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懸著的心終于落地，強忍住歡呼的沖動："趙志明為什么那么反對我？"
"因為他推薦的事務(wù)所報價是你們的三倍。"程淮推過來一份合同，"銳科決定采用你的方案，這是合作協(xié)議。"
我翻開合同，看到金額時差點被咖啡嗆到："這...比我們報價高了很多。"
"專業(yè)設(shè)計的合理價格。"程淮的眼睛在燈光下呈現(xiàn)出琥珀色，"我不喜歡占人便宜，尤其是..."他頓了頓，"有才華的人。"
我的臉頰突然發(fā)熱，趕緊低頭喝咖啡掩飾。"趙志明會善罷甘休嗎？"
"不會。"程淮的表情變得嚴(yán)肅，"他最近頻繁接觸喬薇，我懷疑和傅氏集團(tuán)的南城項目有關(guān)。"
"南城？"我想起傅景琛U盤里的文件，"傅氏去年競標(biāo)失敗的那個地塊？"
程淮挑眉："你知道？"
"傅景琛給過我一些資料。"我猶豫了一下，"需要我...提醒他嗎？"
"你還在乎他？"程淮的問題直白得讓我措手不及。
"不是在乎，"我慢慢組織語言，"只是三年時間，養(yǎng)成的習(xí)慣性關(guān)注而已。"
程淮似乎接受了這個解釋："小心趙志明。他最近在調(diào)查你工作室的資金來源。"
"讓他查。"我聳聳肩，"每一分錢都是我自己的。"
"包括傅景琛給的補償金？"
"我一分沒拿。"我直視程淮的眼睛，"我的工作室，必須完全干凈。"
程淮的眼神突然變得柔軟："倔強的女人。"他輕聲說，像是自言自語。
工作室接下銳科的項目后，生活突然加速運轉(zhuǎn)。我白天跑工地，晚上修改圖紙，經(jīng)常凌晨才回到小公寓。程淮時不時會"偶遇"在工地，帶著咖啡和三明治，然后一聊就是幾個小時。
"你該請個助理。"某個深夜，他看著我被圖紙淹沒的辦公桌說。
"等第一個項目完工后。"我揉著酸痛的肩膀，"現(xiàn)在每一分錢都得花在刀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