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在他轉(zhuǎn)身前，我叫住他，"喬薇和趙志明認識嗎？"
傅景琛的背影明顯僵了一下："誰告訴你的？"
"小道消息。"
"離趙志明遠點。"傅景琛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他不是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這個警告來得太晚了。我早已深陷棋局。
合約最后一天，我收拾好公寓里的個人物品。其實沒什么可帶的——大多數(shù)東西都是傅景琛買的，屬于"周以晴"的私人物品少得可憐。我唯一帶走的，是這三年來所有的設(shè)計草稿和那臺存滿資料的筆記本電腦。
傅景琛派人送來一張支票，數(shù)字比我預(yù)期的多一個零。我原封不動地退了回去，只留下一張字條："學費已付清。"
搬進工作室隔壁的小公寓那天，程淮不請自來，手里拎著兩瓶啤酒和一袋外賣。"喬遷之喜。"他這樣說，好像我們早已是多年的朋友。
我們坐在空蕩蕩的客廳地板上，就著紙盒吃麻辣香鍋。程淮突然問："后悔嗎？"
"后悔什么？"
"浪費三年時間。"
我放下筷子，認真思考這個問題："那三年我學會了如何在上流社會周旋，如何讀懂商業(yè)談判中的潛臺詞，如何分辨真假朋友。"我直視程淮的眼睛，"時間從不會真正浪費，只是轉(zhuǎn)化的形式不同。"
程淮笑了，那道疤痕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生動："下周銳科項目招標，準備好了嗎？"
"你會看到的。"
他離開前，在門口猶豫了一下："趙志明最近在調(diào)查你。小心點。"
"讓他查。"我聳聳肩，"現(xiàn)在的我，沒什么見不得人的。"
這句話半真半假。我的過去確實清白，但最近收集的關(guān)于喬薇和趙志明的證據(jù)，卻足以掀起一場風暴。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使用的時候。
關(guān)上門，我打開電腦，將傅景琛給的U盤插入接口。屏幕上跳出幾十個文件夾，每個都標注得清清楚楚。我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個上：《南城地塊競標失敗分析》。