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叫方墨言，二十六歲那年在京城最大的茶樓遇見了他。那是個雪花紛飛的冬日，
我正在樓上雅間里寫著明日要交給學(xué)政的策論，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喝彩聲。探頭望去，
只見一個白衣少年正在臺上揮毫潑墨，筆走龍蛇間竟寫出了一幅絕美的山水圖。
圍觀的客人們紛紛叫好，有錢的扔銀子，沒錢的拍手叫絕。少年約莫十八九歲，劍眉星目，
舉手投足間透著股子英氣。寫完字后他淡淡一笑，竟直接將那幅字畫撕了個粉碎。
"公子這是何意？"有人不解。"不過是賣藝糊口，何必留念。"少年聲音清朗，
"諸位看得開心，在下便滿足了。"我被這份灑脫震撼了。一個如此有才華的人，
竟淪落到茶樓賣藝。那晚我輾轉(zhuǎn)反側(cè)，腦海里全是那個白衣少年的身影。第二日一早，
我就趕到茶樓，卻被告知昨日那人已經(jīng)走了，去向不明。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了。
卻沒想到，三個月后，他竟出現(xiàn)在了縣學(xué)的課堂上。"諸位同窗，這位是新來的學(xué)生楚寒星。
"夫子介紹道，"雖然入學(xué)較晚，但文采斐然，望大家多多照應(yīng)。"就是他！
楚寒星掃視一圈，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一瞬。我看見他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隨即又恢復(fù)了平靜。下課后，我主動走向他。"楚兄，我們是否在茶樓見過？
"他搖搖頭："方兄怕是認錯人了。"可那雙眼睛，那個聲音，分明就是他。從那天起，
我就像著了魔一樣開始關(guān)注楚寒星。他文采確實出眾，每次課業(yè)都是最優(yōu)，
但性格卻十分冷淡，除了必要的交流外，很少與人深談。直到那個雨夜。
我因為編撰文章到深夜，走出學(xué)舍時發(fā)現(xiàn)楚寒星正站在院子里淋雨。他仰著頭，
任由雨水打在臉上，神情說不出的落寞。"楚兄，為何不回房？"我撐著傘走過去。
他看了我一眼，苦笑道："今日是我娘的忌日。"那一刻，我心中涌起了強烈的保護欲。
"走吧，我陪你喝酒。"我們在附近的小酒館里坐到天明。酒過三巡，
楚寒星終于卸下了偽裝，告訴我他的身世。原來他本是楚家大少爺，家中經(jīng)營著幾個大商號。
可兩年前楚家被人陷害，父親入獄，母親憂愁而死，家產(chǎn)盡失。他一個人逃出來，
這兩年來一直在外漂泊。"那你為何要進縣學(xué)？"我問。"想要為父親洗冤，就必須有功名。
"楚寒星眼中燃起了火光，"哪怕用盡一生，我也要讓害死我父母的人付出代價。
"那個夜晚，我們從陌生人變成了朋友。楚寒星搬到了我隔壁的房間，我們開始一起讀書，
一起討論學(xué)問，一起準備科舉。他的才華讓我驚嘆，而我的穩(wěn)重也能給他提供幫助。漸漸地，
我發(fā)現(xiàn)自己對他的感情超越了友誼。每當看見他認真讀書的側(cè)臉，每當聽見他朗聲背誦詩文，
每當他因為想起父母而眼含淚光時，我的心都會狠狠地跳動。這種感情讓我惶恐不安。
我知道這是不被世俗容忍的，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春試在即，我鼓起勇氣準備向他表白。
那天晚上，我買了酒菜，約他到后山的亭子里。月色如水，我們相對而坐。"楚兄，
有句話我憋在心里很久了。"我端起酒杯，"我...我對你..."話還沒說完，
楚寒星突然站起身來，神色慌張。"方兄，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那一刻我就知道，
他已經(jīng)猜到了我要說什么。第二章春試的結(jié)果出來了，我和楚寒星都榜上有名，
即將進京參加會試?？勺詮哪莻€夜晚之后，楚寒星就開始疏遠我。以前我們形影不離，
現(xiàn)在他總是找各種借口避開我。臨行前一晚，我忍不住找到他。"楚兄，我是否做錯了什么？
"楚寒星背對著我收拾行李："方兄多想了，我們還是朋友。""那為何要躲著我？
"他沉默了良久，才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我："方兄，我們是要做大事的人，不該兒女情長。
"這句話如同利劍刺向我的心臟。"所以你早就知道我的心思？""是。"他答得很干脆，
"但我們不可能。""為什么？""因為我們都是男子。"楚寒星眼中有痛苦，
但語氣依然堅決，"而且我要為父親報仇，不能被其他事情分心。"那一夜我失眠到天明。
第二日啟程時，楚寒星依然和我同路，但我們之間已經(jīng)隔著一堵無形的墻。到了京城，
我們住在不同的客棧。會試期間，我?guī)缀鯖]怎么見到他。結(jié)果公布那天，我榜上有名，
楚寒星卻名落孫山。我找到他時，他正在客棧里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你要去哪里？
""回鄉(xiāng)下，三年后再來。"他頭也不抬。"楚兄，我們...""方兄，恭喜高中。
"他終于抬頭看我，眼中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以后各自珍重。"說完，他提著包袱就要走。
我沖上去拉住他："楚寒星！"他掙脫開我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那天下著小雨，
我站在客棧門口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心如死灰。之后的三年，我順利通過了殿試，
被分派到翰林院工作。在京城的官場中摸爬滾打，我逐漸學(xué)會了世故和圓滑，
但心中始終有一塊地方是空的。我托人打聽楚寒星的消息，卻一無所獲。
他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三年后的春天，我被調(diào)到刑部任職。第一天上班，
同僚告訴我刑部新來了一個年輕的主事，辦案能力極強，短短半年就破了好幾個大案。
"那人叫什么？"我隨口問道。"楚寒星。"我手中的茶杯差點摔在地上。下午，
我終于在刑部大堂里見到了他。三年不見，他變了很多。個子更高了，肩膀更寬了，
臉上的稚嫩褪盡，多了幾分成熟和冷峻。一身青色官袍穿在他身上，威嚴而俊朗。
但最大的變化是他的眼神——以前的清澈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見底的沉穩(wěn)。"楚大人，
久違了。"我主動上前打招呼。他抬頭看見我，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很快又恢復(fù)平靜。
"原來是方大人，確實久違了。"就這樣，我們在刑部成了同僚。楚寒星辦案確實厲害，
經(jīng)常能從蛛絲馬跡中找到關(guān)鍵線索。我們偶爾會在一個案子上合作，配合倒也默契。
但私下里，他對我依然保持著距離。直到那個秋日的黃昏。我加班到很晚，
走出刑部時發(fā)現(xiàn)楚寒星還在大堂里看卷宗。昏黃的燭光下，他眉頭緊鎖，神色疲憊。
"這么晚還不回去？"我走過去。"有個案子想不通。"他揉了揉太陽穴。
我看了看桌上的卷宗，是個商戶滅門案。"可是因為沒有明顯的動機？"我問。
楚寒星點點頭："死者家財并未丟失，也沒有仇人，實在想不通兇手為何要下如此毒手。
"我仔細看了看卷宗，突然想起什么。"楚兄，你說這會不會和三年前的楚家案有關(guān)？
"楚寒星猛地抬頭看著我，眼中射出精光。第三章楚寒星聽到我提及楚家案，
整個人都緊繃起來。"方兄為何這樣說？"我指著卷宗上的一個細節(jié)："你看，
現(xiàn)場留下的這個印記，很像是某種特殊的印章。我記得當年楚家的案卷里也有類似的印記。
"楚寒星呼吸急促起來："你說的可是真的？""我可以幫你去翰林院查閱當年的檔案。
"那一刻，楚寒星看我的眼神和三年前完全不同了，其中有感激，有期待，
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東西。第二天，我就去翰林院調(diào)出了當年楚家的卷宗。果然，
在現(xiàn)場勘驗圖上找到了同樣的印記。"這個印記，像是'王'字。
"我把兩份卷宗放在一起對比。楚寒星死死盯著那個印記，拳頭緊握："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你想起什么了？""當年我父親的生意伙伴中，有一個姓王的商人，
叫王振華。我父親出事前不久，他們剛剛發(fā)生過爭執(zhí)。"楚寒星眼中燃起了復(fù)仇的火焰，
"這個印記應(yīng)該是他的私?。?接下來的日子里，我們開始秘密調(diào)查王振華。
這個人現(xiàn)在是京城有名的大商人，在朝中也有不少關(guān)系。我和楚寒星經(jīng)常要在一起研究案情，
私下相處的時間多了起來。有一晚，我們在我家里整理線索，楚寒星忽然問我："方兄，
這些年過得如何？""還好，你呢？""我這三年一直在江南游歷，
一邊讀書一邊查訪父親的案子。"楚寒星放下手中的文件，"有時候夜深人靜，
我會想起在縣學(xué)的那些日子。"我心中一動："想起什么？""想起我們一起讀書，
一起討論學(xué)問。"他看向我，"還有那個雨夜，你陪我喝酒到天明。
"空氣中似乎有什么在流動。"楚兄...""方兄，我向你道歉。"楚寒星忽然站起身，
朝我深深一拜，"當年我傷害了你，這些年來我一直心存愧疚。
"我趕忙扶起他："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不，我必須說清楚。"楚寒星握住我的手，
"當年我拒絕你，不是因為不喜歡，而是因為太喜歡了。"我愣住了。
"我怕自己的報仇之路會連累你，所以選擇了逃避。"楚寒星的聲音有些顫抖，
"可這三年來，我發(fā)現(xiàn)無論走到哪里，都忘不掉你。"那一刻，我感覺整個世界都靜止了。
"楚兄，你的意思是...""我喜歡你，方墨言。"他直視著我的眼睛，
"從當初在茶樓看見你的那一刻起就喜歡。"原來他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
"那你為什么...""因為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你。"楚寒星苦笑，"你出身書香門第，
前途無量，而我不過是個家破人亡的逃犯。"我握緊他的手："楚寒星，
這三年來我也從未忘記過你。""那我們..."我沒有說話，而是輕輕吻了吻他的唇。
楚寒星僵硬了一瞬，然后熱烈地回應(yīng)了我。三年的思念和壓抑在這一刻全部爆發(fā)。
我們緊緊擁抱著彼此，仿佛要把對方融入自己的骨血中。"方兄，我們真的可以嗎？
"楚寒星在我耳邊輕聲問道。"只要你愿意，什么都可以。"我撫摸著他的臉龐，
"但是有一個條件。""什么條件？""我要和你一起為你父親報仇。
"楚寒星眼中涌出了淚水："方兄...""我們是一體的，你的仇就是我的仇。
"我認真地說，"這次不準再一個人承擔了。"那一夜，我們沒有再分開。
第四章第二天醒來，楚寒星不在身邊。我還以為他又要逃避，心中一慌，急忙起身尋找。
卻發(fā)現(xiàn)他在廚房里給我做早飯。"醒了？"他回頭對我笑，"馬上就好。
"看著他圍著圍裙忙碌的樣子，我心中涌起一陣暖流。"以前不知道楚大人還有這手藝。
""這三年在外游歷，什么都要自己來。"楚寒星端著粥走過來，"嘗嘗看。
"很香甜的小米粥，還有他親手做的包子。"好吃。"我真心夸贊。
楚寒星眼中有滿足的光芒。吃飯時，我們商量接下來的計劃。"王振華這個人很謹慎，
直接調(diào)查怕打草驚蛇。"我分析道，"不如我們從側(cè)面入手。""你有什么想法？
""我聽說他最近在籌備一個大生意，需要朝廷的批文。正好我在刑部有些人脈，
可以想辦法接觸他。"楚寒星點頭："那我繼續(xù)查他以前的案底，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線索。
"就這樣，我們開始了復(fù)仇計劃。白天在刑部，我們是同僚。晚上回到家里，我們是戀人。
這種雙重身份讓我既興奮又緊張。一個月后，機會來了。王振華為了拿到批文，
主動約我見面。地點選在城南的一家茶樓，正是當年我第一次見到楚寒星的地方。"方大人，
久聞大名。"王振華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長得富態(tài)，但眼神很精明。"王老板客氣了。
"我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我們聊了一會兒生意上的事，王振華試探性地提到了好處費。
我沒有明確答應(yīng)，但也沒有拒絕，給他留下了可以收買的印象?；氐郊?，
我把今天的情況告訴楚寒星。"他看起來很謹慎，應(yīng)該不會輕易暴露。"我說。"不急，
我們慢慢來。"楚寒星握住我的手，"對了，我今天查到一個重要線索。""什么線索？
""三年前楚家出事后，王振華迅速收購了幾個商號，正好都是我父親的生意伙伴。
"楚寒星眼中冷光閃閃，"這絕不是巧合。""你是說這是個陰謀？""沒錯。
王振華聯(lián)合其他人設(shè)計陷害我父親，目的就是要吞掉楚家的產(chǎn)業(yè)。
"我握緊他的手："既然如此，我們就要讓他付出代價。"接下來的幾個月里，
我和王振華見面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我故意表現(xiàn)得貪婪一些，讓他覺得我可以被收買。
與此同時，楚寒星也在暗中收集證據(jù)。他通過各種渠道，
找到了當年參與陷害楚家的其他幾個商人。有一天，楚寒星神色凝重地回到家。"怎么了？
"我問。"我找到了一個關(guān)鍵證人。"楚寒星坐下來，"是當年楚家的一個賬房先生，
他知道很多內(nèi)情。""那太好了，他愿意作證嗎？"楚寒星搖搖頭："他很害怕，
擔心被報復(fù)。""我們可以保護他。""他要求我們先拿出誠意。"楚寒星看著我，
"他說如果我們能先除掉王振華，他就相信我們有能力保護他。"這是個兩難的選擇。
沒有證人，我們很難扳倒王振華。但要除掉王振華，又需要更多的證據(jù)。
"看來我們必須要冒險一次了。"我說。楚寒星握住我的手："方兄，這件事很危險，
要不你不要參與了。""說什么傻話。"我捏了捏他的臉，"我們是一體的，記得嗎？
"楚寒星眼中涌出了溫柔的光芒："方兄，我何德何能，能遇到你這樣的人。
""是我的福氣才對。"那天晚上，我們相擁而眠。我知道接下來的路會很危險，
但只要和他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第五章機會終于來了。
王振華的那樁生意需要大筆資金周轉(zhuǎn)，他準備偷偷挪用一筆朝廷的稅銀。這是個重罪，
一旦被發(fā)現(xiàn)，他就完了。我通過內(nèi)部渠道得知了這個消息，立刻告訴了楚寒星。
"這是個好機會。"楚寒星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如果我們能抓住他挪用稅銀的證據(jù)，
就能一舉扳倒他。""但這樣做風(fēng)險很大，一旦被發(fā)現(xiàn)，我們都要完蛋。"我擔心地說。
"富貴險中求。"楚寒星握住我的手，"方兄，相信我，這次一定會成功。
"我們制定了詳細的計劃。我繼續(xù)和王振華保持接觸，獲取他的信任。
楚寒星則負責暗中收集證據(jù)。三天后，王振華約我在他家里見面。那是一座豪華的宅院，
僅從外觀就能看出主人的富有。王振華親自到門口迎接我，顯然對這次合作很重視。
"方大人，今天請你來，是有一樁大生意要商量。"王振華引我到書房。"王老板但說無妨。
""我需要在帳面上做一些手腳，讓一筆稅銀暫時'消失'幾天。"王振華壓低聲音，
"事成之后，方大人可以得到一萬兩銀子。"一萬兩！這可是個天文數(shù)字。
我故意表現(xiàn)得很心動："這...風(fēng)險是不是太大了？""放心，我自有辦法。
"王振華信心滿滿，"只要方大人在卷宗上稍作手腳，神不知鬼不覺。"我假意考慮了一下，
然后點頭同意。王振華大喜，當即給我看了相關(guān)的文件。我趁機偷偷記下了關(guān)鍵信息。
從王府出來，我立刻趕回家找楚寒星。"成功了！"我把今天的情況詳細告訴他。
楚寒星激動得擁抱了我："方兄，你太厲害了！""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
""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刑部的幾個正直官員，只要時機成熟，就可以行動。
"楚寒星眼中閃著堅定的光芒，"這次一定要讓王振華永世不得翻身！"兩天后，
王振華的計劃開始實施。他通過各種手段，讓那筆稅銀在賬面上"消失"了。我們等了一天，
確定他已經(jīng)無法回頭，這才開始行動。楚寒星帶著幾個刑部的同僚，直接沖進了王府。
"王振華何在！"楚寒星大聲喝道。王振華正在書房里算賬，聽到聲音慌忙藏起賬本。
"諸位大人，這是為何？"他強裝鎮(zhèn)定。"王振華，你涉嫌挪用朝廷稅銀，請跟我們走一趟。
"楚寒星出示了搜查令。王振華臉色大變："諸位大人，
一定是有什么誤會...""有沒有誤會，搜一搜就知道了。"很快，
刑部的人就從王府搜出了那些見不得光的賬本。上面清清楚楚記錄著王振華的各種違法行為，
包括挪用稅銀的詳細過程。王振華徹底慌了，想要銷毀證據(jù)已經(jīng)來不及。"楚寒星！
"王振華忽然認出了楚寒星，眼中滿是震驚和恐懼，"你...你是楚家的那個小子？
""沒錯，就是我。"楚寒星冷冷地看著他，"三年了，王老板，我們又見面了。
"王振華臉如死灰："原來...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的計謀？""害死我父母的仇，
今天終于可以報了。"楚寒星一字一句地說，"王振華，你的末日到了。"王振華被帶走時，
還在不停地求饒，但一切都晚了。那天晚上，我和楚寒星在家里喝酒慶祝。"方兄，謝謝你。
"楚寒星眼中含著淚光，"如果沒有你，我永遠不可能報這個仇。""我們是一體的，
不用說謝謝。"我握住他的手，"你父母在天之靈，現(xiàn)在可以安息了。"楚寒星點點頭，
然后忽然跪了下來。"方兄，我有一事相求。""你這是干什么？"我趕忙扶他起來。
"我想娶你。"楚寒星認真地看著我，"雖然我們都是男子，但我想和你過一輩子。
"我心中涌起強烈的感動："楚寒星...""我知道這在世人看來是荒唐的，但我不在乎。
"他握緊我的手，"只要你愿意，我們可以找個偏遠的地方，過我們自己的生活。
"我沒有回答，而是吻了吻他的唇。這個吻比任何話語都更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