!斑@里是青云宗的后山桃林,” 他伸手,
替我拂掉發(fā)間的花瓣,指尖輕輕蹭過我的耳尖,“春天的時候,
花開得能把整片林子染成粉色,我以前心情不好,就會來這里坐著,聽風吹花瓣的聲音。
”“現在呢?” 我抬頭看他,月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陰影。“現在有你,
不用再一個人來了?!?他轉過身,認真地看著我,眼神里沒有了往日的清冷,滿是溫柔,
“滕風遙,從你在丹房指出腳印異常開始,我就知道你不一樣。你總能在混亂里找到線索,
在危險時保持冷靜,和你一起查案,我不用再擔心漏掉什么,不用再一個人扛著壓力。
”他頓了頓,喉結輕輕動了動,像是在緊張,
又像是在斟酌詞句:“我不想只做你的‘伙伴’,我想…… 以后的每一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