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我穿越了?!睓C械的提示音在腦海里炸開時,常州的美女工程師,越飛,
正趴在滿是油污的工作臺前。鼻尖縈繞著一股混合了機油、鐵銹和劣質(zhì)香煙的味道,
刺得她猛地抬頭——映入眼簾的是斑駁的水泥墻,墻皮像干枯的皮膚般卷曲剝落,
墻上掛著塊掉漆的木牌,“昌州開關(guān)廠技術(shù)科”七個字被油煙熏得發(fā)黑。
她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臉,指尖觸到一片細膩的皮膚,沒有熬夜調(diào)試設(shè)備留下的粗糙。
低頭看時,更是倒吸一口涼氣:身上穿著件洗得發(fā)白的藍色工裝,袖口磨出了毛邊,
胸前別著的工作證上,照片里的姑娘梳著齊耳短發(fā),眉眼清亮,
嘴角卻抿著一股倔強——這分明是二十歲出頭的模樣,比她穿越前年輕了整整十五年?!岸?,
檢測到宿主靈魂與身體融合完畢,‘大國重器’系統(tǒng)綁定中……綁定成功!
”腦海里的聲音再次響起,
)、進口主令控制器缺陷分析報告(電子版)】【當前任務(wù):解決港口橋吊主令控制器故障,
獎勵:技能“材料學(xué)基礎(chǔ)”(入門)】越飛還沒消化完這些信息,
技術(shù)科的門就被“砰”地推開。一個穿著同色工裝、身材微胖的男人沖進來,
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淌:“小越!你還愣著干啥?港口那臺蘇聯(lián)產(chǎn)的橋吊又卡殼了,
老廠長在那邊快把電話打爆了!”這是技術(shù)科的老張,記憶里是個熱心但膽小的老好人。
越飛站起身,工裝褲的褲腳掃過地上的鐵屑,發(fā)出細碎的聲響。
她抬手把額前的碎發(fā)別到耳后,露出光潔的額頭和那雙突然變得銳利的眼睛:“走,去看看。
”一、初露鋒芒,砸了洋專家的飯碗港口的風(fēng)帶著咸腥味,卷得人睜不開眼。
巨大的橋吊像頭鋼鐵巨獸,蔫頭耷腦地懸在半空,吊臂上的紅漆被海風(fēng)蝕得斑駁。
幾個穿著藍色工作服的港口工人圍著操作臺打轉(zhuǎn),為首的老工程師急得直跺腳,
看見越飛下車,連忙迎上來:“小越同志,你可來了!這控制器三天兩頭出毛病,
蘇聯(lián)專家來看過兩次,說是得換進口配件,光一個觸點就要價三千塊!”越飛沒說話,
徑直鉆進悶熱的操作臺底下??臻g狹小,只能容納一個人蜷縮著,
滾燙的金屬外殼烤得人皮膚發(fā)疼。她閉上眼睛,
調(diào)用系統(tǒng)給的“進口主令控制器缺陷分析報告”,光屏在腦海里展開,
密密麻麻的數(shù)據(jù)和三維結(jié)構(gòu)圖清晰無比——原主琢磨了半年沒弄明白的問題,
在未來技術(shù)的解析下,根源一目了然:觸點材質(zhì)選用不當,散熱設(shè)計存在致命缺陷。“老張,
拿把尖嘴鉗和0.3毫米的銅片來?!痹斤w的聲音從操作臺底下傳出來,
冷靜得不像個剛出校門的技術(shù)員。此時,一輛黑色桑塔納停在不遠處,車門打開,
下來個金發(fā)碧眼的外國人,穿著筆挺的灰色西裝,手里拎著個銀色工具箱,身后跟著個翻譯。
“是德國西門子的專家!”有人低呼。那專家走到操作臺旁,傲慢地掃了眼周圍的人,
用生硬的中文說:“這種精密設(shè)備,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修的。建議更換我們原廠的控制器,
雖然貴,但可靠?!狈g剛把話傳過去,操作臺底下突然傳來金屬摩擦的輕響。片刻后,
越飛鉆了出來,臉上沾著兩道油污,工裝前襟被汗水浸透,卻笑得燦爛:“不用換,試試。
”老工程師將信將疑地按下啟動鍵。橋吊的吊臂緩緩抬起,動作平穩(wěn)得不像臺“老病號”。
德國專家的臉色瞬間變了,快步走到控制面板前,盯著儀表盤上跳動的數(shù)字,
又俯身檢查越飛更換的銅片,瞳孔猛地收縮:“這不可能!你改變了觸點角度,
還用銅片做了散熱層?這是我們下一代產(chǎn)品的設(shè)計思路!”越飛拍了拍手上的灰,
藍色工裝的袖口蹭到臉頰,擦掉一塊油污:“專家先生,技術(shù)這東西,不分國界,
也不分早晚?!彼D了頓,聲音清亮,“還有,你們的原廠控制器,
故障率是我們改造后的十倍,價格卻是二十倍——如果港口信得過,
我可以提供全套國產(chǎn)化改造方案,成本只有進口的五分之一?!敝車墓と吮l(fā)出一陣歡呼。
德國專家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拎著工具箱悻悻地走了。老工程師激動地握住越飛的手,
掌心的老繭磨得她生疼:“小越同志,你可真是幫了我們大忙了!”“叮,
完成任務(wù)‘解決港口橋吊故障’,獎勵技能‘材料學(xué)基礎(chǔ)’(入門)。
觸發(fā)支線任務(wù):提交主令控制器國產(chǎn)化方案,獎勵:啟動資金五萬元,
技能‘機械制圖’(精通)。”越飛望著遠處貨輪上卸下的集裝箱,
那些印著外文的箱子在陽光下刺眼。她攥緊了拳頭,
藍色工裝的布料被捏出褶皺——這個年代的中國,太多領(lǐng)域被國外技術(shù)卡著脖子,
既然她帶著未來的記憶和系統(tǒng)來了,就絕不會讓歷史重演。二、決裂與啟程,
紅木船載著野心回到廠里,越飛連夜寫好了國產(chǎn)化方案。稿紙上的字跡娟秀卻有力,
配圖用的是系統(tǒng)解鎖的“機械制圖”技能,線條精準得像打印機印出來的。第二天一早,
她拿著方案去找老廠長,卻在辦公室門口被攔住了?!霸斤w,你可真行啊,
敢搶德國人的生意?”新廠長鄧煥昌不知什么時候站在身后,他穿著件深色中山裝,
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眼神里帶著審視,“這方案我看過了,太冒險。
廠里剛跟西門子簽了配件采購合同,你這方案一出來,不是讓廠里違約嗎?”越飛挺直脊背,
藍色工裝在一眾深色中山裝里格外顯眼:“廠長,違約損失是一時的,但被外國人卡脖子,
損失的是一輩子。我們有能力做自己的控制器,為什么還要花錢買別人的淘汰技術(shù)?
”“你懂什么!”鄧煥昌的聲音陡然拔高,“這是廠里的決定,輪不到你一個技術(shù)員置喙!
”兩人正爭執(zhí)時,一個穿著的確良白襯衫的中年男人走進來,胸前的鋼筆在陽光下閃了下。
他是北京港口研究院的岳浩遠,昨天聽說了港口的事,特意趕過來:“鄧廠長,
我倒覺得小越同志說得有道理。國家現(xiàn)在缺的就是這種敢想敢干的技術(shù)人才。”他轉(zhuǎn)向越飛,
眼里帶著欣賞,“小越,有沒有興趣出來闖闖?上海有家電研所附屬廠快倒閉了,
如果你敢接,我可以幫你牽線?!痹斤w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系統(tǒng)光屏突然彈出:【觸發(fā)主線任務(wù):辭職下海,創(chuàng)辦港機設(shè)備廠。
獎勵:未來電控系統(tǒng)核心圖紙(部分),解鎖“商業(yè)談判”技能。
】她幾乎沒有猶豫:“我去?!边@個決定像顆炸彈,在廠里炸開了鍋。
丈夫郝泰平?jīng)_到技術(shù)科,當著所有人的面把她的方案摔在地上:“越飛,你瘋了?
放著鐵飯碗不要,去上海撿個爛攤子?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辭職,咱們就離婚!
”郝泰平穿著件灰色夾克,頭發(fā)抹得油亮,臉上滿是對“鐵飯碗”的執(zhí)念。越飛看著他,
突然覺得陌生——原主記憶里那個溫和的青年,早就被日復(fù)一日的安穩(wěn)磨沒了棱角。
她彎腰撿起方案,拍了拍上面的灰:“離婚就離婚。郝泰平,你想要的安穩(wěn),困不住我。
”晚上,閨蜜汪麗娜來找她。汪麗娜穿著條碎花連衣裙,是這個年代時髦的款式,
手里拎著個網(wǎng)兜,里面裝著兩個蘋果:“我就知道你會答應(yīng)。”她把蘋果塞給越飛,
眼里閃著光,“我爸給我留了筆錢,你拿去當啟動資金。還有,賴長青他們幾個也說了,
你去哪,他們就跟到哪?!辟囬L青是越飛的大學(xué)同學(xué),現(xiàn)在在另一家機械廠當技術(shù)員,
性格豪爽,穿著件軍綠色外套,說話像打機關(guān)槍:“小越,別管那郝泰平,
他就是個沒膽量的窩囊廢!咱們哥幾個跟你干,就算砸鍋賣鐵,
也要造出中國自己的主令控制器!”吳卜易戴著副黑框眼鏡,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
卻是個實打?qū)嵉募夹g(shù)狂,
手里總拿著本翻爛的《機械原理》:“我研究過進口控制器的電路圖,越飛你的方案可行,
只要解決材料問題……”韋俊杰是上海人,家里在郊區(qū)有個小院,他穿著件藍色勞動布夾克,
笑得憨厚:“我家那院子雖然破,但能當廠房,不要錢!”看著眼前這幾張熱情洋溢的臉,
越飛突然覺得心里暖暖的。她從抽屜里拿出鄧煥昌最終松口時給的紅木帆船模型,
船身紅得發(fā)亮,船帆上的“一帆風(fēng)順”四個字刻得很深:“明天,我們就去上海。
”出發(fā)那天,越飛特意換了件新做的淺灰色襯衫,配著藍色工裝褲,顯得干凈利落。
她把紅木船放進帆布包,包上還別著個小小的五星紅旗徽章。火車開動時,
她望著窗外后退的昌州城,心里默念:等著吧,我會回來的,帶著中國自己的港機設(shè)備。
“叮,主線任務(wù)‘辭職下?!瓿桑剟钜寻l(fā)放。
觸發(fā)新任務(wù):在韋家小院造出第一臺國產(chǎn)主令控制器,獎勵:便攜式檢測儀器(未來科技),
解鎖‘市場營銷’技能?!比?、韋家小院的焊花,燒紅了半邊天上海郊區(qū)的韋家小院,
比越飛想象的還要破。三間平房的墻皮大片脫落,院子里的石榴樹歪歪扭扭,
唯一像樣的是墻角那口壓水井。但當賴長青他們把300套主令零件從卡車上卸下來,
堆在堂屋里時,越飛突然覺得,這里就是夢想開始的地方。“今晚咱們就住這兒。
”越飛把帆布包往桌上一放,紅木船模型被小心地擺在窗臺上,“俊杰,
你家東屋能騰出來當倉庫不?卜易,你負責(zé)零件分類,長青,跟我搭工作臺。
”四人說干就干。賴長青找來幾塊厚木板,用釘子釘在兩條長凳上,就算是工作臺了。
吳卜易戴著眼鏡,蹲在零件堆里寫寫畫畫,把不同規(guī)格的零件分門別類。
韋俊杰的母親端來一大盆綠豆湯,瓷盆邊緣磕了個豁口:“孩子們,天熱,喝點解暑。
”越飛喝著綠豆湯,看著院子里的夕陽。晚霞把天空染成橘紅色,映在每個人的臉上,
連帶著那些冰冷的金屬零件,都仿佛有了溫度。她調(diào)用系統(tǒng)給的“未來電控系統(tǒng)核心圖紙”,
光屏上的三維模型清晰無比,比她穿越前實驗室里的全息投影還要直觀?!安牧蠁栴}解決了。
”越飛放下碗,眼神發(fā)亮,“系統(tǒng)給的資料里說,用鉻鋯銅替代原來的黃銅做觸點,
耐磨度能提升三倍。卜易,你算算成本。”吳卜易推了推眼鏡,
飛快地在紙上計算:“鉻鋯銅比黃銅貴15%,但壽命能延長五倍,
總體成本反而降了……”“那就用鉻鋯銅?!痹斤w拍板,“錢不夠,我去借。
”她去找汪麗娜幫忙,汪麗娜把她拉到巷口的裁縫鋪,掀開縫紉機底下的木板,
露出個鐵皮盒子:“這是我攢的私房錢,還有我媽給的嫁妝,一共八千塊,你先拿著。
”越飛看著鐵皮盒子里的錢,有整有零,甚至還有幾張皺巴巴的毛票,眼眶突然就紅了。
買材料、租設(shè)備,啟動資金很快見了底。最困難的時候,四人一天只吃兩頓陽春面,
賴長青的軍綠色外套肘部磨破了,就用膠布貼上繼續(xù)穿。
越飛的淺灰色襯衫被焊花燙出好幾個小洞,她干脆在袖口挽了兩圈,露出纖細卻有力的手腕。
白天,院子里焊槍的藍光此起彼伏,映著四人專注的臉。晚上,
他們就著昏黃的燈泡研究圖紙,蚊子嗡嗡地圍著轉(zhuǎn),沒人舍得點蚊香——那要花錢。
第一臺樣機做出來那天,越飛特意換上了一件干凈的白襯衫。她把樣機接到測試臺上,
手心微微出汗。賴長青握緊了拳頭:“能成嗎?”越飛深吸一口氣,按下啟動鍵。
控制器的指示燈平穩(wěn)亮起,儀表盤上的數(shù)字跳動均勻。“成功了!”吳卜易推了推眼鏡,
聲音都在抖,“各項參數(shù)都達標,故障率……幾乎為零!”“叮,
完成任務(wù)‘造出第一臺國產(chǎn)主令控制器’,獎勵已發(fā)放。觸發(fā)新任務(wù):獲得第一筆訂單,
獎勵:廠房改造基金一萬元,技能‘設(shè)備調(diào)試’(精通)?!庇辛藰訖C,接下來就是跑訂單。
越飛帶著便攜式檢測儀器,穿著那件洗得發(fā)白的白襯衫,跑遍了沿海的大小港口。
寧波港的采購科長把她的資料扔在一邊,翹著二郎腿:“小姑娘,我們只認進口的。
你們這小作坊做的東西,壞了找誰修?”越飛沒生氣,打開檢測儀器:“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