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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顧沉舟昨晚和沈清晚求婚后,
第二天就讓助理發(fā)布了二人訂婚的消息。
在病床上醒來的裴景淮得知消息后,整個(gè)人都瘋了。
他猛地拔掉手中的針頭就要沖出去,卻被陪護(hù)的裴母和助理死死攔住。
“景淮”裴母在旁邊紅著眼大聲吼著,
“你還去找那個(gè)女人干嘛?她已經(jīng)要嫁給別人了!”
“這世界上這么多女人你隨便挑,你為什么非得和她糾纏不清?”
助理看到老板這副模樣,也忍不住提醒。
“裴總,沈小姐要嫁的人是顧沉舟,顧家的新掌舵人。如果您真的要去打攪他們的訂婚儀式,會(huì)影響到我們裴家的生意的!”
可裴秦淮卻根本不在乎這些。
他紅著眼,咬牙切齒。
“我一定要去!我要告訴晚晚,她只能嫁給我!”
“我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嫁給別的男人!不然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p>
他瘋狂地掙脫兩人的束縛,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就赤腳沖出了病房。
他瘋瘋癲癲地穿梭在馬路上,腦海里閃過的全是當(dāng)年自己和沈清晚在婚禮上那幸福的模樣。
沈清晚青澀羞赧的樣子還在腦海里浮現(xiàn)。
裴景淮痛哭流涕:“晚晚......”
他好恨自己把這么好的女孩給弄丟了。
裴景淮光著腳來到了顧家別墅。
走到那里時(shí),雙腳已經(jīng)被劃破,淌出鮮血。
他不管不顧,只想找到沈清晚。
別墅門口,沈清晚正挽著顧沉舟的手臂,準(zhǔn)備去試穿訂婚的禮服。
她想以最好的樣子,成為顧沉舟的夫人。
裴景淮一臉滄桑,狼狽不堪地?cái)r住了沈清晚的去路。
嘴唇哆嗦著:“晚晚!你不能嫁給他!”
沈清晚看到這一幕,眼神漠然疏離。
她直接繞過他,走到裴景淮前面,冷聲警告。
“裴景淮,能不能不要再來打擾我了?我只想好好度過我的余生,和我相愛的人?!鄙蚯逋碚f這句話的時(shí)候,眼神下意識(shí)地溫柔看向旁邊的顧沉舟。
裴景淮聽到后,心如刀絞。
想到沈清晚即將成為別的男人的未婚妻。
他最愛的人即將成為別人的枕邊人,他的心就陣陣絞痛。
他掙扎著站穩(wěn),聲音嘶啞。
“顧先生…我們倆能單獨(dú)談?wù)剢???/p>
這段時(shí)間裴景淮頻頻來打擾沈清晚,顧沉舟也感到異常苦惱。
雖然平時(shí)請(qǐng)了保鏢,但裴景淮此刻對(duì)沈清晚的執(zhí)念顯而易見。
她明白,有些事情不說清楚,他肯定會(huì)一直糾纏下去。
顧沉舟決定坐下來和裴景淮好好談?wù)劇?/p>
......
江邊,落日將二人的身影拉的老長。
“晚晚喜歡吃魚,每次吃魚我都會(huì)幫她剔去...”
“她怕打雷,每次一打雷,就渾身冷汗,需要人陪.....”
“她生理期很痛,需要提前給她準(zhǔn)備好紅糖水...”
裴景淮每說一句,過往的回憶就刺痛他一次。
他的腦海里全是這些年,和沈清晚在一起的身影。
顧沉舟望向遠(yuǎn)方的落日,聲音磨砂的像紙。
“裴總,多謝你的‘指點(diǎn)’。”
顧承舟語氣冷淡,帶著明顯的疏離。
“但是以后關(guān)于晚晚的任何事情,以后就不勞煩您插手了?!?/p>
他頓了頓,目光銳利。
“畢竟,我并不打算和情敵成為好朋友,特別是傷害晚晚這么深的人?!?/p>
說完,他轉(zhuǎn)身,想要離開。
下一秒,裴景淮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憤怒的情緒中壓抑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顧承舟!你真的愛晚晚嗎?”
聽到這句話,顧承舟猛地停下了腳步。
裴景淮快步上前,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
直直遞到顧沉舟面前。
照片中的女人,眉眼竟與沈清晚如此相似。
而那女人便是顧沉舟十年前死去的白月光!
顧沉舟死死攥緊拳頭,指節(jié)發(fā)白。
“顧沉舟,麻煩你親口告訴我!”
裴景淮緊盯著他,聲音拔高。
“你愛的到底是晚晚這個(gè)人,還是只是把她當(dāng)作一個(gè)替身而已?”
“我聽說顧總曾經(jīng)也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那位深愛的女友,不過死在了十年前的那場(chǎng)車禍里......顧沉舟,她,你真的能忘掉嗎?”
顧沉舟倏地轉(zhuǎn)過身來,眼中翻涌著怒火。
他莫名地攥緊拳頭,幾乎是本能地就要朝裴景華身上砸去!
可下一秒,哐當(dāng)!一聲。
東西墜地的脆響,突兀地打斷了兩人間氣勢(shì)洶洶的氣氛。
二人同時(shí)愕然地望向了聲音來源。
躲在不遠(yuǎn)處的沈清晚,臉色慘白如紙。
手中的東西已然墜落在地。
她將剛剛的對(duì)話,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